復活的軍團(引言) 2017 年 2 月 7 日(二)
我成長於南方土地,但不知何故,長年有「北望」之心。 北望?望什麼呢?
所望者,「京華」。 然則「何處是京華」? 又不知何故,我心目的京華不是北京,而是西安,準確說,是古長安。所以,我不但平生「三訪西安」,更且以西安為我的「之旅」的分界線、里程碑。 二零一二年七八月間,我展開了為期半個月的「終極訪古之旅」,此行的中心地就是西安。(詳見拙作《我的中國心》)。不但如此,我更以這趟「終極訪古之旅」為分界線,稱在其前的為「前終極之旅」,稱在其後的為「後終極之旅」。(詳見《創作之頁》)
早在這趟「終極訪古之旅」的十九年前,即一九九三年八月,我已展開過一個為期十七天的「華中之旅」,歷經河南開封、鄭州、洛陽和陝西西安、華山等地,而西安亦是此行的終點與重點。(詳見拙作《秦中自古帝王州》) 卻沒有想到,「後終極」到了二零一六年十二月底,我又心血來潮,出發三訪西安,而且只到訪西安一地,不旁及其他。 昔日,杜甫北望,是希望返回長安效忠報國,而我之北望,還至於三訪西安,卻又是為了什麼呢? …… 心血來時 太遠的不說了,但「心血」也決非去年十二月才「來潮」的。 前年(2015年)年底,我寫《北方王辨》,說到俄羅斯或普京在末世的角色。那時已隱約想到: 我們中國的末日角色呢? 及至去年四月,寫《亂中尋序》,說到英、美、俄、歐、以等的內鬥與混戰,唯是中國的末世角色還是相當含混。 混解《啟示錄》,把「大紅龍」說成中共(或中國),把「大淫婦」又說成中共,把「從日出之地來的眾王」什麼都統統說成中共,這種「法輪功式末世論」自是不值一哂,唯是聖經對中國的末日角色語焉不詳,自己身為中國人,確真的有點「心有不甘」。 唯是聖經沒明白啟示的,我亦不敢因為自己的「好奇心」甚或「中國人虛榮心」而亂解胡說一通。所以,這輯關乎中國的末日角色的日誌,直接的聖經根據既不多,大家讀起來不妨「留一手」,採取些「存疑」態度。 然則我自己都不肯定,為什麼要說呢? 我們作為中國人,了解自己國家在末世大體上的角色,從而知所定位應對,這總是重要的。你要我精細到句句都有「出處」有「根據」,我做不到,不過大而化之,大框架大輪廓錯不到哪裡去,這是我很有信心的。 手上有一張「不詳盡」的地圖,總比沒有地圖好! …… 無巧不成話 不過,想知道中國的末世角色是一回事,三訪西安又是另一回事,最終寫成《復活的軍團》,更是另一回事啊! 對!所以以下我就要說到大約發生在去年六七月間的幾場「巧合」,而其中的「導火線」就是我無意中發現一齣國內電視劇── 《羋月傳》 維子曰:
後來得知,那同名小說居然有「六大冊」,電視劇更拍成「八十一集」,心想: 使唔使咁夸張呀?! 再看維子怎麼說:
原來,「羋月」忽然走紅,是跟一個所謂「學術發現」有關,就是秦始皇兵馬俑(其實只是數千個中的一個)的身上發現一個「脾」字,進一步推論為「羋月」的名子,再進進一步推論,竟然是: 兵馬俑的真正主人不是秦始皇, 而是羋太后!
自然,反駁甚至不屑反駁的人也不少:
本人才疏學淺,也很以為陳景元的「兵馬俑主人不是秦始皇而是秦宣太后說」少不免太過粗疏不足取信(有興趣請自行到網上爬資料),怎可能單憑一個字就建立一種論述甚至推翻一種定說? …… 耐人尋味 不過,如此之「炒作」而居然「炒」成六巨冊的小說,「炒」成八十一集的電視劇,此中的曲折玄妙,卻是比「兵馬俑的主人究竟是秦始皇還是秦宣太后」更耐人尋味! 大家知道,我向來「多疑」,於是,忽發奇想:
我隱隱聽到有人在「召喚」著一些什麼,叫他們「復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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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引言之二) 2017 年 2 月 8 日(三)
中國人最早幾時「西化」? 這個問題問得不很好,因為何謂之「西」何謂之「化」甚至何謂之「中國人」,都難以下定義。不過,追求精密從來不是我的「治學原則」,我倒相信,馬馬虎虎大而化之,很多時候,反而能看到更多真相。 說到中國人的西化,許多人最容易聯想到的,是民國初年的「新文化運動」(約 1915 - 1923),就是大力提倡向「德先生」(民主)和「賽先生」(科學)等「現代西方價值」學習的那場文化運動。 其實早在晚清時期,中國也有過一場「疑似西化運動」,史稱「洋務運動」(約 1860 - 1890),不過,那是「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即半吊子,即不倫不類,算不得真正西化。再早一些時候,還有洪秀全的「太平天國」(1851 - 1864),抄襲或模仿了好些「基督教教義」或說「西方基督教文化」,只是那不倫不類的程度,尤甚於「洋務運動」。 再上推至明朝萬曆年間,從羅馬來了個神父,叫利瑪竇(1552 - 1610),不但傳來了西方天主教,更傳來了不少西方科學技術。不過,此番西化,只限於皇帝或徐光啟等極少數中國「高級知識分子」,對中國的「國情民生」沒什麼大影響。 明朝之前,就是元朝啦,又來了個意大利人(廣義說法,狹義為威尼斯人),叫馬可波羅(1254 - 1324)。不過其時的中國文化(漢族統治的中國亡了,但文化猶存)優勝於西方,馬可波羅直接或間接促成的中西文化交流,倒是西方學習中國的多,據說連「意大利粉」都是從中國傳過去的,中國人倒沒有因著這場交流而「西化」。 歷史再往上溯,說到中西文化交流,就不能不說興盛於漢唐盛世的「絲綢之路」。這期間,從西方(廣義,包括波斯、印度)傳入了佛教、拜火教、景教以至玻璃、葡萄酒等器物或技術。不過,其時中國文化強大,「西化」往往更像一種「時髦」,對於中國人的「根柢精神」,並不見有像「新文化運動」之後那樣的根本影響。 總之,自西漢早年的「張騫通西域」直至上世紀初的「新文化運動」之前,中國人雖然已經直接或間接接觸西方文化近二千年,但從未「認認真真」的「西化」過。 沒想到,透過我這無意之中「發現」的《羋月傳》,我發現了一個比「兵馬俑的真正主人(可能)不是秦始皇而是羋太后」更令我震驚的事實,那就是二千三百多年之前的秦國居然非常「西化」,而且「西化」得十分突兀…… …… 秦國的「西化運動」 我天性八卦,生活無聊,得知那本《羋月傳》後,竟跑到深圳去買了一套來讀。只是「宮廷鬥爭」的劇情主線,我沒耐心讀也不忍心讀,於是以極大而化之的方式,「極速」地把它瀏覽了一遍了事。 令我真正眼前一亮的,不是它的收結處對「兵馬俑的真正主人(可能)不是秦始皇而是羋太后」的論述。
而是內文中多處對「秦國變法」的「正面描述」以至「讚賞」(留意作者透過小說人物之口表達的觀點):
我隱隱覺得,秦國變法這種功利主義、實用主義甚至個人本位(不問你的出身階級)的觀點,很「西方」很「現代」,甚至-- 很「美國」! 人到無聊是沒有止境的。於是我也上網看電視劇《羋月傳》,但「八十一集」,我是受不了的,不過,單看那「宣傳片」,已足夠令我震撼。 令我震撼的,不是卡士、演技、製作或場面等,而是這一幕,準確說,是這一句對白: 你們有多少努力,就有多少回報!
但觀乎「商鞅變法」的「務實主義精神」,確很有此可能! 不只於此,我再八卦「羋月」(秦宣太后)之為人(從正史而非小說),就更見她本人實在「豪放」得簡直像個「西人」:
堂堂一國太后,居然出賣肉體,跟外敵「私通」(通姦),然後利用這關係把對方(情夫)誘殺,還滅了他的國家。 這是個什麼女人?! 不過,更要命的,是秦人竟然不以為忤,可見當時秦國的文化跟當代其他六國的「主流文化」有很大的不同。 自然,戰國時代是「大爭之世」,各國為爭勝圖強,使得禮崩樂壞,實用主義的觀點已經相當流行,變法也不是從秦國開始的。但六國之中,畢竟沒有一個像秦國「變」得那麼徹底,那麼令人側目的「西化」! …… 異樣的靈 我隱隱覺得,自秦孝公推行商鞅變法始,秦人就好像「著魔」似的,身上上了一個「異樣的靈」。這「靈」跟講究禮樂位分的周朝的「靈」顯著不同,倒跟十五世紀興起於西方的資本主義、自由主義以至殖民主義背後的「靈」極之相似,都是充滿了「功利性」、「反叛性」和「侵略性」的,甚至尤有過之。 這「異樣的靈」最後上了秦始皇身,讓他成為了東方的法老與尼布甲尼撒,成為中國史上最可怕、最變態的「魔君」。 一生夢想長生不死的秦始皇死了,秦朝亦不過十五年就亡國了,此後,中國歷史上的暴君、昏君雖然還是不少,但再也看不見像秦始皇那個級數的「魔君」(就是毛XX也是差得太遠!) 然而,那「異樣的靈」就從此消失了嗎?還是……
與之相類,秦朝之「國」(權柄)是亡了,但秦朝之「靈」(生命)會不會也是「卻仍存留,直到所定的時候和日期」? 末世之「中國崛起」,會不會就是「始皇復活」或說「秦靈回歸」,而從表面上看,就是一場以西安為中心或象徵的「秦文明復興運動」? …… 無三不成巧 無意中發現《羋月傳》是促成我這趟三訪西安的主要「巧合」,可是,無三不成巧,值得一記的「巧合」,至少還有兩個。
這些是我最近拍到的巴士車身廣告,宣傳的都是陝西或西安旅遊。但這些廣告卻不是最近才出現的,大約去年四五月間,已經十分常見。 自二零一二年我的「終極之旅」之後,我的「之旅」便難以為繼,每年都要為著決定目的地而費煞思量甚至不擇手段,例如幾年前的「寧夏之旅」,就是由當時的巴士廣告「決定」的。 我既因《羋月傳》而主觀上很留意西安,又頻繁看見這些宣傳廣告,便忽然有一種「呼召」的感覺,好像有聲音召我到彼一遊。 當然,這「印證」還不十分強烈,還需要更大的「巧合」。 記得寫《亂中求序》當下,我已經頗為留意到習大大的「兩大外展政策」,一項是「南海九段線」,一項是「一帶一路」。 習大大一直強調,中國不會「稱霸」,但是這「兩大外展政策」,怎麼看,都太有「霸氣」了吧?! 於是,我對習大大有了「興趣」,後來還借來本習大大傳什麼的來看。一看之下,赫然發現: 一身兼中共黨政軍最高職位的習大大-- 洽巧就是西安人! 但這個「是西安人」說來有點牽強。實情是,他老爸習仲勛出生於西安富平,又長期在陝西省工作,說是西安人,也實至名歸。可是習大大生不於西安長不於西安,這西安人的身分,分明是透過他老爸的脈絡勉強「扣」上去的。 不過,唯其牽強,這「巧合」就更顯得耐人尋味,就好像「兵馬俑熱」因《羋月傳》而忽然「炒」起來那樣。 總之,習大大之「洽巧是西安人」就引起我更大的興趣,決定要三訪西安。 好了,以上都是「引言」。 …… 明天開始,我會「免費」帶領大家重遊一遍我這趟短短五天的西安之旅,看看是否可以發現一些「始皇復活」與「秦靈回歸」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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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一) 2017 年 2 月 9 日(四)
這是我平生第三次到訪西安,這一次的重點與關懷跟上兩次頗有不同。 第一次(1993年)西安之行,大體上只是一趟「尋常」的旅遊,看的都是一般「熱門景點」,包括鐘樓、大雁塔、碑林、明城牆、兵馬俑、華清池、乾陵、華山等。「訪古」的味道還是有些的,但遠遠說不上「終極」,加之對共濟會一無所知,末日感更不甚強烈,而且執教鞭未久,正值「芳華正茂意氣風發」之年,故而整個行程,印象最深的倒是華山的超拔與氣勢。(見拙作《華山歸來不看山》) 第二次(2012年)西安之行,已經是十九年後的事了。其時心境,自是不比當年。年華老去,意志消沉,再訪西安(還包括延安、黃帝陵,漢中等地),是「鳥飛返故鄉兮,狐死必首丘」,是在人世已無處容身以至容心的當下,想作一趟「精神上的訪古尋根之旅」,以之了此餘生。 所以,這次二訪西安,我就刻意加上了十分「偏門」的「五丈原」與「杜甫祠」之行,這就把西安(古長安)的意義更加「象徵化」了--象徵著諸葛亮與杜甫一生效忠報國的理想與幻滅,「悲情」了不少啊! 本來,第二次西安之旅,我既已把它「定性」為「訪古終極之旅」的一部分,按理,就沒需要去第三次了。 只沒想到,在我的「終極之旅」之後,這世界沒有「終極」,我自己也未有「終極」,甚至西安之於我的「象徵意義」,也遠遠未曾「終極」。故而之後不但有「後終極之旅」,甚至有這趟-- 「後終極西安之旅」! 大家看看這幅圖就會明白: 諸君若心清眼利,就該發現,我們「西安即古長安」或「長安是十三朝古都」的說法,是頗為「含混其辭」的。 原來,現在的西安市區基本上是覆蓋在隋唐長安城之上的,卻跟周朝的豐京及鎬京(合稱「豐鎬」),秦朝的咸陽城以至漢朝的長安城,都有一段距離。 當然,大而化之,以一個「大長安」的概念涵蓋這幾處古代都城,稱「西安即古長安」或「長安是十三朝古都」什麼的,我天性隨和(隨便),也不反對。 不過,由於我們今天見到的西安基本上是覆蓋於「隋唐長安城」上的,即說到「古都長安」,我們一般只會想到「唐朝」或「隋唐」,「漢」已經幾乎「想不起來」,「秦」以至「周」,更是「不在考慮之列」。 慚愧的是,我亦不能免俗! 故此,在我的第二趟西安之行,透過諸葛亮及杜甫的心靈之眼看到「漢長安」與「唐長安」後,就以為「終極」,忘了還有「秦長安」(咸陽)甚至「周長安」(豐鎬)的歷史存在! 發現《羋月傳》等一眾「巧合」卻把我忽然喚醒:
於是,我只好三訪西安,「再度終極」! …… 從空虛到充實的一天 諸君有過經驗的都會明白,「五天團」云云,實質只有三天,我的這趟西安之旅,不幸也是如此。 如何在短短三天內「再度終極」,尋秦訪漢問周,費煞思量! 譬如說,什麼「豐鎬遺跡」(西周古都),坊間網上幾乎完全沒資料,我疑心是否還有人去,甚至是否「存在」。另外「秦阿房宮」與「漢城遺址」等也相當偏僻,交通安排亦很費周章。 至於何以不多去幾天,一是老妻「沒我得閒」,二是老媽「不容久去」。人生無奈,一至於此。 原先計劃,是下午兩三點左右到達後,就找一處就近的城牆登城逛逛,說不定還可以看個「長安日落」。沒想到,出師不利,原本上午起飛的航班誤點,延至下午一時許才出發,到達西安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有多了。
鼓 樓 鐘樓夜景 好在酒店就在市中心「鼓樓」附近。安頓好,就到「鐘樓」逛了一圈,發覺跟幾年前頗有不同。然後依老例到「鐘樓書店」看看書和買地圖。再然後,就到「回民街」去做人生最重要的事── 找吃的! 自第一次到西安後,我和老妻都愛上了西安美食。老妻比較喜愛「羊肉夾饃」,我比較喜愛「羊肉泡饃」。可以說,我們愛上吃羊肉,是從第一趟西安之旅開始的。 所以,進回民街沒走幾步,就找了個店子,要吃夾饃和泡饃了。
吃過了,自然是意猶未盡,不在話下。 這回民街也真長,而且有好幾個分岔,店舖和攤檔賣的東西大同小異,甚至同名字的店子也有好幾家,走了一陣,就幾乎迷路。
沿路上還吃了「桂花糕」(上左圖)及「炸薯片」什麼的,味道只是一般。還有「炸香蕉」(上右圖),但「驚嚇度」太高,倒沒有嘗。 始終忘不了羊肉,於是買了串「柳枝羊肉」(下左圖)來吃……
啊呀!這才忽然明白何謂「齒頰留香」!嚼著嚼著,真捨不得吞下肚裡。至於脂肪、膽固醇什麼的,人生自古誰無死?都顧不得哪麼多了,就連一向「健康」的老妻,我都不見她有什麼異議。 如此,原以為很「空虛」的第一天行程,就十分「充實」(至少對肚子來說)地度過了。 又到鐘樓附近逛了一陣,就返回酒店,一宿無話。 至於翌日起來,周秦漢唐,是人間何世?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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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二) 2017 年 2 月 10 日(五)
翌日起來,就開始我們的「尋秦一天遊」。 這天是星期五,也是我們的「三訪西安」行程的「正式」第一天(雖然前一天也過得相當「充實」)。 要「再度終極」,但周秦漢唐,為什麼要以「秦」為首站? 原因有三。一是引導我三訪西安的眾多「巧合」,焦點較集中於「秦」(例如「兵馬俑主人」再成話題);二是說到「中國崛起」,大漢大唐雖然都曾「崛起」,但總不如秦始皇帝之一統六國之「有霸氣」;三是據聞兵馬俑人流甚盛,為免於星期六、日之「人山人海」,就趕緊於今天(星期五)就去。 閒話休提,吃過早餐,我們就到火車站東廣場去,在那裡搭公交車(游5)向兵馬俑及秦始皇陵進發。 (網上圖片) 順帶一說,到西安旅遊(或到國內什麼地方都是),盡量搭公共交通工具,連「一天遊」之類都避免參加。省錢、安全固然是主要原因,還有兩個,一是不會拉你到一些不知所謂的「景點」甚至「假景點」去(例如什麼「秦陵地宮」──秦始皇陵根本未開,何來「地宮」給你參觀),二是遊覽時間可以自己安排,可看得仔細一些。 我們上了「游5」,這路車的總站就是兵馬俑(景區門口還有免費專車接你去秦始皇陵),但途經華清池。由於華清池我已經去過(其實兵馬俑也去過),而且此行的主要目的既是「尋秦」,就不得不冷落一下隆基先生與玉環女士,還有中正先生,過門而不入了。 廿三年人事幾番新,下車了,完全沒有「記憶」,連大門也不知在哪。 真不知公車為什麼要停得那麼遠。走了好一陣,終於看見「秦始皇像」,才肯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但見景區大門外有許多商店(因我們來得早,加上淡季,不甚見到有開門營業的),這才明白,公車停得老遠是有「理由」的。 買過票,就進園去,說真的,心裡居然有些「興奮」。「興奮」什麼?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第一樣叫我「興奮」的,是遊人居然不多!避開「人頭」拍照,超乎想象的容易。這或因冬天淡季及我們來得早的緣故。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好在我沒有聽從「游5」上的導遊的說話。她說,為了方便搭車,大家最好先在「華清池站」下車,上午遊畢華清池,中午才繼續行程往兵馬俑去。事實上,我們剛才搭「游5」過來時,確有大半車人在「華清池站」下車。 我們就是好在沒有領那導遊的「好意」,略過了華清池,馬上就到兵馬俑來,這才避過了「下午湧來」的「人潮浩劫」。 話太煩瑣了,好了,就進「一號坑展館」看看。 …… 天眼在心中 人流比想象中的少,可以讓我慢慢細看這「世界第八大奇蹟」。 但我到底能「看」到什麼呢? 兵馬俑(包括一、二、三號坑),據說共有陶俑八千多個,現在復修好的只有一千餘個,但氣勢已經相當不凡。心想,新中國的人海戰術,會不會也是承繼自秦國的呢? 一號坑內景 三訪西安,也是兩訪兵馬俑,主要目的就是想弄清楚這隊「地下軍團」究竟是用來幹啥的?人都掛了,還要這麼龐大的「地下軍團」陪葬,這又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態或一種怎麼樣的「靈」?假若同樣的「靈」於末世上了不知哪個領導人的身,中國會變成怎樣?會不會有一個兵馬俑似的龐大軍團,「復活」過來? 但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因為這些真相,「肉眼」是看不出來的! 且別誤會,我也不是說,你只要「開天眼」,就會在兵馬俑坑上看到「邪靈」或「陰氣」,看到真有什麼「靈體」在飄來幌去。 這樣的「天眼」,我都沒有! 哪我怎麼「看」? 用「心」看──天眼在「心」中! 然則「心」在何方? 心在悲天憫人之中,心在認祖歸宗之中,心在敬天畏命之中。有此「心」者,天父就會引導你「看」到。 …… 雄師霸業 實不相瞞,把一、二、三號坑,連同「文物陳列廳」都看了,我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一號坑陶馬俑(木質馬車腐爛了) 二號坑(發掘了的部分很少)
二號坑展館展出的出土兵器 三號坑(前方為指揮車)
文物陳列廳與「銅車馬」(在秦始皇陵側而非兵馬俑坑出土) 只隱隱覺得,這個大得「不正常」的「地下軍團」,意味著背後有一種「靈」推動著秦的霸業,也推動著中國末世崛起的霸業。 …… 略帶一點失落地離開兵馬俑園區,出了大門,轉搭專車往秦始皇陵去。 沒想到出了一點「意外」。那「意外」就是一下車,就有一位秦始皇陵的「免費(官方)導遊」來迎接我們。一般來說,我遊覽景點是不喜歡跟導遊「遊花園」的,但見他既「免費」又「官方」,應該不會帶我去「購物」(其實也有,只是沒「強迫」)或看「假景點」的,而且秦始皇陵看上去就是「山頭」一個,不聽聽導遊講解,也怕真有可能一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果然,這座秦始皇陵既根本未開,導遊還說因為技術困難,我們「有生之年」都怕開不了。所以,要「看」墓室或墓室內文物,就想到不要想了。然後他又告訴我們,皇陵封土堆原高百多公尺,現存也七十多公尺,是中國史上最高聳夸張的皇帝陵墓,之類。 不過,他有一個說法,卻叫我「眼界大開」,連對兵馬俑的「看法」都不同了。就是他說,按照常理,越接近秦始皇陵封土堆這個「核心」的陪葬墓,「級別」應該越高。可是,兵馬俑坑距離秦始皇陵這「核心」相當遠,超過一公里,據一般說法,是位處整個秦始皇陵的「最外圍地帶」。 參見下兩圖: 這就是說,號稱「世界第八大奇蹟」的兵馬俑原來只是秦始皇陵「核心的外圍」的一個組成部分。換言之,類似甚至更大的兵馬俑坑可能還有多座,只是未被發掘尚未「破土而出」而已。 靈意一些的說法,是現有的兵馬俑只是「復活」的第一個批次(一號坑發現於一九七四年,二、三號坑發現於一九七六年),之後會陸續有來。 …… 說到這裡,我們得了解一下秦國的「軍制」以及秦都咸陽的「駐軍系統」,如此我們才真的懂「看」兵馬俑。 原來按兵馬俑坑跟皇陵封土的距離,可判定他們不是「皇帝近衛軍」甚至不是「宮廷守衛軍」,而是駐於皇城外圍的「首都駐軍」。這些「首都駐軍」固然負責守護京城,但是亦可作出擊時候的主力部隊。 換言之,滅六國的,就是像我們今天所見的「兵馬俑軍團」。 【一號坑】是由弩兵、步兵及騎兵組成的龐大軍陣,顯然是「主力軍團」。 【二號坑】沒那麼龐大,卻包含多種靈活多變的陣式,如戰車陣、弩兵陣、騎兵陣,是「配合部隊」。 【三號坑】很簡單,主體只是一輛馬車,但由此可知它就是「軍團指揮部」。
這三個「坑」有陶俑及戰車近萬,再將它們各自的「格式」整合來看,編制及數目就約略相當於今天一個「師」。類似的「師」在秦始皇陵的周圍,可能還有多個。 回到二千二百多年前的秦國,號稱百萬大軍,即像兵馬俑一樣規格的「師」一百多個,秦始皇就是用這可怕的「百萬雄師」在十年間掃滅六國的。 可以想象,如此之「虎狼之師」假如今天「復活」,中國以至世界,會出現一個怎樣翻天覆地的巨變? 別以為我在「天方夜譚」,把中國崛起說得太過「神化」。事實上,春秋戰國時,秦國本身的「崛起」也是相當「神化」,你「估佢唔到」的。 …… 何必遠行? 至此,或有人有此疑問:
我的回答有些玄,看你有否慧根明白:
也可這樣說:
去旅行是為了迫自己讀書,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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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三) 2017 年 2 月 13 日(一)
歷史,從「後來」看,總是「合理」的;但是從「當下」看,往往你「估佢唔到」(想象不到)。大秦帝國的崛起如是,中國末世的崛起,怕亦如是。 對,嬴政(秦始皇)只花了十年光景,就把六國掃平,看似不費吹灰之力,是很「合理」很「自然」的,故而誰都可以說上一嘴「秦滅六國的原因」,彷彿人人都是「先知」。 誰記得,從立國之日(約公元前900年)到位列「春秋五霸」到並稱「戰國七雄」到最終「一統天下」,這六百多年間,秦人走過的路是多麼的超乎一般的崎嶇、反覆以至九死一生? 史載,秦的先祖在夏、商時代已有相當地位,甚至一度是商紂的「寵臣」。但是周滅商後,這個「商朝寵臣」的身分就成了「前朝餘孽」,好在周人敦厚,沒趕盡殺絕,但地位自不比從前。後傳至「非子」(公元前?-前858年)這一代,由於擅長養馬,獲周孝王封於「秦邑」(今甘肅境內,見上圖),替天子養馬,才算有了個小小地盤,但面積不足五十里,較之於周初以宗室或功臣身分獲封地建國的晉(唐)、齊、燕等等,相差很遠。 說到封爵,就更是失禮人了。晉、齊一開始時候就是「侯爵」,作為殷商遺民的宋國更是「公爵」,連偏遠的吳、楚都撈得個「伯爵」及「子爵」,可是受封於秦邑時的秦,卻什麼「爵」都沒有,只是個「附庸國」。直至公元前770年周平王東遷後,秦因「護駕有功」,又獲封關中岐山以東之地,才終於撈得個第三等的「伯爵」,但比人家遲了幾乎三個世紀。 再看看秦的封地,都是僻處西陲,夾在「諸戎」(西方外族)之間,而身分角色,商朝時候已經是「保西垂」,周宣王時更受封為「西垂大夫」,單看名字,就很有「當打手做肉盾」的意味,絕不是什麼好差事。 秦人在好勇鬥狠的諸戎間立國拓地,艱難凶險,可想而知。 事實更是,在這段草創期間,秦人連續三任國君:秦仲、秦其、秦開,都是在跟西戎的戰鬥中戰死沙場的,差一點就亡國。周朝諸國立國之慘烈,相信無出其右。要不是周宣王肯借七千兵馬與秦其擊退西戎收復失地,弱小的秦國一早就煙消雲散了,還怎麼掃滅六國一統天下呢? 總而言之,在春秋戰國的列國諸侯之中,秦根本是最「先天不足」的一個,而最後竟成天下霸主,是很「估佢唔到」的。 終於捱到秦穆公(公元前682-621年)橫空出世,廣納人才,驅逐西戎,得稱「霸」一時,秦國才終於擠身於「二流諸侯國」之列。何以「二流」?就是秦人之東還有大大個「一流」的晉國,秦人要東擴,寸步難行,反要刻刻提防晉(後來是魏)這「一級對手」打進關中滅秦。 秦就是一直打不過晉,就搞了個「秦晉之好」(兩國通婚,表示我不打你,你也不要打我了),又多次試圖干擾晉國的王位繼承,但效果不彰。三家分晉之後,獨大的魏還是很不好惹的,於是退而求其次,先花百多年平南(巴蜀)滅北(義渠),打好基礎,儲備實力,才敢真個大軍東進。 關於秦的命途坎坷九死一生,網上找來兩篇文章,很能說明事實: 魏王若晚死幾天,大秦就沒了
秦國最大的一次滅國危機竟然是楚懷王製造的!
