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網遺囑」
俄網遺囑(一) 2015 年 6 月 13 日(週六) 「俄網遺囑」 今早,俄網疑似「解封」了,但是你用谷歌搜尋,仍會見到「此網有害」等字樣,正是疑幻疑真雖生猶死。都不管了,反正一不離二,就算今天真「解封」了,俄網再被封是遲早的事,毫無懸念。所以呢,今早就先立份「遺囑」,好交帶幾點後事。 第一是俄網絕無「版權」,大家愛怎樣翻版複製備份留底轉載引用都可以。不過,俄網是一個整體,故此,請盡量「完整地」解讀和使用俄網。 第二是俄網絕對不是聖經,不會事無大小都 「無誤」,也不可能解答你一切疑難。總之取其精義神髓,例如以主體關係父子模式來參明了悟基督信仰,就十分可以了。俄網希望給大家的,不是一堆「資料」,而是一種「眼界」、一分「胸襟」、一種「情懷」。 第三也是最要緊的,是萬萬不要誇大俄網的作用,因為最可以決定人的信仰的,一是他「內裡的氣質」,二是他「身邊的朋輩」,對這兩者,就是上帝都沒什麼法子,何況俄網呢?所以,俄網被「駭」被「封」都十分小事,你的心靈(氣質)被「駭」被「封」以致 「聽是聽見卻不明白,看是看見卻不曉得」,以及你的朋輩圈子被「駭」被「封」——被植入 「木馬」(損友)把你團團圍住以致你 「聽不見老人言」,那才是真可致命的大事。 都快十一年了,俄網就是就此掛了,也沒什麼重要的話是不曾說過的,正如某種官腔說:「我沒有補充!」唉!「說話」有什麼不難?「聽話」才難!所以所以,請不用替俄網擔心(擔心我沒有機會說話),倒應該替你自己擔心(擔心你自己還能不能聽話)。 保守你的心,不要被潮流所「駭」,不要為世俗所「封」,沒有俄網毫不打緊,凡事,自有聖經的話在,自有聖靈的話在,只差在,你能不能聽! …… 剛才用Chrome上俄網,好像又上不到了…… 大夥兒一天到晚怕中共「篩選」,卻不知更可怕、更厲害、更殺人不見血的「篩選黑手」還在後頭,中共算老幾? 一天到晚吵著「爭真普選」,恐怕到頭來,「爭」來的只是換個「主子」幫你「真篩選」而已。 注意,我上述論說根據的不是我這次「個別事件」,而是根據現有的「機制」,就是傳媒平台已幾乎「一籃子」地操縱在極少數人手上,要幾「黑箱」都可以,你根本不可能有「真言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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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 2015 年 6 月 15 日(週一) 誰能封鎖我們? 直到今早,俄網的情況仍然撲朔迷離,不管了,大家不怕「危險」或不領谷歌的「好意」,就連上繼續聽俄網說廢話發牢騷吧。 自六月五日俄網被「封」,至今已十天了。我人也「犯賤」,有得寫的時候天天「怒罵著厭倦」,沒得寫了,就手也癢心也癢,日子很是難過。再者,收到讀者們的來信問候,心裡也不忍就此「結束營業」,於是決定今天「復市」,寫得一天得一天,直到谷歌或別的什麼又給俄網或大家什麼「好意」再算。 既已十天沒寫,心裡自有「雜感」一堆,今天就吐過痛快,或會亂得不成文章,諸位見諒。 …… 好了,先請大家一讀這位讀者的來信(不公告名字,不介意吧!),因為它觸發起我好些「雜感」。
這位讀者實在可愛,其實我是心裡喜歡的。只是,為免大家對俄網有「美麗誤會」或「錯誤希望」,有好幾點卻是我必要澄清的。 …… 我怕「你被封」 第一、我其實不怕俄網被封,甚至不怕我十多年來的「心血」毀諸一旦。俄網又不是什麼「驚世偉業」(「流量又小,又偏僻」嘛),毀不毀於世界大局毫無影響,於我的「成就」(如有)也是不可能增減分毫的。我說過,我怕的倒是你們自己被「封」被「黑」(駭)了──聖經的話你們讀不進,聖靈的聲音你們聽不到,那才是真家伙要「死人」的。 我許久前已經說過:「小心你裡面的共濟會!」共濟會「外在」的勢力或影響力無論多大,都斷不可能完全「封殺」你,可是,你「心裡的共濟會」,即你在不知不覺中已被「植入」的錯謬心思(最多的是人本主義化的偽基督教思想),很可以完全「封殺」你的「信仰能力」,叫你「聽是聽見卻不明白,看是看見卻不曉得」。 總之,你們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我還是更加願意你們多擔心自己少擔心我或俄網。 …… 「不要來找我」 第二、我也說過九萬遍了,我是因著「自身難保無事可為」才逃到俄網這裡來自說自話的,幾乎要領「綜援」度日,哪你「來香港找我」幹啥?俄網的信息是不能「當飯吃」的,於「改變」世道人情教會現狀之類也是全無「裨益」的,甚至你要拿來與人家分享也很不容易,常是自討沒趣弄得一臉灰。俄網要是還有那麼一點「用處」,就必是:1)給大家一點眼界情懷,或稍能助你參明聖經話語與感應聖靈聲音。2)讓閣下知道天下人間寂寞的並不只你。如此而已。 你或以為,「我去香港找你」,就大家都不「寂寞」喇! 我卻要說:我「寂寞」,不代表我「沒朋友」!我人雖然比較孤僻古怪,朋友可並不少,但是我「有朋友」,又不代表我「不寂寞」,因為我之所謂「寂寞」,主要並非由於「我的遭遇」,而是由於「別人的遭遇」。 聖經中,歷史裡,我遇見過太多寂寞的心,我每想到屈原、岳飛、摩西、施洗約翰是如何鬱鬱而死默默而終,我就有一種大悲哀以至「大寂寞」。這些人之所以寂寞,絕不是因為他們本身沒有朋友,而是因為他們的「志向理想」實在太高──「高到冇朋友」。 我卻就是喜歡這樣的「大寂寞」,因為在這「大寂寞」裡,我有三位千金難買萬世難求的「真朋友」,一是我的「志向理想」,二是這些與我一同寂寞的「難友」,三是把那「志向理想」深植我心以呼喚我「起來回家」的天父上帝。 明白嗎?唯有在「大寂寞」裡,你才會有「真團契」。 所以,你不要「來香港找我lao」,反倒要在聖經中在歷史裡,尋找那些寂寞的心,好透過他們感應天下人間最重要的「志向理想」──「回家認爸爸」,並抓緊主耶穌基督──你最好的朋友。 …… 小心「真篩選」 第三、我當然知道俄網「流量算是很小很小的,又偏僻」,按道理,俄網是不該「有壞人會注意到」的,因為「黑掉又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我卻必得很平衡地強調,即既不誇大所謂黑客們的神通廣大,也要提醒大家勿掉以輕心。我再說一遍,我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家。 首先,正是因為俄網「流量小又偏僻」,卻竟也有人找上門來,這就證明是「有人故意」找你的,這個「針對性」才是可怕的。大家要明白啊,我害怕的不是「有人針對我」,而是「有人針對你們」──不容許你們聽到「主流以外」的聲音──這無疑是一種「真篩選」。再者,大家心清眼利,就該發現現在問題的重點不在你的網頁是否有毒或有害,而是「有人說你有毒或有害」,然後「投訴」你甚至「查封」你──這無疑又是一種「真篩選」。 所謂「自由」的網絡世界原來充滿「篩選」,可以很「針對性」地令某種聲音完全「消失」。最可怕的是這種「真篩選」是無聲無色不知不覺的,譬如用不著像中共那樣的「粗暴」地封殺了你的網頁(這會引起反彈),只要很「好心」地發出個「此網頁有害」之類的警告,就可以讓你自己漸漸「消失」。 我說第十萬遍啦,我並不是擔心俄網會被「封」,我是擔心大家會被「封」,就是經過那些無聲無色不知不覺的「篩選」之後,你的「信息來源」就被「封」了,以致從此你只會聽到「一種聲音」。 …… 「解封」有妙法 但我仍得十分強調,你自己的心只要沒有被「封」,你的「信息來源」就絕對不應也不必限於坊間、網上或所謂「主流」,因為還有聖經在,就是連聖經都沒有了,聖靈還會向你說話。
你心裡有基督,什麼都不能封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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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三) 2015 年 6 月 16 日(週二) 跟「死人」做「朋友」 這題目看來很嚇人,為免嚇倒大家或引致誤解,我得先澄清三點:
你必說:這樣,你就不該把題目定得那樣嚇人啊! 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網之將亡,其鳴也哀。我這個「跟死人做朋友」的道理與苦衷,請容我慢慢道來。 …… 不要自誇 首先,大家要知道,所有「具體活著」的人都必有一種「不穩定性」,故此,「我理該勝於我的列祖」(以利亞)或「眾人跌倒我總不會」(彼得)這類誇口話,大家連想都不要想。 最近,就有一位所謂或不知所謂的議員說有人想以「一億港元」收買他云云,事後他又改口說「金額」是「老作」的,但「情節屬實」云云。 諸位,人心叵測,你怎麼肯定俄網不會跌倒、不會墮落、不會被人「收買」(係就好咯),不會變節降敵,不會真如谷歌的「好意」所言,「會在您的電腦上安裝危險程式,藉此竊取或刪除您的資訊」,之類。 明白嗎?只有「死人」才不會變節、墮落、被收買或出賣你,所以跟「死人」做「朋友」永遠是最安全最穩當的。 …… 蝴蝶與毛蟲 第二、所有「具體活著」的人都必定不會「盡如人意」。譬如鄙人的缺點就肯定超過一打,我太太身受其害,忍得不知多辛苦,卻是無可奈何,唯有天天盼望主來,比我還要殷切。 老老實實,我若說俄網「未經包裝」,那肯定是騙你的,故此,我的那些缺點,你「看」俄網是不會或至少不容易「看」得出來的。 記得唸神學的時候,有一位同學說過一句很有味道的話(我不知是否他的原創),就是: 你要跟「蝴蝶」做朋友,先要忍受一條「毛蟲」! 網絡上的我,或者比較像「蝴蝶」,可是,現實中的我,恐怕更像一條「毛蟲」。抱歉的是,我並不十分相信有多少人能夠「忍受一條毛蟲」。 總之,要與「具體活著」的人做朋友,你必要做好「忍受毛蟲」的心理準備,至於這樣的「毛蟲」,我肯定大家身邊已經不少了,何苦再添一個我呢? 你或會問:哪「死人」就都「盡如人意」,就都不會是「毛蟲」麼? 首先,「死了的毛蟲」是不會主動跟你交朋友的,所以,你也用不著忍受牠們。 原來「毛蟲」跟「蟑螂」類同,都是「活著」的才可怕。因為「活的毛蟲」總是「失控」(其實是指你無法控制牠)的,故此,你只能對他們「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一句話,「忍到底」。 請明白我話中的「曲折」啊!我並不是叫大家都不跟「活人」做朋友。我的意思不是這樣,大家也絕對不可能這樣「生活」──連一個「活」的朋友都沒有。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指望在「活人」中找到「純粹的蝴蝶」,沒有的;在現實裡,大多數人都比較像「毛蟲」,只是上帝既把他們「安排」到你身邊了,你就都學習忍耐他們吧,像我太太忍耐我那樣。 回頭再說「死人」。在「死人」裡,就算是「先聖賢人」,如屈原、諸葛、摩西、大衛,都不會是「純粹的蝴蝶」。他們或都曾經是「毛蟲」,甚至到死仍有不少「毛蟲的成分」。只是,他們都「死」了,他們「毛蟲性」(各類缺點甚至罪性)都不再有「活力」了,更不會「失控」,譬如大衛的姦淫之罪,你可以輕易「看」出並加以「過濾」,不會於你有礙的;至於他們的「蝴蝶性」(各類優良品性),聖經或歷史既給他們「蓋棺論定」了,你也可以輕易「看」出並且加以汲收學習,而從中得著很大的啟發、安慰與鼓勵。 總之,在現實裡,你仍要跟「活人」做朋友,「忍受毛蟲」,這也是一種愛心操練,倒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在另一個層次,你也要學會跟「死人」(先聖賢人)做朋友,因為他們的「毛蟲性」已被「隔離」,你用不著糾纏於那些煩人的「如何跟毛蟲相處」之類的問題,你就可以安心學習他們的「蝴蝶性」,從中大大地得著信仰上的滋養。 …… 你就當我「死」吧! 我想,一定有一些讀者覺得我這人有點「冷」甚至「拒人千里」。請大家明白,我曾經做過「駐堂牧者」六、七年,多少知道做「埋身牧養」的艱難、無奈甚至痛苦,所以,我真是「有點怕人」的。 大家知道「人」(或說群眾)的基本定義嗎?那就是──「失控」!不是嗎?上帝創世,前面五天半,造日月星晨鳥獸花草什麼的,一切都「甚好」,都在「掌控」之中,唯有第六天(下午?),一造人就出事了,幾乎從一開始就「失控」。 現在更是「民主世界」,「人民萬歲」、「群眾萬歲」,「人」(群眾)早被寵壞甚至「神化」了,就是教會都「民主」起來了,你的「羊」都很有自己的一套的,而且每頭「羊」的「一套」又各各不同,試問你怎麼「牧養」呢? 再者,落到具體的「牧養處境」裡,天天糾纏著你的,多是「飯食問題」、「紀律問題」甚至「婆媳爭吵」、「錢債糾紛」,現在還可能有戴「各色絲帶」的來質問你為什麼不作「政治表態」,試問你還怎麼可以「以祈禱傳道為念」呢? 公道的說,我是很同情諒解在「現實堂會」處境裡牧養的牧者的,他們或者完全不懂共濟會,釋經講道也不怎麼樣,但大家也不要為難他們了。比著我或你們,都只能這樣!唉! 簡單說,我就是「怕」了,也自知自量我不可能改變這世局人情,才躲到俄網這裡來,幹這些「似無還有」的「遙距牧養」。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要把俄網搞成一個「社群」、「部落」或甚麼「團體」之類的,故此對大家有時就不免顯得「冷淡」了。 我可以向大家保證,假如我著意搞出一個「俄巴底社團」甚至「俄巴底宗派」,結局只可能有兩個。第一個是「搞不成」,那就是一個禮拜之內就會出現「飯食問題」、「紀律問題」,三個月之內就會內訌,半年之內就會分裂,白搞一場。第二個是「搞得成」,不過,不出多久,我就沒空也沒心思寫網誌了,因為我要忙於搞宣傳講座開籌款派對,可能還要上電視接受訪問哩。這樣,「搞成」了,但那個還是俄網嗎? 所以呢,就請讓俄網依然故我,那樣的「單向」、那樣的「一言堂」,甚至「冷淡」,因為唯其如此,我才能專心「以祈禱傳道為念」,給大家最好質素的「遙距牧養」啊! 總之,你把俄網也當做「死人」的一種來「相交」,就最好了。 …… 信心是「哭」出來的! 最後,我得鄭重提醒部分「只讀俄網不讀聖經」的讀者:
俄網的要旨只得一個,就是鼓勵、鞭策大家「認父歸家」。我不是你們的「父」,俄網也不是你們的「家」。俄網極其量只可作為一個「路標」和「過渡」。在我(俄網)之前,還有無數如同雲彩的「先聖賢者」,他們一個一個都在引導我們「認父歸家」。這些「先聖賢者」的扎掙血淚,就都記載在聖經裡了。 該知道,俄網就算是沒被人「黑」了「封」了,也難保會不會變質甚至變節,所以你們應該追隨那些聖經裡的「死人」的腳蹤,學效他們的「信法」,直到安抵天家。 從這個層次說,俄網上最重要的部分必定是刻劃描寫挪亞、摩西、大衛及眾先知使徒的信仰心路的主題頁或講章,譬如主題頁《天地同心》、《獅口餘生》、《盼主榮歸》以及講章《希伯來書第十一章系列》及《哀樂同歌》等等。 我懇請大家用心讀好這些部分,好好與這些「死人」們神交,跟他們做「朋友」。 弟兄姊妹,我的信仰成長之路也是這樣「走」出來的。從來沒有什麼「鵝網」、「鴨網」之類啟發或教導過我,什麼《X路歷程》或《荒X甘泉》還有那些離天萬丈的「明星財主見證」,更只會「教壞細路」。我的信仰成長,所靠的,就是一味的讀經,一味的從這些「先聖賢者」的扎掙血淚裡「讀」──更正確說是「哭」──出來的。 我真希望你們也能這樣「跟死人做朋友」,好使你們的信心也情深如海、堅定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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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四) 2015 年 6 月 17 日(週三) 「行動論」 偶爾有這麼一種想法,就是想到「俄巴底行動」是不是改錯名了,應該叫做「俄巴底不行動」才對,因為這「行動」兩字,少不免惹人「遐想」,以為我要搞抗爭鬧革命之類。其實呢,我之所謂「行動」,不過是「逃」與「隱」這兩個字而已。 大家若有非常的耐性,請一讀拙作《兵法之神》(我震驚竟有讀者真把它讀完),因為我之「俄巴底行動」的靈感或說典故,就出自以利亞及俄巴底的故事。這故事提到以利亞及俄巴底怎樣與亞哈、耶洗別和巴力邪教「抗爭」(姑且仍用這個字眼),問題是,他們的「抗爭手段」,歸結起來,卻不過是「逃」(以利亞如何逃避追殺)與「隱」(俄巴底如何「隱蔽」自己以及收藏一百個耶和華的先知)這兩項所謂「行動」而已。 你或說:不是還有「迦密山一役」的「大對決」嗎?不是還有以利亞去招兵買馬廣收弟子收買對手伺機起事嗎?──這些都是十分「積極」的「抗爭行動」啊! 我說:第一、所謂「迦密山對決」不過是上帝的全盤部署的序章,是上帝要引蛇出洞的「魚餌」而已,絕對不是以利亞及俄巴底與耶洗別等對抗的「主要形式」。第二、以利亞(還有以利沙等等)去招兵買馬廣收弟子收買對手伺機起事等所謂「行動」,其實也是十分低調、隱閉、間接而且進度緩慢的,跟「逃」與「隱」不存在本質性的分別。 我肯定,今天自信爆炸頭腦發熱的人們想到的「行動」,絕不會是這一路低調、隱蔽、間接而且進度緩慢的「行動」。這種「慢動作行動」,在他們看來,等於甚至衰過「不行動」。卻是抱歉得很,「俄巴底行動」之所謂「行動」,就是指這種「慢動作行動」。 嗯!一天到晚發著夢都要「行動」的人,實在不要讀俄網啊! …… 「俄巴底世界」 弟兄姊妹,你若真要進入「俄巴底世界」,首先就要放下你既有的「行動觀」,進而參明「你要行動就先要放棄行動」或「不行動的行動」或「行動的不行動」這些似非而是的信仰奧義。 當知道,以利亞式的「逃」與俄巴底式的「隱」,表面看不是「行動」,至少不是「積極意義」的行動,可是,這看似「無用」的「逃」與「隱」卻發揮了極重大的作用,第一是免得我們與世俗同流,第二是為我們保留了「餘種」,這就很好地配合了上帝的「行動」──祂的「長遠部署」與最後的「終極反撲」,叫我們能在上帝的最後勝利上有分。 請搞清楚,上帝絕對不需要我們用什麼「行動」來「幫助祂得勝」,好像那些發神經的「清教徒」或「靈恩派」所以為的。上帝所要的,是我們用某種「行動」來「幫助自己」,就是盡可能的「逃」與「隱」,免得一是與世俗同流,一是因過於招搖而被敵人殲滅,終而無分於上帝的終極勝利。 明白嗎?你行動不行動,你這樣行動那樣行動,於大局毫無影響,上帝還是一樣穩操勝券的。問題是,你自己胡亂地「行動」或「不行動」一通,結果不但成事不足,更會害死自己。 所以,問題並不在於我們應該「行動」還是「不行動」,而是在於怎樣的「行動」才是在「屬靈意義」上最洽當、最有效的「自保行動」。結論不是別的,正正就是以利亞式的「逃」與俄巴底式的「隱」了。 …… 「論壕塹戰」 弟兄姊妹,明白我的意思嗎? 大家萬萬不可頭腦發熱,發夢都想者「抗爭」或「做大事」,首要的是好好「隱蔽」和「自保」。像打「壕塹戰」,先找個坑或洞什麼的藏起來再算。別以為這個太「消極」,不像「行動」。槍林彈雨下,你不先好好藏起來,好快你就「掛」了,還「行動」什麼呢?! 藏得好了,有機會呢,就放兩下冷槍,打完就跑;沒機會呢,就一直的藏在坑裡洞裡,發發呆聊聊天,再不就打打牌吃口煙,直到主來,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或什麼懷才不遇的。 總之,打「末世壕塹戰」,我們就只能這樣「行動」了! 再說,俄網這趟「疑似被封事件」,就更好證明這世界暫時還不是我們「主場」,所以大家都不要逞強,好好「隱蔽」自己,只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身邊若還有三兩弟兄姊妹可以分享,就分享一下,沒有的話,就甘於寂寞,或如我昨天所說的「跟死人做朋友」,就這樣「度此餘生」。 聽來真是「灰」得很,但那些很「積極進取」的,到頭來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一樣甚至更加的「灰」麼? 末了還得再提提大家,世事雖然沒太多「可為」,卻也用不著天天「死老豆」似的啊。譬如暑假又到了,我又開始計劃我的「後終極之旅」啦,正是不亦樂乎,更絲毫不會有清教徒式的「罪惡感」。 明白啊!俄網「悲情」,但不「憤世」,苟事無可為,甚至連俄網都被完全封殺,那我就徜徉山水,賦詩長歌,「享受我應得的分」,直到主來。 總之,重要的不是我們的「行動」,而是上帝的「行動」──祂在我們身上各各安排了不同的境遇,我們且都不能參透。那就隨機隨遇,適時而動,適時而止,既努力做你能做之事,又享受你應得之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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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五) 2015 年 6 月 18 日(週四) 子性何為? 俄網上千言萬語,要旨只得一個,就是—— 喚醒子性! 俄網情勢不妙,不知還有多少日子,實不情願大家讀來讀去,到最後連「子性」都喚不起來。故此,今天就容我再嚕囌一遍,說說「子性有什麼用」,文雅些,是「子性何為」。 真的,喚醒了「子性」又有什麼用呢? 實不相瞞,「完全無用」。最近就有兩位讀者來信,不約而同發出近於「子性無用」的悲嘆。其中一位說:
另一位則說:
俄網不說「大話」,俄網是「無用」的,即或能喚醒大家的「子性」,叫人家明白天父的悲心善意,以至感動流淚大得安慰,只是你也不可能就此變成「聖人」或「超人」,從此百毒不侵諸事順利之類。一句話,「子性無用」。 唉!鄙人就是十分知道,這世界要的都是「有用」的東西,連宗教甚至所謂基督教,都一定要包裝粉飾得非常「有用」,才有「存活」的可能。而我,人已無用,話更無用,就唯有自費買個網上空間來自說自話,誰知竟也被人家「惡意駭了」或「好意封了」,莫非「天有絕人之路」?! …… 「一宗兩派」 香港人「飲茶」有所謂「一盅兩件」之說,其實呢,宗教──包括各路偽基督教,歸結起來,也不過是「一宗兩派」。 那「一宗」便是「有用宗」,即所有大小宗教所追求標榜的,必定是「有用」,或說「有用主義」(Usefulism)。 至於「兩派」,一派是「聖人派」,可以基督教基要派為代表;另一派是「超人派」,可以基督教靈恩派為代表。這兩派標榜的都是「有用」,只是「有用」的重點略有不同。 大體上說,「聖人派」認為你信(?)了之後就應該可以「成為聖人」,這於個人人品社會風氣人類和平,都大有裨益。而「超人派」呢,則認為你信(?)了之後就應該可以「成為超人」,可以搖動上帝對手,可以為上帝做大事或說指使上帝為你做大事。總之,信(?)了他們的「教」以後,你要嗎可以在道德行為上「成為聖人」,要嗎可以在能力功業上「成為超人」,甚或兩者兼而得之,總之「有用」得很啦。 不好意思的是,從上述兩位讀者的來信就知,讀俄網是無益無用的,就算你的「子性」被俄網的信息喚醒過來,你還是成不了「聖人」成不了「超人」的,你的罪性還是蠢蠢欲動,你的日子還是很不好過。 俄網之被「一宗兩派」不予承認,落得個孤家寡人,良有以也! …… 我是「回家派」 只是,何謂「有用」,卻也未必如此之一目了然的。更根本的是,你必要弄清楚,你說的「有用」或「無用」,是指哪一層次哪一方面的。 喚醒「子性」並不能助你「得道成聖」,更無益於發展堂會建設世界改造文化打救人類,這是俄網之「無用」,我毫不諱言,事實確是也該是如此,否則,我早該打進主流,甚至發達了。 喚醒「子性」之為「用」,不過是喚起你的「家鄉回憶」,叫你「思家念父」,並激發起「我要起來回家」的一種志向心念而已。 這有「用」嗎? 如果你的「基督教」是「聖人派」或「超人派」,這當然一點「用」都沒有,但如果你跟俄網一樣,是「回家派」的,那麼,那「用處」就不言而喻了。所以呢,那生死之別,端在於你所信的,是「有用派」(包括「聖人派」及「超人派」)還是「回家派」。 我是「回家派」。「回家派」看「有用」很簡單,就是所有能喚起你的「子性」,引導你「認父歸家」的,統統都「有用」。 事實更是,你在道德人格上無以「全然成聖」,在事工成就上總是「一事無成」,在人間際遇上每多「坎坷無奈」,沒有一樣不能更加強烈地喚起你「不如起來回家」的志向心念,換言之,於「回家派」看來,這一切都是非常非常非常「有用」的。 我肯定天天等著我們回家的天父,祂比誰都更屬「回家派」! …… 「回來」就好了! 感恩的是,從來信得知,部分讀者已經能夠抓住「喚醒子性」這個俄網宗旨,讀俄網而不流於左顧右盼胡思亂想,對於上述曲折吊詭的「回家才是硬道理」也能夠參明一二,實在可喜。 弟兄姊妹,我不是說只要「喚醒子性」就什麼都可不管。基督徒信主後,品德、生活甚至事業上有某些「改良」或「進步」,也是很應該很自然的事。我們若是想家和愛爸爸,那做討天父喜悅的事,也是十分應該的。 問題只是,我們的天父有名你叫,祂叫「天父」,可不是「法官」更不是「閻羅」,為父心腸,天父最喜悅的事,必定不是你「守行為」,也不是你「做大事」,而是你「趕快回家喊爸爸」。 凡事總得主次分明,你要是一天到晚念念不忘「守行為做大事」,自以為守到做到,就痴痴迷迷不再想家;自以為守不到做不到,就誠惶誠恐不敢回家,那麼,你之所謂「守行為做大事」,就反倒成了天父「最不喜悅」的事情了。這樣,祂寧願你「道德破產生意失敗」,像浪子故事裡的「小兒子」一樣--曉得「回來」就好了。 以上的話,其實我說過九萬遍了,「遺囑」裡再說一遍,大家萬萬不要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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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六) 2015 年 6 月 19 日(週五) 絕望過死! 真沒想到,做人會絕望到一個田地,連「遺囑」都不想寫了。 昨天「六一八」,香港政壇發生了「世紀大災難」或說「世紀大笑話」,慘不忍提,大家或者已經知道,還不知道的,就自行上網找找吧。 ……
…… 分散與跌倒 本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俄)網之將亡,也應該多說幾句「好聽」的說話,給大家「鼓勵鼓勵」。無奈我實在太過絕望,絕望過死,「好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只是,主耶穌在祂被賣當晚,受難前夕,也是一樣的不說「好話」。
抱歉,我也要如此敬告諸君:黑夜已深、末日將近,大家少不免要「分散」、要「跌倒」,故此請做好心理預備啊! 唉!又有讀者來信說要「見我」!我卻是「毛蟲」一條,又自身難保,更加不曉得給你「加持」,閣下「見我」幹嗎? 這年頭,滿街都是「豬一樣的建制派」或「狼一樣的(假)民主派」,誰你都不要輕信,包括俄網。我勸大家好好回到聖經去,要找「朋友」,就跟聖經裡的「死人」(先聖先賢)做「朋友」。請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你隨時要「分散」甚至「落單」,要「一個人」守到主回來也說不定。總之就「不用見我」,倒要「習慣孤獨」,否則,末後的日子,你很難過,甚至熬不過。 除此以外,你還要做好另外一重心理預備,就是預備自己隨時要「跌倒」。不要問我怎樣可以「不跌倒」,「眾人跌倒,你也照跌」。要在意的,倒是怎樣「跌倒」了還可「回頭」,甚至「回頭以後,堅固你的弟兄」。 天父恩慈浩瀚,所以,聖經記之最詳的,絕不是「不跌倒」的「聖人」或「超人」的偉蹟,而是「不勝於列祖」的以利亞,「我家並非如此」的大衛以及「眾人跌倒他也照跌」的彼得等跌到一塌糊塗的醜事,好給我們實實在在的「信仰典範」,而非夸夸其談的「華麗見證」。 …… 「散」了「跌」了之後? 弟兄姊妹,不要想有什麼法子可以不「分散」不「跌倒」,我甚至要警告你:你越胡思亂想,你就更易「分散」更易「跌倒」。 大家想想,十二使徒之中,主耶穌還未被捕就已經「分散」(主動離開主的筵席「離隊」)及「跌倒」(主動「投誠」出去賣主)的,是誰呢?為什麼?不就正是因為猶大太聰明,太會「未兩綢繆」,「想得太多」而想壞了腦袋麼? 放輕鬆點,我可以向大家保證,待「衝擊」一來,我們「散」是「散」定了,「跌」也是「跌」定了,毫無懸念。問題倒是我們「散」了「跌」了之後,如何「重新聚集」呢? 感謝主,因為祂還有下文:
啊!原來主耶穌一早就給了我們「集合時間」和「集合地點」啦!針對門徒當時的處境,「集合時間」是「主復活以後」,「集合地點」是「加利利」。只是針對我們或說末世,「集合時間」和「集合地點」又是指著什麼呢? 針對末世,那個「集合時間」當然就是指主耶穌駕雲而來從天而降的剎那,而「集合地點」呢,則其實沒有什麼「地點」,因為「從天這邊到天那邊」,都可以看見主回來喲。 大家留心,這個「集合時間」和「集合地點」,在在都是指著主耶穌基督自己說的,沒有半隻字明言暗示俄網或任何人,所以,你們也用不著來找我喲。事實更是,在主耶穌親自降臨前,任何人(包括我)叫大家到他那裡去「聚集」的,你們不要信不要去,因為那些必定都是「假基督」(廣義或狹義的)。 眼下,滿街都是「非豬即狼」,慘不忍睹,天下勢必大亂,你卻也不要管了,由得他們打生打死,倒要自己做好將要「分散」甚至「跌倒」的心理預備。譬如不要花時間車費來「見我」,但俄網上若有些用得著的「屬靈乾糧」,就用心多讀多想幾遍吧,或者在你「分散」甚至「跌倒」的日子裡,會有些「起死回生」的神效,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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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六) 2015 年 6 月 20 日(週六) 亡國之音 最近有讀者來信,說:
我說,不用「擔心」了,國必破、教必亡,更何況眼下一街都是「豬一樣的建制派」及「狼一般的民主派」,還有無數「只會笑豬不會防狼」的百姓、學者甚至牧師,慘不忍睹,正是「國之將亡,滿街妖孽」,就是上帝都喚不醒救不來了,你「擔心」還有什麼用。 今天正值 端午節,大家還記得端午節是記念什麼的麼? 屈原當年,「擔心」國亡家破,卻「擔心」了一輩子,終歸無用,唯有投江殉國,結果是給大家多了一天公眾假期,此外也沒有什麼實際效用。 我寫過一篇關於屈原的背景故事,叫《惆悵千秋一灑淚》,無聊可以一讀。 至於耶利米先知,他當年「擔心」國亡家破,也「擔心」了一輩子,亦終歸無用。 不過,正如我昨天所說過的,末日將至,我們「散」是「散」定了,「跌」是「跌」定了,但還不致於全無盼望,因為還有一樣,就是上帝「不可理喻的恩典」。 我不求中國人可以不亡國,不求基督教可以不亡教,只求上帝仍存恩典,為我們稍留餘種。 俄網所有努力,為的亦只是這四字── 「稍留餘種」! …… 請萬萬不要聽信那些「不亡」、「不散」、「不跌」的「平安了平安了」的偽應許假信息,倒應該做好心理預備,預備好捱過那些「亡」、「散」、「跌」的黑暗日子。 說到耶利米先知及對「亡」、「散」、「跌」的日子的「預備」,我誠意請大家一讀拙作:講章《哀樂同歌》(耶利米哀歌解讀)及主題頁《猶亡三傑》。 抱歉,俄網上的都是「亡國之音」,絕不賞心悅目,故早就不容於世。受得下的,就聽吧,但願能於你有點「非常之用」。 人間散聚無常,只望天家「集合」的那日,會見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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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七) 2015 年 6 月 22 日(週一) 「俄網套餐」 我早說過,俄網很「專制」很「一言堂」,甚至十分「捆綁式」,更何況現在還(可能)「含有惡意軟體」,大家更該避之則吉。事實上,俄網這趟「疑似被封事件」,我很以為未嘗不可以是一種「良性過濾」,因為要進來的,「翻牆」什麼的總有法子進來;再說,就是俄網真的被完全「封死」,讀俄網曾真正上心在意過的,總會在心中留下一點什麼,不致了無痕跡。至於見門上貼張「告示」就走人的,就算了吧。 我很信緣分! 人間世情自是不止於此,「翻牆」什麼進來的,到底能否「拿走」一點什麼,或「拿走」的究竟是什麼,也是十分難說的。我說過十萬遍了,「人同人的魂靈,是不相通的」,更何況我這個人的心思想法,離奇古怪到連我自己都疑心自己是來自火星的。 故此,我又說過:「請緊跟俄網思路」。可是「民主社會自由世界」,這個「無理要求」,我不信甚至不敢信有多少人真能受落。這年頭人人都有自己「一套」,要別人放下自己「一套」來「緊跟你的思路」,簡直是天方夜譚,甚至頗近於不赦之罪。 只是,俄網的確有自己的「一套」,而且,這「一套」環環目扣,是個有機的整體,你甚至不能「斬件式」地理解和接受的某某部分──像超市買菜那樣。 俄網只賣「套餐」,而且,只有「一套」! …… 俄網「菜單」 俄網「套餐」是一個「三位一體」,分而視之是三個部分,合而視之是一個整體。 第一部分──我統稱之「陰謀評論」,泛指俄網早期較多提到的對共濟會、新紀元及相關「陰謀論」以及較狹義的「末世論」(例如對馬太廿四章及千禧年的解釋等)的論述。這部分主要見於早期的主題頁,近期的網誌偶爾也有相近主題,例如《基督教偽造史考》,至於俄網上那些較「政治性」的論述,例如對「九一一」及「佔中」的看法,也可廣義地歸入「陰謀評論」這一部分。 第二部分──我統稱之「個人感想」,包括以背景故事為主的借題發揮的大量「遊記」,主題頁之中的《四大皆空尚有情》,還有少量「創作」,看上去都比較「個人化」和「文學化」,甚至好像跟信仰沒有多大關係的。此外,網誌上沒完沒了的「牢騷」,也可歸於這一類。 第三部分,我統稱之「聖經釋義」,除了網上講章及查經資料之外,還包括以「演義」方式寫成的主題頁,例如《摩西沉冤錄》及《獅口餘生》等。俄網中後期重點明顯移到這方面。另外網誌上偶然還有「釋經式」的日誌,例如近期的《絕不一樣的佔領》及《父子情仇》等等。 總之,打個比方,「俄網套餐」的菜單如下:
我疑心,早期找上俄網的,大多是想找些「陰謀論」或「神秘學」或(狹義)「末世論」的資料的讀者,這些讀者,對俄網上的「個人感想」及「聖經釋義」,很可能不感興趣,甚至覺得並不配套。又有一些比較「正經」的信徒或牧者,他們找上俄網,要的是「聖經釋義」,對於什麼「陰謀評論」,很可能不以為然,對於筆者的「個人感想」,也不會認真理會。至於有沒有專為看我的「個人感想」或「文學創作」而來的讀者,我以為即或有之,也無幾。 …… 俄網「吃法」 自然,網上世界本來就像個「大超市」,合眼緣的給你個「讚」,不合眼緣的就「走人」,或者各隨己好各取所需,所以,就算你賣的明明是「套餐」,他要是只要「前菜」不要「主菜」,甚至只吃「甜品」,你也是沒有奈何的。 所以呢,我也不是「怪責」大家喲──這年頭,誰敢罵群眾?我只是想說說「俄網套餐」是如何的「三位一體」不可分割,且該當有個什麼「吃法」才「滋補有益」。 首先,俄網裡以背景故事(遊記)為主的「個人感想」,你可視之為「前菜」,目的是給你開開胃的。知道嗎?做人不要「太正經」啊,像掃羅或清教徒那樣,一開始就「太宗教」,幾乎連笑都不曉,是很不好甚至病態的。放輕鬆點,跟我遊山玩水吃喝快樂,然後借題發揮,撫今追昔,跟著我去掃墓尋根──尋民族的根、文化的根、理想的根、信仰的根。不知不覺,人該當認祖歸宗的「子性」──就是真信心,就油然而生了。 要言之,我的「個人感想」其實是為了喚醒大家的「子性」(真信心)作舖奠的。你的「子性」被喚醒過來,然後才讀我的「聖經釋義」(你可視之為「主菜」),就必可毫無難度地透入「認父歸家」的信仰要旨,不致「讀經」讀到東拉西扯離天萬丈。 至於「陰謀評論」這部分,在我這個「俄網套餐」中又算是什麼呢?我不想說它們是「甜品」或「點心」,因為那說得太輕了;我也不想說它們是與「聖經釋義」平起不坐的「主菜」之一,因為那又說得太重了。無以名之,唯有稱之「餐後外賣」──但雖云「外賣」,卻仍是「俄網套餐」的必然部分。 從表面看,「陰謀評論」部分可以與「聖經釋義」部分割離,予以「不理」。但我要鄭而重之地敬告諸君,假若你可以「不理」俄網上的「陰謀評論」,我肯定你還沒有讀通俄網上的「聖經釋義」,因為俄網上的「陰謀評論」,其實是俄網上的「聖經釋義」的「落實應用」。 此話怎解? 我說過十萬九千遍了,俄網上所有神學以及釋經,只得一個要旨,就是「喚醒子性,叫人們認父歸家」。 大家可知道俄網上的所謂「陰謀評論」──譬如對共濟會陰謀的揭發及對末日論信息的強調,在在都沒有離開過「喚醒子性,叫人們認父歸家」這個「初衷」,與俄網上的「個人感想」與「聖經釋義」,同出一源同歸一體嗎? 我絕對不是「喜歡神秘學」,也不是「喜歡計算末日日期」,我之要揭發共濟會的陰謀,是因為他們是迷惑信徒「認賊作父」的主謀元兇;我之要強調聖經末日論的真情大義,是因為不忍心看見許多信徒沉溺現世,竟至忘了「認父歸家」終而枉信一場。 要言之,俄網上的「陰謀評論」實質是俄網上的「聖經釋義」在此末世裡的「落實應用」。換句話說,你吃了「主菜」(聖經釋義)後,理所當然連「外賣」(陰謀評論)也帶走,因為「陰謀評論」雖不是「主菜」,卻是「主菜」內蘊的必然延伸與合理應用。 想想,你若真以為「回家認爸爸」十分重要,哪你可以不小心提防有人「冒認爸爸」及「迷惑你不要回家」嗎? …… ALL YOU MUST EAT ! 有人亂說亂解「陰謀論」是一回事,大家卻不要自作聰明,以為俄網上的「陰謀評論」部分是無關要旨可以不理,可以在「俄網套餐」裡自行剔除或自己重新組合的。 請用心回到聖經去,看清楚聖經「大故事」,看清楚包在聖經的一頭一尾的,不只是「上帝創世」及「基督再來」這些「正經神學」,還有緊貼著這二者的也是包在一頭一尾的比小說更要懸疑的「大陰謀」──初始的是創三的「毒蛇詭計」,終末的是「敵基督的冒主名來」,真個是「陰謀重重」,並非俄網「嘩眾取寵」。 我再說一遍:俄網絕不是「為陰謀論而陰謀論」,我是很針對性地「為幫助大家認父歸家而陰謀論」,這就正如我的「遊記」或「感想」也並不真是「遊記」或「感想」,在在都是為了喚起大家認父歸家的子性而已。 這就是「三位一體」的「俄網套餐」,亦只得一種「吃法」──全吃! NOT ALL YOU CAN EAT , BUT ALL YOU MUST EAT ! 吃得下的,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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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八) 2015 年 6 月 23 日(週二) 「回家論」 俄網查無「末世論」,只有「回家認爸爸論」;俄網亦查無「陰謀論」,只有「小心有人誘惑你亂認爸爸忘了回家論」。俄網這方面的主張,我統稱之曰「回家論」,至於離開「回家論」來談論什麼末世論與陰謀論,我是毫無興趣的。 俄網以「回家論」為根本為基調的末世論與陰謀論,毫無疑問,跟俄網帶大家「訪古尋根」的遊記雜感以及啟發大家「認父歸家」的講章釋經,是「同心同德」的。我倒是十分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吃「俄網套餐」而不「全吃」。 明白啊!我之所謂「吃就全吃」,並不是說俄網的每一個見解都絕對精確無誤,大家都必要知道並且「領受」。我的意思是俄網的三大部分──「陰謀論述」、「個人感想」及「聖經釋義」,至少在精神要旨上是一以貫之的,是很能互相解釋、補充、肯定和強化的。 容我再嚕囌一遍:我的「個人感想」是要喚起你念父思家的子性,我的「聖經釋義」是要啟發你走上回家認爸爸之路,至於我的「陰謀論述」則是要提醒你小心回家路上有人誘惑你亂認爸爸忘了回家。 可以這麼說,這個「回家論」是統轄俄網的「陰謀論述」、「個人感想」及「聖經釋義」的「指導思想」。 俄網就是這樣的一個「套餐」了,告訴我:你怎麼可以不「全吃」? 我再強調,我之所謂「全吃」,不是叫你「信曬我」(完全相信我),而是請你整體上融貫俄網這三大部分的精神要旨與「指導思想」,然後上路回家喊爸爸,且「一路走好」。 …… 「招式未老」 我十分悲涼,因為觸目所見,人們要不是「亂講」末世論與陰謀論,就是「藐視」末世論與陰謀論,能以「回家論」為重點為關切來宣講演繹末世論與陰謀論的,幾乎沒有。 勿論門派,「教會」早就自廢武功,宣講的都是各路版本的「現世福音」,從健康發財到改良品格到造福社會到優化文明到打救世界,都是一樣貨色。末世論早就名存實亡了,順理成章,大夥兒既不在乎不重視末世論,那麼以「假基督冒主名來」為主要關切的合法合理合情的陰謀論,亦不可能放上「教會萬年計劃」的議程裡了。結果,末世論與陰謀論在「正經的主流教會」裡就成了「笑話」甚至「禁忌」,在「不正經的次流教會」裡,就成了「玩具」甚至「鬧劇」(譬如久不久就叫人上山避難等救世主之類)。 唉!我說過十萬遍了,聖經,你只要讀通首六章就幾乎可以參透一整個基督信仰。就好像撒旦到今天最常所用的,還是牠在創世記第三章一出場時使的「老招」:
撒旦的「老招」,就是首先把某個事實誇大或無限放大,譬如把上帝的禁令誇大到關涉「所有樹上的果子」,好惹起你的反感與疑心,然後就跳向另一個極端,明言暗示:「所有樹上的果子你也應該有權『自由』取吃,否則就不是『真普選』喲!」就借此挑動你反叛上帝本來十分溫和毫不過分的旨意,甚至懷疑上帝的本心與用意。 這一招,撒旦用到「老」到不能更「老」了,可悲是我們還是一再「中招」──「信主」信到連創世記第三章都沒讀好,怨誰? 唉!誰不知道中共(共產黨)壞,但你誤信流言,「投奔美國」,結果還不一樣,甚至更壞?中共頂多只能殺你肉體,西共(共濟會)卻可以毀你靈魂──中共只可能從外面禁止你信主,西共卻可以從裡面誘惑你「信另一個主」,結果是拜一世金牛犢還以為自己拜耶和華,「死得更慘」。 敢問誰更可怕更要提防? 你憑感覺靠經驗,當然很會覺得中共更壞,但你若真在乎誰最會「冒認你爸爸」,誰最會「阻礙你回家」,你就會認同俄網的陰謀論:西共比中共可憎可怕百倍! 同樣道理,誰不知道中共不會給香港人「真普選」,可是誰告訴你,沒有中共干涉的所謂「公民提名」所謂「真普選」,就沒有「其他人」來干涉。白痴都該知道,全世界的政治經濟甚至娛樂文化都玩弄操控在少數誇國大財團手上,他們干涉選舉的勢力無處不在,會給你「真普選」?發夢也太早吧! 又是一樣的道理,誰不知道中共有「網絡審查」和「網絡篩選」?但斯諾登事件曝光後,別告訴我你還不知道西方的所謂「民主世界」裡同樣有「網絡審查」和「網絡篩選」,只是他們比「粗魯」的中共更曉得造作包裝,說這是「國防反恐」或「網絡保安」之類,「不知不覺」就把你封了篩了。簡單說,中共的手法是不給你「自由」,西共的手法是給你「假自由」。想想,中共與西共,哪一個的「篩選技巧」更高明故而更加可怕難防? 撒旦的「老招」不外是炮制或利用好些「惡形惡相」的「壞人」,譬如納粹德國、共產黨及恐怖分子,然後誘惑你去投靠某些所謂「好人」,最典型的是共濟會及其「轄下」的大小機關,包括頗不少的所謂「教會」,最後,你就在那些「好人」的調教之下,「亂認爸爸忘了回家」了。 我且又以今天香港的亂局為例說說。 昨天,為人溫和誠懇的立法會議員湯家驊終於辭職了,這就證明「真溫和派」或「真中間派」是無法在險惡複雜的「政治生態」裡生存的。政治遊戲還是留給「蠢過豬的建制派」或「奸過狼的偽民主派」來玩吧!因為「奸過狼的偽民主派」曉得玩,「蠢過豬的建制派」不知道自己不曉得玩,都一樣可以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最曉得玩政治故而最後要大殺三方全線抽水終極上位的,卻必定不會是「真中間派」,也不會是「蠢過豬的建制派」,甚至不會是「奸過狼的偽民主派」。 那必是一位「假溫和派」或說「假中間派」。 正如湯家驊自己說,「政治中立不是沒有立場」,但也是正因如此,「真中間派」的結局必是面面碰壁頭頭不討好,「好人」一個卻不受歡迎。但「假中間派」可就不同了,他能面面俱到左右逢源,結果是廣受歡迎大家受落。(有人說這會不會是「田XX」,有少少似,但實力上,我以為還差之太遠!) 究竟「假溫和派」(假中間派)會是一副怎麼模樣呢?我沒「預知」能力,但大體上說,他必會有這麼的一種口吻,例如:
甚至:
敵基督將必要以一個「包容萬教」的「超級大好人」的形象出現,在好多人甚至「信徒」(?)心目中,他的造形扮相甚至大大好過「傳統那個基督」的! 記得,敵基督之「敵」不只是「敵對」,也是「匹敵」,意指敵基督的形象包裝可以「匹敵」真基督故而迷倒眾生。明乎此,你更應該「防範」哪邊?你自己想吧! …… 這就是信仰! 末了,我想「心平氣和」的說幾句心底話。 我知道俄網頗有一些「國內讀者」甚或因不同原故「流亡海外」的「國內讀者」,他們親身吃過中共的虧,故此,對俄網以「防西共」為核心的末世論與陰謀論,少不免不以為然甚至聽著心裡不舒服。 對於任何人的「親身經驗」或「個人感受」,俄網沒條件也沒資格說一句話。難道你說你「肚子很痛」,我說你「並不怎麼痛」甚至「不應該痛」麼?只是俄網作為一個以「回家論」為「指導思想」的信仰網站,我就不能十分照顧各位的「親身經驗」以及「個人感受」了。 事實更是,信仰之為物,就是它要求人在很大程度上能夠抽離個人的「親身經驗」,甚至抽離普遍的「人間經驗」。 按我的「個人經驗」,共濟會於我並無「個人恩怨」,我成長於港英管治的殖民地年代,多少算是既得利益者,故此我應該搖「龍獅旗」恭迎「大英主子」回朝才對。我卻為什麼如此「反英」呢? 按我的「個人經驗」,屈原岳飛杜甫諸葛與我素昧生平更非親非故,我千里迢迢山長水遠跑到人家那裡去「掃墓」幹嗎? 又按「人間經驗」,共產主義早就聲名狼藉一敗塗地,連共產黨自己都不信了,我卻是還去井崗山、瑞金和延安「朝聖」幹嗎? 我要告訴大家,這就是信仰!
