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續 編 =============
大日原來(二十一) 2016 年 10 月 24 日(週一)
終於進入這趟「九州之旅」的第二天亦即「下半部」亦即本輯日誌(背景故事)的續編了。 怎麼?第二天就是「下半部」?你總共去了幾天耶? 六天! 哪太「不平衡」太「不合比例」了吧!? 看西鄉的冤情(我忘不了他),就該知道,這世界的罪義禍福從不曾「平衡」或「按比例」過。 否則,我們等主回來幹啥? …… 實不相瞞,及後那四天多的行程,花在JR往來上的時間,就有一天以上;佐世保及平戶「自駕遊」,看谷歌地圖找路也找了半天;而最後一天,從長崎折返鹿兒島再搭飛機返港,更是一整天都是「交通」,沒什麼「行程」可言。(參見下圖) 自然,佐世保、平戶再加上長崎,景點不可謂之少,只是我「旅遊」是習慣「心觀」而非「眼見」的。「景點多」不代表我「看得多」,更不代表我「感受深」。 說起來不誇張,我的「九州之旅」,好像是(這話有點玄): 回來以後才出發! 諸君知道,我平生的「重大旅遊」幾乎都是「因人而去」的,屈原、杜甫、孔明再加魯迅,就「引誘」我走遍大江南北。 九州回來之後,我才發現我是這麼「愛」西鄉的。於是,「因這個人」,我就「重新出發」,再「神遊」了一遍鹿兒島。又於是,我才寫得出長達二十篇的「前編」啊!所以「前編」所寫的,根本不是我那第一天行程的遊記,而是我回來以後兩個多月來(尤其是最近一個月)的心跡。 …… 我的「不懷好意」 好了,閒話休提,看,火車都開出了! 我們第二天下午從鹿兒島出發,再到新鳥栖站換乘,挨晚才到達佐世保,好在酒店和租車的地方都跟火車站相距甚近。 佐世保火車站 附近街景 到佐世保看什麼呢? 早前已有提示:「不懷好意!」 大家無聊上網看看,「一般人」到佐世保去,以為「好看」的,不外是「九十九島」跟「豪斯登堡」。 「九十九島」 「豪斯登堡」 但我對自然風光興趣一般,何況「一堆島」不見得有什麼好看。至於「豪斯登堡」這類人工合成的「樂園」,我更是零興趣。 行程編上佐世保,說起來是相當「勉強」的。 第一是「九州遊」編上「六天」,是因JR套票只有「三天證」跟「五天證」,三天(前後四天)肯定不夠,但五天(前後六天)又似乎「多了些」──因我原先只打算去鹿兒島跟長崎這兩個「點」。(大家還記得「點與線」嗎?) 按行程預算,鹿兒島跟長崎各佔大約兩天,除去交通往來的一天,還多出一天──哪天去哪裡好呢? 旅遊少不免是個「奢侈活動」,反正機票都花上一筆,不如在這兩個「點」之間「節外生枝」一下,多到一兩個景點甚至城市去看看。平戶稍後說,今天先講講我最終選定佐世保的原因。 佐世保的「九十九島」及「豪斯登堡」我都沒興趣,但有一樣「東西」,我是頗有「興趣」的── 美軍基地 從酒店下望,已經看見美軍基地,感覺上很近(留意左圖左上角): 第二天一早跑到海濱的公園去看,那就更近了: 自然,「軍事重地」,「可望而不可即」,加之市區不免被高樓遮擋,連看都看不清楚。於是,「自駕遊」就發揮它的作用了。 原來,九十九島不只是「一堆島」,還有若干個「觀景台」(展望台)。 不過「觀景台」自然在不同的山頭上,交通不便,兩條腿更走不過來。好在,有「自駕遊」(嚴格說是「他駕遊」,因為駕車的不是我)。 還是不過,雖則有「若干個觀景台」,不過我們只去了一個,還是最近市區最看不清「九十九島」的那一個: 弓張岳展望台 這「弓張岳展望台」有什麼「好」呢? 當然是「好」在能最清楚看見「美軍基地」! 近處的兩艘「斷估」是美軍的航母與驅逐艦。透過望遠鏡,連基地上走動的人的舉動都可以清晰看到。 問題是,到這裡看一看,管什麼用? 坦白講,除了過過癮,我也一直以為「沒什麼用」,直至昨天,看見兩則「新聞」,居然讓我「重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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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二十二) 2016 年 10 月 25 日(週二)
為幫助大家緊跟我的思路,不妨再說說我的「鴻圖大計」(或說「任務」)。 說到佐世保去「考察美軍基地」,大家「會意」,頂多是為過過癮,斷不會看出什麼名堂來的。 記得少年時候,像多數男孩子一樣,我也當過一輪「軍事迷」,喜歡看飛機大炮甚至軍事史之類。中學時就做過一個燈籠模型,做的竟是一架「米格十九」。還有交物理科功課,說什麼拋物線的,我居然畫上了一架俯衝轟炸機投彈的「拋物線彈道」。
看來,我是天生就不能「正正經經」做事的! 不過,人長大了,知道打仗(軍事)原來是要「死人」的──一個會「死人」的「興趣」,我便漸漸把這興趣或癮子放下了。所以,回來後,我也沒認真考究當天所見的是美軍「第幾艦隊」的什麼什麼「號」。 哪不是來看美軍基地,看什麼呢? 其實我最想看(知道)的是:
我想:
自然,「佐世保一天遊」就想「看」到這些重大真相,我知道,是「不可能的任務」。 …… 按我原先的「構想」,我是會看見滿街「美國大兵」招遙過市甚至醉酒鬧事,像他們經常在「沖繩美軍基地」附近幹的,然後引起當地人不滿,甚至示威遊行,要求遷走美軍基地……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構想」。 首先,從「物理」覺度看,即或真會發生這些事,我也不很可能看見,因為我的「佐世保一天遊」是十分名不副實的。 我於「九州之旅」的第二天挨晚才到達佐世保,翌日一早,吃過早餐後,就租車自駕遊往平戶去了(稍後說到),又到很晚才回到佐世保來。然後,再翌日一早,就搭火車往長崎去了。即是…… 即是幾乎整個白天,我都不在佐世保啊! 當然,美軍醉酒鬧事怕也不會在白天鬧,入夜了,才是鬧事的「好時候」耶! 當晚從平戶回來,我們找吃的時候,也經過一些酒吧或「夜店」之類。可惜的是,我當時還沒有這「覺悟」,才十時許就返到酒店了。美軍大兵就是要醉酒鬧事,這時候怕還未曾「出動」哩! 結果,「任務失敗」,美軍基地沒看不出個名堂,美軍醉酒鬧事也沒有遇上,事實是街上連「大美水兵」的影也沒見過一個。 再說,拋開「物理」原因,從「心理」上講,就算我的行程編排得更好一些,也不可能知道真相。一者,是沖繩人跟日本人其實十分不同(稍後再說);二者,日本人的「曖昧」(心口不一態度含糊)我領教過了,就算我通日語,日本人也不會輕易告訴我他們對美國、美國人以至美國在日本駐軍的「真實態度」。 好在,我還不至空手而回,我還有「唯一收穫」,就是那個傳說因為佐世保長期有美軍駐紮,而引入的「美國文化」── 佐世保漢堡 我們居然嚐了兩回!──第一回是宵夜,第二回是早餐! 這是早餐 佐世保到處都是「漢堡名店」,還有教你去找這些「漢堡名店」的「旅遊指南」。 之不過,這也正好證明,佐世保市區真的「沒什好看」(除非你愛看「漢堡名店」),就是要看美軍基地,也要跑到稍遠的山頭從弓張岳展望台看,才較為「可觀」。 然則佐世保市區真的「沒什好看」嗎? 這幾天「重新出發」,我卻發現有一處地方是頗值一看的,就是── 這地方當天沒去,照片當然是網上「借」的 到底這「自衛隊」什麼的,有什麼好「看」?它又跟我這幾天以至近來讀到的「日本消息」,有甚麼關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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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二十三) 2016 年 10 月 26 日(週三)
大家知道,我性喜「幸災樂禍」,尤其是針對「英美日」這三個真真正正的「邪惡軸心」。 十多年前的「九一一」,紐約世貿灰飛煙滅的一幕,讓我「重拾信心」──相信「我必親眼觀看惡人遭報」。至於英國,一場「脫歐醜劇」亦讓我看到大英邪國業已「氣數將盡報應不遠」。 但日本呢? 其實,對於日本人,我本來是頗有一點同情的(即或在「認識」西鄉之前)。想想:生活在一個長年「地震海嘯」,不知幾時「陸沉」的國家,難道不值得同情嗎? 可是日本人也「真行」,吃過原子彈,受過1923年的「關東大地震」(見下左圖)及沒幾年前的「三一一大海嘯」,居然都好像「挺過來」了,打不死似的。 上右圖就是當年「關東大地震」後的宣傳畫,看多「神氣」! 只是,日本人的「實在太行」,少不免讓我失落了對他們原有的同情心,而又要「幸災樂禍」起來了! …… 新聞兩則 就幾天前,兩則併起看讀「饒有深意」的「日本消息」,讓我「重新出發」,再發現或說更肯定日本跟他的「英美盟友」一樣,都「氣數將盡報應不遠」矣! 第一則「神氣」得很,你看那安倍:
不過,同日另一則「自衛隊消息」,就不那麼「神氣」了:
這「前自衛隊員」死得真「不合時宜」,似要替安倍的閱兵「贈慶」似的。不是嗎?日本自衛隊員不「自衛」反「自毀」,豈不成了── 日本自毀隊? 顏面何存?安倍怎還不剖腹謝罪? 既要「幸災樂禍」,就二不離三:
原來「自衛隊」是有個「自毀傳統」的。 這當然,他們的「祖宗」已經如是──大家忘了這個嗎? 二戰時的日本「神風敢死隊」 還有,「日本自衛隊」不止於在「自衛變自毀」這一點上名不副實。 我雖愛國,但中國把「南海九段線」劃到去人家門口,我都以為不免過分,可是「日本自衛隊」居然也「自衛」到南海去,也實在離奇、離譜,不遑多讓。 …… 自衛不成終自毀? 回頭再說到佐世保看「海軍」的情況。 都說那「海上自衛隊佐世保史料館」我沒親身去過,網上傳言,「展出」的是日本「海上自衛隊」(包括其前身即明治維新之後建立起來的日本現代化海軍)的「史料」,當然包括大敗大清(甲午戰爭)甚至俄國(日俄戰爭)海軍的「威水史」,至於二戰中途島一役幾乎全軍盡墨,有沒有提,我就不太清楚了。 實不相瞞,你到佐世保去看「美國海軍」甚至「日本海上自衛隊」,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可即」的,倒是所謂的「日本海岸防衛隊」(我原先以為即是「自衛隊」,原來是有所謂分別的。參考請按)。 我們一早出到海濱,「美軍」甚至「自衛隊」都只能「遠觀」,見下兩圖: 可是什麼「日本海岸防衛隊」(Japan Coast Guard),就泊到我們身邊: 我這才忽然發現,日本人真是「曖昧」得超乎想象。 既有「自衛隊」,又有「防衛隊」,哪不是太「重複」了嗎?! 啊,我明白了,「自衛隊」是要「自衛」到世界各地去的(那算什麼「自衛」),於是乎,就要另外組一個「海岸防衛隊」來(真正)「自衛」喲!
說穿了,日本這個二戰戰敗後,據說不可以擁有「正式海軍」的國家,實質上擁有「海軍」,而且更有兩支之多,一支用於遠海進攻(自衛隊),另一支用於近海防守(防衛隊)。 大家心水清的話,就更應該發現,日本跟他的「親密盟友」美國一樣,都是「自衛隊」尤其多過人的,例如: 可是,一國國家如此諸多藉口巧立名目,擁有這麼多支「自衛隊」,就真能「自衛」嗎?還是「自衛」不成,終成「自毀」?…… 事實上,考諸日本近代史,日本人的第一支「自衛隊」是在1865年已經出現的,只是當時不叫「自衛隊」,而是叫「薩摩學生」而已。那時起,日本人就急速引入西方的船堅炮利,據說就是為了「自衛」,之不過「自衛」很快就成了「侵略」,而「侵略」又終於帶來「自毀」。 人類「先而自衛繼而侵略終而自毀」,這條路,日本人明明已走過一次,可是那「血的教訓」,日本人似乎沒有汲收到。 …… 都是一樣! 也不要只罵日本人,唉,我們的國家主席那個「要建立現代化強大軍隊」的「思維」,還不一樣?……
這「思維」其實歷史攸久源遠流長…… 該隱造「人類第一城」,就是要先圖個「自衛」,到拉麥子弟「發明銅鐵利器」,就已經是「進化」到以「自衛」之名而過渡向「侵略」之實,結果大洪水前,就「地上滿了強暴」。再結果的結果,一場洪水,同歸「自毀」。 這條「從自衛到侵略到自毀」之路,原來大洪水之前,人類已完完整整地走過一次了,而近代日本之所謂「維新之路」,其實也是一條「從自衛到侵略到自毀」之路,形神俱似。 我到日本九州去,表面上,是要偵查從「鹿兒島」到「長崎」這「兩點一線」的關係,其實我真要查究的,是從「自衛」到「侵略」到「自毀」這「三點兩線」的關係。 我們的「九州之旅」還未完成,但重新出發神遊佐世保,就在「日本自衛隊史」或「日本人的自衛意識」之上,我已經「查」到: 人越求「自衛」,越會「自毀」! 經上的話,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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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二十四) 2016 年 10 月 27 日(週四)
今天的日誌,我很不願意寫,那不只是因為「支那人」三字帶有對中國人的侮辱性,更是想到「有人」居然可以如此「無祖宗無父母」,慘不忍提。 大家知道我說的,就是最近有所謂或不知所謂的「議員」宣誓時用上「支那」這個侮辱字眼,還夾著英文粗口。 細節不忍提。 重提這事,是因為這少不免使我想起「日本美軍基地」,跟我的所謂「佐世保之旅」或大或小有些關連。 罵沖繩群眾「支那人」大阪兩警遭處分
看到嗎?連日本人都知道「支那人」含有「侮辱性」,可是我們的「議員」居然不知道!還有「學者」替他們砌辭狡辯,說他們只說「支那」沒有說「支那人」,只是針對「北方政權」而非泛指「中國」云云。 從「支那」聯想到「支那人」,有多大距離?你罵「北方政權」沒有別的話可罵嗎?何必選用這個如此容易激起「辱華聯想」的字眼?這只證明,你們(包括替他們辯護的「學者」)心裡「無祖宗無父母」,故而對這「辱華字眼」連起碼的「感受力」都沒有。這是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做什麼「議員」「學者」? 俄網說十萬遍: 別以為民族感情家國意識跟信仰無關,人心裡要是「無祖宗無父母」,我無法想象,他會心存創天造地的上帝,會對伊甸家園有最起碼的回憶、思念與嚮往。 …… 兩處大不同 何解同為「美軍基地」,佐世保跟沖繩的情況那麼不同? 原來,佐世保跟沖繩(琉球)有極大分別。 首先,沖繩人跟日本人根本「不同種」。 沖繩人視日本人為「外來人」,日本人視沖繩人為「土人」甚或「支那人」(暫不管其侮辱性),都是有「理據」的。因為琉球原本臣屬中國(日本人稱支那),是日本於明治維新之後才併吞過去的。 再者,二戰期間,美日在沖繩大戰,沖繩人夾在中間,被害得很慘很慘:
還有,我很疑心「美國大兵」對沖繩人也有種族歧視,就是他們不敢在佐世保向日本人幹的醜事惡事,都向沖繩人幹了:
總之,沖繩人跟日本人有「血海深仇」,加之受日本人及美國人的「雙重歧視」,故「反美反日」的情緒極為高漲! 日本跟美國這兩個人以為「最文明」的「文明今國」,不過最會包裝,其實禽獸不如。「土人」或「支那人」就算帶「侮辱性」,起碼是「人」,而他們則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正跟那些「無祖宗無父母」的「議員」類同。 …… 誰是「真中國」? 順帶一說日本人為什麼稱中國(人)為「支那(人)」。
稱中國為「支那」,最初未必帶有「侮辱性」,但起碼有「低貶性」。 什麼「低貶性」?
