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故事之

江 西.井 崗 山

 


一、俄巴底與井崗山的一段「因緣」

說來,俄網上的背景故事與井崗山確頗有一段「因緣」。

記得,背景故事的第一期(俄網第43期)說的就是「井崗山」,全部內容只得兩張照片和幾行文字,可以一字不漏全錄於下:

背景故事:游擊戰的聖地

江 西.井 岡 山.茨 萍

 

一九二七年八月【應作十月】,共產黨發動的南昌起義與秋收起義相繼失敗,傷亡慘重後,毛澤東力排眾議,毅然帶領殘餘部隊上井岡山「落草」,打游擊去了……(小圖為毛澤東故居)

這裡「不談政治」,但這種敢於「敵進我退」,為保存實力,忍一時之氣,繼而「積小勝為大勝」的游擊戰略,卻頗值得在末世逆境中,為上帝奮戰到底的僕人參考運用。大家意下如何???

現在重看,實在慘不忍睹,更是意猶未盡。

其時為2008年4月。那個時候,我為甚麼別的不寫,而要寫「井崗山」,而要寫「打游擊」呢?

在早一期(第42期,2008年3月)的「每月家信」裡,相信可見端倪,也就都直錄於下(特別留心紅字的幾段)

變,是為了那不變的…

不要效法這個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叫你們察驗何為神的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羅 12:2)

若大家由最初就看這網站,直看到現在,特別在最近的一年,相信會看到筆者不斷求「」的努力,或者掙扎。這是「正面」的說法。但若「負面」地說,本網站也可能給大家某種「反覆無定」的感覺。

或正或負,其實大家都沒有看錯。正面地說,我的確很努力求變,負面地說,變革確也並未曾成功,左搖右擺,恐怕尚要「反覆」好一段日子哩!

筆者曾真心說過,也用心實踐過,就是想好好平衡「先知的義」與「牧者的情」,甚至許下了一定承諾。可惜世事難料,事與願違,在具體、現實的教會場境中,筆者終於發現,要兩相兼顧,說已不易,行之更難!

兩者未可「兼融」,究竟是技術問題、策略問題、還是本質問題,都不擬深究了。但七年的牧會體驗,再加上這三年多寫作網頁的感受,拼合起來,我仍然十分肯定有平衡整合「先知的義」與「牧者的情」的需要。只是,若無法在現實和具體的建制環境中平衡二者,就退而求其次,希望藉這區區網站來平衡一下。筆者估計,這個做法,應該是比較簡便和可行的。

筆者不想搞出個無所事事,對世界只唱反調的「末日教派」,但也不想跟著「主流」尾巴轉,傳一個實際上只有今世的「偽福音」。「天國近了,你們應當悔改」--這是主耶穌傳福音的第一句話,福音,又怎能夠不帶著強烈的末世取向,而淪落為今天壟斷市場的「成功福音」、「快樂福音」和「溫情福音」?

可悲是這個「主流」,筆者實在無力挽回(其實誰也不可以),要在現實,特別是建制裡平衡甚麼,恐怕只是痴人說夢,不自量力。幸而筆者亦終於認定(或認命),上帝倒也沒有吩咐我去螳臂擋車,跟全世界過不去。我的職事,最多只是開個頭而,最終成事的,有上帝在,還有祂為自己存留的「七千人」在!

因此,稍後大家將會發覺,筆者的「調子」會稍稍下調,也較少針對某人某事「開火」,即或開火,「火力」也會相應減低。這不是為了怕招惹麻煩,倒是為了「韜光養晦」,保留實力,作更長遠務實的打算。

主必快來--這信念,筆者絲毫不減;本網站的末世取向,也不會有實質改變;而對基督再來的熱切期待,更是本網站背後的根本動力,寸步也不能讓。這些都是不變,也不能變的。

但同一位主,那位必要再來的耶穌基督,卻也呼召我在此末世,要好好照顧祂的小羊。祂必快來,但在要來與未來之間,卻仍有一段未可知的距離。沉溺現世追逐萬年大計,固然不可,但無所事事呆等主來,復亦不能。忠於真理宣告主必快來,這是先知的義;在末世中照管流離的群羊,這是牧者的情。就網站來說,前者,我自問相當盡力,問心無愧;後者,卻有明顯的不足之處--這正是今番改革的重點與關懷所在。

主必快來,但這不等於就沒有「牧養」的需要,只是這種牧養關懷必須帶著充足的「末世」取向--筆者姑且稱之為「末世牧養」。為此,本期開始,俄巴底行動網將「一分為二」,即分作兩大主頁:一、主題頁;二、資源頁。前者類同以前,但調子會稍稍調低;後者卻提供包括講道錄音、查經資料、分享見證等比較「一般」的牧養資源。前者會按月更新,後者則不定期更新,請大家注意。