我之所以「仇英」,是它在民族意義甚至信仰意義(英國是共濟會的龍頭國)上奪去或意圖奪去我的「家國身分」與「祖宗回憶」。我之要走遍幾乎整個中國去「掃墓」,就是要點點滴滴尋回我的「家國身分」與「祖宗回憶」,好稍稍滿足我念父思家的子性。我之會在某意義上「崇共」,是我對我的「家鄉」尚有依稀記憶,我極之嚮往那一片大同天地,故而上下尋索,即或人間不遇,也夢向他生。 …… 「零」信仰 我也知道,信仰(真信仰)是十分奢侈的,因為許多人一輩子都跳不出他個人的「親身經驗」,更別說要他抽離「人間經驗」。 我很悲哀絕望,因為今天滿街都是「從人出發從人結束」的偽基督教,都是人憑「個人經驗」及「人間經驗」推論出來的人本主義含混宗教,其中的「信仰成分」,恐怕是個「零」。 我之要躲進俄網,主因之一,是我十分知道,我若仍在「建制」內,總不能不「照顧」這個那個的「個人經驗」以及所謂普遍的「人間經驗」,這樣,我或遲或早,就只能說些「零」或接近「零」「信仰成分」的「一般道理」。 唉!俄網之「冷淡」甚至「專制」,大家明白否?就是我要是「太照顧」大家,俄網就算不被人家「惡意駭了」或「善意封了」,都必要名存實亡。 想想,假若俄網說的都不出你的「個人經驗」或一般的「人間經驗」,你還讀俄網幹嗎? 我是個很曲折的人,話也十足曲折,能聽的就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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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九) 2015 年 6 月 24 日(週三) 「根性論」 我可以相當肯定地說,俄網最難明白、最難接受的,還不是我的陰謀論或末世論,而是我對「家國身分」與「祖宗回憶」那份痴痴迷迷的執著。 這執著就是「子性」,又名「根性」。 在拙作《猶亡三傑》的結筆裡,我說過這樣的話:
末了的一句,請大家再讀一遍:
一切宗教,包括所有形式的偽基督教,都「本能」地將「信仰」(實為宗教)功能化、實用化、道德化或教條化,順理成章,他們也同樣「本能」地無視聖經啟示予我們的基督信仰的本質──不是守護某種功能、效用以至道德教條,而是守護某段回憶、某種身分,某份生死不渝的恩約情分。 有讀者來信問及「十誡版本」的問題,問到為什麼猶太教、天主教以至基督教的不同教派的「十誡版本」在條目結構上會有那麼多分別,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云云。 我說,假若你曉得「十誡唯一誡」(十誡其實只得一條),你就不會執著於那些條目結構上的問題,而只會執著於我們有沒有好好守護十誡所要我們守著的回憶、身分與恩約情分。 請看清楚十誡怎麼說:
只要你還記得並且明白俄網一再強調的「主體信仰」與「關係本位」,你就應該看出「十誡」(原文是「十件事」或「十句話」)根本不是要你怎樣守著的「十條誡命」。相反,「十誡」(姑且仍用這習慣的名字)其實是幫助我們「守」住「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這句話的「十個要點」。至於「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所代表的,正正就是某段回憶、某種身分,某份生死不渝的恩約情分。 所以,「客觀宗教徒」以為「上帝要我們守十誡」,但「主體信仰者」卻會看出,其實是「上帝用十誡來守我們」。 我的意思是,上帝絕不是森嚴可怕的教條主義者和道德主義者,要我們死守一堆道德教條,假若我們守不了就死人下地獄。洽洽相反,慈悲的天父上帝就是不想我們死人下地獄,才定下這「十件事」,為的是幫助我們守護回憶──好好記得「誰是上帝」、「誰曾將我們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就不致認賊作父自取滅亡。 你細讀十誡,就必知道這「十件事」都與「守護回憶」這個根本目的有極大的關連,而絕非泛泛的一堆什麼道德要求。 想想,為什麼「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不可為自己雕刻偶像,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他」?因為當日愛你、救你、供應你一切所需的是我──耶和華,並不是「張三李四」! 為什麼「當記念安息日,守為聖日。不可殺人。不可姦淫。不可偷盜,也不可貪戀人的妻子、僕婢、牛驢,並他一切所有的。」?因為當日愛你、救你、供應你一切所需的是我──耶和華,並不是你有什麼方法本事「自己救自己」! 換言之,不守這些誡命,你就不只是犯了一些「規條」,而是你根本「失憶」。這就是說,人滅亡的真正原因,不是「犯規」,而是「失憶」──辜負上帝,忘恩負義。故此我才說「十誡唯一誡」,這一誡,就是好好守護這回憶、這身分,以及上帝與我們的恩約情分。 十誡絕不是許多人(包括基督徒)以為的一堆泛泛的道德規條,它們的精義無一不是叫你「安分」,做一個「不忘本、不忘根」的人。反過來說,大家可以想像:
人若無「根性」──他對自己的家國身分祖宗回憶不重視不在乎,任他多麼道德、理性、卓有成就,甚至「虔誠宗教」,他都「不能信」!因為他「信」出來的那個「上帝」(即或仍叫「耶和華」或「耶穌」),實質只是「X」,是「張三李四」,甚至是他的「自我投射」。 你或說:「你有什麼『根性』,很重視很在乎自己的家國身分祖宗回憶之類,卻不表示你就能夠找到『真神』耶!」 我說:只有「有根性」的人才會在乎這種唯一重要的「真」,就是你究竟是「誰」──你還是「那個上帝」嗎?他們能否因而絕對找到「真神」,我不敢絕對肯定。但是,「沒根性」的人卻是連這種「真」的概念都沒有,他們只曉得問:你有用嗎、你有功能嗎、你合理嗎?你合乎道德嗎?你能打救我上天堂嗎……之類。 你或以為:「沒根性」也可以碰巧「信」對「真神」耶! 我說:問題是,「真神」並不信他! 總之,理論上講,我不敢百分百保證「有根性」的人必定可找著「真神」,但我可以百分百保證「沒根性」的人一定找不著,就是碰巧找著,「真神」也不會承認他們。故此,「保險」地說,做人還是「有根性」好啊,因為「有根性」的人找著「真神」的機會,總要比「沒根性」的人多出無數倍。 鄙人回祖國「尋根」尋了半世人,什麼都沒尋著,可那「總要尋根」的「根性」就這樣更被堅固起來。就是這「根性」,讓我之讀經解經都必緊緊扣連起自創世記開始的聖經歷史,而不會像許多牧師學者,只會把聖經「解」為抽象的神學教義或泛泛的道德應用。此外,對於許多人聲稱的「真神」,我亦必不輕信,要查他一個「祖宗十代」,搞清楚究竟是「哪個上帝」。 人無「根性」,娘都認不了,怎認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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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 2015 年 6 月 25 日(週四) 誰明「遊子心」? 我十分疑心,俄網裡的「遊記」(背景故事)是較被大家忽略的,「理由」很充分,實在怨不得人,包括:
簡單說,你若想輕輕鬆鬆看「遊記」,我的「遊記」太沉重;你若想正正經經談「信仰」,我的「遊記」裡的「信仰」又太輕鬆了。 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麻煩」呢?! 但我很想大家知道,沒有俄網上的「遊記」,就沒有俄網上的講章釋經,也沒有俄網上的陰謀論與末世論,甚至,沒有俄網。 …… 「回家神學」 我要不是天生就有一種淪落天涯莫名所以的「遊子心」,總要上窮碧落下黃泉,去尋找自己的身世與根源,那就不但不會有我這近三十年來的「訪古尋根之旅」,也不會有這些「遊記」,更不會有貫徹於整個俄網之中的「回家神學」。 這麼說吧,我這許多年來的「訪古尋根之旅」,既可以理解為我的「回家神學」的一個「非神學化的實踐」,也可以理解為建構我的「回家神學」的一個關鍵性的「心理預備」。 正正是我的「遊子心」(子性、根性)啟發了我那些稀奇古怪的「旅遊口味」,終而演成近三十年的「訪古尋根之旅」。我「尋找」的結果當然是「沒有找著」,可是這些年的「遍尋不遇」,卻沒有讓我的「遊子心」因而淡化甚至熄滅,反之,是挑得更旺,更堅定不移。 為什麼呢? 請大家明白這個很簡單的邏輯: 請問,你什麼時候最易發現自己家裡「缺」了或「不見」了甚麼? 那就是你覺得「需要」它故此要「找」它的時候。 再說,你翻箱倒篋也「找不著」,你會因而就不再「需要」它嗎? 不會吧!你越「找不著」,你倒越想「找到」它,越覺得「需要」它。 要是「找不著」會變成「不需要」,那只可以證明──你本來就「不需要」它。同理,人若真的有「遊子心」(子性、根性),真的渴想認父歸家,那麼,他也絕對不可能因為在個人經驗以至在人間經驗裡「找不著」就「不需要」的。 天父仁慈,祂要我耗費近三十年的光陰心力去「訪古尋根」,目的並不是要我「找著」,反之,是要我「找不著」,好深刻經驗到「找不著」的那分沉痛與悲哀,結果這就更加強化以至堅定了我的「遊子心」,讓我可以撇撇脫脫地不留連於人間各色各樣的「華麗」(包括包裝著「基督教」的各種「宗教華麗」),就義反無顧「上路回家認爸爸」去,只求終極完成那「訪古尋根」之夢。 …… 俄網不是「天掉下來」的! 弟兄姊妹,明白嗎?我嚕嚕囌囌到連自己都心煩了,為的只是希望大家知道,俄網不是「天掉下來」的,我不是「無情白事」就曉得搞出俄網裡的「回家神學」,我的「回家神學」也不是靠教會聽道或神學院唸書「聽」回來「唸」回來的,也不是我憑自己本事「研究」就「研究」得出來的,更不是靠著祈禱作法開天眼「忽然頓悟」的。同樣,俄網以「回家論」為根本的陰謀論與末世論,不是我吃飽飯沒事做忽發奇想「想」出來的,我更不是因為對「神秘學」分外好奇又素有研究,就跟大家大談共濟會大講陰謀論的。 我承認我天生就有比「正常人」強烈的「遊子心」(子性、根性),可是這性情還必得澆灌、培養與堅定,才會開出具體且堅實的花果,演成俄網裡的「回家神學」以及以「回家論」為根本的陰謀論與末世論。記載在我的「遊記」(背景故事)裡的這些奇奇怪怪的「之旅」,所反映的正正就是這三十年來天父上帝給我的「遊子心」(子性、根性)的澆灌、培養與堅定。此中之曲折迂迴,此中之恩重如山,萬言難盡,更是「正正經經」的神學論述無以表達的,於是我只好寫成這些「遊記」(背景故事)以寄寓其中萬一。 諸君若無聊,建議一讀拙作《情迷十月》。 …… 你在找,祂也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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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一) 2015 年 6 月 26 日(週五) 你要「真」寂寞! 今早收到一位讀者來信,勾起我好一番思緒,且先引述於下:
…… 我的「進退失據」 偶爾總會收到表示「明白」、「同意」、「欣賞」甚至「讚美」俄網的讀者來信,對此,我的心境卻是萬般複雜一言難盡甚至「進退失據」的,因我常有這樣的一種「焦慮」:
我常常自問:我寧願自顧自「一個人寂寞下去」,還是寧願把這舉目無親的寂寞「傳染」給別人,叫別人「跟我一樣寂寞」? 我又這樣想:多幾個「真明白」的人「跟我一樣寂寞」,我會變得「比較不寂寞」還是「比之前更寂寞」?──這數是怎麼算的? 又或者,把眾多「寂寞的心」拉到一起,搞個「寂寞者俱樂部」之類,大家是否就不會那麼「寂寞」,因為至少「有人陪」?還是結果會倒過來,大家的「寂寞」會交叉感染互相強化甚至「混合變種」,到頭來每個人都更「寂寞」?更可怕的還是,後來發現大家的所謂「寂寞」原來各各不同甚至差天共地,是啼笑皆非的一場誤會! 上述來信的讀者,我相信他是「真明白」的那類,然而,我卻不知應為此而「替自己高興」還是「替他難過」!…… …… 俄網不搞「俱樂部」 這世界原來有許多(假)「寂寞」,卻只有一種「真」寂寞!其根本之別是,「有人陪」就解決或紓緩得了的「寂寞」,一定不是「真寂寞」,所以,俄網不搞「俱樂部」。 哪我究竟想怎樣呢? 其實,我是願意大家「寂寞」──但必要是「真寂寞」的! 深深經驗過「真寂寞」的人會知道,他要的不是「有人陪」,而是「回家」,因為「真寂寞」的根由不是「我這裡沒朋友」,而是「這裡不是我的家」。 他寂寞,不是因為在「經驗上」發覺身邊沒有能分享的人,也不是在人間現世受了什麼虐待挫折或生意失敗之類,而是他在自己的「存在上」發現自己「投錯胎」──來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星球」。他是「火星人流落地球」,客旅他鄉,「寂寞」是他的「存在真相」,是否「有人陪」之類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亞伯拉罕不是生意失敗所以出吾珥,摩西不是遭逢虐待所以出埃及,他們出吾珥、出埃及只得一個原因,是他們隱隱知道:「我不屬於這裡!」這就是「真寂寞」。 或有人以為:一群「火星人」(異鄉客)聚在一起,搞個「同鄉會」之類,借以稍稍緩解「思鄉」的「真寂寞」,這有什麼不好呢? 我只能說:要是你真是「火星人」,哪麼,於你最關係生死要做的事,是「守護家鄉回憶」然後「上路回家」去,不是「搞同鄉會」。「道理」你說的也對,但我們沒本錢分心幹太多的事。 …… 「地球很危險,還是返火星」 俄網不搞「俱樂部」又不搞「同鄉會」,哪俄網是什麼呢? 