日本人居然曾一度自稱「中國人」,是中華文明的「正統」。明清以後,我們「中國」日見衰落,日本人就更覺得「中國」二字是我們「配不起」的,他們日本才是「真中國」,而我們就漸漸成了「支那」了。【還有興趣,按此參考】 話說回來,日本人稱自己「中國」稱我們「支那」,自是狂傲,但我反思,中國人喚自己做「中國」(居天下之中之國),少不免也是狂傲。 唉,天下萬國,誰不「自我中心」?誰不自視為某種「中國」? 天下烏鴉,哪有「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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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二十五) 2016 年 10 月 28 日(週五)
早前已說過,我的「佐世保一天遊」是十分「牽強」的,因為我幾乎一整天都「不在佐世保」! 到哪裡去了呢? 到了「平戶」去! 平戶又在哪? 請看地圖: 簡單說,平戶就是日本九州一個比較大的「離島」。 「離島」有什麼好看? 實不相瞞,我原先也不知道,甚至去完回來,「重新出發」之前,我還不知道。 大家明白,佐世保「沒甚好看」,我早心裡有數。美軍只可「遠觀」,自衛隊我亦無甚興趣(主因是我不想看日本人「耀武揚威」),至於「美國水兵醉酒鬧事引發當地民眾示威抗議」什麼的,更是我的一廂情願。 遊佐世保只為過癮,自己都覺得「無聊」。 既知無聊,就唯有找些別的甚麼景點「充實」一下。結果,就找上了「平戶」。但是如此一來,大家可想而知,我的「平戶遊」自必設計得相當「急就章」。事實上,從主觀到客觀上的條件限制,都叫我不得不急就章。 主觀上,我心繫「從鹿兒島到長崎」這「兩點一線」,對別的「旁出」的景點少不免比較「輕忽」,對這從佐世保「再旁出」的平戶,就更是先天地沒予以應有的重視。 客觀上,雖云自駕遊時間上稍易控制,但是往返需時(來回要三小時),而且平戶的景點很分散,少不免來去匆匆走馬看花,想及此,也就不特別用心「做功課」了。再說,平戶實在遊客也沒多個,我就是有心找遊覽資料,也十分不容易。 平戶怕是連居民都很少,看街上靜成這個樣子!(這是晚一點拍的街景) 總之,我原先計劃的「平戶一天遊」,不過是為了打發「佐世保(偽)一天遊」的「無聊」,但大家曉得,用來「打發無聊」的事兒,本身自必──「更無聊」! …… 然則平戶真的沒「看點」麼? 這又不然! 功課我還是有做一點的! 先看看一段「維基」:
寥寥幾句,就見平戶還是很有「看點」的。
於是乎,我就抓住這兩個「焦點」,匆匆忙忙大大概概地設計了我這大半天的行程。大家先看看這圖: 留意,藍點標示的地方是我沒去過的,加在這裡,卻是「饒有深意」的。 有什麼「深意」?你慢慢「對比著看」,就很分明了。 …… 話說當天,我們從佐世保一早起行,先上「弓張岳展望台」「考察」過美軍基地一會兒,然後就驅車往平戶進發了。 車子沿彎彎曲曲的山路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終於來到「平戶大橋」,看上去頗為壯觀。我們不能免俗,就都下車拍個照留個念,不在話下。 入得平戶市中心,已近正午了。先找吃的,就在一家麵店(下左圖)吃個午飯。沒想到麵店旁邊居然有這樣的一個碑子(下右圖),寫著鄭行功跟平戶的「關係」云云。 但這個碑何以放在這裡,有點莫名其妙,鄭行功「具體的出生地」離這裡相當遠,我們也要稍晚一點才會去到。 …… 好了,吃個午飯,不如先透一透--究竟「國姓爺」我們能否找到?平戶究竟是怎樣的一座「城」?這裡跟「西方」往來,究竟又有一段怎樣的曲折?更重要是: 日本人心目中的所謂「西方」,說不定,曾幾何是,是「東方」…… 回來後「重新出發」,再看平戶,讓我看到,此行並不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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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二十六) 2016 年 10 月 31 日(一)
按實際行程,「鄭成功紀念館」是我們「平戶半天遊」的最後一站(吃晚飯不算),但為敘述方便,我把它提前至此。 究竟我們這趟(尋找鄭)「成功之旅」會以「成功」或「失敗」告終? …… 話說我們一行四人的「香港遊客的西行」(從佐西保去平戶就是「西行」喲),原本是很神氣的,更且「胸有成竹」。 一者,我們有「自駕遊」,「自駕」(自我駕馭)嘛,少不免有點「一切盡在我手」的神氣,何況車上還有「衛星導航系統」,而且是曉得「日語發聲」指路的! 二者,我們一行四人,個個都「身懷絕技」,一個會駕車,一個通日語,一個曉得看導航地圖,還有一個「深藏不露」(車程幾乎睡到尾,沒打擾任何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但這只是「理論」。 實際是:畢竟人生路不熟,會駕車的顧不得看導航,通日語的原來不懂看地圖,會看地圖的又不通日語……。結果,大家手忙腳亂,車子就在路上迷糊亂闖,最後爽性用我們自己手機上的導航算了。 但這也好不了多少。這「鄭成功紀念館」什麼的,位置也實在偏遠【再看下圖】,就是手機地圖都顯示得不清不楚。 又混闖了不知多久,只知是「大約到了」,但仍搞不清具體位置。 下車問人,誰知街上靜得「根本無人」: 終於找到一家店子找到人問。問到了,好在離此不遠,算是「找到了」。 誰知,皇天竟負苦心人…… 去到「鄭成功紀念館」一看,「規模」小倒不太介意: 但「閉館」∼∼∼ 「閉館」∼∼∼ (注意:日語「無料」是「免費」之意。) 好在…… 還「好在」什麼? 好在這「鄭成功紀念館」,其實閉不閉館,都是一樣可以「看到」的。 首先,「主展館」其實就是一間小房子,內部就不過這樣: 進不得,但從窗外望,幾乎完全可以看到,以下照片就是從窗外拍的: 房子外的園子也很小,主要就是鄭成功母子的塑像,屋後就是民居。 更妙的是,又有另一家白色小房子,我們原以為是「廁所」,走近才發現是個「辦公室」吧。許多展覽品(包括可自由取用的小冊子)就放在房子外,在「外面」看就可以,根本用不著「進館」。 就剪貼幾段小冊子的內容給大家看看,了解了解: 可是,山長水遠,就來看個「用不著進館」的「展館」嗎? 太「失敗」了! 好在…… 又「好在」什麼耶? 好在,附近還有好些「相關景點」,又看看小冊子: 問題是,好些「具體位置」不明!「衛星導航」可不是「伯利恆之星」,不會具體指引你去找鄭成功的「兒誕石」的。 結果又是駕著車子亂跑一氣,好在還是找到: 旁邊還有個「鄭成功紀念公園」,但除了有座「鄭成功像」,實質只是個沙灘。 我「心有不甘」,於是,再上路找那個「鄭成功廟」。 看「衛星地圖」,「近在咫尺」,但我們竟找了近半小時,好幾次「過門不入」。原因是這「鄭成功廟」要拐過好幾條分支小路才找到,但「衛星地圖」根本沒顯示或沒準確顯示這些小路。 終於找到,就是這樣的「小廟」一間,我們的車子幾乎比它還大: 至此,我們的「成功之旅」總算是「完成」了,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成功」! 感覺怪怪的…… …… 失敗與成功 我想,假如「閉館」的是屈原、諸葛、杜甫或魯迅的紀念館,我怕我就是不發瘋,也要悶悶不樂老半天。 但離開這一帶的「鄭成功古跡」,我卻沒太大感覺。 我疑心原因之一,是「鄭成功」的「成功」──驅逐荷蘭人「解放台灣」,給我的感受不是很大。 你或說:你不是很憎惡殖民主義者的嗎?不是很想見到他們「遭報」的嗎? 我說:荷蘭早已「沒落」了啊,但比荷蘭人更邪惡更可憎的殖民主義者多著,可他們或他們的子孫至今仍然風流快活不可一世,「鄭成功」之「成功驅逐荷蘭人」,遠遠未足以滿足我的「復仇願望」! 第二、「鄭成功」之「成功」不只「範圍小」,而且「很短暫」,解放台灣第二年就掛了,真慘,何況他還有個「鄭克塽」不俏子孫(鄭克塽後來投降滿清)。台灣之後又淪為日本殖民地,更慘是「日本殖民」得很「成功」,部分台灣人還十分愐懷「日治時期」!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多年前的「金門行」留給我的一個印象。原來當年鄭成功為「解放台灣」(實質是要「據台」作「反清基地」),不惜大砍金門的樹木來造船,結果造成金門極嚴重的風沙問題,因此金門人十分不喜歡這位「國姓爺」。 抱歉得很,我在鄭成功的身上實在沒看到多少「成功」,故而我也不以為我之「找不著成功」有什麼「失敗」。 …… 但你又必問:
我總覺得,鄭成功或「成功」或「失敗」,都是在「功業」上說的,是相對性的(例如金門人就不認同他的「成功」),是偶然性的(例如荷蘭當時已是強弩之末,換上大英邪國,就很可能是另一個故事)。 屈原、諸葛、杜甫或魯迅(現在還包括西鄉)卻是不同,他們的「成功」跟「失敗」都是命中注定的。 他們的「理想太高」,不可能實現於現實人世,故而命中注定要「失敗」。他們的「人格太高」,人間成敗對之絲毫無損,故而又命中注定要「成功」。 舉例來說,屈原不是「不幸遇上昏君佞臣」才失敗,而是本乎他的人格與理想,他不遇上昏君佞臣,不被誤會排斥,才是「真失敗」哩! 成敗得失,本來就不是甚至「不該是」那麼一目了然的,而鄭成功的或「成功」或「失敗」,都太「一目了然」了,一句話,「層次低」。 「層次低」是一種「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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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二十七) 2016 年 11 月 1 日(二)
曾幾何時,日本人是「身向西時心向東」的。 …… 除了「鄭成功紀念館」,我們還去過幾個景點,例如「平戶城」和「荷蘭商館」,但去過的我沒太大興趣,倒是沒去過的,例如「弘法大師像」及「燒罪史跡公園」,我卻很感興趣。 首先,這平戶城(堡)據稱有「軍事作用」:
可規模小得很,基本上就只兩座樓: 平生最喜「返大陸」的我,看過「嘉峪關」、「八達嶺」,就怎麼都看它不上眼。至於它的歷史,出發前沒什認識,回來後再看資料(如上),也沒有引起我「再出發」的興趣。 不過,城中有一件展品,卻引起我很大的興趣──準確說,是──感觸。 原來,那些年(約630-895年),日本留學生(還有留學僧)「西行」,不是從鹿兒島(薩摩)出發,而是從平戶出發;不是去彼「大英邪國」,而是來我「大唐祖國」。且歷時二百六十餘年,共計近二十次,每次少則二百人,多則四五百人,如此而大量吸收了我們的中華文明。什麼茶道、書道,固之然是學自中國,就連「雙撲」也是那時從中國傳入的。 大家終於明白,為什麼我刻意標示那其實我沒去過的「弘法大師像」吧? 【截圖來源】
…… 又有一處景點,我有去過,但當時沒什麼興趣,現在才感興趣的,那是「聖方濟沙勿略紀念教堂」。 還記得這位沙勿略神父嗎? 他就是到日本傳教的第一位天主教神父!1549年,他先到了鹿兒島傳教,第二年就到了平戶,據說都「效果奇佳」。這「聖方濟沙勿略紀念教堂」自然是用來「紀念」他的功德的啊。 …… 至於那個也是「沒去過」的「燒罪史跡公園」又是什麼東西呢?