網上甚至有這麼一個說法,我嫌它夸張片面,但片面也好,起碼說明一個「片面(部分)的事實」。
把大秦帝國「一統天下」說成「意外」,也夸張了些,但當中很有些「估你唔到」,倒是不能否認的。 …… 先知是這樣知道的 今天說了這麼多「史」,好像偏離了主題,沒有說及「秦靈」如何在末世「回歸」甚或透過中國「復活」。 事實當然是「不然」。 我說這些,是要大家養成一個「思想習慣」(先知眼界),就是要明白好多事情,你單看一兩個層次方面,單看一時三刻的成敗表現,是「估佢唔到」的。就像秦國之崛起以至稱霸,是絕對不是「一帆風順」的,甚至要「死過翻生」方成霸業的。 要「看見」中國之末日崛起,大家都必要有這個「先知眼界」,就是中國之末日崛起,怕也不會「一帆風順」,甚至也要「死過翻生」方成霸業。 我知道好些人甚至中國人,都不看好甚至看不起「中國崛起」,或以為虛有其表,或以為無以為繼。再看看滿天霧霾、樓市泡沬、現在才急起直追的軍備,還有老美的重返亞太收緊「包圍圈」,甚至好些中國大媽與遊客的失禮表現等等,就更覺得「中國崛起論」只是個渾世笑話。 老實說,我雖愛國,也不是真的「相信中國」。我之所以「信」中國會在末世崛起,那因由不在中國,而在上帝,而在聖經。 別搞錯,我可不是來「天祐我(中)國」這套。 我愛國,也實在願見中國復興富強。不過,我只怕中國最後「復興」起來的,是「暴虐的秦」而不是「禮義的周」(稍後詳說)。想到這是「暴秦式崛起」──向西方尤其英美霸權報復百年屈辱,我自己也說不清自己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既不是通過「觀察中國現狀」來「推論」中國之末世崛起,所以,拜託,各位就不要告訴我中國軍力如何落後美國三十年或中國經濟增長已經放緩之類「資料」。 先知要看「資料」來說話,還成什麼先知? 先知說預言,憑藉的是對「三心」的認知: 上帝的心、魔鬼的心與人類的心! 人性深處,有自保、爭強、稱霸、復仇之心,古今皆然。早在該隱之「圍城自保」與拉麥子孫之發明「銅鐵利器」以抗爭,已是如此。秦人就是「先天」不足,故而自保意識強於列國,又被中原諸侯鄙視,就更有奮發以至復仇之心了。 以下這段《秦本紀》(語譯)很可以闡明秦國自秦孝公開始的「自強運動」,實質包藏著很深的「復仇意識」:
人同此心,諸君想象,中國人受了百多年欺凌,現在冒起頭來,但仍受著自以為「文明過人」的西方人指指點點,小國如菲律賓都跟老美翻桌子了,堂堂中國,能沒有「奮發以至復仇之心」嗎? 這人類的「魔心」一旦遇上末日那些「被釋放的靈」,不管是誰找上誰,只怕都要一拍即合,如此,再「估佢唔到」的事情,都會發生。 君記否大洪水前的這一幕:
該隱之家一早敗壞,上帝放棄了,但還有敬虔的塞特之家,卻何以大洪水前,「耶和華見人在地上罪惡很大,終日所思想的盡都是惡」,全世界都變壞了? 那自是因為塞特之家被該隱之家欺凌太久太慘,終於沉不住氣,就生出「奮發以至復仇之心」。但如何急起直追?答案是「找外援!」(通靈交鬼)於是就有了「神的兒子們看見人的女子美貌,就隨意挑選,娶來為妻」,就生出「偉人」(巨人)與「上古英武有名的人」。 人性要復仇爭霸,「鬼性」(魔鬼、邪靈的本性)亦要利用人性中復仇爭霸之心來建立其「鬼魔事業」。人性與鬼性結合起來,歷史就有許多你「意想不到」的發展。聖經早有明言,政治背後,尤其是「大國對抗」的政治背後,必有「惡魔」操弄。 當然,最關要緊的,還是「上帝之心」。 興起一個惡人「治」另一個惡人,是上帝相當一貫的做事風格。要不是有德國、日本發動二戰搞局,要不是二戰之後又冒出一個蘇聯,英美帝(共濟會)一早已經「統一世界」了。及至蘇聯解體,美國「一霸獨大」,以為「功成在望」了,誰知風流不了幾年,就遇上了「普京中興」,還有個「中國崛起」。 我不是對中國或俄羅斯「有信心」,我是對上帝有信心──上帝要搞局亂政,誰攔得了祂呢?祂要誰「崛起」要誰「倒下」,何事不可能? 不要膚淺得像個「時事評論員」,只會看「資料與數據」來觀時論局,而不知人心、鬼心還有上帝之心才是最具決定性的因素。
聖經一錘定意,末日世界大戰的格局必是「合眾弱勝一強」,換言之,這是個「出人意表」的結果。因有眾多「遠古的靈」(可能包括「秦靈」)被上帝故意釋放來插手搞局,一定會造出一個你「估佢唔到」的末世局面。 當然,我沒有證據(資料與數據之類)推定中國一定會崛起甚至崛起後打到美國,但是考之於人心、鬼心與上帝之心,這個可能性相當的大,大得我們必要有所預備,預備面對這個「暴秦式的中國崛起」。 如何預備?容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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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四) 2017 年 2 月 14 日(二)
看過了秦始皇陵,準確說是聽完了導遊講解秦始皇陵之後,認真的說,我的所謂「尋秦記」就沒戲了,因為西安(廣義)雖為秦的首都,但真有看頭的秦代遺跡景點,就只有兵馬俑跟秦始皇陵而已。自然,大秦帝國有此「鎮國之寶」,就已夠它威震武林名揚天下了。 但我心有不甘…… 從嚴格的地理意義上說,咸陽跟西安(長安)是兩處不同的地方;從更嚴格的地理意義上說,現代咸陽跟秦代咸陽的具體位置也有很大偏移,見下圖: 不過上兩趟西安之旅都因各種原因而沒有涉足咸陽,這一趟,至少在「形式上」,我要一訪咸陽──大秦帝國的首都,以進一步完成我的「終極之旅」。 大概下午三點離開秦始皇陵,搭公車(忘了幾路,但不是游5)回西安火車站去。問人怎麼去咸陽市,回答是乘地鐵一號線「後衛寨站」下轉乘公車。有點轉折,可沒法子,就馬上步行到「五路口站」搭地鐵。 這「後衛寨站」有點偏遠,頗為「荒蕪」(用都市人的標準),但有兩個賣點:一是大堂有一幅頗漂亮的壁畫(下左圖),二是出站後可以買到又便宜又香脆的「新疆烤餅」(下右圖),算是「不枉此行」。
輾轉到了(所謂)咸陽,已是下午五時許了。 何以謂之「所謂」?因為從更更嚴格的地理意義上說,我們只是到了現代咸陽的「核心的外圍」──具體說:「古渡公園」。 咸陽是秦國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國都,由秦孝公開始經營。孝公就是推行商鞅變法的那位秦國國君,可見咸陽不只是秦國首都,還有「大秦崛起」的象徵意義。 史載,秦始皇「每破諸侯,寫放其宮室」,即是每滅一國,就會在咸陽附近仿建該國的宮殿,想起來其實好「變態」,頗近於每滅一族,就砍下它的族長的頭臚來裝酒盛尿。如是者再加上其他擴建,結果是「咸陽之旁二百里內,宮觀二百七十」,咸陽宮殿的規模宏大,可想而知。 更慘是余來也遲,五點多了,就是想到就近「咸陽博物館」看看,都關門了。(後來上網一查,這咸陽博物館展出的原來都是後代而非秦代的文物,即是這個「咸陽」代表的已不是「秦都咸陽」。) 都沒所謂了,就來逛逛公園也好! 到這「古渡公園」,除了為「象徵式」一訪秦都咸陽,也是慕這鼎鼎大名的「渭水」之名而來。人們常說,黃河是中華文明的「親母河」,但黃河很長,哪一段或哪一個支流最配稱「親母河」?──就是渭水。 古渡公園旁的渭水(河),經整治蓄水,實質已經成了一個「半人工湖」,不見古代遺風,但水面遼闊,在河岸走走,倒也心曠神宜。 忽然看見居然還有一處古跡──「咸陽古渡」,卻是明清遺物,與大秦無關矣。
走到「古渡公園」的盡頭,腿都酸了,已近晚上七點。老妻說這邊太過清冷,不如返回西安市區才找吃的。於是打道回府,草草結束這個「尋秦一天遊」。 …… 何厚此而薄彼? 自是意猶未盡,於是翌日我們還有個「尋秦半天遊」。 去哪呢? 就是比「咸陽宮」更出名的「阿房宮」(遺址)。 這「阿房宮遺址」位處西安市跟咸陽市之間的「僻偏地帶」,加之我疑心已經沒有人去,網上的交通資料要非沒有就是混亂過時。 都忘了是轉了幾次公車,才去到附近。 遺址不在大路上,加之下早了一個站,下車後還得走一大段路。 忽然看見路旁有一間《秦阿房宮遺址博物館》,大喜過望,以為不枉此行。
誰知,這2015年才開張(見上右圖)的《秦阿房宮遺址博物館》居然「閉館」了,我也不知它是「臨時閉館」還是「永久閉館」。 總之很失望! 但見館外有幾幅很夸張的宣傳畫,看上去像是又一個「龐大的考古(旅遊?)項目」,不知是「太龐大」還是「大而無當」,所以閉館或沒下文了。 好在,我也不是要來看「博物館」,而是看「遺址」的,即使是個「爛土堆」也好,起碼讓我知道它「曾經存在」。(對於那些人工新建的「古跡」,我是很反感的!) 走不多遠就看見指示,再按指示進支路去走六百米,就見到「爛土堆」。
說這是「阿房宮遺址」,也對也不對,因為這只是阿房宮的一小部分。秦始皇的「原本構想」是很浩大的。據《史記》:「先作前殿阿房,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萬人,下可以建五丈旗。」據考古研究,阿房宮前殿佔地約800畝,相當於90個標準足球場的面積云云。事實上,秦末大亂,阿房宮還沒建好,秦朝就沒了,也就因為還沒建好,所以,項羽火燒阿房宮一說,原來是起「冤案」。【有興趣看此網頁】 我也疑心,就因為根本遠遠沒有建好,這個「龐大的考古項目」恐怕最終也「考」不出一些「有實用價值」的什麼來,於是乎「爛尾」! 現場情況,也真個慘不忍睹。「爛土堆」沒所謂,慘在成了個「垃圾場」! 這「尋秦半天遊」就此結束,比昨天結束得還要「草草」。 …… 我心裡納悶:
但我靈光一閃,忽然明白:正是!
大秦「復活」,可不必要事無大小都「復活」過來,只有「有用的項目」,才需要用心著力將它「復活」。甚至大秦復活也不必要是「大秦」的,就是漢唐甚至周的古跡,也應該先將它們「大秦化」然後才加以「復活」。因為中國末世是以「大秦方式」崛起,而「大秦方式」的重點在它的「精神」,就是功能主義、目標為本。 諸君要是心清眼利,就更會發現: 中國始於1978年的「開放改革」其實就是中國末世第一輪「商鞅變法」,就洽巧發生於1974年兵馬俑「復活」後的幾年,是「秦靈回歸」的第一個「兆頭」。 至於中國末世的第二輪「商鞅變法」,亦即是「秦靈回歸」的第二個「兆頭」,始於何時?由誰主導?大家怕已猜到幾分吧? 欲知其詳,且看下回《平天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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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五) 2017 年 2 月 15 日(三)
這趟三訪西安,雖云「訪古」,還「終極訪古」,還「再度終極訪古」,但我實質眼中盯著的,心裡想著的,是「當下」。
是的,就在我西安行程的第三朝(正式行程的第二朝),往阿房宮前,我先去了一個地方,無意中「看見今朝」。 這是「永寧門」(南門),現今西安保存得最好的古城門。 花費五十四元(當然是人民幣/每人計),買了門票,就登城去。 城門號稱始建於隋,但基本是明朝遺物──自是後代屢經修葺。可是一進城門,左邊就見一塊宣傳板,但見習大大來跟大家「共話家常」。 話什麼呢?── 跟大大「共話」了一陣,正要登城,誰知又見到大大。可惜沒拍下「近照」(語帶雙關:近距離及習近平的照片),也記不起大大又話了些什麼。 登到城上,當然還是大大──
大大不只「登城會友」,還「眺望古城」。望什麼呢?-- 原來──
說到「保護西安城牆」,習老爸(習仲勛)的功勞實在不少,有「三護城牆」之說:
習近平因老爸關係「洽巧是西安人」,加之老爸「三護城牆」,於是到西安城牆來跟百姓「共話家常」,也算十分自然的事。 我跟大大「共話」完,就在城牆上逛了大約一小時,還參觀了「含光門遺址」(下右圖),然後從含光門出城去。
之後,我們輾轉到了阿房宮跟另一處地方去。阿房宮昨天說過,至於那「另一處地方」,說來話長,就暫不說了。 …… 漢家城闕 去完阿房宮跟「另一處地方」,不知轉了幾趟公車才回到市區(還不是市中心),已是下午五時許。 胡裡胡塗在「梨園路」下了公車(見下圖),看看地圖,發覺附近有一處景點,原定計劃是第四天才去的,見就在附近,不如順道看看。 是什麼景點?「漢城遺址」 但就我所知,「漢城遺址」是分散的好幾個點,其實還不知怎麼去。 下車走了一陣,看見一條河,想這必是「漢城湖公園」了。「漢城湖」云云,據稱是利用原來的漢長安城的「護城河」的一部分修建而成的。 比較「正式」的遺址,例如「未央宮遺址」,太遠了,且天時已晚,只好放棄。在大概標上「問號」的那個地方,找到個不知算不算入口的「入口」進了漢城湖公園,心想還是逛逛公園算了。 誰知這公園也真「虐人」。 這漢城湖哪裡像「湖」?明明是一條「河」,我們走了大半個小時,才遠遠看見「大風閣」(上圖左方)。可這大風閣像可望而不可即,又不知走了多久,腿都酸了,才走到附近。 誰知就在快到這大風閣的剎那,在它的對面,赫然是: 漢長安城牆東南角遺址 沒想到這裡就有「漢城遺址」,雖則不過又是一個「大土堆」加些人工建設,但也不枉此行,對「漢長安」總算有個交代了。 這時,這漢城湖還只走了一半。據網上資料,這裡有一個巨型的「漢武帝像」(後來得知在正門處)。但實在走不動了,就決定在這大風閣的出口離園。 豈料,正要離開之際,大大忽然出現,又來跟我「共話」。 習大大原來不只關心西安城牆,還關心西安水利。總之,大大是很能「穿越」的,從明代的城牆到漢代的城牆,從今天早上到現在天晚,我都見到他高大的身影。 何「大大」之多也? 莫非「平」已得「天下」乎? …… 自相矛盾? 今天又爬了些資料,才知昨天提到的「阿房宮考古(遊旅)項目」之所以「突然死亡」,原來又關習大大事。
然則,習大大強調「秦亡於奢」,責令幹部不能重蹈覆轍,豈不是說:「大秦」始終無法「復活」,或說末世「中國崛起」,未必是「大秦模式」? 籠統說,戒貪戒奢,我怎不贊成?習大大關心水利建設,喊停「大白象」工程,姑勿論其有否別的用心,於國計民生,都是好事。 不過,這並不意味「秦靈」不會回歸,「始帝」不會復活,千軍萬馬的「地下兵團」最終不會破土而出。 這是「以秦之矛攻秦之盾」! 喊停「阿房宮項目」,「阿房宮」的「形象不好」固是原因之一。但我想,更大的原因是「阿房宮遺址」就只幾個大土堆,根本掘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而「重建再重建」的山寨假貨,更只會成為「旅遊廢物」甚或「國際笑柄」,成何體統? 說「秦亡於奢」,始皇陵兵馬俑豈不更「奢」?阿房宮還算建給「活人」,始皇陵兵馬俑卻是造給「死人」的啊,後者不是更「奢」得離譜更不應鼓吹嗎? 說到關節處,始皇陵兵馬俑已經掘出好些「有用」而且有「亮點」的東西來,這才是假大空的「阿房宮項目」無法相提並論甚至要「喊停」的主要原因。 但更要緊的是,末世中國將以「大秦模式」崛起,但是這「大秦模式」並不必需包含「大秦的一切」,而必要有所取捨:作為一個象徵,「兵馬俑」不是陪葬墓,而是秦國的龐大實力以及進取精神,是「積極的方面」,而「阿房宮」則象徵奢侈浪費不務正業,是「消極的方面」。 中國要以「大秦模式」崛起,當然是取前者而棄後者,並無矛盾。
總之,剎停「阿房宮」,「兵馬俑」才更能一枝獨秀,「大秦模式」才更能集中焦點發揮其最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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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六) 2017 年 2 月 16 日(四)
行程第四天,即「正式」行程的第三天,是我這趟西安之旅最重要的一天,因為就在這天,我要「訪龍穴」。 吃過早餐,就到城北客運站,轉乘往「淡村鎮」的客車。 淡村鎮?未聽過!