嗯,你就把俄網當做一本「家鄉照片冊」好了! 俄網了無大志,我只希望自己能像本「家鄉照片冊」,稍稍喚起你的「家鄉回憶」。這些「家鄉回憶」絕對不會叫你不寂寞,反之,它只會讓你更寂寞──真寂寞。你越用心讀俄網,就必越知道信仰「原來是這樣」,就必越無法跟世界甚至「教會」溝通,就必越會覺察自己很可能是「火星人」,於是開始有「地球很危險,還是返火星」的那種感覺。 總之,你要「真」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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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二) 2015 年 6 月 27 日(週六) 「隔空牧養」 今早頗有「要事」,就只簡短說幾句。 我人脾氣不好,常發怨言,今天卻也得說幾句感謝的話。俄網如此「不著邊際」的「隔空牧養」,竟然有讀者能夠「受得下」,且真有幾分「真明白」,這是我要感謝大家更要感謝天父的。 我素無大志,即或有之,亦早在人間現世消磨殆盡,倉惶撒退,躲到俄網這裡「仍舊說話」,都只因心中不忍,至於那結果,較之於美國太空總署無事生事的向外太空發出信息以求「回音」,其渺茫程度,差之並不太遠。 卻不知幸還不幸,天下人間竟有與我一般寂寞的人,還會給我以「回音」。 啊!原來流落地球的「火星人」,不只是我!…… 我實在要感謝這些「火星人」及他們的「回音」,雖則我這人比較懶,沒有一一回覆,但你們的「回音」卻實在是我的極大鼓勵,就此一并謝過。 只是,我人在比較懶之外,也比較冷--又怕吵又怕煩,故而沒想過搞個「同鄉俱樂部」之類,只仍舊在這裡繼續我這「不著邊際」的「隔空牧養」。 但我總相信,「肉身距離」跟「心靈距離」從來不成正比。基本上說,我也是亞伯拉罕、摩西、眾先知和使徒,以「隔空牧養」的方式牧養長大的。如此之「隔空牧養」之效果之佳,大家亦有目共睹吧! …… 「感覺帶動信仰」??? 現代心靈太憑感覺,甚至要用感覺來「帶動」所謂信仰,以下是我在網上看到的一段有人教人講所謂「方言」來「經歷上帝(聖靈)」的片子,是最極端的「感覺帶動信仰」的手法,大家且按入看看: 我要說,如此之「感覺帶動信仰」,實在百害而無一利,因為這種(偽)「經驗」絲毫不可能引領你思家念父認祖歸宗。 務必記住,信仰的本質是「思家念父認祖歸宗」,這本身就有某種「遙距」或「隔空」的意味,你絕對不可能憑肉身的任何「感覺」或「經驗」喚起「思家念父」的意識,你只可能藉著「聽故事」──聽「來自故鄉的故事」被喚起「家鄉回憶」,進而「思家念父」,進而「上路回家」。 與信仰的本質相應,聖經從根本上說正是「家鄉回憶錄」或「家鄉故事集」,它一再重述「來自(我們)故鄉的故事」;而俄網的使命,亦不過是一再又一再以不同的方式重述這些「來自(我們)故鄉的故事」而已。 …… 多麼遠,多麼近! 原來,天下人間有一種最遠亦最近的距離,那就是「說故事者」與「聽故事者」的距離。因為就算是一個「死了的人」,也絕對可以「繼續說故事」,說與千里之外的,說與萬世以後的「聽故事者」知道。他們的時空距離是多麼的遠,但他們的心靈距離卻因著分享一樣的「家鄉故事」,又是多麼的近。 我有時甚至這麼想,天父就是知我脾氣不好,又怕吵又怕煩,就給我以這「隔空牧養」的職事。蒼天何厚於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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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二) 2015 年 6 月 29 日(週一) 究竟有沒有「末日徵兆」?! 前幾天收到幾封來信,自又引起我一番思緒,「整合」起來更是百感交雜。我這人畢竟脾氣不好,假若以下回應措辭不當態度不好,還請多多忍耐我這條「毛蟲」。 有讀者來信分享:
又有讀者來信問道:
…… 抱歉,對於「網上流傳的血月事件」,我完沒有「看法」,我只勸你── 別管它! 我疑心這位讀者一定看過這段片:「猶太聖賢(拉比)預言:超級金融海嘯!13/9/2015 災難席捲全球」,但我要說,把任何個別事件的細節(譬如發生在安息年)扣連到聖經預言(往往是些大原則),「對號入座」,再大幅引伸推論到其他事件(譬如金融海嘯)上去,這種「末日論」的隨機性甚至「想象力」都太高,不足為法。俄網從來不談這種「末日論」。更重要的是,聖經從不鼓勵我們搞「計算末日(或什麼大災難)日期」的這種「末日徵兆」,聖經要我們在意並且大大警醒的,是「知道自己總有末日」的那種「末日徵兆」。 當你看到「美國50州同性婚姻合法化」,繼而「普天同慶」大夥兒開「狂歡派對」的時候,你就該當看到:人類還有得救嗎?人類整體上的反叛忤逆還可能回頭嗎?──這些才你應該甚至必需看到的真真正正的「末日徵兆」。 …… 「哪天死」與「總會死」 明白嗎?你不需要知道自己「哪天死」,才曉得認真面對人生和信仰;你只要真的知道自己「總會死」,就自會認真面對人生和信仰。 人類的「不治之症」,並不在於沒有看到「計算末日日期」的這種「末日徵兆」,而是沒有看到「自己總有末日」的那種「末日徵兆」。 只要人類還是不在乎、不相信、不承認自己「總有末日」這個終極事實,狂妄痴迷於「We Can Change」甚至「We Are The Change」這類混世大謊言,別說你找到艘「真方舟」(不是疑幻疑真的所謂「驚世大發現」),就是「挪亞復活」都不會有任何作用。 …… 「想家」才是硬道理! 再說,大洪水前沒有「徵兆」嗎?「挪亞在造方舟」不就是「徵兆」嗎?誰管他?以色列亡國前沒有「徵兆」嗎?先知說到口水到乾了,誰管他? 反之,亞伯待在伊甸園門外,等那「回家的呼喚」。亞伯知道「那日子那時辰」嗎?他不知道,他只是等,真等到死。挪亞造方舟,他也不知大洪水降下的「那日子那時辰」。眾先知等「真復國」,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七十年或七十個七,對於他們的「有生之年」都是「無意義」的)。老約翰「盼主榮歸」,也是不知道「那日子那時辰」,也只是等,等到老等到死。 這些人都沒有我們想象之中的那種能給他們一個「具體日期」的所謂「末日徵兆」,但他們都願意沒完沒了地等,都只因為,他們「想家想爸爸」! 弟兄姊妹,明白嗎?你要是「不想家不想爸爸」,甚至「討厭家憎恨爸爸」,我告訴你說你爸爸明天下午三時十五分二十秒正會回來,管用嗎?你不是還是待在你的「朋友」家中開「彩虹派對」玩到不知時日?甚至邀請你的「朋友」到你家中開「彩虹派對」,將家據為己有,千方百計阻止你爸爸回家嗎? 人既「不想家不想爸爸」,更不知自己的忤逆不孝之罪大惡極且必自招滅亡,什麼「徵兆」都全不管用,甚至適得其反──只會「提醒」他們「爸爸快到」,就更要用盡法子手段阻止他回來。 弟兄姊妹,不要糾纏於那些零星片斷的所謂「末日預言」好嗎?通盤整體地讀經解經,讓聖經的「家鄉回憶」牽動我們想家想爸爸的心腸,這樣,你自會聽到回家的呼喚,自會辨別出那些叫你「亂認爸爸不要回家」的誘惑,自會遠離那些「彩虹派對」,甘心像我們的先聖先賢那樣等到老等到死,那就不管主什麼時候回來,你都可以安然見主,可以安然回家。 我再說一遍,萬萬不可抽離「回家論」來講「末日論」或「陰謀論」,因為真正關係生死的,絕對不是你是否知道「那日子那時辰」,也不是你是否曉得這個那個「共濟會陰謀」,而是你究竟「想不想家」,究竟要不要「認祖歸宗」?你若「真想家」,你會因為「不知道那日子那時辰」就不想家麼?你若真要「認祖歸宗」,誰可以半路上誘使你「亂認爸爸不要回家」? …… 「不講」與「亂講」 我很悲哀,因為今天「主流教會」大多是痴痴迷迷「不講」末日論與陰謀論,或只講得輕描淡寫等於沒講過;而「次流教會」則多是胡說八道「亂講」末日論與陰謀論,支離破碎東拉西扯離題萬丈。 也許,這個「不講與亂講」正正就是一個「末日徵兆」,它不是預兆了某個「末日日期」,而是預兆了那個「世界終歸冇得救」的終極真相,因為連教會(先知)都「不說話」或「亂說話」了,世界還能不「末日」嗎? 幾時?──幾時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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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三) 2015 年 6 月 30 日(週二) 同性戀與上帝審判 早就升格為「泛民」的「人民日報」的「生果報」報導:
平心而論,我亦不同意這種「硬扯」,第一是邏輯過於簡化,有太多跳躍,譬如明明是美國法官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法案,怎麼大火會燒到台灣的青少年身上呢?這就很難解釋了。第二是感性上亦不免予人冷漠甚至落井下石之感。 邏輯上講,要作此推論,你必先要證明這個「彩色派對」與臉書上的「彩虹派對」有關聯且有足夠而且凸出的關聯。大路說,參與這類「彩色派對」的多是比較「開放」和崇尚「自由」的青少年,他們會較多地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不足為奇,問題是,這種泛泛的關聯卻難以構成「美國通過法案,上帝向台灣降火」的理由。 這位台灣傳道發表他的「審判論」之後,毫無懸念,自然被「天下圍攻」,沒幾天就全軍敗陣,投降認錯收場。 會有這樣「想法」的台灣牧師(傳道人)究竟有多少,我不知道,不過「還敢出聲」的,我想沒有幾個了。 結果,「主流」當然由「另一把聲音」全然佔據,且看:
總之「主流」就是一片「溫馨」──「別怪孩子愛玩」,「用大愛包融一切」,這與臉書上那個「彩虹派對」的精神竟「不謀」(?)而合。 這類「溫馨論調」一出聲就成「主調」,當然不會有人「插」──想死! …… 低級與更低級錯誤 我卻要說,那些「二流牧師」把「塵爆事件」直接扣到「同性戀與上帝審判」上,的確是扯得太過,甚至犯了某種「低級錯誤」,不足為法;而人道上講,事後先主力安慰與救援當事者及他們的親友,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那些「主流牧師」的「別怪孩子愛玩論」犯的卻是更低級的「低級錯誤」,極容易自己扯過了頭或被人利用,將某種「泛愛主義」偷偷移植進信仰裡,對基督信仰會造成近似甚至更甚於美國法院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災難,因為二者背後的「大愛包融一切主義」本質無二,並且這些「主流牧師」的說法是帶著(偽)「基督教」包裝的,那迷惑與毒害就更大了。 原來聖經論到「同性戀與上帝審判」二者的關聯,是從整體上及大原則上說的,那大原則就是同性戀(正確說是「全球同志運動」)肯定是罪,且是極反叛的罪,必招致上帝的大審判,而「美國法院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顯然是「全球同志運動」的一部分,且可以說是某個「里程碑」,故而才值得大夥兒在臉書上開「彩虹派對」啊。 問題是,上帝要怎樣「審判」這罪,我們卻不能簡單掛勾到某件「災難事件」。只是從整體上說,以「全球同志運動」為主要標記的「反叛運動」,最終一定會招來普世性的大審判,這卻是不能否認毫無懸念的。 可悲的是,今天「主流教會」流行「泛愛主義」,不但沒有提醒人們曉得「同性戀與上帝審判」二者的關係,反倒在有意有無之間與「全球同志運動」背後的「大愛包融一切主義」合流,把人類推向更不信、更反叛的可怕死地。 記得,廣義的「同性戀與上帝審判」其實是指「反叛(濫用自由)必會導致人類日趨敗壞終而招來上帝的大怒審判」的整個事實。故此,重要的就不在於你是否「狹義地支持同性戀」,而是你是否「盲目崇拜所謂人權自由」;重要的也不是某次災難事件是不是上帝針對某件惡行的審判,而是人類整體的反叛惡行終必招至最後的滅命審判。 自然,我亦不會完全否認有某些個別事件,譬如「九一一」,因為擊襲的目標相對清晰(美國的軍事及經濟中心),故其「針對性」(對美國霸權的審判)也相對清晰。但是,「九一一」這類例子並不多見,像這次「塵爆事件」,我們就不能簡單建立某種關聯。故此,我還是建議大家多從整體上、原則上看,不要過度糾纏於一時一事的細節與由因。 總之,「二流牧師」犯的「低級錯誤」,是對「同性戀與上帝審判」的意義理解和演繹得過分狹隘表面,甚至膚淺。不過,「主流牧師」犯的卻是「更低級錯誤」,高舉「泛愛主義」,自以為「基督教」,其實是變相地鼓吹「反叛」以至「同性戀」,自覺或不自覺地與「全球同志運動」合流。如此神鬼不辯,實比「二流牧師」更低能。 …… 「更該怪誰」? 對,也許不該「怪孩子愛玩」,因為更愛「玩火」的都是「大人」,美國法院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法案,台灣「主流教會」提倡泛愛主義,都是更囂張更不知死活的「玩火」。 請明白,我不是說這次「塵爆事件」一定與「彩虹派對」與相關的「同志狂歡」有很大關聯,故而就是上帝審判,可是,那「樂極生悲」的場面,確使我有這種聯想,因為聖經記載的每一場「末日浩劫」,都發生在「狂歡派對」的當下,譬如所多瑪人半夜裡還在開著「狂歡派對」,第二天一早就火從天降被燒成焦炭;又譬如以色列百姓在山下圍著金牛犢開「狂歡派對」,剎那間摩西就從山上下來怒摔法版大開殺戒。 算吧,現在別說孩子,就是大人「愛玩」(玩火)你也不能「怪」,因為這是人權、這是自由,是上帝都不能反對的。信我,「彩色派對」也好,「彩虹派對」也好,總之是馬必照跑,舞必照跳,狂歡派對照開,直到那個「終極塵爆」…… 落到那樣的下場,怪誰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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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四) 2015 年 7 月 2 日(週四) 雜感一束 心事重重,夜不成寐,唯有把「遺囑」都寫成「雜感」。 …… 《團結打倒一切》 要打倒一切要打倒的, 當閣下被「團結」起來之後, 怎麼?! 老掉牙的行騙手法, ∼∼∼ 夜不成寐, …… 《我要「真」議題》 七一遊行人數大跌九成, 但不要怕,只要信, 美國黑人暴動每一觸即爆逢爆必勁, 算了,今天是個上網不讀史 結果,我們的「逼切議題」, 還我「真」議題!!! …… 《毋忘歷史?》 不知打從什麼時候開始, 倫敦奧運開幕式大講「英國發跡史」, 無話可說了, 基督徒只要稍稍曉得「毋忘歷史」, 你忘記歷史, …… 《猶大與約瑟》 有讀者來信問我,為什麼上帝會揀選「猶大支派」(猶大和她瑪氏)作大衛和主耶穌的祖先?我疑心他的意思是:「為什麼上帝不揀選『更好』的支派,譬如『牧師至愛』的『約瑟支派』?……」 猶大召妓,她瑪做(扮)妓女「勾引」家公,如此亂倫生子,難看到不知怎麼向「教外人」解釋,自然深為我們的「牧師學者」們不喜。但為什麼上帝還是特意揀選「猶大支派」呢?真頭痛!!!好在我們的「牧師學者」總是很「神」的,我甚至見過有這麼的一種「解法」:
這位「牧師」採用的完完全全是「道德主義者」的眼光,故此,她瑪連同猶大,他們從為人到行事,從頭到腳都是極之要不得的,之所以仍能夠「延續了亞伯拉罕的族系,以致成為大衛,甚至耶穌的先祖」,不過是「在神的憐憫和照管之下」而已,意思是,「勉強得很」耶! 呵呵,約瑟可不同啊!跟她瑪和猶大比起來,約瑟簡直是「完人」了。這位「牧師」雖然故作持平,說約瑟並不是不需要「恩典」的。不過,明眼人一定看到,約瑟得到「恩典」是十分「應該」的,因為他「本來就很好嘛」;至於猶大與她瑪這對「奸夫淫婦」當要更加需要「恩典」,不過此中有弦外之音,就是給約瑟的「恩典」並不勉強,但給猶大與她瑪的「恩典」呢,就勉強得很啊! 這位「牧師」之語言混亂,單看他對「恩典」的定義,我已經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或說了什麼。 約瑟這個所謂「完人」究竟「完」到什麼地步呢? 可厲害喲,按這位「牧師」說:約瑟「敬畏神」、「有神的同在」、「神的靈在他裡頭」、「有憐憫、恩典和寬恕的心」、「在罪惡引誘之下不犯罪,在困境中不放棄,在當權中不濫用權力」,幾乎勁過耶穌,與約瑟相比,猶大與她瑪「行埋一邊啦」! 卻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位「牧師」跟他至愛的約瑟一樣,根本不知「認祖歸宗」為何物,更不知「認祖歸宗」與「因信稱義」的絕對關係。 約瑟這個所謂「完人」,在埃及「發達」後,雖「仁義道德」還「滿口上帝」,卻是從未想過返迦南去「認祖歸宗」。他口中心裡的那個「上帝」,實為共濟會式的「含混一神」,而非與他列祖列宗一路走來的「耶和華上帝」。 反觀她瑪這個「淫婦」,她死死抓住的不只是與亞伯拉罕家族的「婚約」,更是亞伯拉罕家與上帝所立的「永約」,要死死鎖定的是那位有名字、有籍貫、有履歷的「耶和華上帝」,而非約瑟那種「放諸四海都一樣」的「含混一神」。如此之死死鎖定「這位上帝及祂的應許」,這就是「信」,因著此「信」(執著)而得的,就是「稱義」。 俄網說第十萬遍,「信就是認祖歸宗」,你不知「認祖歸宗」,你再道德、再成功甚至再所謂虔誠,有屁用?上帝鬼識你?! 猶大與她瑪當然都是罪人,她瑪的手段我們也不是要認同她,但就信仰上說,「回家就是硬道理」,苟能「認祖歸宗」,雅各與她瑪用的「非常手段」即或不理想,甚至他們多少要為此而承受一定的不良後果,但總比渾然不知「認祖歸宗」的約瑟的「含混一神教」勝上不知多少倍。 你細讀《約書亞記》及《士師記》,自會看見猶大子孫一般較能「鎖定耶和華」,而約瑟子孫卻往往「信」到一塌胡塗神鬼不分,這正正就是「認祖歸宗版猶太教」與「含混版(偽)猶太教」的最大分別了。 可悲的是歷史不免重演,今天又是滿街都是「神鬼不分」的「牧師學者」,他們背書似的很會說「因信稱義」,可是,你要他們解一解「約瑟與猶大及她瑪的對比」之類的「應用題」,我保證他們的「因信稱義」馬上不知丟到哪裡去,現出一副滿腦子都是「道德主義」與約瑟式的「含混一神教」的本來面目來。 末世基督教會被共濟會(共濟一神教)徹底「共融」完全「吞併」,豈是無因?! …… 俄網「解封」 俄網終於得谷歌「皇恩大赦」,「解封」了! 算吧,俄網的「初衷」, 世事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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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五) 2015 年 7 月 3 日(週五) 俄網的「法子」 俄網一個人搞出一個網站來,少不免予人一種感覺:「這個人很有法子!」於是,久不久就有人來找我,希望我給他們一些「看法」、「指引」甚至「加持」。 我卻要說:唉!要是我真的有法子,我就不搞網站,而是開公司辨教會建神學院了;就算是搞網站,也該搞得體體面面有聲有色,起碼熱熱鬧鬧,而不是到如今還是孤家寡人的「一個人」。 這世界到處都是「WE CAN CHANGE」甚至「WE ARE THE CHANGE」的大話謊言,人人都很有法子似的,就算「眾人沒有,我總會有」!。現在更是連「教會」都是如此之「有法子」。這邊廂,有牧師教你講方言「經歷上帝」,那邊廂,有學者叫你遊街「爭真普選」。至於各色各路各品種的「基督教有用論」或者「信耶穌你就有法子說」,亦早就氾濫得一天一地。 慚愧的是,俄網之所以「存在」,都只因我實在「沒有法子」,甚至不相信誰「真有法子」。俄網了無用處,勉強說有,那就是做一根「刺」,為要刺破一切「我有法子」的幻象與謊言。 …… 記得我在做「小傳道」的日子(我從未做過「牧師」,更別說「大牧」),到醫院探望末期病人時,總發覺來探病的人,除我以外,幾乎個個都「有法子」。我當然不敢出聲掃任何人的興。只是到最後,所有法子似乎都不很管用,那些病人還是掛了。但你別以為人們就會因此而明白自己「沒有法子」,不會的,他們的「信心」是如此之堅定,總相信「這趟沒有,下趟總有」。 終於,我發覺原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沒有法子」,於是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唯有倉惶引退,引咎辭職,出家避世,歸隱山林,逃到俄網這裡來。只沒想到,在這裡說幾句牢騷謬論,竟又被人誤會為「有法子」,莫非天有絕人之路? …… 譬如說,有讀者來信詢問我對他參加的「某宗派」或「某教會」的「看法」,但你要我「怎麼說」呢? 我說你的宗派或教會「有問題」,但這世界那裡「沒問題」?我可以「指示」你逃到哪裡去呢?叫你自立門戶麼?抱歉,我並不很相信你。叫你來我這裡麼?抱歉,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不信「別人沒法子,我總會有」這一套。總之,「若是能行,總要與眾人和睦」,即是得過且過;辦不到,就站在一旁裝瘋扮傻;到真的受到了,那就最多靜靜淡出好了,總不要張揚生事。 再說,教會或宗派A、B、C、D、E的「問題」各各不同,我能說得多少呢?另一方面,他們的「問題」雖各各不同,但歸結起來,卻總不外是偏離甚至遺失了「認父歸家」這生死攸關的信仰要旨。故此,我與其費時失事逐一講論他們的所謂「問題」,還不如閣下好好「全吃」我的「俄網套餐」。我的意思是,你心裡只要有這把「尺度」,就自可量度與判別所有「物件」的長闊與曲直。 總之,俄網能給大家的「看法」、「指引」甚至「加持」,大概都是這個樣子的。 …… 還有更加叫我為難的,是有讀者來信問我有沒有「福音性查經」或「兒童主日學材料」的介紹。 唉!坊間的「材料」,一句話,「慘不忍睹」!又是在我做「小傳道」的日子,為著找「兒童主日學材料」,我痛不欲生,好容易找到一些勉強合用的聖經動畫片,也要「加註」提醒主日學老師們不要用那些所謂「討論問題」。不過更痛苦的還不是「材料」的問題,而是「師資」的問題;不過不過,更致命的還不是「師資」的問題,而是整個「教會大環境」的問題。 什麼是「教會大環境」的問題? 我想,你只要有過一點點「教養孩童」的經驗,就會明白我的意思。譬如,你想教導你的孩子某個觀念或習慣,但你的配偶不是這樣教,家中別的長輩不是這樣教,連學校裡的老師也不是這樣教,孩子們的朋輩還有電視傳媒當然更不會這樣「教」,你就知道,你成功的機會,幾等於零!!! 明白嗎?除非那孩子「天生異稟」,好像挪亞、摩西那樣,否則,教育必需要有「大環境」來配合才會有成功的可能。可是,這卻意味,你在教好你的孩子以先,需先「教好」那個「大環境」……這卻是連上帝都做不到的,我又怎會有法子??? …… 弟兄姊妹,我明白大家愛惜孩子、愛護初信者的心腸,而且某程度上,他們已經是「最受教」的一群人了。但坊間我實在沒有什麼「好介紹」,而我這個人,人已曲折,說話更曲折,所以我總疑心俄網上的話是孩子和初信者「不宜」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信仰寫得更「深入淺出」一些,更不知道這些材料落到大家的「大環境」後是否管用,但既沒有更好的法子,那我就只好放手一試。寫完「遺囑」之後,我會寫一個叫做《最初與最終》(暫名)的系列,希望適合孩子們和初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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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六) 2015 年 7 月 4 日(週六) 沒焦點,等於盲! 人有正常的「視覺感官」並不等於就能「看見」,因為真正的「看見」,是指你能夠在你憑「視覺感官」接收到的「畫面」中,準確抓住你於特定情況下最應該上心在意的「焦點」。譬如你在過馬路的時候,你最應該「看到」的「焦點」是馬路上的交通狀況,包括交通燈號與車輛來往的情況。假如你在過馬路時,因著專注於望手機或看風景,以致遇上了交通意外,那就不是因為「你的視覺感官不能正常運作」,而是因為「你沒有正常運作你的視覺感官」。 這個「你的視覺感官不能正常運作」與「你沒有正常運作你的視覺感官」的分別,大家能分辨得出來吧?而我之所謂「你沒有正常運作你的視覺感官」,簡單地說,就是你「看」的時候,沒有準確抓住你於特定情況下最應該上心在意的「焦點」。 唉!俄網常常要大家「全吃」,並不真是要大家一字不漏地「吃」下俄網,而是希望大家整全地抓住俄網的「信息焦點」,即「信是認父歸家」或「回家才是硬道理」。你能「吃」到這個「焦點」,就是「全吃」了;反之,你一字不漏地「吃」下俄網,卻「吃」不出這個「信息焦點」,唉,那就不只是你「沒有全吃」,而是等同「沒有吃」。就好像那些上俄網只為找「神秘學資料」的人,他們讀俄網也是枉然。 事實上,不只理解俄網,就是理解聖經或任何人的說話,你都不一定要一字不漏地「全讀」,但你總要「讀出」它們的「焦點」,否則你就等於「沒讀過」。這就是── 沒焦點,等於盲! 我早前提過約瑟這個人的「人品」,你的信仰若跟那些牧師學者一樣,沒有焦點或有錯誤的焦點(譬如泛泛的「道德主義」與「敬虔主義」),不在意不留心甚至不知道「信是認父歸家」這個最關係生死的信仰焦點,你「看」到約瑟簡直是個「完人」;可是,你一旦在意留心到「信是認父歸家」這焦點,你「看」到約瑟,就會馬上變成了一個「很沒有心肝」的人,差天共地。不止於此,你對整個兄弟相認的故事的解讀也會極之不同,就是不是「約瑟救了眾兄弟」,而是「眾兄弟救了約瑟」。 自然,從整個故事的舖排上看,終歸是「上帝拯救他們」,誰都不能邀功。我只是強調,大家若抓住不同的焦點,「看」到的聖經自會十分不同,至少不是如那些牧師學說得那麼表面和簡單。譬如約瑟並非所謂「完人」,他甚至有一個在信仰上足以致命的大缺點──嚴重缺乏「回家意識」。 你將這個釋經焦點「應用」到今天,你就很必要反省自問:今天,教會會否已經太「約瑟化」,就是表面上很成功、很道德、很體面,甚至似乎有某種含含糊糊的「虔誠」,在世界很吃得開,卻是在不知不覺中喪失「身分」,喪失「家鄉回憶」,喪失「認父歸家」的能力以至意識? 再論到閣下的教會或宗派的「問題」,「問題」可有千萬,但萬變不離其宗,一定是在某個方向上偏離或遺失「認父歸家」這最關係生死的信仰焦點。它們偏離的方式可以是「教條主義」或「道德主義」(基要派)、「感覺主義」或「成功主義」(靈恩派)或「現世主義」或「政治主義」(社會派),但其實沒多大分別,也不必費心用神去一一拆解。 世事紛繁萬象,意見眾說紛紜,但你若能「看」出「焦點」,便知其實不外乎兩派──「回家派」與「不回家派」。俄網說來說去,實得一句,就是叫你「回家」;而所有的異端異教,不管掛個什麼招牌名目,說來說去,其實也只得一句,就是叫你「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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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七) 2015 年 7 月 6 日(週一) 「怎麼幫?」