我說過了,在所謂「明治維新」以前,日本的當權者曾為鞏固自身政權而「燒殺神父」甚至「鎖國」,但日本民眾對外來的宗教信仰是相當「開放」的。 到過平戶旅遊的,一定拍過這個「奇景」,就是「教堂」跟「佛寺」共融一片。 …… 不過,與之同時,平戶還有一處景點,叫做「荷蘭商館」:
當天主教神父被日本幕府當局「燒殺」的大約同時,據說是第一個「基督教(新教)國家」的荷蘭,居然可以繼續在日本大做生意,還開設專門的「商館」?! 為什麼呢? 因為荷蘭人「老實」,聲名: 「只做生意不傳教!」 這說明什麼呢? 這說明許多基督徒所以為的「天主教不傳福音」(暫不論他們的福音對否)只有「基督教會傳福音」的印象,是大錯特錯的。 曾幾何時,以天主教為國教的葡萄牙、西班牙,十分熱心「傳福音」,而以基督教(新教)為國教的荷蘭甚至英國,卻是「只做生意不傳教」的。 …… 對於天主教尤其是耶穌會,對於佛教尤其是密宗,我本是沒好感的。可是,對於「弘法大師」(空海)跟「沙勿略神父」還有「卡美盧斯神父」的熱心,我卻是不能沒有感動以至於佩服的。 反之,荷蘭人的「只做生意不傳教」,叫我嘔心…… 你別以為這只是「以前的事」,現在不同了。 告訴你,現在的「基督教」幾乎都不是「馬丁路德」的「原種」,而是來自荷蘭、英國還有後來的美國的「混種」、「變種」,嚴重地夾雜著「只做生意不傳教」甚至「假裝傳教其實做生意」的「基因」。 不信? 下次「書展」,你到「宗教專區」去看看,就會明白。 人家天主教、佛教甚至乎回教,都是「送書多於賣書」的,而我們「基督教」,嘿嘿,卻幾乎都是「只賣書不送書」的! …… 我不是說我們應當「開放」給天主教、佛教甚或一切異教,但我很疑心,今天的「基督教」只怕比天主教甚至佛教、回教,還要「異教」。 至少,那些年,日本人「歸西」(中國是在日本的「西面」啊),向佛教開放,向天主教開放,都沒有叫日本「成魔」。倒是所謂「基督教」的荷蘭、英國還有美國,一個一個的來把日本「帶壞」,終而把日本誘上「明治維新」這條貌似文明的「成魔之路」。 說來十分「詭異」,1853年來「打開日本國門」的美國將軍佩里,其實不是來自「西方」的,倒是來自「東方」的,我有圖為證: 那些年,日本人一心向「西方」(中國)學習時,至少沒有「學壞」,可是一旦「移情別戀」,向「東方」(英美)「開放」,就走上「從自衛到侵略到自毀」的不歸死路。 都廿一世紀了,可好些人還不明白,地球是圓的,「東」或「西」不過是個相對概念。 …… 再論「層次」 我們的「平戶半天遊」就結束在這裡(左上角就是「沙匆略教堂」)。 但末了還得澄清一下我說鄭成功「層次低」的意思,免大家誤會。 我疑心,鄭成功是被「盛名所累」了。 由於鄭成功的事跡符合某種「政治正確」(一個中國、兩岸統一),自被兩黨大力吹捧。可是這樣一來,少不免說過了頭,把鄭成功的功業說得「過大」了。對於我,這就是弄巧反拙。 我就是「好惡不與人同」。你要是多凸出鄭成功那「失敗」甚至「悲情」的一面,我保證,他在我心目中,會「成功」得多。 …… 都說成敗得失是不能甚至不應該「一目了然」的,就如上文說到的「東與西」,以至所謂「明治維新」以後的日本人是「開放」了還是「前所未有地封閉」了,都不是「一目了然」的。 能在「成」中見到「敗」,在「得」到看到「失」,在「開放」中發現「封閉」,甚至在「基督教」中發現「原來衰過異教」,凡事看出個更深、更真、更遠的真情實相,這就叫「層次高」。 …… 好了,接下來就要到我們的「九州之旅」的最後一站──長崎──了。 為表慶祝,明天休市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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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二十八) 2016 年 11 月 3 日(四)
佐世保連同平戶的行程算是結束了。美軍基地沒看出些什麼來,自衛隊更是未有認真參觀過,倒是有一幅「奇景」,很值得給大家介紹的。 看到嗎?「美日聯軍」竟然都守不住大門,被我們的「中國遊客大軍」攻破了!我們中國人勝了一仗耶! 自然,你也很可以倒過來看,說是我們中國人被「美日聯軍」成功勾引過去了,不只到日本「消費」,甚至自願被「洗腦」。 難說!正如我到如今還搞不清楚,中國大量持有美國國債,是中國控制了美國,還是美國控制了中國。 都不打緊了,反正最後「二虎(美日合算為「一虎」)競食」,不是「必有一傷」,而是「同歸於盡」。 …… 好了,第四天早上,我們在佐世保吃了個比「江蘇餅」還大的「佐世保漢堡」作早餐後,就搭火車往我們這趟「點線考察之旅」的終點──長崎──進發了。 由於佐世保跟長崎之間有一條「大村支線」(見下圖),頗為直接,交通上就比我原先預計的方便和省時。 中午過後,我們就抵達了長崎火車站: 回頭再說說我這趟「九州之旅」原先是被一位「九十後」「勾引」去的。 話說他跟朋友到九州旅行去,其間發來了兩個短訊,一個關於鹿兒島,提到「明治維新」,一個關於長崎,說到「原爆」。我就忽然想到,鹿兒島(明治維新)跟長崎(原爆)之間,會不會有某種「點線關係」,於是就有了這趟「九州之旅」,全稱是: 日本九州鹿兒島、長崎兩點一線考察之旅 因此之故,到長崎來,按照原先預計,我最要看的景點,自是跟「長崎原爆」最相關的景點,即下圖以「黃色圓點」標示的地方。(事實上,我行程的「第一站」也是那幾個景點,見下文。) 不過,都說旅遊少不免是個相當「奢侈」的活動」,花費「鉅資」,總不能只看一兩個景點啊!於是乎,我又得費盡心思去把這「長崎兩天遊」的行程盡量「豐富」。 有多「豐富」?大家再看上圖便知道。 驟眼看去,為「豐富」行程,少不免變得「混雜」甚至「俗氣」,例如連不過為「吃喝飲食」的「中華街」跟「四海樓」都篇上了。另外,什麼「阪本龍馬」(「阪」應用「土」旁,但顯示有問題,姑以「阪」代)跟「梅屋庄吉」,似沒半點關係。還有個「哥拉巴」什麼的,聽都未聽過…… 人生世上,少不免要「吃喝飲食」,何況旅遊?你以為沒關係的東西,說不定有暗線相連,大有關係。再者,你未聽過的很可能比所有你聽過的都重要,甚至決定著日本人的終極命運。 放心,我總有法子把它們「串起來」。總之,本輯日誌《大日原來》的以下內容,或說論到長崎的這一部分,都不妨統合在這個主題之下: 《原來原爆》 話休煩瑣,出發啦! …… 又見「玫瑰」 第一站集中在長崎市的「北區」,當年,原子彈就是在這「北區」的上空爆炸。
下了電車,過了馬路,第一眼望見的,就是這個: 據稱,這小形廣場就是最「正中」的「原爆點」。中間的是一幢紀念碑,右邊還有一段破牆,屬於當年的「浦上天主堂」的。 不過,跟這景點很不匹配的是,廣場上還有一個古怪銅象。但見一個手抱小孩的「女人」,裙子上有奇怪的裝飾──「玫瑰」: 究竟這是什麼「女人」?裙子上為什麼以「玫瑰」為裝飾? 「玫瑰」?少不免引起我許多聯想! 沒想到,才「第一站」,不,「第一站」還未正式開始,我就發現「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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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二十九) 2016 年 11 月 4 日(五)
這位神秘兮兮的「玫瑰夫人」究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放在這裡? 且看這「被爆50周年記念事業牌」(立於1997年)如何「砌辭」: 碑文大意是(估都估到):
奇怪是,隻字未提「玫瑰」! 先不管「玫瑰」! 把「原爆」死難者聚焦在「兒童及婦女」,這跟美國佬「記念九一一」聚焦在「紐約消防員」及他們當時還在上幼兒園甚至還未出世的孩子【見下圖】,如出一轍,「小日本」真不愧是「大美國」一手調教出來的! 詳見拙作《十年生死尚茫茫》。 這叫「扮無辜扮可憐」! 不止於此,碑文更以「兒童」來象徵「被爆」時的日本,那就不只長崎的「兒童及婦女」無辜可憐,連一整個大事侵略殺人無數的日本都是「無辜可憐」的! 頂佢唔順! 只顧「扮無辜扮可憐」,絲毫不知道反思自省,這樣的「記念」,如果都可以帶來「廢除核武」及「世界和平」的結果,那就「天無眼」了! …… 原來「玫瑰」 好了,鬼話連篇,都「預」了,卻是何以「玫瑰」? 諸君可記得大半年前,我曾寫過一輯日誌,叫《我係詩人》? 其中「十六」提到「但丁」及他的大作《神曲》時就談過「玫瑰」是何方神聖。 記得這兩圖嗎? 原來,據但丁說,你修煉到「元神出竅」的最高境界,就會上到「九重天」,而「九重天」之上還有個更高「聖境」,叫做「白玫瑰」,坐滿了「滿天神佛」,而居中的,赫然就是「萬福聖母馬利亞」。 這「聖母馬利亞」少不免叫我想到「天主教」,而「天主教」又少不免讓我想到就在這個「玫瑰夫人像」斜對面的「浦上天主堂破牆」。 至此,最不「陰謀論」的聯想,是這裡「剛巧」曾有座「天主教堂」,而長崎據稱又是日本「天主教徒」最多的地方,於是就找「玫瑰夫人」(隱喻「聖母馬利亞」)來作這「紀念像」的造型──彷彿「聖母馬利亞」或某位「玫瑰女神」就在「庇護」著日本甚至全世界似的。 可是「玫瑰」叫我聯想到的絕不只是「一般天主教」,而是某路「邪教」,例如「玫瑰十字會」;再由「玫瑰十字會」聯想到「共濟會」去,也是「毫無難度」的。事實明明白白,最「支持」日本的國家(即是碑文所說那「母親」所象徵的),還不就是英美之流的「共濟大國」麼?一目了然! 如此之「記念」,實在不必看下去了! …… 我的「計劃」 唉,但都說旅遊是很「侈奢」的,既來了,不看看,就「蝕」了! 為免「蝕了」,我們還是「依計行事」。 先給大家看看我們的「計」(數字為遊覽順序): 依我的「旅遊習慣」,博物館或展覽館之類,一般是會放到最先的(鹿兒島的第一站就是「維新故鄉館」呀),目的是先對「當地」或「主題」有個概觀。 但我又有個習慣,就是「先難後易」,會把較「難去」或路程較遠的放到最先,一者是時間較好預算,二者是怕「後期」體力不支而還要走遠路,就吃不消了。 最後,我向「現實」(自己的體力狀態)低頭,先去「平和公園」,再去最遠的「浦上天主堂」,折返時才看「原爆記念館」。 …… 離開「原爆落下中心地」,走沒幾步,就看見這個: 走近些,更看見這個,說(又是估都估到)這幾天在「平和公園」會有什麼「記念活動」及相關工事: 這才忽然想起,今天距離「長崎原爆記念日」(8月9日),只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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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 2016 年 11 月 7 日(一)
近幾篇日誌寫得都比較「簡短」,一則是懶(沒話說),二則是我很覺得早前的「舖墊」已十分足夠,許多話實在「不必多說」了。 我的意思是,我煞有介事到九州來「查案」,從鹿兒島跑到長崎,但大家知道,其實我早有「腹稿」,一早就聯想到鹿兒島(明治維新)跟長崎(原爆)的歷史脈絡以及「邏輯關係」。而且我既已經大篇幅解說過所謂「明治維新」或說「日本歸西」究是什麼回事,那麼,長崎之「被爆原因」,實已不言而喻了。 一句話: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當年,美國佬給你送來了一個「胖子」(佩里將軍)和他的「黑船艦隊」(1853年),「啟動」了所謂的「明治維新」,於是日本就「文明進步」了;而「文明進步」了,少不免就要「侵略別人」以「繼續文明進步」(「文明進步」是很貴的),而「侵略別人」又少不免要「吃原子彈」,於是,又係美國佬,又給你送來另一個「胖子」(原子彈)(1945年)──這不是「神有係佢鬼又係佢」嗎? 連這樣的真相都看不出來,日本人還把美國佬當「恩人」,「狗」一樣的追隨「美國意志」,這只可能是──「鬼掩眼」。 恕我直言,你若也是「鬼掩眼」,我多說何用?你若已「開天眼」,我又何用多說? 至於日本人之「記念被爆」,我更是「吾不欲觀」亦復「不堪提起」,故此,寫起來就少不免讓大家覺得有點「馬虎了事」。 …… 唉!早不「期待」日本人「記念被爆」會離得開老美「記念九一一」的格局。粉飾、掩飾、扮可憐,扮無辜,自不待言。所以,一路所見,從「平和公園」到(重建的)「浦上天主堂」,我基本上「沒感覺」。「同情」固然沒有,連「憤怒」都不很有。只是怕大家「失望」,或懷疑我「其實沒有去過」,就馬馬虎虎說說。 第一眼看見的,是這座所謂「和平之泉」: 「賣」的當然又是「廉價」的溫情主義,祈願「死者安息世界和平」之類。 別的就「賣」他們的「無辜可憐」,但在「賣」的同時,少不免又露出馬腳: 君見否上右圖有「三菱兵器製作所」幾字?長崎「三菱兵器製作所」是幹啥的?美國佬的原子彈丟到廣島、長崎去,「三菱兵器製作所」的炸彈又丟到哪裡去了呢? 另一處露出馬腳的地方,在此: 中國人、朝鮮人怎麼會坐監到來日本長崎,以致在原爆之中「陪葬」? 日本人在「被爆」之前,在這兩國裡幹過什麼「好事」呢? 全場最顯眼的,自是這座不知所謂的「平和祈念像」: 據說其喻意是:
原來「保祐」長崎的不只「玫瑰夫人」(聖母馬利亞?),還有「神」(神道教?)與「佛」,如此「三教(天主教、神道教、佛教)合流」,「共濟味」太濃了些吧? 至於「右手指著天」說什麼「原爆威脅」,我說: 從「天」而來的「威脅」,有比「原爆」大百倍的啊,譬如基督再來審判包括日本在內的意圖「共濟起來」的天下萬國。這個「右手指著天」,「抗天造反」的意味又是太濃了些吧! 至於「左手水平伸展代表和平」,這個不知何經何典,我只知要是這樣「伸一伸手」就「和平」,小日本還要「自衛隊」還要「防衛隊」來幹啥? 再說,「左手水平伸展代表和平」,假如換了「右手」,再抬高一些,例如:
又如何? 這也難怪,你別忘了,德國、日本曾是「親密同盟」喲! 這就叫做「記念」?──都說沒啥好看! 就此看過「平和公園」,向「浦上天主堂」進發去。 …… 這「浦上天主堂」,以「無原罪聖母」為主保云云,1925年建成,據說是當時東亞最大的天主教堂。但於1945年因長崎遭核彈轟炸而被毀。1959年重建,1962年成為天主教長崎總教區的主教座堂,現今已成為長崎市的著名景點云云。 老實說,天主堂我沒大興趣看,反而教堂門外的一個記念碑(上右圖)引起我的興趣。什麼是「26聖人」?網上一查:
這少不免又讓我想起天主教「熱心傳教」而基督新教(荷蘭人甚至英國人)「只做生意不傳教」的「日本傳教史」。 …… 匆匆吃過午飯(烏冬),終於來到這「長崎第一站」的「重點」── 長崎原爆資料館 第一眼,「其貌不揚」。「其貌不揚」不是問題,樸素未嘗不可以是一個優點。問題是,「資料館」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資料」。 究竟是什麼「資料」呢? 今天,除了懶,還真傢伙有點要事,又略染風寒,就到此為止。且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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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一) 2016 年 11 月 7 日(一)