自然,真正重要的只有最後一句:
一般說法,習大大的故鄉是富平,較準確的說法,是「富平西南邊陲」的淡村鎮,但再準確的說法,是富平縣(中心)跟淡村鎮之間的「中合村」,較接近淡村鎮,所以坐車就坐往「庄里」的客車,在淡村鎮下。
我們在淡村鎮下車,村貌一般,但「村碑」卻起得別緻光鮮,怕是沾了「龍氣」。 我們探的「龍穴」當然並不就在這裡,還有一段距離。既有距離,一下車,就有「包車司機」過來兜搭。因我事先看過地圖,見「龍穴」還在步程之內(依我的標準,徒步一個小時也算在步程之內),就拒絕了。我見司機很生氣: 「你知要走多遠嗎?」 訪「龍穴」,徒步去──有誠意些! 我心想。 我平生旅行,能「走路」的盡量走路,吝嗇自是原因之一,怕跟這類私營車司機「講價」是原因之二,但還有一個,就是喜歡「沿路看看」──譬如看看這一帶,還沾了什麼「龍氣」沒有。 果然,走不幾步,就是「仲勛學校」,不說,你還以為是間專上學院。 再看沿路都是「建設革命老區,打造美麗淡村」的標語,還有幾乎沒車卻平整開闊的公路,想必又是沾了「龍氣」。
走了大半個小時,終於見到「中合村」的村碑。赫然寫著: 富庶太平,共築夢想!
你怎能不想起大大的「中國夢」! 再往前走,就見到「習XX家裡飯」(上右圖),分明告訴你,你已經進入「習家村」的範圍了。 …… 想必是到了傳說中的「習仲勛故居」,但我一時間不敢肯定,因為大得不成比例。 終於看清楚那個「習仲勛少年像」,才肯定這便是「龍穴」了。 卻是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緊張什麼? 這樣重要的「國家基地」,據聞,要憑身分證登記了才能進去的。我們卻是「港澳同胞」,是不是也可以參觀呢? 找到領票處一問,倒可以,只是要多辦一些「手續」。隨即有一位工作人員帶我們去某處地方。我一路盤算:是否要「問話」?問話了怎麼答? 好在,沒有問話。但見另一位工作人員找了很久,我想應是找「外賓參觀登記表」之類吧。這裡怕是「好日」都不會有「外賓」來的。 終於找到,原來只是填些一般資料,沒怎麼為難,工作人員的態度也友善。填好了,原先帶我們來的工作人員又領我們回到領票處,先給我們門票,再指示我們如何存放帶來的物品,因為背包之類是不能帶進展館的。 手續搞好,頓覺「虛驚」一場。 馬上替手上的門票拍了個照,怕一旦遺失,也可以留個記念。然後自是看看「參觀路線圖」,就正式開始我們的「龍穴之旅」。
誰知,真正的「驚嚇」,現在才開始! …… 龍穴驚魂 回到剛到來時見到的「習仲勛少年像」--之所以是「少年像」,我想,不僅喻意習仲勛少年時就胸懷大志,更標誌他是一位十三歲就「入黨」的「革命神童」。 來幹什麼?當然是拍照。 平生跟老妻去旅行,拍照總是「拍景」的多「拍人」的少,有時候拍她,也是要她來做個「比例」,好在老妻從不介意(或者她介意也沒用)。 不過,這故居或說「故居外圍」,幾乎都是光禿禿的果樹,沒什麼景好拍。但是山長水遠「深入龍穴」,跟「習仲勛少年像」拍個合照,倒是千載難得非拍不可的。於是老妻也拍了。 誰知,老妻一個不留神,或忽然想到不如擺個「甫士」,就把腳踏在「習仲勛少年像」的基石上(箭頭所示位置)。我當下已覺不妥,誰知我還來不及反應,一直在旁邊的警衛馬上喊道:「把腳放下來!」 我們當然照辦。這便是第一場「驚嚇」。 …… 偌大的一個景點(有人稱它「習家大院」),實質只有三個參觀點:一是「習仲勛少年像」,二是「紀念館」,三是「故居」。 我們隨後便走向「紀念館」(展館)。 進門時,當然又是警衛。警衛其實也友善,只是著意叮囑:「館內不許拍照!」 雖已有心理準備,仍不免失望。於是,因著補償心理,我就問:「在這(門外)可以拍嗎?」他說「可以」。 這個「黨的利益在第一位」,據說是毛澤東給習仲勛的評價。館內不許拍照,不過館內究竟展些什麼,大家大概都猜到,總不會離開「黨的利益在第一位」這個評價。 (習仲勛的生平或評價什麼的,大概也不用我在這裡介紹了吧!) 大家會意,於我真正「有趣」的,不是「習仲勛生平或評價」,而是「習仲勛家庭」,準確說,是「習仲勛兒子」。所以,這個展館,別的都可以不看,但最後部分,即「習仲勛家庭」,你一定要看。 館內不許拍照,但關於「習仲勛家庭」的照片,網上也不難找,例如: 看到什麼嗎?(有興趣可看這網頁) 門外警衛既已叮囑館內不可拍照,我自是不敢「犯險」,免再受「驚嚇」,全程都沒有拍照。誰知,居然有參觀者不聽話,拿出手機來拍。我見他剛剛拍下一兩張,就有警衛走過來斥喝:「不許拍照!」不但「不許拍照」,還作勢要把那參觀者的手機的記憶卡拆下來。 我天性怕事,不知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糾纏,便馬上閃人。之後怎樣,不知道,但我們受的「驚嚇」已是不小。 …… 受過兩重「驚嚇」後,我們終於來到「正式」的習仲勛故居。 當然又是拍照。 這年頭,拍照是比較「繁複」的,因為相機拍完了,手機要拍;而「故居」這麼重要的地方,景拍完了,人也要拍;老妻拍完了,我也要拍。 如是者拍了大概七八張。
誰知,警衛又來了! 「你們拍得夠多啦!」 我們受了第三度「驚嚇」,這一趟,最摸不著頭腦。 進到「故居」,倒是沒看見有「不准拍照」的指示,但因著「猶有餘悸」,就只胡亂拍了幾張了事。
回到存包處取回背包,心裡感覺怪怪的:
或者,這就是「龍氣」,或說「霸氣」,有股「隱隱的氣牆」,會把你「震懾」的! …… 帝鄉龍脈 回來後才知道,「習仲勛陵園」是在別一處地方(我們沒有去),離「故居」有幾里之遙,怪不得那司機說:「你知要走多遠嗎?」
故居(連外圍)之大,已經夸張,據說,陵園更夸張。
就因「夸張」,坊間網上就有許多傳言:
按理,習能夠喊停「阿房宮」,沒理由不能喊停「習陵園」;但習一向很顧「形象」,難道他不怕招人話柄甚至「千年道行一朝喪」嗎? 耐人尋味! 我見網上有一種說法:
我忽然想到:風水龍穴! 我想,只有「風水龍穴」──「遙望三座李唐皇陵」,才會使習不怕違反自己一貫的戒奢主張甚至因而招人話柄,而容許(甚或堅持)大規模擴建他老爸的陵園。 這使我不禁想起有讀者告知的最近國內熱播的電視劇《大秦帝國的崛起》及它的主題目《崛起》。 歌詞的最後四句是【要聽按此】:
是的,帝鄉龍脈,就在這裡── 至少,有人如此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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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七) 2017 年 2 月 17 日(五)
說來失禮,因手上資料不全,我以為「陵園」就在「故居」旁邊,原來不是,而且當時也不知往哪裡找,加之怕是受了一點「驚嚇」,於是看完「故居」就回淡村鎮去準備搭車回西安,倒沒想到去看「陵園」,所以不知那邊的「龍氣」是否更盛。
跟老妻在淡村鎮一家小店吃了個不知什麼麵,不多久就等到從「庄里」過來的車,還好有位子,就上車返西安去。 回到城北客運站時,大概下午三點多了。 實不相瞞,不花時間找「陵園」,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下午我還想去一處地方。記得嗎?我們實質只有「三天遊」,這是最後一個半天,要好好把握喲! 去哪? 大唐西市(博物館) …… 是雨還是雪? 想先說一點「閒話」。 二零一三年十二月,我在北京看了一場雪,感觸甚深,記憶猶新。(見拙作《雪中情之北京之冬》)這趟三訪西安,我也好想看雪。於是,出發前兩三個星期,我幾乎刻刻都在留意著西安的天氣預報。 就在我們訪「龍穴」的前一晚,網上的天氣預報說西安會「下雪」。我緊張得幾乎睡不著,不時往街上看:下了沒有?下了沒有? 當然沒有! 為什麼「緊張」而不是「興奮」?因為眾所周知,西安年中下雪不過一兩回,我只怕我的「運氣」在上次「北京之旅」中已經耗盡了,而且在網上的天氣預報中出現了一個頗令我「受驚」的名詞── 「雨夾雪」! 雨夾雪?--什麼來的?是雨還是雪? 等到天亮,什麼都沒有! 算了!我是來「訪古」和「探龍穴」的! 我自己「勉勵」自己! …… 誰知,到了習仲勛故居不久,天上忽然下起「微雪」來,飄呀飄的,我和老妻都高興極了。 大家看到有「雪」在飄嗎?--看不到是正常的,因為太小也太少! 可惜的是,我們看完展館出來之後,便不見怎麼「飄」了,地上更積不起任何下過雪的痕跡來。 回市區途中,又下了,但這些「雪」,一落地甚至還沒落地就融化了。簡單說,在半空還有點「像雪」,落到地,就是「水」,只是不像下雨般一下子「濕得均勻」。 我終於明白什麼是「兩夾雪」! …… 但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等「雪」?你給我的卻是「非雨非雪」! 北京那趟,我有種「我等到了」的雀躍,這次呢? 或者,這就是「等待的哲學」,準確說,是「等待的神學」。 等待,從不一蹴即就,從不一舉功成,從不一帆風順,就像聖經預言的無數次應驗,都是那麼的「非雨非雪」、既濟未濟、似無還有。但終有一次,它們要毫不保留,全數應驗。 雨夾雪,畢竟已不全然是雨! …… 中國「耶路撒冷」 去到「大唐西市」,天還是下著雨夾雪,時大時小。 已經下午四點多,好在博物館還沒有關門,更「好在」是門票居然是免費的!(據悉,這大唐西市博物館是私營的,居然免費,大喜過望之餘,也有點詫異。) 時候不早,就匆匆進場去。 門前的雕塑,據稱代表「絲綢」,因這裡是「絲路起點」云云。 這裡倒沒有警衛攔路或「不許拍照」之類,但要「收回門票」。捨不得啊,於是馬上替門票拍個照!警衛很慷慨,把他手上的票統統給我:「隨便拍!」
進場一看,啊!那場面,比「門票居然免費」更叫我意外! 大堂很壯觀,但見地面舖著玻璃,下面是唐朝「長安西市」遺跡的一部分,例如去水渠什麼的之類。
不過,最吸引我的不是這裡的「古跡」,而是這裡的「寓意」。 牆上是一幅巨形的地圖,標誌著「以長安為起點」的絲綢之路。 地上是一個「同心圓」,而同心圓的「中央」正正又是「長安」。 我原以為「長安西市」不過是一個「超大型街市」,原先打算來看的,也是這裡出土的西市遺址或「唐代算盤」之類的西市遺物,好了解一下唐人的「都市生活」而已。 樓上的展館確也展出了一些類似的文物和簡介。 以展覽論展覽,做得相當認真!