(上) 收到一位「八十後」讀者的來信,再看罷他提到的一篇「關於美國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文章(見下文)及他的分享與憂慮,我百感交集。 首先,說來膚淺可笑,我竟有幾分「自豪」,頗近於「意氣風發」,因我沒想到俄網竟然還有「八十後」讀者。但很快這感受就轉而成為憂慮甚至「抱歉」,就是我何苦將我這「六十後」的百年憂患與千秋寂寞「感染」你們年輕的心?我日子無多,你們來日方長,你們將來的日子怎麼混怎麼過? 唉,回頭再說那篇「關於美國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文章,內容我連提都不想提,大家無聊可以連上看看這中文版,要看英文的可以連上看看英文版(原文),留意,中文版並非足譯本,不過沒所謂啦,都一樣的慘不忍睹,同樣的不知所謂。 …… 我最近很是抑鬱,至少有三重: 第一重是「美國法院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及隨後的「彩虹派對狂歡」,但那還「小事」;第二重是所謂「教會領袖」對此事的「回應」,包括上面提到的「文章」;第三重是在這些「教會領袖」的「教養」(荼毒)之下,他們「杖下的羊」的日子以至結局將會如何。叫我心裡最難釋懷的,是這「第三重抑鬱」。 所謂「教會」(包括各門各派)對於「美國法院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或整體的「同志問題」的回應,我本是「眼冤心煩」到提都不很想提的,但為著「小羊」們,我就多說幾句。 這些「教會」(包括各門各派)的所謂立場或竟見,按其「光譜」,不外這幾類: 基要主義反對派:這派最會(甚至只會)引經據典(好像最忠於聖經似的),以教條主義再加一點道德主義來「聲討」同性戀及同志運動。不過眼下早已沒多少人聽他們了,主流中亦甚少有這一路的聲音。基要派的形象已淪喪到如同今天香港的「建制派」,成為落後頑固而且「蠢過豬」的代表,成為網民及「進步人士」揶揄嘲笑的主要對象。 人文主義反對派:這派「對外」甚少引經據典反對同性戀及同志運動,他們多「投世界所好」,用這「世界的語言」,如「人權自由」、「社會福利」、「心理健康」等,以同志運動會怎樣冒犯「不接受同性戀人士」的「人權」,同性婚姻家庭又會怎樣影響孩子身心健康成長等等理由,來很「理性」地反對同性戀及同志運動。不過這種「投世界所好」的所謂「反對」是多麼的軟弱無力甚至等同廢話,不言而喻。 溫情主義反對派:這派比「人文主義反對派」更「溫和」,他們的主要論點是「我們反對同性戀及同志運動」,但並不妨礙我們「愛」、「接納」、「包融」同性戀者以至同志運動支持者啊。換一個版本,就是「教會內部」自然不接受「同性戀及同志運動」,可是對於「整體的社會」呢,我們卻不能硬搬教會的那一套標準,即教會不應對「社會議題」太多指指點點,倒應該「謙卑」一些云云。只是,這種「心裡反對好了」的所謂「立場」,我是到如今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可能「運作」的。 除了上述的三路所謂「反對派」,當然還有各路「支持派」,最強烈的「支持派」自然是那些「同志教會」和「同志牧師」,不在話下。然後是一大幫「並不一定支持同性戀及同志運動」本身,卻在「人權自由」這類「普世價值」之下對之表示同情以至支持的所謂「開明基督徒」。在所謂「民主派基督徒」中,有極多這路「開明基督徒」,他們支持「人權自由」終而「一籃子」地連「同性戀與同志運動」都一併支持了。 …… 不過最可怕以至最可憎的,我卻以為並不是這些明明白白的「同志運動支持者」,而是上述提到的那幾路所謂「反對派」。 人文主義反對派實質是一幫掛著基督教招牌的人文主義者,他們拿來「反對」同性戀與同志運動的那些理由,只會更加肯定和強化人們對「人權自由」等所謂「普世價值」的痴迷執著,是變相地或說曲折地「支持」了同性戀與同志運動,只是形式更詭詐更狡猾而已。 溫情主義反對派卻是更壞,他們的「心裡反對好了論」把聖經立場「邊緣化」到不能更「邊緣化」的可憐地步,這種所謂「立場」實質比「沒有立場」或「持相反立場」更可憎可惡,因為他們明明是「支持者」,卻偽裝出一副「我們其實是反對派」的樣子,面面俱圓大小通殺,一句話,猥瑣不堪! 不過,你可能從沒想過,最厲害最要你命的還是基要主義反對派。這派表面上最會引經據典反對「同性戀與同志運動」,好像是最忠於聖經似的。事實卻是,他們雖引用聖經,但他們拿來反對的往往只是他們自己想象出來的教條主義與道德主義,而不是聖經,或起碼將聖經的原意大幅矮化或曲解。譬如他們最常拿來反對「同性戀與同志運動」的理由是這違反上帝的「道德要求」與「創造旨意」云云,例如:
更保守更傳統一些的「基要派」,更會直接了當指出「同性戀必遭天譴」來「證明」同性戀是罪故必要反對,但這一派,又往往予人「冷酷不仁」的不良印象。 我卻要說,基要主義反對派雖然引經據典反對「同性戀與同志運動」,可是,他們要不是欠缺「強度」──譬如越來越不敢使用「罪」及「天譴」等「強烈字眼」,這就與「人文主義反對派」越發大同小異;就是欠缺「深度」──滿口「天譴」,卻是總說不清究竟「怎樣天譴」或「天譴什麼」,就給人「冷酷不仁」甚至「反智」的惡劣印象。 結果真是「不可思議」的,就是這些基要主義反對派越是引經據典來反對「同性戀與同志運動」,就只會越發「連累聖經」。要嗎是把聖經真理矮化為「人文道德宗教版」,所謂「基要」其實並不真是「基要」;要嗎是把聖經醜化為「冷酷反智」的「天譴論」,惹人反感或嘲笑,叫人們不但看不起這些「基要牧師」本身,更連他們引用的聖經都一併看不起了。 …… 對!聖經反對「同性戀與同志運動」的理據,我們必需以「天譴論」的強度和高度來理解繹演,可是究竟是「怎樣天譴」或「天譴什麼」,你卻要根據聖經深入與整全地說得一清二楚,叫人知道「同性戀與同志運動」何以罪大惡極必招滅命天譴,又知道這滅命天譴絕非上帝不仁不義而是人類自己不仁不義,罪有應得。 俄網許久前已有一篇文章,叫做《同性戀何罪之有》,大家可以先行參考一下。明天,我會作出一些補充,「補充」的不只是同性戀何以為罪何以遭天譴,也是對「小羊」們「將來的日子怎麼混怎麼過」的一點忠告,可算是我的「遺囑」的一部分。 至於今天的題目何以叫做「怎麼幫」,大家猜猜看(答案就藏在本輯日誌之內),明天告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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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八) 2015 年 7 月 7 日(週二) 「怎麼幫?」(中) 入正題以先,容我又先發發牢騷(我脾氣實在不好)。 俄網只能教大家計算「加數」的原理定律,總不能「加蘋果」教一遍,「加梨子」教一遍,「加芒果」又教一遍,哪還有「加鳳梨」、「加草梅」、「加荔枝」……俄網遲早要掛,到時你們怎麼好? 總要記住:不管哪個牧師學者或教會領袖教你們「說方言」、「跳靈舞」、「打坐冥想」、「操練敬虔」、「悼念六四」、「爭真民主」、「反假普選」,甚至「植堂宣教」、「福音化家庭」以至「基督化世界」,甚至甚至「支持同志運動」或是倒過來「反對同志運動」,無論那理由多麼正義虔誠,那感覺多麼善意良好,那「果效」多麼正面積極,你都要問:
簡單說,一切「唔關事」的,你即或不馬上全然拒絕,也一定要小心提防,因為「攔阻你認父歸家」的,絕對不會是明顯的、惡形惡相的「壞人壞事」,而必是最可迷惑眾生以假亂真的(偽)「好人好事」。 要通透參明俄網的「回家神學」,不能躲懶,好好「全吃」我的「套餐」,「吃」罷你就自己整合出一個「加數原理」,之後,你遇上「加鳳梨」、「加草梅」、「加荔枝」或加什麼都好,都是那個「加法」啊! 我舉個例子,大家且看摩西跟約瑟怎樣替兒子起名:
單看摩西跟約瑟如何幫兒子起名,你就應該看出,摩西的上帝觀是有名有姓的,是緊緊扣連於他的「父家」以至「祖宗歷史」的;可是,約瑟(至少是未與兄弟相認的「前期約瑟」)的上帝觀卻是含糊空泛身分不明的,那個所謂「上帝」會保祐他「發達」但又與他的「父家」無關,甚至會叫他「忘記我父的全家」--有冇搞錯! 約瑟(前期約瑟)這個人夠道德、虔誠、聰明及成功吧,但是他的「上帝觀」卻是非常異端的,與共濟會或任何人本主義宗教的含混一神觀幾乎一模一樣。你順著約瑟的含混上帝觀「信」下去,你淪喪到「拜金牛犢」是遲早的事,你那些泛泛的道德、虔誠、聰明及成功,完全救不了你。 明白嗎?這個「焦點」(要有名有姓地認父歸家)你都抓不穩,卻左顧右盼,自作聰明,糾纏於各色表面的理論、感覺與功能,我保證,你死定! 請不要告訴我某人講道都「幾有啟發性」,某些詩歌都「好有意思」,某些事工都「可以幫到人」,某些操練都「可以激勵自己」。抱歉,我好固執,要是那些人沒有打著「基督教招牌」,那倒沒所謂;但要是那些人打著「基督教招牌」,我只會說,統統都是足以害死人的異端邪說。 明白嗎?人生有限,回家路遠,我們沒太多閒情逸致去流連山水,去糾纏於那些「幾有啟發性」、「好有意思」、「可以幫到人」和「可以激勵自己」的泛泛的「好人好事」。想想,你要趕最後一班列車,那麼,路上不管什麼「好人好事」,只要它拖你半刻,於你都成了「壞人壞事」。天火焚所多瑪當天,羅得遲延不走,羅得的妻更半路回頭,你想,是所多瑪城明顯的「壞人壞事」叫他們留戀,還是所謂的「好人好事」? 千言萬語,嚕囌到我自己都心煩,只是一句,「回家才是硬道理」,故此一切形式程度的淡化「認父歸家」的「基督教」,都是異端,無價講!(至於如何在眼下「通街異端」的世代裡「活下去混下去」,容後再說。) …… 牢騷發過,言歸正傳喇。 昨天說到,我們反對「同性戀與同志運動」的理據必需以「天譴論」的強度和高度來理解繹演。 閒話休提,且看保羅怎麼說:
保羅絕對不是用斯文雅緻的人本主義者的心理學或社會學等理由來反對同性戀,甚至不是用基要派那一路泛泛的道德或神學理由來反對同性戀,保羅的措辭是極其強烈的,充滿著「天譴論」的「火氣」。 …… 首先,保羅絕對不是孤立地「探討同性戀問題」,他是把「同性戀罪」非常嚴重地置於整個人類的「反叛史」的核心位置中來論述的。上文是「他們雖然知道神,卻不當作神榮耀他,也不感謝他」,下文是「他們雖知道神判定行這樣事的人是當死的,然而他們不但自己去行,還喜歡別人去行」。換句話說,「同性戀罪」並不是眾多罪中的一種或頂多是比較嚴重的一種,而是人類的致命死罪──「故意反叛上帝之不信之罪」的一個最明顯和最危險的「爆發位」或說「臨界點」。 請記得,罪的根本不是道德性而是信仰性的。「同性戀罪」之為罪,因為按它的「反叛本色」,可稱為「眾罪之后」,僅次於直接冒犯上帝不認上帝的「眾罪之皇」。它反叛上帝到這樣的一個地步,連上帝最起碼的「神權」──決定你天生的性別及由之而來的性取向限定──都要「沒收」。想想,人類連自己的性別與性取向都硬要「真普選」,哪離「誰是上帝」都要「由我來選」之日,幾無距離可言矣。 …… 第二,若你心清眼利,更應看到這段經文的「邏輯」,就是「同性戀罪」於人類的反叛大惡與上帝的大怒審判中,有一個非常獨特的邏輯作用與象徵意味。 原來,許多人(我之前也有一點)會有一個誤解,會將這段經文「倒過來解」,就是以為人類一味的放縱犯罪,首先是犯那些「貪婪、惡毒,滿心是嫉妒、兇殺」等等相對輕的罪,然後越犯越離譜,終於犯到「同性戀」的可憎地步,這就招來了「神的忿怒」,施以天譴,叫他們「就在自己身上受這妄為當得的報應」。 但你細看經文,便知道經文的「邏輯」並不是這樣。保羅是說人類在信仰上長久「反叛上帝」,「教而不善屢勸無效」,終招來「神的忿怒」,就「任憑」他們;而「任憑」他們以後,「同性戀罪」才「正式登場」,然後其他如「貪婪、惡毒,滿心是嫉妒、兇殺」等罪,就像黃河決堤一樣,犯到無法收拾。 這即是說,人類因著本身的反叛罪性,本來就很有犯「同性戀罪」的「潛質」,只是因為上帝仍施以某種方式的「鎮壓」(譬如派先知或某種「代言人」指責及勸誡),暫被「壓住」。但人類終是反叛不馴逆性不改,連上帝都要「撤退」(記得上帝的靈都要離開掃羅嗎?)這就是所謂「任憑他們」。究其原因,不是上帝不管他們,而是他們早就「不管上帝」,結果使得連上帝都要「宣告放棄」。 至此,大家明白「同性戀罪」的真正可怕之處嗎? 那不是道德淪喪人慾橫流,而是上帝向人類「宣告放棄」的「沉痛表示」,等同於醫生要替病人「拔喉」!!! …… 第三、保羅不是在發表「反同性戀神學」,他是在「寫歷史」,是在總結聖經告訴我們的深刻教訓,就是從挪亞時的洪水滅世到羅得時的天火焚城(詳細請看拙作《同性戀何罪之有》一文),「同性戀罪」都是關鍵性的「末日喪鐘」,為要叫我們「以古為鑑」。理想地講,當然是最好不要重蹈覆轍,可是,世事不會這麼「理想」,那就「走為上策」(見下文)或將盼望寄望於另一艘「末日方舟」,即羅馬書最主要說到的基督救贖。 …… 第四、保羅更是絲毫沒有興趣跟你談「兩個男人順著他們『天生的性取向』真心相愛廝守終身的那種同性戀」是否可以接受等問題。我也是極之討厭那些如此離題萬丈任意糾纏的人,尤其是「基督徒」。你不讀不信聖經,起碼也要稍通世事。請問,現在美國法院是以甚麼依據理由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他們是說「你們要是順著『天生的性取向』真心相愛廝守終身,你們的同性婚姻就是合法的喲」嗎?還是「根據美國憲法賦與人民的人權自由,同性婚姻應予合法化」?