九州之旅一路走來,「長崎原爆資料館」,一如其名,是我取得及看到「資料」(展品、展板、單張、冊子)最多的景點。 但「資料多」就等於「有真相」嗎? 只怕不是…… …… 進到「資料館」,第一眼最「吸引」的,又是「紙鶴」……「賣」的當然又是「祈願世界和平」: 你不能不佩服日本人的「心思」,可是「心思」過度,就成了「心計」甚至「心術」,於是就「不老實」,於是就再多的「資料」都成了「包裝」,沒「內容」更不存在「真相」,最後,只剩下「謊言」。 山長水遠到這裡來,我要看你們的「手工」麼?! 好了,「資料館」除「紙鶴手工」外,還陳列著什麼「資料」呢? 且看這「導覽圖」: 在眾多「資料」中,我很以為「唯一關事」的,是「中日戰爭與太平洋戰爭」(上圖紅色戰頭所指)。但單看標題──不稱「侵華戰爭」而稱「中日戰爭」,就知道他們要掩藏的是什麼最關要緊的「資料」(真相)。 暫且不談這個,先看這「原爆資料館」如何給我東拉西扯。剪貼幾段「資料」給大家看看。 「資料」不可謂不「豐富」耶!只是,要這些「資料」,上網看書找找便有,我何必來此呢?就是「實物」之類,我亦是無什興趣的。
當時,全世界就只得三枚原子彈,老美很應該「省著用」,卻是在你日本身上,就扔了兩個,為什麼呢? 大家細心看看下圖,就見一些「端倪」: 看到嗎?這地圖上共有多少處跟「兵器」或「造船(軍艦)」有關的地方? 當時的「長崎」根本就是日本最主要的「兵工廠」之一,「日本侵略軍」很多也是從這裡出發,老美選在這裡扔下「小胖子」倒不是「胡來」的! 從整體上看,日本「被爆」不是無辜的,連長崎「被爆」也不是無辜的。我要的正就是這些「資料」,但「資料館」輕輕帶過甚至絕口不提,還假仁假義,大賣「廉價和平主義」,宣揚甚麼「無核世界」云云。 …… 我找到了! 好了,回頭再說那「中日戰爭與太平洋戰爭」,究又展出了什麼「資料」呢?當然只是一筆帶過,就只點列些「年分標題」而已。 這個「中日戰爭與太平洋戰爭」部分,自是以「被爆年」(1945年)為結束,見下圖: 卻是該以哪年開始呢?嘿嘿,「我找到了」…… 如果你真懂得「看」,就該知道「展出的」往往並不重要甚至並不真實,「沒展出的」才更重要才是真相。 日本之走上「軍國主義」或「帝國主義」之路,真的是由1873年的「徵兵令」開始嗎?只怕不是! 更關鍵的,只怕該是1868年(明治維新),甚至1865年(薩摩學生的西行),甚至甚至1853年(美國佩里艦隊來航)…… 刻意「避開」1868年的「明治維新」,莫名其妙地「從1873開始」,好像日本軍國主義是「天掉下來」的,而不是跟他們至今仍然不可一世自恃自傲的「西化」或「文明開化運動」一脈相承的! 算了,附近原來還有個什麼「和平祈念館」,但我已無心參觀,倒是手頭有張單張,又貼一段給大家看看: 看到嗎?一味販賣「可憐無辜」,甚至無恥地偽裝「和平使者」,卻對自己「被爆」的真正因由──近因是侵略他國作惡過甚,遠因是被「西方」迷惑盲目追求富強──不敢直面或不知自省,你還「記念」什麼呢? …… 「核無世界」 你沒看錯,我沒打錯,是「核無世界」,不是「無核世界」! 再給大家看一篇《長崎和平宣言》(2015年)。平心而論,就心文字表面上看,還算是有點深度有點心肝的: 請大家再一讀這一小段: 什麼「安保法案」,大家知道後來被日本國會通過了。至於「日本憲法的和平理念是否在動搖」,我說,哪算不得「動搖」,因為只怕這「和平理念」從不曾真正存在過。 日本不過是因戰敗而「被迫和平」,心裡並不曾真正「放下屠刀」。 要真正「放下屠刀」,需要的不是廉價的「和平主義」與「溫情主義」,而是對自身以至人類的苦罪困境有真正覺悟,因而「知罪」,因而「自卑」。 父啊,開恩可憐我們這些罪人! 本來,日本人「得天獨厚」,因為百餘年間,他們已實實在在地走過了一遍「從自保到侵略到自毀」之路,理應更加「知罪」更加「自卑」的。可惜的是,在他們的「記念」中,我看不見。 沒有悔改,沒有和平! 等待著我們的,只怕不是「無核世界」,而是被核武毀至為「無」的世界,或稱「核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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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二) 2016 年 11 月 9 日(三)
到「原爆資料館」一帶跑一圈,到處都見「祈願世界和平」的塑像、裝飾、標語、口號,你會以為日本人真是天天在「祈願世界和平」的。 事實當然──不是! 部分日本人「天天祈願」,這或者是真的。 記得就在鹿兒島,早上,我八卦無聊,就站在街邊一座小型「神社」附近「觀察」: 不一會兒,就見有好幾個路過的日本人合十拜拜。 祈什麼不得而知,但我估計多半不是「世界和平」! …… 所謂「原爆資料館」的「資料」不忍卒睹,於是匆匆離開。見時間尚早,我就建議加遊了一處景點: 諏訪神社 我事實上也好想知道:日本人什麼都「西化」,甚至以此為尚為傲,卻是何以獨有宗教信仰一項,卻極力反抗「西化」──他們的「神道教」究竟是「信」什麼的呢? …… 卻是還未進到「諏訪神社」的大門,遠遠就遇上我的「平生宿敵」── 樓 梯! 罷了! 這「諏訪神社」又有何神妙,據網上傳言:
「除厄」、「結緣」還有「海上安全」,據此,大家就該知道,日本人來到這「諏訪神社」祈的,恐怕不是「世界和平」吧! 爬過百級石階,終於進到神社去,但見「四野無人重門深鎖」。 這「諏訪大社」什麼的(我照片拍得不好,下圖取自網上),怕是「主殿」了吧。我原以為可以進去看看「日本人拜什麼神」,誰知又是重門深鎖。 不過,門外卻陳列著許多「祈願用品」,還有教你如何「祈願」的圖文並茂的指南: 究竟祈的是什麼呢? 看啊!有「家宅」,有「商賣」,有「交通」,有「學業」,有「良緣」(據聞這是尤其「靈驗」的,無聊按此),還有個「百搭」(心願成就=心想事成),獨不見「世界和平」一項。 你或說:「事業成就」亦不見耶! 我的理解是:「商賣繁盛」一項就是了。我很疑心,明治維新日本「舉國走資」後,除了「商賣」,別的都不算「事業」了。 總之,「祈願世界和平」是「做給別人(遊客)看的」,大多數日本人的日常生活,祈的就是這些,毫無疑問。 …… 無聊多走幾步,到較偏僻處。但見一個「鳥居陣」,走近一看,見柱子上都刻有「奉納」二字。 「奉納」幹啥?當然又是「祈願」喲。祈什麼耶?上面不是說過麼?肯定不包括「世界和平」。 再走幾步,又見一個小型神社(神龕),還是「重門深鎖」。 問我的「日本通朋友」:「神社」(神龕)裡其實「供奉」什麼? 朋友說:石頭、鏡子、枝葉,什麼都有。 我知道「神道教」是信「萬物有靈」的。心想:
之不過,回來後整理照片,我才發現,日本人的「信仰」(姑且算為信仰)原來還是有個「核心」的。 什麼「核心」?── 錢! …… 日本之「神」 還記得我最初提到的「宿敵」──樓梯嗎? 就在這石階旁邊,赫然有一座石像: 福澤諭吉 此君你一定見過,就在這裡: 這「有資格」放在萬元鈔上的福澤諭吉又是何方神聖?
引文太文縐縐,大家怕還看不懂。 還記得我昨天貼過的這圖嗎? 看到嗎?-- 1885(明治18)福澤諭吉「脫亞論」發表 清清楚楚,「福澤諭吉」根本就是日本走上軍國主義之路的「思想指導者」,是罪魁元兇之一,也是日本人的「真實信仰──金錢教」的「神」或「大巫師」! 日本人至今仍然把「福澤諭吉」的頭像放在「萬元鈔」之上,他的「神像」還莫名其妙鬼鬼祟祟地供奉於「諏訪神社」的山門大路上,日本人「信」什麼「神」,這還不一目了然麼? 但這種「金錢信仰」、「實力信仰」、「強者信仰」,會帶來「世界和平」嗎? …… 從「大同」到「大戰」 但也不要只怪罪日本人,平生遊歷過不少教堂神廟,卻就連五丈原的「諸葛廟」,人們也是來問卜算卦的,慘不忍聞。 「普世宗教」早就在「向錢看」一項上「同歸於一」了,只是,這「同歸於一」怕不會帶來「世界和平」,這就如同一幫惡賊,人人都在「分贓分大分」這一點上「同心」,但這「同心」的結果,只可能是──「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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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三) 2016 年 11 月 10 日(四)
長崎第二天的行程,主要「針對」一個人── 阪本龍馬 (阪應作「土」旁,下同) 但更會「帶出」另一個人。 誰?暫且保密。 昨天告訴過你,日本人其實「信」什麼,下文更會告訴你: 日本人「憑」什麼? 日本明治維新遠較我國晚清自強運動「成功」,讓日本成功「脫亞入歐」,就真的是因為日本人特別「開放」、「英明」、「務實」、「團結」,或者出了個「阪本龍馬」之類的「天才」,諸如此類嗎? 當然不是! …… 一早,我們早餐還沒吃,就去到所謂「龍馬遺跡」最集中的「風頭山」山腳下。 具體位置?不妨再看一遍這幅景點分佈圖: 一路找吃的,卻不意遇見許多這些東西: 不通日文,也知全是「占卜算命機」,更要命是許多還打著「龍馬」的招牌(見箭頭所示)。日本人原來是「信」這些的!但見 「傳統迷信」用上「現代科學」手段,怪不得日本人的「西化運動」那麼「成功」了! …… 輾輾轉轉,終於找到那條「龍馬通(路)」的入口,沿路指示也是不少。 不只有路線指示,沿路更已經有「展板」展出好些龍馬「資料」(又是「資料),例如: 憑這些「人脈」及所謂「龜山社中」的「性質」,你大概已猜到阪本龍馬是「什麼人」和於明治維新中有多大的「重要性」。 … 終於去到所謂「遺跡」的大門: 不過,現在所見的,全是重建的,連門票也是少有的「粗糙寒酸」,頗不符「日本風格」(右下圖)。 進到去,就是這麼模樣,不過是間幾百呎見方的民房(左下圖)。
「遺跡」內最「著名」的「景觀」,怕就是這個了: 此外,沒什麼好看了,唯有這個: 據說,當年龍馬跟他的「同志」就是在這「暗格」裡開「秘密會議」的。開什麼「秘密會議」?稍後再說。 總之,不消十五分鐘,我們就參觀完了。 走到「遺跡」外,好在還有些東西看,否則又「蝕」了。看什麼呢?就是這個: 據稱,「方向盤」象徵龍馬的「目光遠大」,而「靴子」則象徵龍馬「喜愛新鮮(西方)事物」,合起來自然就是所謂的「明治精神」,是日本人「現代化成功」的要訣喲! …… 再往山上走,走不遠就見到一座什麼「稻荷神社」。平生愛吃「稻荷壽司」,卻沒想過「稻荷」原來是日本人的「狐狸神」。走近些一看,赫然又見到以龍馬作招徠的「祈福用品」,龍馬果然「厲害」! 這神社旁邊還有座「龍馬像」: 安放在此,少不免又讓我想起「鬼鬼祟祟」供奉在「諏訪神社」山門大路旁的「福澤諭吉像」。 或者,他們跟「稻荷」一樣,都已經成了日本人的「神」。 但「稻荷」究竟是什麼「神」呢? 維子(維基)曰:
一言以蔽之: 「稻荷神」者,「財神」也! 怪不得「福澤諭吉像」還被供奉到「萬元鈔票」之上!看來,「阪本龍馬」,實質也是某路「財神爺」。(別忘了他的什麼「龜山社中」其實是個「商會」啊!) …… 好了,繼續往山上走。 路又陡,日頭也猛烈,走得我快斷氣了,才終於到達「風頭山」山頭。 山頭有什麼呢?當然又是「龍馬」,一座更巨型更神氣的「龍馬神像」: 說到底,「阪本龍馬」有多「神」呢?又聽聽「維子」怎麼說(我只引幾句,有興趣請自行閱讀全文):
看上去很了不起的樣子,好像沒有龍馬,就沒有「薩長同盟」,就沒法子打倒幕府政權,就沒有明治維新,就沒有「新日本」…… 記得嗎?當時薩摩藩的代表正是西鄉隆盛,而長州藩的代表正是桂小五郎即木戶孝允,「維新三傑」都要靠阪本龍馬「穿針引線」才能成事啊! 難怪「大河劇」都要拍《龍馬傳》了: …… 誰是「真神」? 阪本龍馬真是那麼「神」嗎? 我看,「神」的背後,或者還有「真神」。阪本不過是「馬」,真正的「龍」,尚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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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四) 2016 年 11 月 11 日(五)
關於阪本龍馬,日本官方以及主流媒體把他捧到「如神」,是於明治維新與「新日本」有「偉大貢獻」的「大人物」,人們人云亦云(這裡不多說了,「資料」隨處可見),龍馬於是乎日見「偉大」,就連「稻荷神社」甚至街邊的「占卜算命機」都可看到他的身影。 真相卻是,阪本龍馬不過是個「買辦」(替外國人搭線做生意的「中介人」,「龜山社中」的本質正是如此),難聽點是「投機商人」,更難聽點是「蠱惑仔」。而且,他主要「代理」的不只是一般商品,還是「致命商品」──「軍火」,手上沾滿銅臭與同胞的鮮血。更甚的是,他「出賣」的不只是貨物──我毫不客氣的說──他「出賣」了日本!…… 阪本龍馬是個不折不扣的「賣國賊」! …… 龍馬「傳說」 自然,在日本官方與主流媒體的塑造下,阪本不可能是個「賣國賊」,倒是個「愛國者」,更是於明治維新與「新日本」大有「貢獻」的「愛國者」。 可惜,這只是個「傳說」。 比較一下,大家就會知道,福澤諭吉被捧為「神」,還多少多少「實至名歸」,但龍馬,卻是「炒作」的多。
龍馬不只「貢獻」成疑,他是否「愛國」,也很可疑。 …… 毒蛇之「種」 雖云「將相本無種」,但認識一個人,先看看他的「種」,還是很管用的。 我手頭有本《阪本龍馬──明治維新幕後推手》,單看標題,就知是「官方論調」。 書中,只幾句話,就露出了龍馬的一條「馬腳」: 看到嗎?龍馬出身「富商」,而且是「放債取利」的那種富商──這樣的「種」,能出什麼「好」的? 幕府因怕國民「勾結外國勢力」及想壟斷外貿,不許「私人」跟外國人接洽營商。所以你別以為「龜山社中」是個孫中山「興中會」之類的「革命會黨」,其實那不過是日本近代第一個私人開辦的跟外國人做生意的「非法商會」,是專做「走私生意」的。 好了,阪本做過的最大宗的走私究竟走私什麼?從誰接貨?倒賣給誰?對明治維新又有什麼所謂「貢獻」?……稍後再說。 …… 再說龍馬的「為人」,通過一段「對話」,再拿他跟西鄉比較,就一目了然了:
西鄉為人正直,甚至不太會「轉彎」,阪本卻是連「子曰」都可以玩弄與股掌之中,看風轉舵,隨機應變,朝秦暮楚──厲害!
說穿了,阪本其實「蠱惑仔」一名,跟西鄉之是個「老實人」,天淵有別! 日本人也真曖昧,又要西鄉又要阪本,這就正如「教徒」又要耶穌又要猶大,以色列人又要耶和華又要巴力,怎麼可能呢? …… 毒蛇之「友」 認識一個人,不但可通過他的「種」,還可通過他的「友」。 昨天提過的那齣「大河劇」【日本放送協會(NHK)自1963年起每年製作一檔的電視連續劇的系列名稱】《龍馬傳》,這「傳」的敘述方式就很夠奇特,似乎露出了阪本的另一條「馬腳」:
《龍馬傳》不是說「龍馬」的嗎?為什麼要通過這個什麼「郵便汽船三菱社長岩崎彌太郎」的「回憶」來敘述? 這「郵便汽船三菱社長岩崎彌太郎」又是何方神聖?跟阪本有什麼「關係」?
岩崎彌太郎 明治時期的長崎三菱造船廠 這「三菱」少不免讓我想到在明治維新中大發其財的「三菱財團」,莫非這「岩崎彌太郎」才是阪本背後的「真神」(「龍」)?而阪本,則只不過是他的「馬」(打手、跑腿、走狗)? 究竟,誰是「龍」?誰是「馬」? …… 還看「點與線」 九州之旅,從鹿兒島到長崎,這兩「點」,我預計中可把它們串連起來的,是「從維新到被爆」的關係。 從另一角度看,兩個地方的「代表人物」──鹿兒島的西鄉跟長崎的阪本,也有一個微妙而且詭異的「點線關係」。
把這個人放在一起,很有那本小說《點與線》說到把一男一女的遺體並肩放在一起以炮制「殉情假象」的味道。 其實他們的「關係」是──「無關係」! 之不過,鹿兒島跟長崎還有一點是十分可以遙遙呼應的,就是鹿兒島的真正「偉人」不是西鄉隆盛,而是另有其人──尤其是作為「薩摩學生」之一的有「大阪的恩人」之譽的五代友厚;而鹿兒島的真正「偉人」只怕也不是阪本龍馬,而是另有其人──至於是否就是岩崎彌太郎,還是其人之外更有「其人」,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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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五) 2016 年 11 月 14 日(一)
有「維子」,事就好辦了。
所謂「紅頂商人」,就是指跟官方(明治政府)有「特殊關係」的商人。這「特殊關係」又是怎麼打造起來的呢?