唐代算盤(算子) 唐代西市想象模型 不過,我發現這座「大唐西市博物館」的方針不在這些方面,而是要藉「大唐西市」把西安(長安)宣揚為一個中外貿易以至中外文化交流的「大都會」,甚至近乎「耶路撒冷」那樣的「世界之都」。 譬如館中展出不少外國人在長安發家定居的史事和文物,有一位就叫「金日晟」: 我又想起外面還有一艘「遣隋使號」,似是要向世界宣告:不僅向西,還有向東,中國都曾是世界中心! 總之,這裡「展」出的根本就是「一帶一路精神」,是大大的「中國夢」的古代版本與現代延伸與未來構想。 這裡不是西安城牆,沒有大大來跟我們「共話」,這裡更不是習仲勛故居,不會叫我很直接就聯想到大大,但大大的「精神」無處不在,甚至「穿越」到這大唐西市來。 對於這裡為什麼免費,我終於有了點看法。 …… 地球太小了! 順帶一說,翌日(最後一天)上午,因為沒有太多時間,我們就只在市區蹓躂,先是去了東門(長樂門)一帶看西安市民晨運。 然後就去了二零一二年那次已經去過的「唐代大明宮遺址」。 丹鳳樓(上圖)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好想臨走前再去看一遍! 不過,還未到丹鳳樓,最搶眼的卻是這些以「西域使者或商人隊伍」為造型的裝飾: 隱隱有種「萬國來朝」的霸氣! 中國式的夢想,或不同於帝國主義式的「吞併天下」,而是很「中國特式」的「萬國來朝」,不過,這兩者最終是否真有分別,我說不出來。 我更怕的是,地球太小了,容不下兩個「大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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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八) 2017 年 2 月 20 日(一)
關於「平天下」,我還有許多話要說,但會留到最後。今天,我會說到這趟「三訪西安再度終極」的最後一個行程。然而,我之所謂「最後」,不是時序上最後,而是敘述上最後。 為什麼敘述上放到最後?一是因它的年代最古老──「周長安」,二是因它給我的感觸最深──雖然從「物理意義」上說,我其實沒看到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籠統說,叫做── 豐鎬遺址(西周都城)
就是為了找「周公」(周武王弟,周禮的奠基人),我們經歷了這趟西安之旅中最「栖栖遑遑」的一個半天。 這段悲慘遭遇,我稱它為「我的 911 事件」。 …… 我的 911 事件 為理清眉目,大家請先一看這張「目的地分佈圖」: 我原先計劃,是第三天(正式行程第二天)早上逛城牆(永寧門上、含光門下),然後去較遠的「豐鎬遺址」,再折返「阿房宮遺址」,若趕及四時前回到市區,則下午去「大唐西市」。 當然,又是此生誰料!這趟「尋周記」實在是異乎尋常的曲折,不堪回首。 出發前,我已預計到「大事不妙」,因為書上網上,幾乎找不著「豐鎬遺址」的旅遊資料,交通資料就更見含糊混亂。
問題是,我連這個景點的正確名稱都弄不清楚! 就我所知,這景點「好像」喚作「豐鎬遺址」,但觀乎下圖【地圖一】: 我卻只見「鎬京遺址」(見「A」)而不見「豐京遺址」。心想:「鎬京遺址」就是「豐鎬遺址」的簡稱嗎?還是「鎬京遺址」跟「豐京遺址」原來是兩處地方?我一時間無法肯定。 翻過【地圖一】的背後,有一幅更大比例的地圖,我稱它【地圖二】: 卻見「鎬京遺址」跟「豐京遺址」分明是兩處地方,而且「豐京遺址」旁還有處「車馬坑遺址」。一下子,傳說中的「豐鎬遺址」就一分為三,好像是三處不同的地方。 問題是,哪我找來的那些又含糊、又殘缺、又過時的「資料」,究竟是指著哪處說的呢?我一下子更糊塗了! 但記得有一條資料,說位於慶豐路的西安市汽車站附近有 911 路 公車,會路經「豐鎬遺址」(注意:馬王站下)云云。我有圖為證【圖都是後來上網找的,下同】: 於是,我們從含光門下城後,就步行到西安市汽車站,打算找那輛傳說中的 911 路公車。誰知找了很久,又問人,始終找不著。 我疑心自己已經預感到這天的行程一定很「緊湊」,緊湊得可能沒空吃午飯,這於平時「儲備大量脂肪」而且很可以「看景不吃飯」的我,沒大問題,但於老妻卻是萬萬不能容忍的事。既見路邊有檔「夾饃」,我便著老妻先買個「以防萬一」。老妻當然照做。 可惜後來發覺,味道遠不如「回民街」那邊的好吃! 這時當然還未有心情吃夾饃。沒法,唯有隨便找個公車站看看有沒有別的車子。忽然看見有一個 405 路,路線牌分明寫著有個「鎬京」什麼站的,我當然又有圖為證: 雖不知「鎬京十字站」是不是就是「鎬京」,但「估計」差不太遠,就上車了。誰知…… 上車之後,心裡很不踏實,於是再看【地圖一】: 赫然發現居然有兩個「鎬京站」──圖中「B」及「C」。非常不幸,「C」那個「鎬京站」旁還出現「405」三個數字,結論只得一個:
又是沒法,為免「越走越遠」,我們只得馬上下車。 從405上下來,人地生疏,舉目無親,如何是好? 忽見車站路線牌上有幾路車都可以到「阿房宮」去,心想:改變計劃,先去完阿房宮再算,反正還算是「順路」的。(不十分肯定,我們上的車,應是 302 路。) 關於阿房宮,早前說過,不重複了。 …… 但那路 911 究竟在哪呢? 我們死心不息,雖然後來都搭上其他車子,但一路上都十分留意有沒有 911 的站牌,結果是--連影都沒有! 回來後,我猶是死心不息,終於:但那尋找的,就必尋見: 【來源】 看 2016-12-18 的留言,感覺是去年十二月中,車子還在運作中;但是 2017-1-16 卻有留言:
這就是說,這 911 路車是「洽巧」在我去「找周公」之前的不多幾天停運的(至少是進入「垂死狀態」)!
這就是「我的911事件」! …… 到底還有沒有? 看罷阿房宮的「大土堆」,回到大路上,心還是七上八下的,因為還不肯定這裡有沒有公車到傳說中的「豐鎬遺址」。 見到有輛三輪摩托車,就拿著地圖,指點著「鎬京遺址」(見地圖一)給司機看,問他這地方怎麼去?在附近嗎? 司機很友善,說:「這個沒有啦!」 我不知「沒有啦」是什麼意思,總之就是「沒有啦」。 心想,完了,「尋周記」到此為止無功而回乎? 於是問:哪「車馬坑」呢? 司機答得也快:「車馬坑,在馬王(鎮)那邊!」 我問:「還有嗎?」 他說:「還有!」 居然「還有」,我大喜過望,忙問:怎麼去? 「拐個彎到那邊搭公車吧!」 幾路?原來又是 302 路,我有圖為證: 我們馬上到「王寺站」上車去。 記得,一定要坐到「馬王站」(總站)才下,不要在「鎬京」什麼站下啊! …… 公車上,有點緊張地拿出相機來。 拍什麼? 灃 河! 周朝古都稱「豐」,就是因它位處「灃河」的西岸(「鎬」則在東岸)。 灃河是渭水支流,渭水是黃河支流,而「周文明」就是起源於此。可以說,灃河才是中華文明的真正「母親河」。 自然,這一帶因偏離後代長安城,發展顯得破落,灃河──中華文明的真正「母親河」,自也沒有得著什麼重視。加之我人在車上,能拍下的,就是這樣的照片,聊表敬意! …… 近鄉情更怯 終於到了「馬王」,距離我「找周公」的目的地又近一步了,我心裡更緊張起來! 下了公車,放眼四顧,這一帶就是傳說中的「周長安」(周朝古都──豐鎬),但今天只是個很落後的村鎮,跟西安市區差太遠。好在問人「車馬坑」在哪裡?多數人還知道,而且不遠處,還有一個指示牌。(憑那指示牌才知這裡的「正確名稱」)
我們按指示走進村子裡,憑村景,怎麼都看不出這裡是個古都,更是中華禮義文明的起點! 走了十來分鐘,又迷路了。再問人,再經指點,又走了十分鐘左右,終於找到了。 卻是定神一看,但見大門深鎖,雜草叢生,心知大事不妙…… 周公在否? 斯文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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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九) 2017 年 2 月 21 日(二)
眼前的,可說是我這趟「再度終極之旅」的「終極目的地」,可惜的是,「周公」居然閉門謝客。 奇怪的是,我並不怎麼失望──反之,甚至有些「得意」,「得意」於「周禮式微,果然不出所料」。
我甚至以為「周公」並非閉門謝客,而是根本「搬家」了。 所以我連什麼原因「閉館」都無心究問,只是十分隨意地在遺址外圍逛了一陣,拍下好些照片,自是一片破落凋零。 這個應是「曾經」的售票窗,現已堆著雜物枯葉,只不知荒廢多久了! 正要打道回府,忽然遇見一對老年父婦。他們見我們「行色詭異」,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啊?」如此搭訕了幾句。 都忘了是老妻還是我問:「這裡(豐鎬遺址)還開嗎?」 「平時開的,今天週末休假!」 怎麼?星期一至五開館,週六日倒休假?──這是什麼景點? 絕大多數博物館,即或休假也只會休平日,不會休六日的。平日才開──你叫人「辦公時間」來麼? 我頗疑心,這是個「雞肋景點」──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正常」遊客根本不會來,所以週六日就閉館,但畢竟還有些「文化意義」或「教育意義」,於是週一至五開館,讓學生或學者們用辦公或上學時間來。 是的,誰會浪費假期到這偏僻小鎮來?--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 正沉思間,那對年老夫婦卻道:「試試拍門?」 拍門? 我見兩位長者一片好意,也不好意思不領情,就「拍門」去! 但拍了多下,沒回應! 莫非管理員「找周公去」(睡著了)? 老夫婦先著意叫我們「用力」些,因為管理員聽覺不靈敏云云。 再後,他們見我們還是「太斯文」了,就替我們更用力拍門。 果然,過了一會,有一位大媽來應門了。 老夫婦替我們道明來意,希望管理員賣個人情給我們進去看看,但管理員卻堅持說今天閉館,不能開。 我為人隨和(怕事),也不堅持,加之我早就預計了「看不著」,「看著了」反倒「破壞」了我的「原本構想」。 好心夫婦見我們都不堅持了,也只好放棄。但他們的好意,我是感激的。 管理員自是又把門關上。 我這時才留意到大門旁邊果然掛上「週六日休館」的告示(沒有拍下「近照」,所以字體不清楚): 終於真的離開了。 我之所以不怎麼堅持要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豐鎬遺址」頗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不過是周朝的一個不知名的「墓葬坑」(車馬坑)遺址,並不是周朝的宮殿遺址,連阿房宮那樣的「大土堆」都沒有。 至於裡面究竟怎樣,網上找了些照片,給大家看看【來源】: 這「車馬坑」就算是「鎮館之寶」喲! 不過,你若看過幾乎等於一個「師」的兵馬俑,又看過秦始皇陵那邊的「銅車馬」,這裡的車馬坑,你還看得上眼麼? 據說,阿房宮項目是因為「政治不正確」(秦亡於奢)而被喊停的,但我想,這個豐鎬遺址就連這個「手續」都不需要,是「自動」停運(或說「半停運」)的。因為它的「旅遊價值」即「經濟效益」本來就不只是「零」,而是「負數」,若跟兵馬俑和始皇陵相比,就更是可以(應該)不理了。 但我以為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靈意」方面的: 大秦崛起,周道衰微! 二千多年前已如此,何況今朝? 記得,「大秦精神」並不只是軍國主義或嚴刑峻法等,還有更「核心」的實用主義與功利主義。 關於這所謂「豐鎬遺址」,「百度」有這麼一段,慘不忍聞:
這怎能不讓我想起《黍離》之悲(節錄):
語譯(來源):
此詩較「經典」的解法是:
我既知「周禮」失傳久矣,故未致「中心搖搖」。事實上,我千里迢迢來此,也不是為了「尋周禮」「復周禮」。孔子都只能嘆氣的事,我怎麼做得到? 孔子已夢不著周公, 我當然更找不著周公! …… 回到大路上等車回西安去。老妻的「噩夢」倒沒成真,就是居然「有午飯吃」(其實那時已不很「午」了)! 我們走進當地一間小館,吃的當然不是「周食」,而是大大碗羊肉泡饃──自然,還是回民街那邊的好吃一些,不在話下。 搭 302 路回到西安,就在「梨園路」總站下車。之後因就近的緣故,臨時改變行程,把原定的「大唐西市」改成了「漢長安城牆遺址」。(已見上文) …… 我的「自證預言」 我這是「自證預言」了──親身「見證」了周道的衰微甚至湮沒! 我卻是難以言述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就像耶利米一直預言猶大亡國,沒人信他,甚至因而飽受嘲弄虐待,但到親身見證猶大終於城破亡國的一剎那,先知應該「高興」(大家看我說對了啊)還是「悲哀」(怎麼不一早聽我)呢? 末日中國將必崛起,但「復活」過來的,只可能是「秦靈」,而不會是「周靈」。「周靈」只怕早已離開我們中國人了,就好像聖靈離開掃羅,聖靈離開聖殿,以至於聖靈離開今天許多所謂「教會」那樣。 至於「周靈」是怎樣的「靈」? 或說「周禮」是怎樣的「禮」?從何而來?因何而失?且看下回分解。 …… 附錄: 《不言而喻的香港宿命》 以下說的是香港的情況,是我近來的一些感觸之言,但是未必就是「題外話」。我真怕我又是一個「耶利米」,會不幸言中。
以色列人(包括南北兩國)似終擺脫不了“親埃及反亞述/巴比倫”的政治取態,終而自取滅亡,主因是境內始終存在著── 「龐大的親埃及集團」 從所羅門之娶法老公主,到“王的商人”在埃及從事兵馬(軍火)轉手買賣獲得巨大利潤,到耶羅波安逃亡埃及得“政治庇護”,到以色列人始終離不開“金牛犢崇拜”,到半亡國狀態下,竟然還出現這樣猖狂的“拜太陽神事件”──
在在可見,從政治經濟到宗教文化,以色列國內始終存在著「龐大的親埃及集團」,這個集團為自身的既得利益,或為替背後的「金主」埃及人做事,都必會不斷鼓吹、煽動反亞述及反巴比倫情緒,甚至操控國君的外交決定。 以史為鑑,香港為什麼會有今天亂局,這亂局再搞下去,香港會有個什麼下場,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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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十) 2017 年 2 月 22 日(三)
我之所謂「周禮」,取的是一個較寬泛的意義,泛指西周時期設立或說成形的「封建制度」、「宗法制度」和「禮樂制度」。 簡單說,「封建」就是將姬姓宗室、功臣(如姜太公)以至前朝貴冑(如殷商王族)等等「封」於指定地界讓其建「國」,給予一定「自主權」,但對中央(周室)負有效忠服從的義務。「宗法」就是指從王室到貴族的「宗主」地位的繼承,都統一以「嫡長繼位」的方式,使不泯亂。「禮樂」則是指上至國家管理下至人民生活起居交際往來,都設有一定的制度、禮儀和法規。 用時興的說法,這就是一個以「禮」為本體的「世界秩序」。 我們不必十分美化「周禮」,也不必否定它在實踐上的「動機」會有這樣那樣,未必那麼的「純粹而美麗」,例如關於周初封建,就有這種很常見的「現實主義」說法:
聽來很「現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道德意義」。至於真正落實起來,那實際情況就更不「純粹而美麗」了:
世事之「不美麗」自不止於此。及至「平王東遷」,周平王自己就有「弒父奪位」之嫌(其外祖父申侯引犬戎入侵鎬京,殺死周幽王,策立平王繼位),後春秋王室衰微霸政興起,諸候國間互相攻伐兼併,再至於大夫僭位弒君,綱紀不存禮崩樂壞,孔夫子都只能嘆氣,就更不用說了。 一個從一開始就夾帶著許多「雜質」,實踐後又問題叢生,沒多久就「走樣」,終致禮崩樂壞的「周禮文明」,還說來幹嗎? …… 周禮與聖靈 久讀俄網的讀者都該知道,我的思想是很「左」的。 同樣道理,一個從一開始就夾帶著許多「雜質」,實踐後又問題叢生,沒多久就「走樣」,終致全幅崩壞的「共產主義」,我為什麼始終嚮往? 因為我就是嚮往! 儘管「周禮」在實踐上不可能不夾帶許多雜質與現實顧慮,儘管「周禮」極其量只曾在有限圍範內成功落實過很短日子,甚至儘管「完美的禮義世界」只曾存在於周公的構想與孔子的夢想之中,我對「周禮主義」(這詞是我創作的)仍是非常嚮往的! 周禮主義是什麼? 周禮主義就是「安分主義」! 周公的設想或孔子的夢想,是人人「各安其分」。
西周的具體舉措未必事事合理,禮樂制度或不免於過於繁瑣,但其中的「安分精神」卻是無比寶貴的,是「周禮的靈魂」。 「周靈」就是在這裡顯現! 我知必有人這樣說(奇怪是中共、西共都一樣):
我卻要問:
我肯定在西周禮儀文明裡,有「聖靈」! 聖靈在西周禮儀文明中的展現當然不能跟聖經啟示完全相比,但就「安分精神」一項說,你會發覺,西周的「封建制度」與「宗法制制」跟以色列的「支派制度」是極為神似的。 兩者所要建立的,都是以「家族血緣」來支撐維繫的,都是「劃定疆界」著各守其土各安其分的「兄弟之邦」。 同樣不幸的是,以色列的「支派制度」從來沒有完整更沒有完美的執行過。各支派的地界很早就亂了套,最明顯的是「但支派」不守本位跑到北方去另覓根據地,及至支派不和南北分裂,再到亞哈強奪拿伯葡萄園,擅自挪移祖宗地界,「支派制度」之「禮崩樂壞」就更一發不可收拾了。 但這又怎樣? 難道你敢說「支派制度」寓意的「兄弟和睦同居」不是天父的夢、大衛的夢嗎? 若你真的「同感一靈」,你就必會發覺:周公的夢、孔子的夢、大衛的夢以至天父的夢,是一脈相通的。 我再說一遍,你不必在「周禮」的所有地方都找到聖經或聖靈的影子,但是「周禮文明」裡的安分精神孝悌精神,確是很有「靈感」的意味的──要是沒有聖靈感動,我們的祖先是「想」不出來的! 你對比著看那些西方文明的「泰斗」,例如希羅神話,但見那個宙斯大帝如何弒父,又跟弟兄們打來殺去,更且一點不覺得「不道德」,你就知道西方古文明是如何一早就「沒有聖靈」,若非天父憐憫,先把福音傳到西方,稍稍「開化」了他們,西方人早就都成了「禽獸」,不必等到殖民主義興起了。 …… 其為人也孝悌 可悲的是,多數人都給「西洋文明」洗腦了,以為西方人「好文明」,甚至自古至今都是那樣的「文明」。 中國人不知敬重祖宗文明,一味的「崇洋」,那個報應就是:
許多人(包括中西學者)都以為,中國先民沒有真正的「上帝」觀念,「天」只是個很玄虛抽象的概念,並不同於西方人很具體的「造物主」觀念云云。 你要在中國古籍中找一般人以為的那種「創造論」,當然沒有。但我想大家明白,今天西方人的「創造論」及「造物主」觀念其實是牛頓、愛恩斯坦之流甚至共濟會搞出來的(共濟會是信「宇宙的大建築師」的),根本不是來自聖經。 你認真回到《創世記》去,你就會發現講一般人以為的那種「創造」(如第幾天造什麼之類)的實際只得一章,更離譜的是,從第十二至五十章,講的只是亞伯拉罕一家的「家事」,充滿著婆媳紛爭兄弟不和的「肥皂劇情節」,上帝的角色根本不像「造物主」,而是更像一位「家長」或「管家」,幫亞伯拉罕一家處理大小事務。俄網甚至多處說過,我們的天父不是「創造」,而是「生育」。 換言之,「家」的觀念貫穿整個《創世記》,上帝是反映在亞伯拉罕身後的「宇宙的父親」而非「宇宙的大建築師」,雅各十二子(十二支派)亦為上帝「兄弟之邦」的夢想設下了伏筆。 對,「周文明」中的「上帝」(天)看似較為隱晦,但是祂「滲透」到整個以「家」為本位,以「孝悌」為根本的禮義文明中,其實「無處不在」啊! 當然,我們今天既有聖經啟示,就不能「止於周禮」,該以「周禮」為「踏板」進一步躍進聖經啟示的「孝悌世界」之中,與天父相遇,也更參明天父的偉大夢想。 為什麼我強調「孝悌世界」? 因為用「西方人的眼」,你是永世不會明白,十二支派中,粗鄙失禮的「猶大」為什麼竟成「真命天子」!