筆者深願,兩大主頁可以互為表裡,互相配搭,相得益彰。筆者的末世情懷不是突然而來的,筆者對共濟會和新紀元等的研究揭發,也不是一時高興,隨意創作的,這與筆者自幼的信仰領受、信仰追尋、信仰實踐、聖經研究和神學反思,都有非常密切的關係。這些資源不免帶著筆者相當濃厚的「個人」色彩,但「個人」絕不等如主觀,更不是任意胡謅。「個人」云云,倒意味我曾相當真實地投入在基督信仰之中。

我敢說,筆者的領受或有錯謬,但比許多貌似客觀而其實「抽離」的「客觀」講法,倒更為真實可靠。 當然,真正可信的仍是上帝,仍是聖經,教會傳統也不應一筆抹殺。各位不必信我,我僅願無論是主題頁或資源頁,都能給大家一點幫助,不負知音,這就夠了。

唯是一下子改動太多,錯漏不免,還望包容旨正。

在這篇家信中,大家可以看到我明顯有某種「上山打游擊」的主張,並隱見其背後的心境:

只是,若無法在現實和具體的建制環境中平衡二者,就退而求其次,希望藉這區區網站來平衡一下。……

要在現實,特別是建制裡平衡甚麼,恐怕只是痴人說夢,不自量力。幸而筆者亦終於認定(或認命),上帝倒也沒有吩咐我去螳臂擋車,跟全世界過不去……

稍後大家將會發覺,筆者的「調子」會稍稍下調,也較少針對某人某事「開火」,即或開火,「火力」也會相應減低。這不是為了怕招惹麻煩,倒是為了「韜光養晦」,保留實力,作更長遠務實的打算。

配合著這樣的心境與「策略」,後一期的背景故事以「游擊戰的聖地--井崗山」來開個頭,實在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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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在2007年底就已經在「心態」上「淡出主流」了,及至2008年初,就連「肉體」都「淡出主流」了,而俄網的所謂「大革新」就是發生在這期間的。與之同時,從2007年底至2008年中,大半年間,我竟然去了兩次井崗山「旅行」。這種頻密程度,在我的「旅行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去廣州、深圳等自然不算)。而我這樣做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想「實地考察」一下當年共產黨是如何「打游擊」的。

 

左圖為茨萍的「井崗山革命根據地博物館」,右圖為大井的「毛澤東故居」

當然,「考察」回來後,誰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想著甚麼,結果,我也只好一個人逃到俄網裡來「上山打游擊」了。至於「普世教會」,直到今天還在打他們的「陣地戰」、「攻城戰」,要「攻城略地」--夢想著「福音遍傳」、「基督化世界」和「福音化社會」之類,一直打得不亦樂乎。

世事如此,本來也無話可說了,但說話是我唯一的「本事」,就說說吧。於是,就想借題發揮,「再說井崗」了。其實說「井崗山」自然是假的,想發表一下自己對教會和弟兄姊妹處身末世應該如何「打游擊」的看法,才是真的。

 


二、我為甚麼走上「上山打游擊」之路?

當年,毛澤東違抗黨中央「攻佔大城市」的命令,拉隊上井崗山「落草」打游擊,軍事上的理由大致如下:

一、幼嫩弱小的共軍根本不可能與裝備與人數都佔絕對優勢的國軍對抗。

二、即使攻佔了大城亦根本守不住,徒然浪費兵力。(南昌起義就是這樣失敗的)

三、為保存和發展實力,必需盡量遠離國軍的勢力範圍,躲進相對遍遠易守難攻的山區。

其實,毛澤東也不是「天生」就喜歡打游擊的,這種戰略是「迫」出來的。

1927年4月,蔣介石厲行清黨,屠殺、逮捕共產黨人,突如其來的大打擊,使包括毛澤東在內的共黨領袖,一時間彷徨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同年8、9月,南昌起義和毛澤東親自領導的秋收起義相繼暴發,毛澤東其時還未想到會「兵敗如山倒」,未想到馬上就拉隊上山打游擊去,他甚至仍天真地想到靠幾團兵力,就可以在湖南地區佔幾座縣城「割地稱雄」。但是,南昌起義與秋收起義相繼以慘敗收場,毛澤東不得不「面對現實」,亦終而確認當時在上海躲在「高樓大廈」裡主張「攻佔大城市再進軍全中國」的黨中央的政策太過異想天開、不切實際。痛定思痛,他力排眾議,甚至不惜迕逆黨中央的命令,拉著殘餘部隊上井崗山打游擊去了。

毛澤東一生之中,最令我佩服的,或者唯一令我佩服的事,就是他這趟拉隊上井崗山。有人謂毛澤東這樣的決定不過是為了「私心」,為了保存他自己的實力而已。算罷!我就不信講這話的人做事沒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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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更不是「天生」就喜歡打游擊的,這種戰略更是「迫」出來的。