第一點,你要留意到,岩崎跟阪本原來是「同鄉」,都出身於土佐藩的高知,而土佐藩是推翻幕府的「西南強藩」之一。不過又有一點是跟阪本洽洽相反的,就是阪本出身平民,卻因為老家做生意富起來,就買了個「武士」銜頭;反之,岩崎則老家窮到要「把武士身份出賣」。
這段很「有趣」,說岩崎「少時便顯露出文學天賦」,還「14歲」就會「作漢詩」,這使我想起西鄉。可是,他後來還是「向同牢的商人學習算術和經商技巧,為其後的發展有很大幫助」,便變得跟阪本更為「接近」,終而同樣成了個生意人,或說蠱惑仔。 有幾「蠱惑」?且看:
不只「尋歡作樂」,還「動用公款」,可見岩崎的「財政」慣於「公私不分」,最後會成為跟明治政府大勾結的「紅頂商人」,原來有跡可尋。 還有一事,可見其「蠱惑」:
看到嗎?「預先覺察……任務無法完成而開溜」,這個就很有點「猶太預先覺察……任務(計劃)無法完成而開溜(賣主)」的味道。 好了,兩個「蠱惑仔」雖云同鄉,但少時未必相識,卻是幾時開始「混在一起」呢?
原來兩個「蠱惑仔」都是搞「商會」的,正是「蛇有蛇路」,兩人自然就在大商港長崎碰上了頭,「把酒言商」。 但「打工」沒出頭,岩崎是怎麼當上老闆呢?明治維新舉國「走資」,機會來了:
說得奇怪,三菱商會既是彌太郎的「私人企業」,可是又有權「處理土佐藩的債務」,還從公家「取得2艘商船」,這豈不又成了「公私不分」,又給岩崎一個「動用公款」的大好機會。 順帶一說,還記得「稻荷神社」即是「財神神社」嗎?當年新設的「三菱商會」就在大阪市西區堀江土佐稻荷神社附近,怕不是巧合的。 繼續順帶一說,說到大阪商會,大家還記得那位「大阪的恩人」嗎? 岩崎跟五代,可又有什麼關係? 暫且按下,回頭再說我們的「紅頂商人」。當然啦,一旦「勾結」上了,「機會」陸續有來:
「藩札」(網上圖片) 所謂「藩札」,是「各藩為填補財政虧空而發行的紙幣,只在領國內通用,原則上可與幕府貨幣交換」,簡單說,就是各藩發給武士們的「薪俸票據」,理論上可以用作「紙幣」。但明治維新搞廢藩置縣中央集權,好想「統一貨幣」,於是全國收購這些「藩札」換以「新紙幣」。卻是何以岩崎能夠「大手買入」這許多「藩札」而大獲其利呢? 他得了「內幕消息」?這個當然是。但問題是,「外幕消息」又是怎樣的呢? 我沒認真研究,但「斷估」都知,但凡「改朝換代」,「前朝」所發的鈔票,到「後朝」往往要變成廢紙。一般武士可沒岩崎的「聰明」,很以為手上的「藩札」遲早變成廢紙,於是「賤價出讓」,這樣,岩崎自可「趁低吸納」了。 你或以為,這也可見明治政府「有良心」,肯兌換「前朝」發的鈔票。抱歉,我比較「小人」,很以為這還是個「官商勾結」的大陰謀。因為要是真的「有良心」,就應趁早公布「收購各藩所發行的藩札」,這樣。岩崎跟他的知遇恩人(閨密?)後藤象二郎就不會乘此「空檔」大發其財。 再說,明治政府對「三菱」的「特殊照顧」,又豈止於此?
看到嗎?西南戰爭,西鄉英烈殉難,可岩崎卻「狠賺了一筆」。哀哉!西鄉心目中的明治維新,本為勤王救國,可岩崎之流,卻利用它來大發私財。 再看「岩崎帝國」如何「干政」:
一清二楚,像三菱團集這些靠著所謂明治維新「暴富起來」的財閥,才是日本軍國主義的罪魁元凶,而絕不是西鄉代表的「傳統武士」。 …… 從龜山到三菱 哪岩崎彌太郎就是阪本龍馬這頭「馬」背後的「龍」嗎? 這個要看看「龜山社中」的歷史,看阪本龍馬跟岩崎彌太郎這兩個「蠱惑仔」的人生如何狼狽為奸「交集」起來:
長話短說,阪本龍馬開了個「龜山社中」(主要做軍火走私的秘密商社),獲得土佐藩「注資」之後,改組為「海援隊」,岩崎彌太郎其間「加入」(阪本做「隊長」,他當「經理」),阪本掛了,他就接手,還「發展成九十九商會、三菱財閥……」。 近代日本的大財團,是以阪本龍馬的「龜山社中」肇其始,岩崎彌太郎接手「海援隊」繼其後,到發展成「三菱財閥」而「大功告成」的。 自然,日本財閥不止「三菱」一家,還有較「老式」的譬如「三井集團」,不過「靠維新發達」的,從「龜山社中」到「海援隊」到「三菱財閥」卻是一條「標準軌跡」。總之--
可又是誰造就「現代日本財團」? …… 一「龍」三「馬」? 綜觀上文,阪本龍馬跟岩崎彌太郎似是「輩分相若」的,意思是,後者並不似是可以操縱或指使前者的「龍」。 會不會兩名「蠱惑仔」,甚至連同五代友厚,其實都只是「馬」(打手、跑腿),真正的「龍」,還在後頭?
唉!真相近在眼前,長崎明明白白有個「景點」,大大個「龍穴」就在哪裡! 就在這裡,認得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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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六) 2016 年 11 月 15 日(二)
千呼萬喚,「真龍」現身!
阪本龍馬 「真龍」 岩崎彌太郎 五代友厚 自然,我這裡說的「真龍」,還是相對意義的,即相對於阪本龍馬、岩崎彌太郎以至五代友厚之統統不過是「馬」,是跑腿、打手、走狗,此君,可謂之「龍」。 大家知道,我這趟九州之旅,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的。 我要去「查案」。 查什麼? 查日本之淪喪為「倍殖民地」的來龍去脈與真實原因。 而證據,其實,還未出發前,我已經「基本掌握」了。就在這裡(這圖拼貼自早前提過的那本《阪本龍馬──明治維新幕後推手》): 所謂「龍馬遺跡」,在長崎,一般人以為的就是作為「日本第一個貿易公司」的「龜山社中」。但還有一處,更重要,更「不可錯過」,就是「窩藏」過阪本龍馬的「葛洛佛邸」(現在一般譯做「哥拉巴園」,Glover Garden)。 哥拉巴(葛洛佛,Glover),一聽其名,就知道是「鬼佬」(西方人),而龍馬會躲到他那裡去,一是他們關係「非比尋常」,二是這人的身分與勢力亦必「非比尋常」──能頂得住「幕府公安」的搜查。 我再提一遍:「龜山社中」其實是個非法的「走私商會」,更何況,它走私的是「軍火」,更更何況它走私的軍火是會賣給要推翻幕府的「西南強藩」! 這「哥拉巴」究是何方神聖,不言而喻! …… 從「偉人」到「恩人」 這「哥拉巴園」的「官網」說得相當「優雅」:
明言暗示,哥拉巴先生就是「不畏波濤遠渡重洋、滿懷夢想而來的外國商人」的代表,而阪本龍馬之流就是「為打倒幕府而群情激昂的幕府末期的仁人志士」與「追求西洋學問的青年」的代表,都是「對日本的黎明」作出過「偉大貢獻」的「偉人」云云。 真的那麼「優雅」嗎? 還是看看「維子」怎麼說: 沒想到,「維子」的開場白也是這麼會「奉承」的,什麼「對於日本的近代化有重要的貢獻」,叫我作嘔! 「好在」,真相是掩飾不住的,結果還是露出「馬腳」(記得,「龍」「馬」是相對說的,從「更高層次」看,哥拉巴也是「馬」):
言下之意是:
開場白只是門面,再看下去,就什麼「原形」都露了:
看到嗎?出身於英國東印度公司的「怡和洋行」──最萬惡不赦的「殖民黑幫」,還能是「什麼好的」呢?
又看到嗎?「注意到當前的政治混亂,因此不問是討幕派的藩,佐幕派的藩或幕府,都向他們販售武器及彈藥」,百分百「投機商人」的臉孔,跟阪本及岩崎一樣是「毒蛇之種」,自然「一拍即合」,成為「死黨」。 通過「龜山社中」,阪本龍馬就跟哥拉把搭上,成為他的「馬」,替他奔走各藩「推銷軍火」去了。 坊間「傳說」龍馬很夠意思,說什麼為了「團結」西南各藩聯手推翻幕府,居然「免費送軍火」,甚至「以薩摩名義替長州買單買軍火」,以之拉攏雙方的關係,終而結成所謂的「薩長同盟」云云。 「生意佬」真會跟你做「免費買賣」麼? 當然不會! 龍馬──準確說是龍馬背後的「真龍」哥拉巴,不過是「看得更遠」而已──一時之間的軍火買賣的「潤利」,遠不如巴結以至長遠控制推翻幕府政權之後的「新政府」的「潤利」之大。「小往大來」,此之謂也! 再看下去,你便知「真龍」哥拉巴先生「眼光」有多「遠大」:
看到嗎?不只阪本龍馬,不止岩崎彌太郎,就連「薩摩學生」的總代表,有「大阪的恩人」之譽的五代友厚,甚至日後成為「日本內閣總理大臣」的伊藤博文,都跟哥拉巴有非比尋常的關係。 原來,「薩摩學生的西行」,正正就是由這位「蘇格蘭商人」(理解為「英國商人」即可)在幕後「負責」的。 記得,阪本龍馬替哥拉巴「代理軍火」是犯法的,五代友厚「出國」同樣是犯法的。而這一切「勾檔」背後的「負責人」是同一個人,都是這位哥拉巴先生。 如果,後來成了「大阪證交所大佬」的五代友厚是「大阪的恩人」,那麼「保送」五代友厚「西行深造」的哥拉巴,就更是「五代的恩人」甚至「日本的恩人」了。 大家想象一下,日後明治政府要怎樣的「報恩」呢? 再看看哥拉巴先生跟明治政府及岩崎彌太郎的「深厚」關係:
大家不要被「破產」這些字眼騙了,以為「哥拉巴王國」早已沒落了。 記得,有一種「龍」是很會「變身」的,叫「變色龍」,「商人」天生就會「變身」,毫無難度。有時,變身或所謂「淡出」,只是為了「更深的隱藏」,為了更方便做真正的「幕後推手」。
大家看到哥拉巴跟岩崎彌太郎之間的「私相授受」嗎?兩人的生意「打成一片」,「你的其實是我的」,或說「出面的是你,操縱的是我」。 這就「解釋」了岩崎彌太郎為什麼可以在明治政府裡那麼「橫行」──因為岩崎彌太郎「背後有人」,誰都要給臉子這位「對日本的黎明」作出過「偉大貢獻」的「日本的恩人」--哥拉巴先生喲! 好了,「一龍三馬」的「脈絡關係」,我說得夠清楚了吧! …… 啊,只一味的說「歷史」,還沒帶大家進去參觀這座「充滿外國人居留地的浪漫氣息,更可俯瞰整個長崎港的絕景」的「哥拉巴園」,這不是一個稱職的「導遊」應該做的。 好吧,明天就帶大家「深入龍穴」,一睹「龍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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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七) 2016 年 11 月 16 日(三)
這天,是我們的九州之旅的第五天,但嚴格說,是最後一天,因為第六天幾乎都耗在交通上(折返鹿兒島搭機返港),再沒什麼行程可言。而「哥拉巴園」,嚴格說,也是我刻意舖排的最後一個「景點」。 直搗「黃龍」(龍穴),當然該放到最後! 話說當天上午,往「風頭山」跑了一圈,看過了所謂的「阪本遺跡」後,中午,我們就到了「哥拉巴園」座落的「南山手町」一帶,即下圖左下角那一「堆」: 先看了一些別的什麼,又吃過了午飯(稍後補充),我們就找「龍穴」(哥拉巴園)去了。 不意未到「龍穴」,已見「龍影」,還有他的「馬」。 但見路旁有個宣傳牌,左上角寫著「長畸龍馬之道」,內文還說這附近就是「終點」。不過「長畸龍馬之道」的「終點」要給你看的,不是「馬」(阪本龍馬),而是「龍」(哥拉巴)──所謂「日本近代化之功勞者」!(怎麼跟「維子」的口吻一樣?) 走近些,拍下了這段文字,想更清楚「龍」跟「馬」有什麼「特殊關係」。 當下心急看景,沒有仔細理解文字。回來細看,卻見那說及「近藤長次郎……剖腹自殺」的一節,很古怪很生硬。 既說哥拉巴跟龜山社中的成員「交往甚深」,還「幫助」部分成員「到海外留學」,卻又說到龜山社中的另一些成員以為「盟約」不容許如此,甚至「近藤長次郎」要因而「剖腹自殺」── 究竟哥拉巴跟龜山社中以至阪本龍馬有怎麼樣的關係? 事實上,這段「宣傳廣告」只是說了事實的「一小部分」,所謂「違反盟約」,你別以為是違反「不許出國」或者違反不許「接受外國人的幫助出國」的「盟約」,實情是這樣的:
近藤長次郎所犯的其實是「虧空公款」,不是「出國留學」,更不是「受外國人(哥拉把)幫助出國留學」。意思是,這「剖腹事件」一點沒有「破壞」或「妨礙」哥拉巴跟龜山社中以至阪本龍馬的「非常關係」。 卻是鬼鬼祟祟沒頭沒尾地插入這件「剖腹事件」幹嗎? 這一招,叫「此地無銀」! 明說:我倆「關係」不是「傳說」的那麼要好,如魚得水,都有過些(所謂)「小誤會小過節」耶! 暗說:即或如此,我們的關係,其實比你想象的還深哩! 何以見得? 原來,關於這件事,還有個這裡沒說的「小節」:
什麼謂之「只要自己在的話就不會讓你死了」? 這自是表示龍馬並不贊成「其他成員」「迫死」長次郎的做法,言下之意,是即或龜山社中有些「其他成員」可能因這事而跟哥拉巴有「誤會過節」,阪本也絕對不會── 他們「龍馬主僕」,友誼永固! 收到! …… 深入「龍穴」 時候不早了,得繼續向「龍穴」進發。 往「龍穴」的路上,我一路都擔心著──要上山! 斜路,是樓梯以外,我平生的「第二宿敵」。 沒想到,剛進大門,就是: 日本人,為推銷他們這個「世界遺產」,真「不惜工本」。 自然,就「自動電梯」一節來說,我不反對。只怕他們要「推銷」的,不止於此。 果然,上到那座「三菱第二船塢宿舍舊址」(現闢為哥拉巴園的展覽館),第一眼看見的: 就是長崎(實質是哥拉把)對日本的「現代化」、「工業化」有多大的「貢獻」。自然,「龍影」無處不在。 那裡,我還看到昨天提到的「維子」裡的「哥拉巴及岩崎彌太郎」合照,但據我記憶及園方派的「遊覽簡介」,我以為「維子」是搞錯了,那個不是「岩崎彌太郎」,是他的弟弟「岩崎彌之助」,且看: 不過,看罷簡介,「彌太郎」也好,「彌之助」也好,沒什麼分別。反正他們的關係就是非比尋常,「世代友好」。 好了,展覽館沒啥好看,還是直闖「龍穴」(狹義是指「哥巴拉園」中的「哥拉巴故居」)更有看頭。 …… 原來「原來」 終於到了「故居」,這輯《大日如來》的「封面」就是「取景於此」,看得出吧! 我之所謂「大日原來」,其一要義,就是「大日」(近代日本)之能如此「神氣」,它的「龍穴」「原來」在這裡,或說明治維新的「真正天皇」「原來」並不住在東京皇宮,而是住在「長崎南山手町」,還是個「外國人」。 太陽,果真是從「西邊」升起! 日本之淪為「倍殖民地」亦「植根」於此! …… 又見「點與線」 「龍穴」可還有什麼可看的? 當然還有些什麼「起居室」之類,我無心細看,就給大家看張照片算了: 稍值得一看的,是這個曾「窩藏」過他的「馬」(阪本)的「暗格」(下左圖)。 我忽發奇想,想起龜山社中也有一個「暗格」(上右圖),兩者就好像兩個「點」,而中間有一條「線」(秘道)把它們相連起來。 這自然是個「比方」! 比方什麼? 比方有人「從遙遠的蘇格蘭來到這裡」,想要「買」你這日本國,又有人見你「出的價錢好」,決意幫忙把它「賣」給你。於是雙方就在這「秘道」裡,「成交」。 自然,兩者都只是「代表」,哥拉巴更決不會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集團」──別忘了他是「怡和公司」的代表啊! 至於是什麼「集團」,你不用我說了吧! 事實上,在這個「龍穴」裡,我最想「找」到的,正是那個「集團」的蛛絲馬跡,例如某類「標誌」之類。 卻是找了許久都沒找著,正要失望了,抬頭卻見一個「哥拉巴年表」: 我不通日語,但第一行斷估都知是「真龍」哥拉巴的出生年日,赫然就是: 1838年6月6日 好個「6月6日」,少不免引起我無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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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八) 2016 年 11 月 17 日(四)
6月?…… 6日?…… 朦朧中,這「日子時辰」,把我帶回四天之前…… 鹿兒島…… 維新故鄉館…… 播映廳…… 薩摩學生…… 西行…… 出航66天後…… 抵達英國── 又是「66」?! 可憐我那時還不知道,「負責」薩摩學生的西行的,原來就是哥拉巴先生。 我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呼應」…… …… 日本已亡 繼續朦朧中,我又想到我的「點與線」…… 我原以為,我的「點線系統」已經很清晰完備,無懈可擊──
但兩個「66」,一個「哥拉巴」,卻使我忽然驚覺:
(抱歉,我一激動起來,就要說廣州話!) 不錯,我的九州之旅,「維新故鄉館」作為第一個行程,「哥拉巴園」作為最後一個行程,是我「刻意鋪排」的。但那時我並不知道,「哥拉巴」原來已「隱伏」在「維新故鄉館」即我的「行程起點」之中。 我感覺到一種「不寒而慄」,有種像孫悟空翻過十萬八千里,而仍然翻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的「恐怖感覺」。 這個「人」(如果還算是「人」的話)──哥拉巴,竟然像「鬼魅」一樣,如影隨形,從「起點」到「終點」,都「在」那裡。 且看這圖: 是否有某種「恐怖感」?! 再想到他的「人脈」:
那「恐怖感」,就更清晰更強烈了! 至此,誰才是所謂「明治維新」的真正「推手」,誰才是「現代日本」的真正「奠基人」,就再也明白不過了。 這樣的「現代日本」,我叫它做「倍殖民地」,已是「過譽」了。實際上,日本早已經隨著西鄉的殉難而亡國。如果,在英國(哥拉巴)的「佔領」之下,還未徹底亡國,那麼,二戰後,在美國的「佔領」下,日本已經亡國。 …… 何處覓「龍印」?