因為西方文明,包括現在的西方或西化基督教,從未把「孝悌」放在一個應有的「神聖高地」,像「周禮」所做的那樣。 且看:
這何只是「孝感動天」,也是「悌感動天」啊。猶大對父親的孝順,對弟弟的關愛,那個在埃及發了達就「忘了我父的全家」的約瑟,有一條毛比得上沒有? 許多教會把約瑟捧為「聖人」,但是對猶大就「看不上眼」,或始終看不出猶大「好在哪裡」,這就是因為心中沒「聖靈」,甚至連「周靈──周朝版聖靈」都沒有! …… 俱往矣! 順帶說一個周人的先民故事,以作參照:
太伯和虞仲體察父親之心,不跟弟弟爭位,他們的孝悌精神不是很有「猶大」的影子嗎?周朝雖然不是由太伯和虞仲建立,但文王、周公之所以非常強調「孝悌」,想必跟他們兩位伯父的榜樣大有關係。 我說: 你若這樣想,你有罪了! 作?美化自己收買人心?卻是為什麼秦人或古希臘人不也「作」個類似的故事來美化自己收買人心呢? 沒哪樣的靈,作都作不出啊! 商鞅最「驚世駭俗」之舉,正正就是徹底否定周禮! 他以及佩服他的一眾秦國當政者能想到的美化自己收買人心的做法,亦只可能是「功利主義」──「你們有多少努力,就有多少回報」之類。 悲乎,我們中國人曾有過聖靈(周靈),以色列立國之初也有過聖靈,西方人在中世紀較純樸的時候亦有過聖靈。 可惜,俱往矣…… 我不知道最早的「秦靈」是幾時出現的,也不知「秦靈」究竟有多少個,我只知道:
什麼時候,當「功利觀」凌駕於「位分觀」之上,就是「秦靈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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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十一) 2017 年 2 月 23 日(四)
至此,我的「三訪西安再度終極」之旅,算是結束了。 從一個角度看,這結束絕不完滿,因為我找不著「周公」,更復興不了「周禮」;但從另一角度看,這結束十分「完滿」,因為我畢竟「自證預言」,親身「見證」了── 周道衰微,強秦崛起! 大爭之世,盡皆如此!
史事中,大家怕都記得「劉備三顧草廬(諸葛亮)」,卻是較少人在意其實影響遠為深遠巨大的「秦孝公四會商鞅」:
秦孝公對「帝道」、「王道」毫無趣興,對「霸道」有興趣但仍嫌它「慢」,獨有旨在富國強兵的「強道」把他深深吸引住,讓他隨即全力支持商鞅的變法。 早前已說過,秦孝公之變法圖強,主因之一是為了「復仇」,向輕看秦國的中原各國還以顏色。雖云「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但能快些,總是更好。故此,這四種治國之道中的「強道」,自是不二之選。 但是,變法圖強,除了為「復仇」,也會是為「生存」。自春秋晚期始,大國吃小國,強國吃弱國,已取代「周禮」成為新的「國際秩序」或說「國際遊戲規則」。不圖強,就等於等亡國。戰國七雄之中,最先推行變法的是魏國,就因魏國位處四戰之地,「生存壓力」最大。
進一步,一國之變法圖強,除了為「復仇」與「生存」,最終更可能是為「稱霸」為「一統江山」為「千秋萬代」。一者,最佳的「生存」之道不是消極地圖強自保,而是積極地主動出擊「消滅一切敵人」,換個說法,即是一統天下。二者,你一旦嘗過了當「強國」的滋味,你自會想變得「更強」以至於「天下最強」。 生存、復仇、稱霸,就是「強道精神」,亦可稱之曰「秦道」。這道背後的「靈」,就是「秦靈」,就是「魔鬼的靈」! …… 自古已然 網上查過「大爭之世」一詞的出處,以為出於春秋戰國時的什麼古籍,但最大可能,竟是出自近年的一套「網絡小說」【按此參考】。 不過,即或「大爭之世」這詞語是「新興」的,但作為一種人間現實的「大爭之世」卻是由來已久的,春秋戰國只是「其一」而已。 又不過,古今中外歷世歷代雖然都有戰爭動亂,但不都能稱作「大爭之世」。因為局部的爭不是「大爭」,有些人要「爭」但仍有好些人「不爭」甚至甘心受辱等死,也不算是「大爭」。 「大爭之世」必是指當此之時,幾乎人人都爭國國都爭,姑勿論其爭的動機,是傾向於生存、復仇還是稱霸。
遠古之時,本來存在著「不好爭」的塞特世家的,像中國傳說中的堯、舜那樣。可惜的是,塞特子孫大概是先而為生存繼而為復仇終而為稱霸,終於跟原本就「好爭」的該隱世家「混戰」起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大爭之世」,於是形成。 結果怎樣,大家都知道了。 就我們的中國歷史看,春秋戰國就是我們中國人的第一個「大爭之世」。 結果怎樣,大家又都知道了。 及至近代,十五世紀開始,大航海時代展開,西方列強殖民爭霸的時代隨即降臨,這又是一個「大爭之世」。不過這個「大爭之世」有點片面,因為亞非拉人民基本處於「捱打狀態」,離「普遍參與」的「大爭定義」稍有些距離。 結果又怎樣? 及至二十世紀初,德日相繼搗亂,二戰後又有殖民地獨立,蘇聯強大,中國崛起,部分回教國家團結起來抗衡西方,「西方」再不能一支獨秀,就連「西方」中的美、英、歐也自家人「爭」起來。於是乎,一個人類歷史上規模空前巨大的「大爭之世」,就展開在我們眼前了! 主耶穌說的「民要攻打民,國要攻打國」,最終指向的,就是這場末日的「終極大爭」。 它跟之前所有「大爭之世」有兩點不同:一是它的結果至今「尚未揭曉」(至少在人看來),二是: 這場終末大爭,我們都在其中!
這節經文原意是感喟人生,但用之於形容我們活在這末世「大爭之世」中的光景,竟是出奇的適合。 …… 唯一的「勝道」 弟兄姊妹,要誠實,不要隨便說自己「不好爭」,自己「不愛強道(秦道)」。你未必像你想象般的善良。 大洪水前,本來「不好爭」的塞特家最後幾乎全部「變節」,都「加入戰團」去了。聖經明文吩咐不可多積財寶軍馬的以色列,很快就「變法」走「富國強兵」路線去了,後來還不知活死到要參與埃及、亞述、巴比倫之間的「大爭」。還有,據說「基督教」了一千多年的歐洲人,一旦發現了「航海營商發達快」這條「新財路」,就都發瘋似的去「爭」了。就是據說「共產」了許多年的蘇聯、中國,一旦「開放改革」(即現代的商鞅變法),人們貪財好「爭」的程度,並不下於已「資本主義化」了幾百年的西方人。 請撫心自問:
生存、復仇、稱霸的念頭,就好比種子,或麵酵,只要你心裡有一點點,要是你沒能把它們約制好,管束好,就會日漸滋長,那麼「強道」就很有可能吸引你的注意,甚至,「秦靈」就很有可能進入你的心裡,像商鞅及秦孝公那樣! 就普世的範圍看,「秦靈」已經回歸,「秦道」業已橫行,上帝都救不過來了。我們還可以努力的,就是守護寸心,回歸聖經真理,回歸先民古道,或者聖靈就不致離開我們,「秦靈」也就無法「上身」了! 歷世的「大爭之世」,表面上看,都有所謂「勝利者」。但末世這場「終極大爭」,卻絕不會有勝利者,一切「參爭者」都會遭到毀滅,或者在相爭之中互相毀滅,或者最後被上帝親手毀滅,無一例外。 洪水滅世時,唯一的「勝利者」(生還者)是「不參爭」的挪亞,末世亦然! 不爭者勝! 不爭,才是致勝之道! …… 附錄 《不言而喻的香港宿命》(二)
以色列人始終擺脫不了“親埃及情意結”,並終而因為“站錯隊”而招致亡國厄運,除了因為國中一直存在【龐大的親埃及集團】,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以色列人——
埃及是一個聞名天下的“文明帝國”,在以色列於公元前十一世紀立國時仍為“一流帝國”,以致連所羅門都急不及待“娶法老的女兒”以為巴結。 結果是以色列人雖然表面上信奉耶和華,骨子裡其實非常“崇埃”,像今天許多人非常崇英、崇美、崇日那樣。 他們卻忘了“五十年河東,五十年阿西”的道理。 及至公元前八世紀,埃及已露“衰象”,而約略同時,兩河流域間,亞述、巴比倫等“新興帝國”卻相繼崛起…… 國際形勢已有翻天覆地之象! 但以色列人由於與埃及長年來往,眼光偏狹,完全跟不上國際形勢。而既得利益集團就更加自欺欺人,繼續買埃及“開大”。 後來怎樣?我已經說了。 香港人能不能“跟上形勢調整下注”? 歷史總是重複,且多向壞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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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十二) 2017 年 2 月 24 日(五)
歷史,彷彿就是重複。 大洪水前的大爭之世的具體格局,我不知道,無可置評,但中國戰國時代跟近代普世的大爭之世的格局,我看卻是十分神似的,連「地理布局」都似: 你說:「秦」不該是中國嗎?怎麼又成了美國? 我說:「字句是叫人死,精義是叫人活」。末世中國之崛起自是「秦靈回歸」,但近代美帝(多數時候應包括「英帝」)的興起,亦未嘗不可理解為更早一次的「秦靈回歸」,因為「秦靈」不必特指某一個靈,而是泛指一切「崇尚功利不安其位」之靈。 再若就現時的世界格局來說,美帝確是實力最強的,故此標為「現代秦國」,而實力較次的中俄則分別標為「現代楚國」和「現代齊國」,這似是更合「比例」的。 戰國是:秦,虎狼之國,有吞天下之心! 現在是:美,虎狼之國,有吞天下之心! 不是形神皆似嗎? 自然,「美帝版秦靈」的具體由來應與「中國版秦靈」有所不同,且看: 觀乎代表所謂「埃及古文明」的「方尖碑」的「擴張」路線:埃及──羅馬──巴黎──倫敦──紐約,我們肯定,「美帝版秦靈」實質來自古埃及,也可以說那就是「復活的法老王之靈」,而「中國版秦靈」則是「復活的秦始皇之靈」。 單單就近代說,西方的「法老王之靈」復活得較早,幾百年以來,造就了「英美帝橫行」的所謂「世界秩序」,至於東方的「秦始皇之靈」則復活得比較遲,至近二三十年才形成「中國崛起」與之抗衡,要更新「世界秩序」。 這裡我必要強調一點: 靈界事物我們所知的有限,甚至不該過於好奇,知道個大概就足夠了。譬如你再問我,哪「俄羅斯的靈」跟「歐盟的靈」又怎樣,又是什麼靈的復活回歸,我就不知道了。事實上,我之所謂「法老王之靈」及「秦始皇之靈」,都是打個比方,實際怎樣,我也不知道。但是話得說回來,這「比方」還是很重要,很有啟發性,於我們在末世知道如何處身立世很有幫助的。這點稍後還有補充。 …… 群狼搏虎 不過,歷史,也並不只是重複。 末世的大爭之世的「結局」(某層次說)未必就跟戰國時代的大爭之世的「結局」相同,甚至可能洽洽相反。 戰國是:秦滅六國 末世是:六國滅秦 戰國是,秦成功「連橫」,離間齊楚,遠交近攻,就把六國逐一消滅,一統天下。但是末世的情節,我疑心很會峰迴路轉,就是英美帝的「連橫計」居然失效,落得個眾叛親離,反之,中俄的「合縱計」曲曲折折,卻居然成功,最後「六國」(泛指)聯手滅掉或打殘了英美帝。 我怎麼知道?