自2001年9月11日(即9-11事件),我第一次知道有「共濟會」的當晚,我就確知--末日近了。再後的查證,更使我驚心動魄,因為共濟會的勢力已經成功滲透入幾乎所有「主流教會」之中。

 

以前,聽到甚麼「假基督欺哄信徒、控制教會」的話,於我都只是個「空概念」,骨子裡從未上心,更不當一回事,像現在的大多數「牧師」和「學者」一樣。但是,當我知道共濟會的存在及它的可怕勢力後,我終於知道,這絕對不是說說的。「教會」云云,最後,必定會「調轉槍頭」成為「敵基督」的大本營,像當年謀害主耶穌的力主都是猶太教的教會領袖一樣。自此,我就無時或已地想著教會要如何盡量遠離「主流」,以減低被共濟會操縱的程度或被它吞併的可能。

我原初天真地以為,我找間「小教會」牧養,盡量不沾上任何「聯合組織」,實行「小國寡民」政策,就可以遠離主流,但事實絕不是這麼簡單。

多年來的「努力」,我發現根本無用。因為共濟會的「洗腦能力」超乎想象,它根本不必派「臥底」進入你的教會,而只要巧立名目辦個「課程」、開個「聯合佈道會」、出幾本「教會成功學」,就可以透過你自己的弟兄姊妹來瓦解你教會的防線,將各色各樣的偽基督教無孔不入地「引進」教會之中。事實上,從宗派到堂會到教會媒體到神學院,也沒有一條防線是守得住的!

更甚的是,在教會內外甚麼都一致標榜追逐「一體化」、「大型化」、「聯合化」的現實環境下,各種「組織關係」與「人事脈絡」千絲萬縷,你根本避無可避。你若是不肯「跟風參與」,就是「不團結」了,罪名可大可小。

今天,到處都大力標榜「大型教會」、「合一活動」和「聯合聚會」,有形無形的 大 吃 小 行動正在密鑼緊鼓地進行著。總之,一個「統一」但沒有「基督」、沒有「十字架」、沒有「天國」的偽基督教會正在形成。

處身堂會處境,至此,我也不得不在某程度上接受現實,做有限度的妥協,我總不能事無大小都反對。但是,我仍然希望,大家現實上不能完全遠離「主流」,但至少在心態上遠離它,即是在不得不「參與」的同時,仍要保時醒覺,仍要作力所能及的,至少是「心理上」的「抽離」。可是,最後我發現連這點也做不到,因為,最根本的,是其他人根本不覺得「事態這樣嚴重」,言下之意,是我「杞人憂天」而已!

事實上,對於許多人來說,他們的「存在」以至「意識」都根本不可能「遠離主流」,要他們「遠離主流」,我感覺到這比要船長下令「棄船」還要困難。我完全力不從心。到最後,就只好我自己一個人「抽離」了。

當年,毛澤東還可帶著千多人馬上山,而我,就只得一個人逃進俄網了。

 


三、繼續「游擊」,直到主來

時至現在,我早就放棄「以教會為單位」的打游擊主張,因為根本「拉不動」,我勸大家也不要試了,免落得我這般下場。

不過,我仍然相信「打游擊」的戰略是對的,因為它仍是避免因為自己「目標過大」,而被已被共濟會操縱的「主流」鎖定、併吞或控制的最安全和最可靠的戰略。不過,「單位」必要縮得更細,就是「三三兩兩」甚至「單獨個人」。

 

這種「進階游擊戰」的打法近於「傘兵作戰」--各人帶好「個人裝備」跳傘,化整為零。落地後,隨時可能「落單」,甚至要進行長期的「單兵戰鬥」。

記得,你只是一個「單兵」,並無大火力,更無隊友支援,先好好「隱蔽自保」是第一策略。有機會的話,就放幾下冷槍,然後又躲起來,或再竄到別處去,像玩捉迷藏那樣。

記得,你不必「攻佔」任何地方,甚至小心不要因「動作過大」而「引起注意」。如果有幸遇到三兩戰友,固然也好,但也不要得意忘形。記得一切仍要萬分低調進行,更不要妄想「打大仗」。

記得,你的基本任務是盡量「埋伏」,耐心等待上帝千軍萬馬的「援軍」殺到。他們才是攻城的主力軍。他們攻陷城池後,你就乘機隨後殺進去,這樣,你就都會算為「得勝軍」之一,算划得很!(情況與以色列人攻打耶利哥相似。)

這種「戰術」有點無賴,一點不大體,更不夠英勇,但勝在實際。

我與毛澤東有兩點是一樣的,一、是大家都是出身「教書匠」;二、是大家都主張過「上山打游擊」。不過,他比我本事,先而拉著千餘人馬上山,最終更拿著槍杆子打出個政權來。而我呢,失禮得很,至今仍然是百分百「書生論政」,連個名堂都打不出來。只是,對於我這種「進階游擊戰」的打法,我卻仍自信是相當管用的。反正分文不取,閣下拿去試試,諒也無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