既是龍穴,必有龍印! …… 回過神來,還在「哥拉巴故居」。 這「6月6日」雖引發了我許多「遐想」,但我猶是「心有不甘」,因我出發前已從江湖傳聞中得知,這裡,會有那個「會」的「標誌」,或稱--「龍印」! 我說的「江湖」,當然就是網絡,而「標誌」,就是這個: 【來源】 我不知這「標誌」的具體位置,但「斷估」,以為它很應在「哥拉巴故居」的某處。 但屋裡屋外找過幾遍,都找不著,很不甘心,於是離開「哥拉巴故居」,到別處繼續尋找這「龍印」。 又是我原以為──我原以為「哥拉巴園」就是「哥拉巴故居」,誰知「哥拉巴園」原來是一個相當不規則的「建築群」,什麼都有一些(記得昨天提過的「三菱第二船塢宿舍舊址」嗎),此外多是些「西式豪宅」,住過的當然是跟哥巴拉一樣的「西方商人」,「簡介」上正是這樣說: 看到吧,這些人都「出身英國」,都「住在一塊兒」,我無法想象他們不是一個「團夥」,同屬一個「會」。日本政府旅遊當局把他們的故居歸併為「哥拉巴園」,視為「一體」,豈是沒有原因的? 好了,但他們的「會徽」(龍印),究竟放在園中哪裡呢? …… 我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著,「日本通朋友」問個「管理員模樣」的老伯伯,他居然不知道。如是又找了許久,終於見到個「制服小伙子」,怕是「童軍」什麼的,「日本通朋友」再上前一問,誰知── 天啊! 小伙子叫我們拿出進園時派的那張「簡介」,隨即指給我們看:「就在這裡啦!(日語)」 我原以為──又是一個「我原以為」,「龍印」(共濟會標誌)不可能這麼「張揚」,就印在「簡介」【見上圖】上,有標示(紅箭頭)甚至有說明(藍箭頭)。故此,我連看都沒看,就自己到處去找了。 卻是,要是共濟會不介意「張揚」,準確說,是不介意「張揚」哥拉巴及這「一眾西人」跟這個「會」的關係,何以這「龍印之柱」又插得那麼偏遠,還放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地方? 有多不起眼?且看: 我保證,沒人提你,你來回走十遍,會看到「順路」,甚至看到「消防栓」,就是看不見哪兩根「門柱」,更看不見柱上的「龍印」(共濟會標誌)。 再說,明明是「門柱」,卻不「大大方方」放在正門或大路上,而是放在屋旁,後面還是一堆雜樹亂草! 再說再說,這「門柱」日久失修,薰黑破損,還長了青苔,簡直有「保護色」,「正常人」怎麼看得見呢? 唉,究竟你是要人知道還是不知道? 因這遮遮掩掩藏頭露尾,於是關於哥拉巴跟共濟會的「關係」,「維子」就說得十分含糊,但又似是欲蓋彌彰:
「龍柱」旁的說明也相類,說它「原本並不存在(這裡)」云云: 問題是,把「原本並不存在(這裡)」的東西,莫明其妙地「搬到這裡」來,你要是還強說哥拉巴與這一眾「英商團夥」跟共濟會「沒有關係」(或造作客觀說「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的關係),那我就不知「關係」這兩個字是怎麼用的。 算吧!「見者」自見! …… 龍後有龍,誰是「真龍」? 我當然知道,就正如阪本龍馬是「馬」,哥拉巴才是「龍」;哥拉巴其實也是「馬」,共濟會才是「龍」;甚至就連共濟會都是「馬」,共濟會背後的靈界力量,才是「龍」--或說「真龍」。牠從前叫「蛇」,後來喚做「龍」:
從近代(所謂大航海時代前後)層面看,這「龍」先隱身在一幫墮落的猶太商人(主要在葡西兩國)之中,透過他們,先而敗壞與控制荷蘭,繼而英國,繼而美國,再透過英美殖民擴張(包括軍事、經濟、文化甚至包裝著「宣教」的擴張),敗壞以至控制全世界,以建立那「龍」夢想中的萬世基業。 事實更是,那「龍」(魔鬼)要僭奪上帝國度與寶座的陰謀,遠至伊甸之始、大洪水前,以至以色列王國時代,都有跡可尋,而且「格局相似」。 就如所羅門的敗壞,起於「富貴」,而「富貴之源」,一是「航海營商」:
一是「販賣軍火」(戰車、馬匹就是「軍火」啊):
這跟哥拉巴以至於阪本龍馬之流的「發達之路」,幾乎一個餅印。 更甚是,大家都有「龍印」(獸印666)作記:
正是「蛇有蛇路」,觀乎近代英國、美國「教壞日本」的方式手段甚至「印記」(66或666),跟當年推羅、埃及「教壞以色列」的幾乎一個餅印,我就不能不信,在他們背後必有著一樣的(萬惡之)「靈」,一樣的「真龍」──
總而言之,阪本龍馬/岩崎彌太郎/五代友厚─>哥拉巴─>共濟會─>(邪靈)─>魔鬼(邪靈之首)。 隱身在最後面的,就是「真龍」。 憑「在前」的行跡,你就可以「看」到「在後」的。 真龍,於焉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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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三十九) 2016 年 11 月 18 日(五)
「龍穴」探過,「龍印」找到,毫無疑問,我們的九州之旅已近尾聲,而旅遊但凡接近尾聲,大家都會習慣「買點什麼」。 問題是:
…… 當然,這也很關乎當地政府或說旅遊當局,究竟想「賣什麼」給你。 不過,即或同一城市,譬如長崎,不同「旅遊小區」要「賣」的也可以很不同,至少表面上不同。譬如說,你簡單比較「原爆中心地」一帶跟這「南山手町」一帶【請再參考下圖】,就會發現,兩者要「賣」的「東西」的確頗有分別。 北面「原爆中心地」一帶「賣」的是「可憐」──我們是全世界「唯二」(連同廣島)「被爆」過的地方,看我們多可憐! 而南面「南山手町」一帶「賣」的,嗯,就是「可愛」! 有多「可愛」? …… 龍穴「傳說」 回頭再說一個在「哥巴拉園」中發生而我昨天「故意遺漏」的片段。 當我們正在園中到處亂跑,要找那「龍印之柱」的時候,卻發現許多人也在找──但不是找「龍印之柱」。 找什麼?簡介上原來有此「傳說」: 原來他們(我疑心許多都是情侶)遍地的找,就是要找那兩片「心形因緣石」。其中一片就在這裡(哥巴拉故居正門外的石板地上),看到嗎?(遠景就是長崎港) 大家明白我為什麼「故意遺漏」這片段嗎? 因為在「哥巴拉園」找這個什麼「心形因緣石」,怎麼說都格格不入──或說,都是非常生硬造作的「扮可愛」! 可悲的是,日本人至「擅長」的,其一是「扮可憐」,北面原爆中心地「展覽」堪稱「傑作」,而其二就是「扮可愛」,這「心形因緣石」亦可稱「經典」!而更可悲的是,許多人就是「受」這一套,就是愛「買」這些廉價的「溫情」、「浪漫」與「空泛人道主義」! 這「南山手町」一帶,作為「長畸龍馬之道」的「終點」,實質也是日本政府刻意鋪排給你的「長崎之旅終點站」,他們要你留下的「可愛印象」,當然不會止於「哥巴拉園找心形因緣石」那麼一項。 …… 最後必「買」 旅遊到了尾聲,據不成文規定,大家通常必「買」的東西,就是「手信」。故此「長崎手信街」洽洽就在「哥巴拉園」的大門外,且看: 至於長崎最「可愛」的手信,據稱,就是「長崎蛋糕」。我也不能「幸免」,但為省錢,就聽日本通朋友的介紹,進到一家最便宜的去「買可愛」。 「長崎蛋糕」究竟有多「可愛」呢? 看!「可愛」到日本人會為它「立廟」(建神社),這間就是啦(下左圖): 看,上面是教堂鐘樓似的尖頂,下面是日式鳥居,很有「日西合璧二教合流」的味道,這又叫我想起「平和公園」的「平和祈念像」。事實上,這附近,在「哥拉巴園」的旁邊,就有一間「大浦天主堂」(上右圖),但因為要「收費」(這個最「不可愛」)加之我怕不夠時間「訪龍穴找龍印」,就沒進去參觀。 回頭再說這「長崎蛋糕神社」,我好奇進去看看。 啊!我原以為只是「裝飾」,誰知原來裡面真有個「長崎蛋糕神」,還有給你「祈願」的「裝置」。 「可愛」了吧?! …… 日人不知亡國恨! 我就是好惡不與人同! 我卻想到,這樣的一個地方(當年幾乎「買起」整個日本的英國商人都住在這裡),有著這樣的一段歷史(日本至少在「靈性」上已經亡國,且就亡在這幫英國商人手上),還可能「可愛」起來嗎? 我很以為,這「南山手町區」應該比「原爆中心區」更值得日本人為之悲哀。因為「被爆」只是一時間毀了日本人的「肉體」,可是,這「南山手町」所隱含的「日本被殖民史」,卻使日本人連「靈魂」都沒有了,已然淪為英美帝國主義者的走狗奴才! 再說,日本人之所以「被爆」,還不就是因為所謂的「明治維新」嗎?而「明治維新」的真正「推手」,豈不就是住在這裡的「龍穴」裡的「哥巴拉先生」及其團夥嗎? 這就是說,造成「被爆悲劇」的真正原因正就在這南山手町「英人豪宅區」裡,故此,要哀悼「被爆」,要反對「戰爭暴行」,日本人不是更加應該到這裡來嗎?怎麼竟無知到在這裡販賣「長崎蛋糕神」與「心形因緣石」的「可愛」與「浪漫」? 日本人要在這裡「賣可愛」,但我只看到他們的「真可憐」! …… 因與果,點與線 有其果,必有其因: 當年,哥拉巴「送」來的正是「軍火」(槍炮戰艦),你們日本人用它們(後來還學「西人」的技術自製軍火),先而殺害自己的同胞,包括西鄉,繼而侵略鄰國,殺人無算,害己害人。
明治政府從英國進口的戰艦 美國轟炸機送來的「小胖子」(原子彈) 你們既喜歡軍火以為「可愛」,於是老美就「送」來個更「可愛」的「小胖子」(原子彈),把你們炸個稀巴爛,這不是「理所當然」或說「罪有應得」麼? 我又想起我的「點與線」。 日本政府不但刻意割斷「明治維新」跟「被爆」的關係,也刻意在長崎北面「原爆中心區」與南面「南山手町區」分別「賣」兩種「旅遊氣氛」,前者是「扮嚴肅賣可憐」,後者是「扮輕鬆賣可愛」,明言暗示:「兩者無關」。 事實卻是,這兩個「點」的關係緊密無比: 沒有英國佬(哥拉巴)送來的「軍火」, 就不會有美國佬送來的「小胖子」, 而英國佬跟美國佬, 背後還不是一樣的「會」同樣的「靈」? 怎可能「兩者無關」?! …… 今天有點「要事」,加之狀態欠佳,更加之快「冇貨賣」,不能「寫得太快」(我下一個主題還沒想到),所以就寫到這裡。但紙短言長,諸君還請細味低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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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四十) 2016 年 11 月 21 日(一)
這是《大日原來》的最後一個分題,卻非我原先「計劃」的。 九州之旅,給我的最大發現,沒想到,不是「鹿兒島(明治維新)跟長崎(原爆)的關係」(這個我早猜到八分),也不是「阪本龍馬原來是被日本政府炒作出來的蠱惑仔一名」(這個坊間網上早有傳言),甚至不是日本原來早被英美「收購」了(這個你一望安倍的「狗臉」就知道);甚至甚至不是哥拉巴原來真的是共濟會會員,這個就連「維子」都明說,欲蓋彌彰的。 我到底「發現」了什麼呢? 首先── 我在鹿兒島發現了西鄉! 我從未想象過,一個日本人會如此真心酷愛、崇敬中華文明。 早前我已提說過西鄉隆盛的遺作《南洲翁遺訓》,我且再舉一例:
請一再讀這幾句,直到你「震撼」為止:
正當西鄉的同輩甚至日本的舉國上下,都失心瘋似的「向西方學習」,很以為你沒讀過「洋書」未試過「放洋留學」,絕不可能「知當時萬國對峙之形勢」的時候,唯有西鄉,竟如此之「食古不化」,還堅持「熟讀《春秋左氏傳》,進而輔以《孫子》」即可矣! 這「熟讀《春秋左氏傳》」一節,簡直讓我想起「關公」!