這就「一語成讖」了! 其實不必聖經預言,用點「人情世故」都猜到:這大淫婦(英美帝)惡得大久了,少不免夸口自大,少不免欺人太甚,如此,小國恨她,敵國憎她,連「傳統盟友」都頂佢唔順,要倒戈相向了。結果不言而喻。 戰國時代就有一個故事,與之形神俱似: 三家滅智伯(晉陽之戰)
這智伯瑤也太狂妄欺人,連「盟友」都受不了,要造他的反,看上去,居然很有點「特朗普」的影子。邪門啊! 美國佬一天都晚在唱「俄國威脅論」「中國威脅論」還有「恐怖主義威脅論」,明眼人都知道,最威脅各國利益的其實是英美帝自己!最後各方聯手KO這「世界威脅」,像韓趙魏三家聯手KO智伯這「威脅」,不是很合人情事理嗎? …… 苦大仇深 說到這裡,不過的不過,歷史其實還是很重複。 秦滅六國不過風光一陣,十多年後,楚(項羽)漢(劉邦)先後滅秦代秦,其實是變相的「六國滅秦」。 楚亡之時,流行一句話:「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結果,秦末造反的主力,從陳涉到項羽甚至劉邦,都是楚人,作為叛軍盟主的更是「楚懷王」(其實是亡國前的楚懷王的孫子,不過這「招牌」夠號召力)。同時作反的當然還有其他國家的遺民,最出名的就是韓國人張良。還有,秦末大亂,魏燕等紛紛復國,後來被項羽或劉邦「收編」。即是秦最後是倒過來被六國遺民滅了! 所以呢,究竟是「秦滅亡國」還是「六國滅秦」,不是那麼易說得清楚的。 至於以「楚」為主力,再聯合「五國」遺民滅秦,這格局,倒是很有「那十角與獸必恨這淫婦,使他冷落赤身,又要吃他的肉,用火將他燒盡」的意味啊! 「用火將他燒盡」,竟使我想起「項羽火燒咸陽宮」! 楚為什麼成反秦主力?原因之一是楚最「苦大仇深」(有懷王被迫死之恨)。同理,在滅智伯一事上,趙之為主力,原因之一也是趙最「苦大仇深」(有晉陽被圍困之恨)。 諸君想象,末世,誰會對英美帝最「苦大仇深」?
讀點近代史,看英美帝如何壓制、欺凌甚至瓜分鄂圖曼帝國(土其耳前身)、伊朗、俄國、中國甚至德國(我肯定德國人是十分有「離心」的),他們個個都受過英美帝加諸於他們身上的「死傷」,所以,個個都有向英美帝「復仇」的理由! 自然,單單「苦大仇深」還不夠,還要這些國家本身有相當的歷史、實力甚至魅力,使得「死傷」可「醫好」過來! 至於他們當中,誰受的「死傷」最重,故而最「苦大仇深」?我不知道是不是因自己身為中國人而有的「偏見」,總之,我就是以為是中國。事實如何,還不肯定,大家拭目以待。 …… LESSER EVIL(較小的惡)? 諸君明白,我不是鼓吹仇恨和報復。這是出於一個「戰略考慮」。 大淫婦(英美帝)不只橫行天下,更可怕是「公關」手段非凡,什麼「道德高地」都給她佔據了,幾乎上帝都沒她辦法。
怎麼辦? 上帝有法子──就不跟你「正正經經」!
末世,上帝會用非常手段,如利用人的仇恨與野心,激活及結集「獸集團」,「獸」又會用非常手段,例如「不講理」和偷襲,殺敗「大淫婦集團」。 上帝為打擊、消滅一個 EVIL,每每借助、利用另一個 EVIL,至於誰是 LESSER EVIL,很難說。只是我肯定,天父上帝最終的旨意必是至美至善的,不論中間的手段過程,有多少是我們暫且看起來是難以理解與接受的「EVIL」。 但請一萬個小心,以上「邏輯」單單適用於上帝── 我們絕對沒有為達目的 可以不擇手段的權利, 但有接受上帝為達目的 可以不擇手段的義務! 一萬個搞錯不得! 可以「不擇手段」的是上帝,不是我們,因為只有祂真能「分別」至終的「善惡」。我們的義務就是相信、順從、忍耐、等待,直到天父以祂的「非常手段」成就一切。 …… 特別通告 電郵突然出了固障,完全打不開。未知原因,修復或更換後通知大家。 我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提過一些「敏感」話題,但都「小心」不得那麼多。大家且讀好聖經,俄網不是必需的,聖經才是,聖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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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十三) 2017 年 2 月 27 日(一)
秦末大亂,胡亥殺扶蘇,趙高殺胡亥,子嬰殺趙高,項羽殺子嬰,劉邦殺項羽……最後誰贏了?秦滅六國,十餘年後六國滅秦,究竟是誰滅了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故而不如「還看今朝」的那個,「今朝」安在?蔣XX在台灣灰頭灰臉「下架」了,毛XX在大陸「下架」是遲早的事。還看西方:一天到晚喊「改變」的奧巴馬「改變」不了什麼,倒是很想「改變」的選民投出了一個特朗普來,一下子就把美國「改變」得烏天黑地,看著好笑。 卻總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爭著「上架」的人,自信「還看今朝」的人,自信「我會帶來真正改變」的人,古今中外,不絕如縷。 大爭之世,國與國相爭,民與民相爭,上至政要權貴,下至婆媳兄弟,都要爭,孔子只有嘆氣,上帝都救不過來! 這樣,誰能得救呢? 卻沒想到,天父別出心裁,祂的「救法」居然是爽性「不救世只救人」,或說「不救現在之世但救將來之世」,於是「任憑」甚至「煽動」人們紛爭,好試出那些才是真正配得領進將來天國的「不爭之民」。 …… 人人卻都咒罵我!? 弟兄姊妹,我勸你們不要妄求「世界和平」,沒這樣的事,這世界必要「爭戰到底」直到主來。 但更不幸的還是--你「不爭」並不就可以置身事外,因為你不參與鬥爭,不等於人們就不會無緣無故來「鬥爭」你。
做「和平之子」的下場不是人人喜歡你,而是人人都討厭你! 有心理準備沒有? 譬如說,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對頭人」不會以你為有風度有修養,只要你有潛在、疑似、可能的威脅,還是會敵視你的,而所謂「自己人」也要嫌你軟弱甚至疑心你是奸細,最後兩邊一同喊釘你十字架。 我們的主就是這麼死的,知道嗎? 就如俄網一面指斥強權暴政(不論中共、西共)和教會的諸多不是,另一面又勸大家萬萬不要生事、造反,本是很「持平」的啊。但就是這樣,當權者還是討厭你,群眾還是不喜歡你──就因為: 你沒有「完全站在他們的那一邊」! 據報,俄網因為最近涉及些「敏感話題」,在大陸被封殺了。我想,俄網一天到晚勸人「不要造反」,居然被封殺,真是冤哉枉也。不過,俄網在香港雖然沒被封殺,處境卻不比在大陸「受歡迎」。勸香港人「不如投降中央」的信息,誰聽你呢?唉,我勸香港人不如投降中央,不是比中聯辦還要「忠誠」嗎?怎麼就被封殺了呢?…… …… 「只能如此」 實不相瞞,為反對英美霸權,為報應港英餘孽,可以這麼說,我其實是「支持習XX專政」甚至「支持解放軍入城」的。 這些話,我萬萬不敢在網上公開說,因為香港不同大陸,大陸是官方來封殺你,香港是群眾已經可以封殺你了。 另一邊廂,我之「支持習XX專政」甚至「支持解放軍入城」,並不就等於也要「神化習XX」和「專崇使用暴力」。這些都是無可奈可之下的權宜抉擇!但你只是「支持」而不「神化」,卻又不知惹了誰啦! 這又不對那又不對,哪大爭之世,究竟如何做個不爭之人呢? 是完全埋首不問世事嗎? 但第一,你還可以逃到哪裡去呢? 第二,這世界越發壁壘分明,你遲早要迫著做「政治表態」,大陸如是,就是美國、香港,統統如是。 我們基督徒,憑本心憑立場,怎麼「站」都得罪人,被「天下圍攻」,如何是好? 答案就是: 由得「天下圍攻」你吧, 待上帝最後替你伸冤! 做個「不爭之人」,固然要學會盡量低調,收斂鋒芒。但關鍵時刻,卻也不可能完全「不表態」,但如此一來,你就少不免還是得罪這個那個甚至「全世界」,只能如此! 那你就「忍」,由得世界誤解你、冤枉你甚至迫逼你。 …… 不與天爭 在大爭之世做不爭之人,別指望你的「不爭」可以「感化」別人(個別幾個或有,但整體上不會),更別指望你因「不爭」而可以讓你置身事外「平平安安」(這是道家式的說法)。 但何以還要「不爭」?或說「不爭何用」? 原來,我們真正與之「不爭」的,其實不是世人,而是上帝:
我們能不與人爭,不與世爭,背後的根本信念,在於我們「不與天爭」: 我們既承認自己的過犯、有限及無知,就不與上帝爭辯,凡事順從祂的判定與安排,接受暫時臨於世界、祖國、香港以至我們每個人身上的那些「不平」之事,放眼將來,望向永恆,深信「公道自在神心」。故曰: 人無爭心,就是對上帝有信心,這就是「得救的記號」。 …… 俄網「無益」 順帶一說,俄網就是被完全封殺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是我要說的其實「差不多」了,英美、俄國、中國的末日角色我都基本說了,還欠什麼呢?二是俄網若繼續存在,我倒怕造成大家的「倚賴心理」,忘了聖經才是真理的載體,忘了你必需自己心裡有聖靈才真能參明真理,不是替俄網背書。 要言之,一天到晚讀俄網是「無益」的,除非俄網給你的眼界、態度、情懷、思考方法等等,能幫助你更深透入聖經世界裡去「自己領受」,並藉此「自己領受」忍耐著度過你因著信而不免於被世界誤解、冤枉甚至迫逼的「餘生」。 完成本輯日誌之後,我或者會寫一輯釋經短篇,暫題為《默度餘生》,很有一點遺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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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十四) 2017 年 2 月 28 日(二) 萬國來朝(一) 早前說到,「大明宮」是我這趟「三訪西安再度終極」行程的最後一站。 實不相瞞,因時間有限腳力更有限,我和老妻只在門口逛逛,本意只是想再一睹「丹鳳門」的巍峨聳立,再感受一下我平生恨不相逢的「大唐國威」。 早前也說過,這一景(上圖)很使我聯想到某種意欲「萬國來朝」的「中國夢」。但我後來發現,不止於此,這「構圖立意」更與某個「聖景」非常神似,且看: 對了,「三王來朝」! 這就意味,在這個「構想」之中的「長安」不僅僅是因國力強大經濟繁華而吸引遠方的商人或使節來朝,也是因具備某種「神聖地位」而吸引「萬王」來朝的。即是,在這個「構想」中的「長安」,是「聖城」,是東方的(新)「耶路撒冷」。 你可能從未想過,大大是如此「虔誠」的! 不過,如此之「虔誠」,近代的英國人、美國人不也一樣,多次多方自詡其國為「新耶路撒冷」麼?
甚麼「美國立國」,怕是太古老了些,可就在沒幾年前,倫敦奧運開幕式的第一首曲子就是《耶路撒冷》啊。歌詞最後兩句是這樣的:【來源】(有輕微改動) 我不會終止精神的征戰, 也不會讓寶劍在手中昏眠, 直到我們在英格蘭的碧野 構築起耶路撒冷的城垣! I will not cease from mental fight, Nor shall my sword sleep in my hand, Till we have built Jerusalem In England's green and pleasant land. 【視頻來源】 不過--
一個總統先生老是對著「埃及方尖碑」起誓的國家,一個每年都擁簇著「歌革與瑪各神象」出巡的國家,能有幾「基督教」呢?能建造個什麼「新耶路撒冷」呢? 更加「有趣」的是,「大英蛇種」在倫敦奧運開幕式裝模作樣唱罷《耶路撒冷》之後,竟然再來一曲:【來源同上】
丹(Dan)就是「但」支派,要是閣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請一讀士師記十七至十八章及拙作《毒蛇之種》。 切切記得,聖經明言,唯一配得萬國來朝的耶路撒冷,只得一個:
然而,自但支派「北遷」開始,到耶羅波安想以伯特利取代耶路撒冷,再到(偽)《以斯帖記》寫成與摻入聖經(參拙作《以斯帖記偽造考》),以至英美帝國盜名欺世的「偽基督教立國」,歷世歷代,都有許多人妄圖偽造所謂的「新耶路撒冷」。至於羅馬跟君士坦丁堡等等,也是意義類似的「山寨版聖城」。 只沒想到,到此末世,居然有我們中國人的分兒,就是大大也要把西安城打造成為萬國來朝的「中國新耶路撒冷」。身為中國基督徒的我,真不知應該覺得「榮幸」還是「不幸」! 我但知道,一切「山寨版耶路撒冷」,都不會有好下場! …… 天時。地利。人和 至此,或有人說:
我說:
這就好比當年「三王」跑到當時的耶路撒冷的王宮去「朝見猶太人的王」,「地點」按理是對的,但「時候」及「對象」,統統不對! 那時候,真命天子,在小小的伯利恆城! 末日,群魔混戰,誰都想「搶攻」進入耶路撒冷,以為「先入聖城者王」(參拙作《北方王辨》與《亂中尋序》)。然而,天父在萬世以先已命定,祂的寶座是命定給祂的獨生愛子的,不是給什麼「先入聖城者」的!
切切記得,聖經不只明言唯一配得「萬國來朝」的耶路撒冷只得一個,更重要的是,唯一配得「三(萬)王來朝」的猶太人的王,亦只得一位,任何「山寨版猶太人的王」都必不會有好下場。 …… 戲子無義 據說,昨天剛頒了那個什麼「奧斯卡金像獎」,說到「做戲」(作秀),英美帝確是「現代翹楚」,難出其右。 許多外國人甚至香港人愛嘲弄大陸為「山寨王國」,其實,天下烏鴉,還差多少?說到「造假」,譬如悉心打造「山寨版耶路撒冷」或「山寨版猶太人的王」這樣的「高檔造假」,中國還算「後起之秀」哩,要「超英趕美」,看來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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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十五) 2017 年 3 月 1 日(三) 萬國來朝(二) 實不相瞞,我其實是個「共粉」、「習粉」。 這年頭,還會到井岡山、瑞金、遵義、延安這些「紅色聖地」去「朝聖」的,就是在大陸也沒有幾人,我居然都去過了。 井岡山 瑞 金 遵 義 延 安 九七那年,解放軍進駐香港,我滿懷「希望」──希望中共會把那些地產霸權港英餘孽統統掃出香港去,甚至六四什麼的,我也願意暫且放下,先團一切可團結的打倒共同敵人。此生誰料,結果是來了另一幫地產霸權,香港更昏天黑地。 即或如此,我還是苦勸我的香港同胞們不要跟中央對抗,免得外人漁人得利。我的愛國之心,天人共鑑! 再說,我平生三訪西安,對西安(古長安)所代表的「祖國偉大」的崇敬之情,只怕絕不下於大大的。就是我拜訪「龍穴」,雖然說不出歌功頌德三呼萬歲之類的話,也諒無歹意。 我甚至以為,要是真能帶來祖國富強,不應介意「大大專政」。 我老早就看穿西方「民主政治」的西洋鏡。「民主」云云,選出來的不過是「受薪政治代理人」,這些人當然可以客客氣氣貌似君子,因為權力根本不是他們的,是隱身在他們身後的「幾乎不變」的那幾個大家族大財團的。所以英美帝自可以「四年一任兩黨輪替N權分立」,因為變來變去吵來吵去,關乎所謂「國家利益」的政策根本不會有實質改變,國力亦自可穩步發展,終而稱霸天下。(特朗普上台後倒似有些「實質改變」,但是國防預算照舊大幅增加,即所謂「美國利益」的根本關懷未有改變。) 可是,東方國家要是也來「民主」也來「四年一任」也來「N權分立」,也就是真傢伙的:權力高度分散,政權不停更替,政策無以持續,這樣,國力根本不可能發展上去,也就是永遠要被英美帝壓在下面,無翻身之日。 這就好比,英美帝自己修練的是「真葵花寶典」,但他們傳給你的卻是顛倒缺頁的「偽葵花寶典」,練之,你不走火入魔七孔流血而死才怪! 英美帝一直醜化獨裁、專政,強人政治,絕對不是懷什麼好心,而是怕東方國家出現能夠跟他們對抗的「強人」,譬如普京與「崛起」中的大大。 就此言,我是支持「大大崛起」的! …… 同城異夢 我哪裡不知道,大大的「中國夢」跟我的「中國夢」並不相同,大大的「西安心」跟我的「西安心」也不相同。我之所以還是支持「大大崛起」,實有許多曲折,實有許多迫不得已的難言之隱。 我平生三到西安,主因之一,就是我仰慕「大唐國威」。假若,中國版的「萬國來朝」能夠洽到好處,即沒有「取代耶路撒冷」之狂妄野心,而且不過於奢侈霸道,能與百姓同樂,能與鄰國共榮,我是寤寐求之的! 甚至大大若能復興起這樣的「大唐國威」,說真的,他要做皇帝我都支持。 我對君主制度從不反感,就是今天,我仍然渴望著「聖君賢相」!事實上,中國之有周文王、諸葛亮,以色列之有大衛、摩西,都是「聖君賢相」的典型,在在表明聖經實在是推崇君主制度的。 甚麼「基督教支持民主制」,全是鬼話! 自然,中國崛起若更能超越「大唐國威」的境界,復興「周禮」,復興至成為文質彬彬的「周」,就更是完美無憾了。但文質彬彬的「周」,周公都做不到,孔子都復不了,又何必責求於大大呢? …… 夫子的「大國夢」 說到「萬國來朝」,孔夫子就曾提出過一個「偉大構想」:
語譯:【來源】
這大概可算為孔子的「中國夢」、「大國夢」。 只是「不怕貧窮,而怕財富不均」,這樣的「平均主義」,連共產黨都早不信了;至於「修治文德感化」外人歸服,春秋時候已經做不到了。到戰國大爭之世,最「文質彬彬」的魯國的下場,自是給滅了,而且還留給後世好些視為「迂腐該死」的「笑話」。其中一個是這樣的:
吳起是戰國時代三大「變法家」(李悝、吳起、商鞅)之一,人家求之不得,魯國君臣卻以「道德人品」及「不要惹是生非」為由而辭去吳起,不要說「吳起殺妻」等傳言是否屬實,就是屬實,可是大爭之世,「生存第一爭霸第二」,你還管他媽的什麼「道德人品」幹啥? 於是後世就很有些人以為魯國是給孔夫子「害死」的!百度就《論語·季氏篇》的「評釋」就說得明明白白斬釘截鐵:
「基本不適宜現代社會」,夫復何言? …… 這樣的「文德」 奇怪的是,大大居然引用過孔子「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這句話。 不信?且看:
問題是,在南海劃線、填海、造地、架設防空導彈等,是「修文德」嗎?就是一帶一路到處「派錢」,是「修文德」嗎? 再看大大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的演講》之中高調提到的「絲綢之路」、「鄭和下西洋」、「兵馬俑」、「法門寺」甚至「玄奘取西經」,沒有一樣是真真正正的「修文德」,都是不同層次或方面的「國力玄耀」而已。 好「浮夸」的法門寺 且看演講中的幾段:
鄭和下西洋去到處「派錢」
原來這些就是「修文德」!問題是,兵馬俑所代表的,究竟是「陶藝文化」還是「野心武力」?…… …… 彼此彼此 但我還得強調一遍: 倒也不應十分怪責、苛求大大,因為這世界的「遊戲規則」早已如此,「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這是孔夫子自己「食古不化」而已。 大大也來一客「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那自然是「另類應用」。要是美國佬「指金牛犢當耶和華」都可以,那大大如此解讀「文德」,也並不特別「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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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軍團(結語) 2017 年 3 月 2 日(四) 萬國來朝(三) 真真正正以「文德」招引萬國萬民來朝的「大國夢」,人間早就無著了,就連所謂「選民」以色列人都失敗得一塌胡塗。我們都只能「還看他朝」,靜候那「末後的日子」。
如此之天國天城,非但不是「人力可為」的,更可悲是久已不為「人心所向」了,因大至國家利益,小至個人前途,爭強好鬥的意識已彌漫人心,無可挽回。 終極的大爭之世,列國一面擴充軍馬劍拔弩張,一面拉攏勾結爾虞我詐,末世一戰終久難免。所有「樂觀預計」盡是自欺欺人。上帝子民(不爭之民)盼望「不爭之世」,亦只能忍耐到底,直到主來:
所有「另類救法」都是異端邪說。 …… 向左走?向右走? 我跟大大的「中國夢」雖然都緊緊扣連著「西安」,但實質並不相同,因「君向右時我向左」,且看: 卻是,我何以還是支持「中國崛起」甚至「大大版」的「中國崛起」,皆因我疑心那是個「必需情節」。 我這一趟再到西安「考察」,是為了印證「秦靈回歸」與「始帝復活」,很不幸,我的結論是「肯定」的。至於「大大版中國崛起」是否就是最後或唯一的模式,我還不敢肯定,但就怕離事實並不太遠。 說來真是無限矛盾與糾結: 我們基督徒,真心信仰與盼望的自該是「末後的日子」的「基督版萬國來朝」,可是「活在當下」,卻又不得不面對「英美版萬國來朝」、「俄國版萬國來朝」甚至「中國版萬國來朝」,如何是好? 更矛盾的是,我身為中國人,想到祖國曾有過的輝煌,曾受過的屈辱,就是「大大版中國崛起萬國來朝」,我居然也並不完全抗拒! 我當然知道,「大大版中國崛起萬國來朝」絕不可能是「向左走」(周禮復興),而只可能是「向右走」(秦霸回朝)。這種「霸道主義」(雖則偶爾披著「王道主義」的外衣)的崛起,必不長久,就像秦之所謂一統天下,也只有短短的十五年國祚,而且帶來的後果,譬如連綿的戰爭殺戮,也必是非常可怕的。 但我又知道,這未必是「較小的惡」,卻定必是「必需之惡」,是末世上帝報應、懲辦「大淫婦集團」與「煉淨祂的民」的必需手段,就像上帝興起巴比倫人來報應、懲辦與煉淨以色列人一樣,是我們不能反抗的。甚至某意義上說,我們還要「支持」這樣的「獸國崛起」(中國是「獸國集團」的主要成員)! 矛盾啊! 我是中國人,是真心想望「中國復興」的,無奈「中國復興」卻與「獸國集團」的崛起「捆綁」在一起,叫我支持又不是,反對又不是! 我是基督徒,切切盼望人無爭鬥「天下和平」,無奈這「天下和平」卻必需經煉一場「末日大戰」的「洗禮」(準確說是「大清洗」)以致我必得「支持」即或是「秦始皇式」的中國崛起! 這像什麼? 這就像以利沙哭著膏哈薛作亞蘭王:
又像耶利米苦勸西底家向巴比倫王投降:
我的糾結,或者猶有過之! 我願見中國復興,但我不願見「暴秦式」中國復興;我不願見「暴秦式」中國復興,但我又因知「這些事是必需有的」而不得不予以「支持」,至少是「接受」,甚至苦苦勸說人們不要反抗,只能接受。 於是,我就裡外不是人! 要是你是個「今生來世都不願做中國人」的「??人」,心裡自無所謂中國復興,對中國復興或崛起更無所盼望,甚麼版本型態的你都不盼望,甚至以為連「中國崛起」這個概念都是可笑的──你自是沒有矛盾! 要是你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對「強者為王」的人間哲學從不懷疑,那麼,你對中國復興之「暴秦式」自亦沒有什麼反感可言,甚至以為「大爭之世就該如此」──你當然也沒有矛盾! 要是你是個「和平主義者」或「溫情主義派基督徒」,對「愛心可以救地球」之類的人間宗教或所謂「基督教」從不懷疑,那你對中國復興之「暴秦式」自然非常抗拒全盤否定──你心裡也不會有什麼矛盾! 但我不能! …… 我不「純粹」 或有人說:
我說:
我當然也見過一些「純粹基督徒」,但我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純粹基督徒」,我甚至疑心他們「不是人」。 我感謝天父,因為我一輩子都「不純粹」。 我一輩子都摔不掉「我是中國人」甚至「我係詩人」的身分與個性,我就是在這身分與個性裡,有血有肉有愛有恨地遭遇上帝、參明聖經以至洞悉末世真情。 正面說,是杜甫的悲天憫人讓我認識耶利米,是諸葛亮的忠君愛國讓我認識摩西,是桃園結義的深情故事讓我明白大衛,就連周朝的封建制度、宗法制度,也讓我更深明白支派制度的靈魂所在。 反面說,是鴉片戰爭以來的中國百年屈辱,令我對「號稱基督教立國」的美英帝極度疑懷,終而發現共濟會的存在與美英帝的狼子野心,進而明白整個跟「常識」幾乎相反的末世格局。 我要是摔掉了「我是中國人」與「我係詩人」的身分與個性,變成個「純粹基督徒」,哪還有俄網嗎?甚至,還有「我」嗎? 我不是說,我們應當「受制」於自己的身分與個性,更不是說信仰只是各人的「自我演繹」。我只是說,道在人間,一個「真實的信仰」必定要在人間出發,就是從自己的身分與個性出發。 人愛自己的國家才會愛天國;人愛自己的祖宗父母才會愛天父;人重視自己的個性,並不是任性自為,而是不自欺不造作,「心靈誠實」,這樣,人才能與真實的天父真實地相知相遇以成就真實無欺的信仰。 …… 「曲線信仰」與「歸家本能」 我感謝天父,生而為中國人的榮耀與屈辱為我奠定我的「信仰基礎」,看似曲折,看似繞了個大圈子──透過三訪西安,透過中華文化裡那些最優秀的心靈的引導與感化,讓我透入聖經真理,終而明白天父的深情大義與萬世計劃(參下圖紅色線)。 至於透過所謂的「基督教西方」來認識上帝參明聖經,這條路(上圖藍色線),十六世紀馬丁路德以後已基本「此路不通」。因為自那時起,古希羅文化急速「回流」,古埃及「法老王的靈」全面復活,西方在新約以後建立的基督教文明很快就「禮崩樂壞」至於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或說:我們不繞過東方(中國)也不繞過西方(歐美),「直接朝聖」不可以嗎? 我要說:要認識上帝與參明聖經,從來不存在「直接之路」(如上圖綠色線)。我就從來不信「到以色列朝聖」就會「更親近上帝」的說法。這就好比你人到了西安,但是你的心到了的,你的眼看到的,不一定是「周長安」,也可以「漢長安」、「唐長安」甚至「秦長安」。 哪你要問:哪我們怎麼知道哪條路呢? 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或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我出生在南方,卻莫名其妙地常常「北望」;北望卻不望向正北的「北京」,而是望向西北的「西安」;到西安後,人們都一心「向右」看兵馬俑去,我卻一心「向左」苦苦尋找那早就沒人要看的豐鎬遺址。 我怎麼知道哪條路?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隱隱覺得:
俄網是很「顛覆」的,能聽的且聽:
…… 無言之信 我知道,我對身分與個性的執著,必會叫我的信仰更真實、更立體、更飽滿,但我也必要因而經受更多更深的矛盾、掙扎與磨難。回歸正傳,單就面對中國末世「暴秦式」的崛起,我就有百般滋味,無法言詮。
兵馬俑「復活」了,這「復活的軍團」將帶來 我朝思暮盼的「中國復興」, 但同時帶來慘烈可怖的「末日清洗」──
正是欲喜還悲,欲悲還喜。唉,人生本來就是「不純粹」,信仰亦然,不──更然! 本輯《復活的軍團》就到此為止,因為我實在無話可說了。 …… 補記: 《復活的軍團》好像還沒寫完,因為我只大概說了中國的「末日角色」,卻沒有說清楚我們應如何應對這個「中國的末日角色」。譬如,我們應如何應對「大大專政」。 我之「沒有說清楚」,就因為根本「說不清楚」。 我說十萬遍了:俄網從來不會為你「解決疑難」。俄網只告訴你真實的人生是多麼的困難,然後勸你,忍得就忍,隨機應變,苟且偷生別強出頭,但又要不失最後的原則與底線,直到主來。 苟且有時,堅持有時! 這是「說得清楚」的嗎? 其實,一整本聖經的信息都是「不清不楚」的,把它搞得邏輯分明條理井然,這是那些很有些「病態潔癖」的牧師學者「創作」出來的把戲。 說來又是十分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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