我當然明白,以為什麼《春秋左氏傳》、《孫子兵法》早已「過時」的大有人在,可能閣下就是一位;即或以為未完全「過時」,但也以為若不配以「船堅炮利」等「現代科技手段」,你什麼謀略兵法,都是紙上談兵。 但我相信關公,相信西鄉,更相信上帝──祂是「兵法之神」,「船堅炮利」或可令你獲勝於一時,唯有深謀遠見,才可讓你得勝到永遠。
拉麥家族出了人類第一個「軍械工程師」──土八該隱──他是打造各樣銅鐵利器的。這家族之所以大力發展「軍備」,目的當然是為了「執行」他們那個「壯年人傷我,我把他殺了,……殺拉麥,必遭報七十七倍」的「報復原則」或「自保原則」。 卻是,這家族的「銅鐵利器」,能讓他們逃得過大洪水嗎? (現今世局)應與當時之形勢相去不遠。 末世,一眾發明「原子彈利器」的,你以為他們的下場又會如何? 你就是不信《春秋經》,也該信《聖經》! 回頭再說西鄉,如果昔日西鄉的同輩都有西鄉的深謀遠見,能看出西方人的野蠻本質與狼子野心,日本就不致先而淪為「殺人禽獸」,繼而淪為「英美走狗」,貌似強盛,其實早已亡國。
沒想到,中國「武聖」(關公)跟日本「武聖」(西鄉),果真英雄所見略同! …… 其次── 我在平戶發現了遣唐使與渡唐大師!
曾幾何時,中日原是「兄弟之邦」,種族血緣上,我不考究,但至少,在文化承傳上,有極為深厚的淵源。 歷史上,中日兩國自有過些小過節,但明治維新以前,基本上世代友好交流不絕。我甚至想象,假若我們「中日同心」,應可無敵於天下。 可惜近代日本中人奸計(稍後再說),竟至中日兩國之間兄弟反目手足相殘,那個什麼「脫亞入歐」之說,就更是背叛了全亞洲所有「兄弟之邦」,殊為可悲。 撫今追昔,故曰:「弟兄如夢」! …… 還看長崎 中日兩國間的「弟兄情」,並不止於鹿兒島(西鄉)跟平戶(遣唐使),事實上,長崎有更多「中日兄弟友好」的標記。 什麼「標記」? 原來,長崎還有好幾處「不那麼起眼」的景點,訴說著中日(曾經)「兄弟友好」的故事。 哪些景點? 去過的,參考上圖,再自己想想;沒去過的,我明天告訴你。(今天可沒有什麼「要事」,只是不想寫得太快收得太急,故就停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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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四十一) 2016 年 11 月 22 日(二)
請大家先看這圖: 或者巧合,但未嘗不是天意,就是在「一個要買一個願賣」的「哥拉巴景點」與「阪本景點」之間,洽好「夾」著好一些「中華景點」。 這似是個「隱喻」: 日本人跟我們中國人原本是「走得很近」的,形同兄弟。可惜後來有些「外人」來到長崎,他們從中作梗,挑撥離間,而部分日本人不堪利誘與迷惑,賣國(日本)求榮,就與「外人」勾結狼狽為奸,倒與惜日的兄弟們反目相殘。 好了,我如何知之是「中華景點」? 且看,「中華街」、「孔子廟」,顧名思義;「四海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只怕也必寄寓中日間又一段兄弟因緣;至於「匯豐舊址」,本該跟中華無甚關係,但裡面陳列著關係孫中山跟梅屋庄吉的「中日友誼」的事蹟,卻也應了「四海之內皆兄弟也」的名言。可那「眼鏡橋」又跟中華何干?倒莫名其妙…… 別忙,且聽我慢慢道來。 …… 話說在我們的長崎之旅的首天,下午看過「原爆中心區」各景點及「諏訪神社」後,傍晚我們便到了「中華街」。 我平生愛國,尤其在吃的方面。 壽司、刺身、黑豚肉,我都不會抗拒,只是每到外地,只要知道有「唐人街」什麼的,我例必會去嘗嘗那裡的「唐人菜」──即或明知十分難吃,服務態度也不怎麼樣,都「無怨無悔」。 長崎「唐人街」(中華街)原來是十分有名的:
可惜的是,這「中華街」裡的「中華料理」檔次於我是稍高了一點,看見「門面」已經「不敢」進去。 為作補償,我們就在附近的街邊小店,外賣了一客「包子燒賣」,然後又在另一家日式小食店,外賣了一客「小丸子」: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中日交流」。 卻是晚餐可有什麼著落? 抱歉,結果還是吃了「日式」的,不過是很「家常式」的「日式鐵板燒」: 好在有「日本通朋友」,否則這種分明「不是招呼遊客」的「家常小店」,我是不會(敢)進去的,因為根本不會點菜啊。 至於我們的「唐人餐」,還看明天! …… 第二天,上午看過所謂「阪本景點」,下山不久,就看見這座「眼鏡橋」: 為什麼叫「眼鏡橋」?看個樣子就知道吧! 我本無心「看景」(心裡總是惦念著趕去「探龍穴找龍印」),卻瞥見橋邊有一幢石柱(上圖紅色箭頭),覺得怪怪的。於是,上前一看: 原來是個僧人的雕像,刻著「默子如定像」什麼的。 再看旁邊的牌子: 我雖不通日文,但憑漢字「斷估」,便知「默子如定」是一位中國江西的僧人,三百多年前東渡日本,就在這裡動工建造了這座「眼鏡橋」(現在的當然是重建的啦)云云。 沒想到,這裡又有一段「中日因緣」,想象之中,這「默子如定像」就像跟平戶的「渡唐大師像」遙相呼應。 …… 看過了「眼鏡橋」,我們就搭電車往南山手町的方向去。 下了電車,卻不知「哥拉巴園」在哪一個方向。瞎找了一會,實說是找錯了方向,但錯有錯著,給我「巧合」碰上了: 孔子廟 但第一是我太心急於趕去「探龍穴找龍印」,第二是要入場費,省得就省,故此,這孔子廟我們還是過門而不入。 實不相瞞,我原先也是打算「略過」孔子廟的,否則就用不著「巧合」才看得到。之所以「略過」孔子廟,「時間不夠」及「省得就省」固是理由之一,但還有兩點:第一是「曲阜孔廟」我都去過了,「黃山歸來不看山」,「天下間的孔子廟」,怕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第二是有「唐人街」的地方有「孔子廟」,我原以為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事兒,故也不甚「重視」這個景點。 回來「重新出發」,才知道,我錯了!
這原來是「唯一一座位於外國的孔廟」──失覺啊! 固然,修建這廟的是中國人(甚至中國政府)或華僑,日本人怕久已沒有像西鄉那樣真心佩服中華文化的人了。 但長崎一度聚居了那麼多華人,甚至多到連「唯一一座位於外國的孔廟」」都會被建造起來,最起碼,透過旅居長崎的華僑,中國跟日本就有了一分「非同一般」的親密關係。 這「非同一般」的親密關係,還見之於…… …… 我上文說過,在外國吃「唐人餐」──例必難吃! 我原以為,長崎也不會例外! 但我實在太愛國,既知「哥拉巴園」附近有座著名的唐人餐館──「四海樓」,我也「慕名」(或說「冒險」)一去。 啊,到了,看上去,但見中西合壁的建築,相當巍峨壯觀!可是一想到它的「檔次」怕要比「中華街」的更甚,心裡就不免擔心起來。 好在,上去一看,原來相當「街坊」(平民化),價目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只不知味道是不是也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終於嚐到「長崎唐人餐」了(中間的就是「長崎雜錦炒麵」): 一吃之下,「居然好吃」! 何解? 此中大有因緣! 原來,一千多年以來,長崎(廣義包括平戶及西九州)都是「中日文化交流」的門戶,甚至中國人的民族英雄鄭成功,都是出身平戶啊,那長崎要出「好吃的唐人餐」,尚有何難? 經常聽人提起「唐人街」,但每每說到的,都是北美的「唐人街」,但那些「唐人街」之興起,不過是近百年間的事,也沒有擔負起「中外文化交流」的任務。 長崎(西九州)就不同了,它一直都擔負著「中日文化交流」的任務,更是──至少曾經是「中日兄弟友好」的歷史見證! 當然,就在長崎,「中日兄弟友好」的歷史見證斷不止於「默子如定與眼鏡橋」、「孔子廟」與「四海樓美味唐人餐」,最經典的還在後頭……(明天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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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四十二) 2016 年 11 月 23 日(三)
久讀俄網的讀者都應該知道,我之去旅行恆常要「找理由」,所謂「理由」,大抵就是去「朝誰的聖」或「掃誰的墓」。 這趟九州之旅,出發前,甚至回來後「重新出發」前,我是「不認識」西鄉的,更沒想過去掃他的墓。 阪本龍馬,蠱惑仔一名,我十分看不起他,去看日本官方吹捧出來的「龍馬景點」,是勉為其難的。 探「哥拉巴龍穴」,「視察」佐世保美軍基地,固然都是我此行的主要「理由」,但這些都是「反面理由」,一趟旅行若只存在「反面理由」,情何以堪? 好在,出發前,有姊妹提醒我:長崎不是有「梅屋庄吉」嗎? 啊,我在《帥府內外──廣州奇幻之旅》曾提及過孫中山跟梅屋庄吉的「革命友誼」,居然忘記了:梅屋庄吉正是長崎人,長崎甚至有關於他們事跡的博物館。 我終於有了個「去日本」的「正面理由」──
…… 梅屋跟孫中山的博物館(我就簡稱它「梅孫博物館」)原來就「四海樓」的背後,果真是「四海之內皆兄弟」。 可惜的是,這「梅孫博物館」的外觀並非「日式」或「中日合壁式」,而是「西式」的。且看: 當然啦,因為這建築的「真身」根本不是「梅孫博物館」,而是-- 「長崎市舊香港上海銀行長崎支店記念館」
所以哩,它現在主要展出的也是什麼「明治日本之產業革命遺產」之類(下左圖,跟附近的哥拉巴園的信息「呼應」),至於「梅孫博物館」不過借用其中一小部分,倒很有點「寄人籬下」的淒涼之感。 一進大門,就見當年「匯豐銀行」的架勢,長長的出納櫃台,一派財大氣粗。 我來這裡,不是看你! 馬上走上樓上,轉角就見孫中山夫婦跟梅屋夫婦的照片,心裡才「定」下來。 進到所謂「梅孫博物館」一看,展品不「博」,面積也是幾個房間的大小,約佔二樓的一半。 最出名的展品自是這件梅屋最愛穿上及孫中山親手提寫「賢母」二字的外褂。【上右圖】 我曾經不怎麼喜歡這個「展品」,因為一是將一個「男人」(梅屋)稱做「賢母」,總是怪怪的;二是堂堂中國人叫一個日本人做「賢母」,於我的「民族自尊心」,總有少少「傷害」。但如今的想法,就頗有不同,容後再說。 好了,大家明白,二十多年的「國內旅遊經歷」,怎麼樣的「孫中山事跡」都看到膩了,就是「孫梅友誼」,我也去年才在廣州黃埔軍校看過啊!加之小小的一個「博物館」,十五分鐘就看完了。 當下,說實話,還未有太大感觸與感動! …… 其實哩,那時,我心裡還惦念著「闖龍穴、找龍印」(這時我們還未去哥拉巴園,甚至未去四海樓吃午飯),看得不很專心。 我倒是很想在這個「長崎市舊香港上海銀行長崎分行紀念館」裡的其他部分,看到一點「別的什麼」。 這裡究竟還有什麼「別的」可看呢? 給大家看看那簡介: 一樓看的,是「匯豐」的派頭架勢。 注意,這銀行掛個又「香港」又「上海」的招牌,但你該知道,它事實上是個「英國財團」!(又係英國佬!) 二樓看的,是「梅孫」跟「長崎華僑」,於我算是有點「味道」。之不過這只是「陪襯」,或者還不如。 還看三樓: 三樓才「入肉」,明言暗示「西方人」(當然尤是英國人)來到,而絕不是中國華僑來到,才是「日本現代化」的起點。還請留意那個什麼「南山手的生活」部分,這「南山手町」不正正就是「龍穴」哥拉巴故居坐落的「英商豪宅區」或說「明治日本的真正朝廷」所在地麼? 看這「結論」,就更明白不過了: 果然,在三樓,我就發現了「龍穴」(哥拉巴故居模型): 當然更少不了「龍影」(攝自介紹「南山手富豪」的生活與「貢獻」的宣傳影片): 更加「恐怖」的是,這個「長崎市舊香港上海銀行長崎分行紀念館」,不知吃(錯)了什麼藥,認真「別出心裁」,在它的影片或宣傳品甚至網頁中的「導賞者」,居然是這樣的一個造型: 【圖片來源】 第一眼看去,十足那個「大富翁商標」,別忘了這本來是間「銀行」。 再想一想,這分明又是哥拉巴式的「英國紳仕」造型。 更想深一層(是現在才想到的),這個「日本仔拄士的棒扮英國紳仕」的造型,不正正就象徵了「英國士的棒打敗日本武士刀」的結果麼? 總之,看罷這「長崎市舊香港上海銀行長崎分行紀念館」跟「附設」的「長崎近代交流史與孫中山.梅屋莊吉博物館」,心裡很不是味兒,隱隱覺得,孫中山跟梅屋,以至長崎華僑跟日本人建立的兄弟情誼,都給「某些人」遮掩甚至破壞了。…… …… 新歡舊愛 出了展館,若有所失,沒有「找」到我想找的,反「找」到一些「吾不欲觀」的。 很失落,卻又不知何故(我信是天父帶領),莫名其妙的過馬路去──馬路很寬【見下圖】,對面也沒有什麼好看,而「龍穴」跟四海樓,更都在相反方向的後方。 不料一過了馬路,就看見這個: 是孫中山跟梅屋夫婦的塑像。二話不說,自是走近「合照」。 …… 然而,「合照」過後,想到這「結義像」卻放在這偏僻之處,若不是天父引領,必又要錯過了,心裡又一陣淒然。
我想到,這「長崎市舊香港上海銀行長崎分行紀念館」,大概更應叫做「負心樓」。二樓住的,是孫中山跟長崎華僑,是日本人的「舊愛」。三樓住的,是哥拉巴與英國商人,是日本人的「新歡」。 二樓的「舊愛」早被冷落一旁,至於三樓的「新歡」,則後來居上,更已然「扶正」,早被視作「日本的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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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原來(四十三) 2016 年 11 月 24 日(四)
行色匆匆,加之太在意「探龍穴找龍印」,更加之有關當局根本對「梅孫事跡」「不予重視」,幾乎沒有宣傳,故此,長崎原來還有不少「梅孫景點」,我都錯過了,回想起來,就如鹿兒島錯過祭掃西鄉的墓地一樣,不無遺憾。 你或以為,大大個「梅孫博物館」就在這裡,怎能說「有關當局根本不予重視」呢? 我想,「梅孫博物館」之能存在,一是長崎華僑及梅屋後人「極力爭取」的結果,二是日本官方「欲蓋故彰」的一種手段伎倆而已。 何謂「欲蓋故彰」? 就是表面上容你「公開」,實質是要「遮掩」了你! 記得,「西共」(共濟會)跟「中共」很不同,日本是「英美倍殖民地」,換言之就是「西共附庸國」,其「公關伎倆」,自必是「西共式」的。 何謂「西共式公關伎倆」? 那就是他們不會「大庭廣眾」禁制你、打壓你,因為這只會適得其反,替你做「免費宣傳」。 君且看,美國政府很「大方」,任那齣什麼《斯諾登風暴》拍完並且上畫,表面上完全看不見美國政府有禁制打壓的舉動,但如此一來,這片子上畫以來,就一直「無聲無氣」,幾乎沒人理它。想想,換了是「中共式公關伎倆」,又禁拍又禁映,到頭來,不是替它做「免費宣傳」嗎? 英美帝國(西共)都是「毒蛇之種」,確是比較「聰明」的。他們的「西共式公關伎倆」的最大「傑作」,正正就是: 街滿大教堂,查無真信仰! 想想,日本當局容你個「梅孫博物館」放在這裡,你還能「示威抗議」麼?這年頭,沒「示威抗議」,又沒有「大河劇」之類的「變相官方傳宣」,你就是「放在這裡」,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多少人在乎。加上就是來到,「住三樓的新歡」,怎麼說都要把你這個「住二樓的舊愛」比下去。唉!「放在這裡」,倒給我很有「丟人現眼」的感覺啊! …… 長崎的「梅孫景點」 都罷了!就說說長崎除了「梅孫博物館」外,還有什麼「梅孫景點」。 原來,「梅屋事跡」也有個「官網」,上有這張「梅孫二人在長崎的蹤跡圖」(我略有改動): 我就選幾個「梅孫景點」抄錄於下,再配以一些網上圖片(都說我沒有親身去過),給大家看看: 精洋亭遺址 成立於1884年的西餐廳。……1913年3月22日,孫中山在這裡與長崎醫專在讀中國留學生共進晚餐。 唐人屋敷、福建會館 唐人屋敷完工於1689年,是當時中國人的居住區。市內的中國人均被集中在唐人屋敷生活。1859年,隨著日本閉關鎖國時代的結束,唐人屋敷廢棄了,1870年因火災燒毀。之後,居住在長崎的中國人在其旁邊的長崎市新地町建設了中華街,日後發展成為現在的長崎新地中華街。 東洋日出新聞遺址 鈴木天眼創立的“東洋日出新聞”在早期就對孫中山的活動進行了報導。1913年,孫中山對長崎進行正式訪問期間,東洋日出新聞連日對訪問活動進行了報導。現在,新聞社遺址立有寫著“孫文先生故緣之地”的石碑。 青年會館(YMCA)遺址 1913年孫中山訪問長崎期間,在青年會館(YMCA)發表了題為“世界和平與基督教”的演講。 …… 不過,「官網」沒有詳作介紹,但我回來「重新出發」後,卻以為,長崎最重要的「梅孫蹤跡」,倒應該是「出島埠頭」:
我說這是至關重要的「梅孫景點」,是因為這裡寄寓了「梅孫」二人的「兄弟情誼」背後的偉大夢想: 「大亞洲主義」與「世界大同」! 抵達長崎後,孫中山還去了「神戶」。 幹嗎? 「梅孫博物館」的簡介上有這樣的兩段記述,讀之不禁惻然: 這裡,我想先引錄一段孫中山的「大亞洲主義」(即神戶演講)給大家看看(我在《帥府內外》已經引過,欲知來龍去脈,請自行讀《帥府內外》),然後再說下去。
無比可悲的是,不只孫梅二人個人間的「弟兄夢」,在生離死別之間,碎了;就是中日兩國人民間的「弟兄夢」,也在劍拔弩張之中,碎了。 我只能說,孫梅二人都未免太過「不化」了,因為日本政府早在明治維新之初,已經走在「脫亞入歐」的路上去了。(還記得被偷偷摸摸供奉在諏訪神社大門之外及萬元日鈔之上的「日本財神爺」──福澤諭吉嗎?「脫亞入歐」就是他的「傑作」。) 什麼「大亞洲主義」──亞洲兄弟民族團結起來對抗西方列強的「主義」,早已經「不合時宜」,早已經不是日本政府的「主流政策」了。 當然,日本後來還是實踐了另一種「大亞洲主義」,就是「自己要獨大於亞洲」的那種「主義」,於是,對亞洲兄弟之邦實施殘暴野蠻的大侵略、大殺戮。 還有一點大家必要明白,即或二戰中日本「趕英打美」,不表示日本就不「脫亞入歐」了,反之,掠奪壓迫亞洲各國人民的「霸道」行為,這不正正就是「歐美帝國主義」的一貫作風麼?日本不過是「照辦煮碗」──都是從「文明的西方」學來的啊! 需知道,中日曾是「真兄弟」,英美日至今仍是「假兄弟」。關於「弟兄種種」,且待明天的「總結」中交代。 另外,細心讀過拙作《帥府內外》的讀者或會覺得,我現在的說法跟那時候的說法,「頗有出入」:第一是我對梅屋庄吉本人及他義助孫中山的動機似是「更有好感」及「更予信任」了,第二是我對於「外國勢力」(尤其英國)之很早就在很大程度上操控日本,似是「更予肯定」了。這方面,我明天也會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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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日誌 -------------
大日原來(結語) 2016 年 11 月 25 日(五)
九州歸來,再重新出發遊一遍,俄網的結論還是: 人必要愛弟兄! 因為因經上明說:
說過十萬遍:「俄網有俄網的思路,能跟就跟。」我之所謂「旅遊」,也不是用腿走用眼看,而是用心走用心看的。 我還說過,「思路」不是指一些具體的看法或意見,而是指一種眼界一分情懷。譬如說我大半年前寫的《帥府內外》,當中的某些「看法」跟今天的就頗為不同,但這不表示,我的「思路」變了。 那個時候,我還未以為,日本政府很早就在很大程度上受共濟會或英美勢力的控制,主因之一,是我當其時還未「認識哥拉巴」,還未十分了解所謂「明治維新」背後的「人脈關係」。至於對梅屋的身分與他幫助孫中山的動機,我曾一度心存懷疑,現在卻基本予以信任,主因之一,是我當其時還未「認識西鄉」,還未很實在地認識到日本人當中,原來真有十分敬慕、熱愛中國或中華文化的人。 換言之,透過「哥拉巴」,我對英國人(西共)的詭詐手段多了幾分認識,於是對日本之如何很早就「受制與外人」,就有更深的了解與認定。而透過「西鄉」,我對日本人亦有較全面和持平的認識,意思是,既有「一個西鄉」,未嘗不可有「第二個西鄉」,譬如梅屋很可能就是「第二個西鄉」,是真心想幫助中國人的。 我的「看法」是不同了,但我的「思路」卻沒有變。反之,「今天的我」所以打倒「昨天的我」,正是我「順著同一思路」思想與追尋下去的自然「結果」,這「結果」亦反過來更肯定我原有的「思路」。 …… 我的「反西方思路」 「通讀」俄網的讀者應該發覺,我的主要「思路」之一,是: 對西方的不任信! 我對殖民主義者極為痛恨,對大英邪國更是恨之必骨,「順帶」對「西方文明」,甚至「西式基督教」以至所謂「西方宣教運動」,都頗有疑心甚至提防。 記得嗎?「催生」俄網的正正是九一一事件! 九一一事件,尤其「世貿灰發煙滅」一幕,給我的「啟示」,正正就是上帝要向「西方」(殖民主義者)施以大審判、大報復的開始!簡單說,我若沒有本能似的「反西方意識」,就不會有俄網,更不會有「俄網版基督教」。 總之,「反西方意識」就是我的「核心思路」之一。 不知何故,這「反西方思路」,我怕是天生就有,中學時讀到「鴉片戰爭」,自始就跟「西方」尤其大英邪國,結下不共戴天之仇。四十年了,這「思路」從未減退,只有一天強似一天。 我一年前寫《帥府內外》,內裡的「反西方思路」已經十分強烈,尤其發現以「陳炯明平反」為幌子的「共濟回朝」,更是反感,且對「西共」的詭詐陰險的手段,更多了幾分警惕。 不過,我雖一早知道英國佬奸邪惡毒,卻那時也真的沒想到,他們竟可以用如斯手段「收購」一個國家,譬如日本。這趟九州之旅,回來後「重新出發」,再思想一遍,就看到英國商人(如哥拉巴)與日本買辦(如阪本龍馬)如何勾結,滲透、控制以至近於「收購」一個國家。 還有,最近寫到大英邪國如何勾引日本,如何離間,破壞我們的中日兄弟情誼,就更恨意難消,亦更肯定我一直以來的「仇英情結」,果是大有道理! 總之,不是我一年前「比較信任英國」,而是我一年前「還低估他們的邪惡詭詐」。我的「反英仇西思路」沒變,一直「順著同一方向」,只是今天「認識更深」故也就「反得更深」而已。 …… 我愛「大同」 回頭再說孫中山、梅屋和他們的「大亞洲主義」與「世界大同」。 大家知否,這原來也是俄網的核心思路之一,甚至比上述的「反西方精神」更根本?我統稱它們為: 「弟兄意識」或「弟兄思路」! 回到一年前,我寫《帥府內外》時,對梅屋雖不免有懷疑,可是,對他跟孫中山「大亞洲主義」的理想,我還是表示了同情甚至嚮往。原因是,這「弟兄意識」也是我怕是天生就有的「核心思路」。 若你心清眼利,更應看到,我之「反西方思路」跟「弟兄思路」其實是一體的兩面。 當知我不是「逢西必反」,我反的,是「殖民主義」及它的一眾「配套」,例如推動殖民擴張的資本主義及「肯定」資本主義的清教偽神學。 至於「殖民主義」的根本意識(思路),就是不把別人(弱小民族)當「弟兄」,視他們為傻子、工具、奴隸。換言之,「殖民主義」是一種最邪惡的「奴隸主義」,因為它不只奴役一個人或一些人,而是奴役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再換言之,「殖民主義」的本質就是── 「反弟兄主義」! 反之,孫梅二人的「大亞洲主義」,目的並不是「反西方」,而是「團結東方」,要求西方人平等看待我們東方人,視我們為「弟兄」,如此而「天下大同」,這就是-- 「弟兄主義」! 一年前,我已很感動於孫梅的「弟兄主義」,一年後,透過西鄉以至明治以前的「中日交流史」再認識日本人(至少是部分日本人)後,我就更感動了,也更嚮往如此之「大亞洲主義」,如此之「世界大同」 …… 從「弟兄主義」到「弟兄神學」 俄網千言還語,實質只有一體兩面的兩個「主義」: 第一個是「反西方主義」,實即「反西方的『反弟兄主義』(殖民主義)」,第二個是「弟兄主義」,類似於孫梅二人的「亞洲大同」以至「世界大同」的「弟兄主義」。 取其正面,俄網的真正「主義」更只得一個,那就是── 弟兄主義! 明乎此,你就知俄網說來說去,就只一個「思路」──「弟兄思路」,即是但凡「愛弟兄」的,我都神往佩服,但凡「恨弟兄」的,我都憎惡咒詛。 近代英美,造作文明,實質假仁假義,販黑奴、殺原住民、賣鴉片、銷軍火,欺騙壓榨弱小民族,犯下「恨弟兄」的滔天大罪。 近代日本,為求自保,先而勾結西方,出賣亞洲兄弟,繼而背盟棄約,不念舊友,發動侵略,亦犯下「恨弟兄」的滔天大罪。 當然,日光之下,報應往往不是即時的── 日本人「恨弟兄」,已經吃了兩個原子彈,但至今還未知自己錯在哪裡!至於英美邪國,連原子彈都未吃過,就更不知自己錯在哪裡了! 反之,愛弟兄的,如西鄉,忠心愛國,落得個「反賊」之名;孫梅二人,鞠躬盡瘁,但天下大同,猶是渺渺無期。 好在,我信聖經,因經上明說:
不要告訴我,西鄉「沒有信主」,孫中山「信仰有問題」,梅屋庄吉甚至「很可能是共濟會員」。 我只知道,許多「信主」的,將來怕都要「下地獄」去;你跟我,多多少少「信仰有問題」,除非你以為自己「如神」,可以「絕對無誤」;共濟會也未必鐵板一塊,孫中山跟陳炯明這兩「款」共濟會,就大有分別。 我從不討論「誰得救誰不得救」的問題,我不知西鄉、孫中山和梅屋庄吉最終是否「得救」,我只是說,以「弟兄主義」觀之,他們絕對比哥拉巴之類的殖民主義者(奴役異國弟兄)及阪本龍馬之類的賣國賊(出賣本國弟兄),遠為符合聖經的「弟兄神學」的原則與要求。 關於「弟兄神學」,稍後或會另設一輯日誌,詳為論述。 …… 天父思路 俄網自有俄網思路,我信這也是「天父思路」。 想想,做爸爸的,對孩子會有怎麼的「思路」? 他求諸你的,是當聖人做超人嗎? 你當不了聖人做不成超人,爸爸就會把你趕出家門,或要你「下地獄」嗎? 你或者心理變態,天父卻不變態! 天父是最標準的爸爸,「標準爸爸」求於孩子的,除了「孝父母愛弟兄」之外,還有什麼?! 孝父母愛弟兄,這不就是主耶穌說的「愛上帝愛人」嗎? 愛上帝愛人,這不就是西鄉說的「敬天愛人」嗎? 你或說:西鄉打過仗,殺過人,還主張過「征韓」,這算「愛弟兄」嗎? 我說: 請你放下「閻羅相」,安上「父母心」! 父母心腸,求諸孩子的「愛弟兄」,是要他「完美地愛弟兄」嗎? 「完美地愛弟兄」,誰做得到?這跟叫我「做聖人」,做不成就「下地獄」,還不一樣? 「完美地愛弟兄」,大衛都做不到,他甚至傷害過他的好弟兄烏利亞。但是,諸君有讀過多年前的拙作《龍爭虎鬥》嗎? 掃羅兩次要用他手上的搶刺殺大衛,大衛卻兩度在他的刀下放過掃羅,這兩個或「恨弟兄」或「愛弟兄」的典範,還是天淵有別的吧? 天父並不求於我們「完美」,但求我們一個「大體合格」──打個比方,就是你的「人生天平」總會傾向「恨弟兄」或者「愛弟兄」的任意一邊,絕不會「平衡」。天父自會按你的「傾向」而判定你是否要「下地獄」去。 …… 果然如此! 大日(日本)原來── 日本,原來曾是我們的好鄰舍、好兄弟。 那些年,日本人派留學生留學僧到中國學習,學了三百年,都沒學會「侵略」,但所謂明治維新前後,「向西方(尤其英國)學習」,沒幾年就學會「侵略」,從琉球一直打到新加坡去(英國佬「自食其果」)。很會拄士的棒的西方人究竟是野蠻還是文明,西鄉不是一早告訴過你的嗎?誰叫你不信? 日本人卻棄了中國「真弟兄」,誤交英美「假弟兄」。「假弟兄」自然是「假」的,意思是「利害掛帥」,不是跟你真做兄弟。譬如「英日同盟」不過互相利用,形勢有變,就大打出手了。一九三一年,早前提過的那間「匯豐長崎分行」為什麼忽然結業?還不是因為日本「羽翼漸豐」之後,英日兩國已經無法在「亞洲利益」上「均沾」了,就交惡起來,就「兄弟都冇得做了」。 日本人的「近代故事」正好教訓我們: 交朋友結弟兄,要帶眼識人,要交真把你當弟兄的(殖民主義者根本不把你當人,哪會真當你弟兄),否則原子彈都有得你吃! 事實上,幾乎一樣版本的「誤交損友」故事,聖經中早有了。所羅門誤交推羅、埃及,隨他們「海航營商」「販賣軍馬」,一時之間「獲利無數」,但亦種下亡國禍根。 聖經以色列亡國的教訓你若「嫌遠」,那日本「吃原子彈」的教訓「夠近」了吧? 但我越發相信「看見」跟「看不見」不是「視力」的問題,而是「心靈」的問題。就如我不是去到九州才「看見」近代日本「求自強終自毀」的「歷史教訓」,而是我從聖經中已看見許多「類似教訓」,到九州去只是「查案」求個「印證」,以更肯定「自強」跟「自毀」的點線關係。 而結論是── 人求自強終必自毀,果然如此! 鹿兒島(明治維新)跟長崎(原爆)就十足傳神地演繹了這種因果關係。 卻是何以人「求自強而終必自毀」?那是因他違反了「天父思路」,違背了天父看為至大至重的「弟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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