看到嗎?事到如今,你還在爭論他們的「同性戀性取向」是天生還是後天?那些同性戀者是真心相愛還是有性無愛?是廝守終身還是天天換畫,有個屁用!!!! 明白嗎?耶利米一早說過了:「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人們哪會像你想像的那麼「善良」呢?當他們「爭取」到「同性婚姻合法化」,還會跟你說真心相愛廝守終身嗎?人連上帝給他最起碼的「性限定」都要反抗都要不服,他們的任性自為,還有甚麼能夠控制得了呢? 美國法院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實質是將所謂「人權自由」上升到完全失控的恐怖地步,是對一切罪惡「大開綠燈」的明顯信號呀。 但一如上述,這「信號」的另一面,就是上帝「任憑」亦即「放棄」或說「拔喉」的明確表示。簡單的說,作為普世文化的龍頭大佬的美國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加之隨後的臉書彩虹狂歡大派對,再加之「教會領袖」的胡說八道推波助瀾,明明白白的「末日喪鐘」已經敲響,毫無懸念!!! 別問我那「末日」還有多久!這種「算日子」式末日論,俄網從來不談。我只說,上帝已經「拔喉」「末日喪鐘」已經敲響,從此,你什麼都「幫」不上,只有一件事可做,就是「趕快從那城出來」。 都是周星星說得好: 至於怎樣「回火星」,未「回火星」前日子怎麼混怎麼過,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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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十九) 2015 年 7 月 8 日(週三) 「怎麼幫?」(下) 大家或會以為,眼下最大的難處是怎樣「回火星」,或怎樣在「回火星」前在「危險的地球」裡活下去混下去。事實不然。眼下的真正難處,是怎樣叫人(即使是基督徒)知道「地球很危險」,並記起自己本來是「火星人」。 我苟活半世紀,混搞三十年,卻是直到如今,還不曾見過有幾個基督徒真知道「地球很危險」,真記得自己是「火星人」。主流教會幾乎都是「約瑟神學」的天下,大夥兒共信的那個,雖然名目造型各異,實質都是同一位「讓你發達」但又「叫你忘記你父的全家」的「神」。 當年胡塗渾沌的約瑟好在還有一夥兄弟把他「拉出埃及」,今天,更胡塗渾沌的「普世教會」,還有誰能把他們「拉出美國」、「拉出美利堅現代文明」? …… 「大淫婦憲章」 末日喪鐘並不是在2015年6月26日美國最高法院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之日才忽然響起的,二百多年前,所謂美國憲法(包括其後各修正案)確立之日,所謂「自由平等」被明文奉為神聖不可侵犯的「天賦人權」之日,末日的「預備鐘」已然響起了,因為「同性婚姻合法化」早就「內置」在所謂美國憲法之中,正如美國高院法官所謂的:「根據美國憲法……」 近日,看著那些針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教會聲明」,我絕望,絕望並不是因為那些「教會聲明」都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而是它們即或「反對」,也是言不及義不著邊際,不敢或不能觸及問題的死結所在。 因為你若真要反對「同性婚姻合法化」,你必先要反對「人權自由」這類所謂「普世價值」,甚至要戮破美國乃甚麼「基督教立國」的混世大謊言,甚至甚至要明白指出所謂美國憲法實乃最邪惡可憎的「大淫婦憲章」--是他們背靠某位來歷不明的「至高神」向我們的耶和華上帝發出的「挑戰書」。 美國憲法最邪惡可憎的部分,見於它的「第一修正案」:
容我粗魯,許多「基督徒」很無知很白痴,以為美國憲法之所謂保障「信教自由」,是保障人們有「信上帝的自由」,「好得無比」。實情卻是,美國憲法更保障的,是人們有「不信上帝的自由」、有「亂信上帝的自由」 有「信隨便一個上帝的自由」、有「自己創作一個上帝來信的自由」,甚至有「自己做自己的上帝的自由」。 十誡第一誡是「除我(耶和華)以外你不可有別的上帝」;「偉大」的美國憲法卻賦與你這種「人權」──「除耶和華以外,你可以有無數上帝」。這樣的「憲法」還不算「大淫婦憲章」,什麼才是!!! 美國憲法不但「內置」了「同性婚姻合法化」,更「內置」了今天美國終於成為「世界宗教大淫窟」的「偉大潛質」。 總之,我的意思是,你絕對不能只孤立地反對「同性婚姻合法化」,因為它絕不是一件「孤立事件」,而是所謂美國憲法、美國立國以至所謂「現代普世價值」的氾濫通行的「必然結果」的一個重要部分。說白一些,美國法院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是魔鬼撒旦號召全球反叛上帝的大計劃的一部分,是撒旦召集牠的同黨預備「起事」的「集結號」,也是上帝忍無可忍,宣告「放棄」,決定「拔喉」的「末日喪鐘」。我形象化點說,這「同性婚姻合法化」一役,不是上帝與撒旦一場「不期而遇」的「遭遇戰」,而是雙方預備已久的「終極大決戰」前的一場「前哨戰」(或「序幕戰」)。這「前哨戰」的目的,一是摸對方底牌,二是宣示自己實力,三是迫使尚在猶疑的中間派必需馬上「選邊站」。這很使我聯想到以利亞與巴力先知的「迦密山序幕戰」。(詳見拙作《兵法之神》) 眼下,正是「決戰前夕」! …… 唉!「地球」有多「危險」,大家終於明白多一點嗎? 卻是更「危險」的日子還在後頭。首先,你不要以為上帝「拔喉」,魔鬼及牠的同黨很快就會掛掉,而我們好快就會「得勝」。不是這樣的! 還記得嗎?上帝「拔喉」的意思是「任憑他們」,即是他們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之後可以更「任意而行」一段日子。在這段日子裡,上帝暫時「撤退」,他們便會以為自己「戰勝上帝」,成功「佔領世界」,少不免更狂傲、更囂張、更放肆。大家可以想象,最可怕的大迷惑大迫逼這時就都會一一來到,這才是於基督徒來說,「最危險的日子」。 …… 洞悉危險,才更安全 你或說:「你把事情說得這麼危險,我們怎麼辦呢?」 我說:「我不把事情說得這麼危險,以至你以為自己還可以去『救火』,那於你才是更危險。」 道理極其顯淺,就是「充分知道危險」正是「減少危險」最有效的方法。俄網不斷「危言聳聽」,正是為了多救幾個人。 弟兄姊妹,大家一定要知道「地球很危險」,「危險」到你必要盡量避開一些,更不要妄想「打救」它--上帝都放棄,你「怎麼幫」?反倒小心提防一切叫你「打救地球」的人,包括所謂「教會」。 只是「回火星」的日子並不馬上就到,惡人還要「風光」好一陣子,你要小心,不要因見形勢不妙就「跟紅頂白」,忘了你的信仰的「初衷」--認父回家。但也不要呈強與惡人作對,主耶穌到了時候會回來收拾他們,不是你。你只管忍耐等待。 不要問我具體的日子時辰,我不知道,總之就是忍就是等,我們的信仰先賢個個都是這樣沒完沒了地忍地等的,沒有第二種「信法」。 …… 「怎麼逃?」 你或說:「我既人在江湖,地球又到處都危險,我可以逃到哪裡去呢?」 我說:「逃出那城」的方式可有許多,可以是亞伯拉罕的「出吾珥」,可以是摩西的「出埃及」,也可以是但以理之在異國異地忍辱負重,也可以是俄巴底之在本國本地忍辱負重,不一而足。各人條件際遇不同,各隨天命,不必劃一處理。簡單地說,你人不能「逃出那城」,心也總要「保持距離」。 另一方面,大家也不要因為「事無可為只有等死」而天天愁眉不展。事實呢,我既一早明白「地球危險」不宜久留,於是不買樓更不炒股,倒樂得一個人間清靜,反可以更好地「享受人生」哩! …… 「說服自己」 抱歉,以後的日子怎麼混怎麼過,俄網不能給大家更好的「建議」了,我看就是大家翻遍聖經都不會找到更好的「建議」的。譬如主耶穌最經典的那兩句「忍耐到底」及「我必快來」,我看就並不比俄網的高明多少。 但信仰本來就是「忍與等的工夫」,你不能忍不能等,你怎麼能信?--若此,你悶不過來,跑去參加人家的「彩虹派對」,恐怕只是遲早的事啊! 弟兄姊妹,明白啊!俄網滔滔不絕,並不為「打救」世界,甚至不為「說服」主流教會。我求的,只是稍稍幫助尚不嫌俄網消極專制的一些讀者。「怎麼幫」?當然不是幫你們「打救」世界和「說服」教會,而是幫你們「說服自己」,因為終必有這麼一天,全世界起哄,大夥兒開狂歡派對,你會孤獨到懷疑自己是不是「思覺失調」或有「末日妄想症」。俄網只希望,我今天的這些話,到時能幫助大家「說服自己」-- 任人怎麼說,我就是如此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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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 2015 年 7 月 9 日(週四) 「大表伯的麵」 俄網只賣套餐,而且,只此一套。 我當然知道,這不符合現代人的「飲食習慣」,更何況眼下已是一個連性取向以至性別都可以「真普選」的年代。 我就曾親眼見過有人在食店點菜,烏冬要轉公仔麵、叉燒要轉沙嗲牛、餐茶要轉熱鮮奶,諸如此類,把人家的「套餐」轉到面目全非。 抱歉,俄網不改「初衷」,只賣套餐,而且只此一套,冇得「轉」。 我來自火星,「飲食習慣」自與地球人不同,沒法子。 …… 依稀記得有個人,名字都忘了,只知道他是麥兜的大表伯,是賣麵的。 這大表伯是個很古怪的人,他人很悶,連賣的麵也只有一種款色一種味道--「荷包蛋即食麵」。 而且,他的店子不開在繁華熱鬧的都市裡,卻開在很少很少有人到的荒山野地,甚至天涯海角。 麥兜問大表伯為什麼把麵檔開到這些幾乎沒人到的地方,大表伯說:
……
…… 差點忘了告大家,麥兜憑他的童心直覺,覺得大表伯好像來自外星。 我想,說不定,大表伯跟我一樣,都是來自火星。 我又想,「俄網即食麵」能不能喚起大家一點點「火星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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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一) 2015 年 7 月 10 日(週五) 全因為「悶」 荒山野地,四下無人,麥兜悶不過來,就對大表伯說:「我想吃麵。」大表伯於是給他煮麵,當然是「荷包蛋即食麵」。(七月十四日更正:應是大表伯主動提出煮麵給麥兜吃,但目的仍是要為麥兜「解悶」,意義上沒有多大出入。) 麥兜吃著,卻很奇怪:「這個麵我以前吃過,怎麼今天特別好吃?」 大表伯說:「因為悶喲!」 …… 美味,原來是因為「悶」?! 諸君,請別覺著稀奇甚或兒戲,因為何只「美味」,就是「信」以及與之相反的「不信」,都是因為「悶」(或說「怕悶」)。 「悶」建構起一切人的信仰與人生。 挪亞造方舟不是搞大工程,初時或還有幾個善意的親友勸止,或還有幾個惡意的街坊嘲弄,久之,根本沒人理他──這有多悶?亞伯拉罕出吾珥,不是敲鑼打鼓去搞宣教開荒植堂,先是在哈蘭等到老父老死,然後到迦南流離浪蕩,其間,是等一個「給你子孫萬代」的應許,只是日復日年復年,兩個老人都年近百歲了,孩子卻還沒等得一個來──這有多悶?摩西更不用說了,埃及皇宮等四十年,米甸曠野又等四十年,到了西乃曠野,還是要等四十年,要等那一代人──包括自己老去死去──這有多悶?再到眾先知等那沒完沒了的「七十個七」後的「真復國」,再到眾使徒等那總是「只聞其聲不見人來」的「我必快來」──這又有多悶多悶? 信仰的歸結就是等就是忍,而等與忍之歸結,就是「悶」。 天下人間,還有比信仰更「悶」的事嗎? …… 文明是「悶的產物」 許多人就是受不了──甚至連想像一下都受不了──這樣的「悶」(信仰之悶),於是,他們要嗎撇撇脫脫的「不信」,要嗎裝模作樣地「假信」。 那些「不信派」很直接了當,紛紛種地築城起塔搞大工程以至發展高等文明去了,然後是開嘉年華會狂歡派對,務要用盡一切方式「解悶」。而「假信派」則稍稍曲折迂迴,以各種各樣的「宗教名目」敲鑼打鼓,務必要把「宗教」都搞得有聲有色,為的其實也是「解悶」,與前者實質無二。 人類就是因為「悶」或「怕悶」或要「解悶」,就建構起各路文化,可以這麼說,人類的所謂「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包括所有宗教),都是「悶的產物」。 然則,信仰者(真信派)都是「不怕悶」的嗎? 非也,他們很「怕悶」,甚至比「不信派」與「假信派」更加「怕悶」。只是彼此所怕的那種「悶」,並不相同,甚或洽洽相反。 …… 有一種「悶」 信仰者很「怕悶」,只是他們怕的,是「另一種悶」。 不信派與假信派最怕的是「無事可為」或「事無可為」的那種「悶」,於是,他們用盡一切方式手段,為的是要在人間「霸地」在人間「爭勝」在人間「出頭」,好使他們在這世界裡「有一分」及「有得玩」。能在這世界裡「有一分」又「有得玩」,這當然就「不悶」啦! 信仰者卻另有一種心思! 想想,亞伯拉罕的本家是吾珥富戶(你看他有多少牛羊僕婢就知道),在那裡「有一分」又「有得玩」,摩西更貴為埃及皇子,在那裡自也「有一分」又「有得玩」,按理,他們絕對「事有可為」,日子一點都不「悶」啊! 可是,他們就是「悶」! 「悶」什麼? 那「悶」是一種極為奇怪的「悶」,就是「悶」於在別人看來,他們雖然「有一分」又「有得玩」,可是,他們自己卻隱隱感到,那些其實不屬於他們,或倒過來說,他們並不屬於那個地方,故此那些「有一分」又「有得玩」的感覺,於他們來看,就很不真實,甚至會給他們一種「納悶」的感覺。 明白嗎?一般人「有奶就喊娘」,這個地方,我「有一分」又「有得玩」,就好了,管它們是不是應該屬於我,或我應不應該屬於這地方?信仰者卻有一種「根性」,他們天生就不能「有奶就喊娘」,他們總要問:「你是我親娘嗎?」 一般人「有奶就喊娘」,只有「沒奶吃」才會使他們感到「悶」。信仰者卻不同,即或吃著不是自己媽媽的奶,他們仍然會十分苦「悶」,而必要終身尋找親娘,無法罷休。 無根的人,不能信;有根的人,不能不信! 信仰者「總要找親娘」的「根性」註定了他們的宿命,就是即或在這個世界裡做到富戶皇子,他們都會心中極其苦「悶」,無法釋懷安頓,起碼要吃一碗「家鄉的麵」以聊寄思鄉之苦。 …… 更大的「悶」 人看大表伯很「悶」──只賣一種麵,店子更開在荒山野地,不「悶」麼? 大表伯是個信仰者,信仰者不是不怕悶,只是他們更怕另一種「更大的悶」。 在荒山野地開店且只賣一種麵,這與「無事可為」或「事無可為」幾是同一回事,是常人不能忍受之「悶」。可是在大表伯看來,在繁華都會開麵檔,應酬各路貴客,賣幾十百種麵,哪才更「悶」。 比方說,我在天涯海角等待「唯一真愛」,一等數十年,這當然「悶」;只是,你在紅燈區,人盡可夫,每天「接待」數十客人,哪就不「悶」了嗎?「接待」數十個自己並不愛的人,煮數十種自己並不愛的麵,於大表伯看來,都是類同的最不可忍受的「苦悶生活」。 弟兄姊妹,明白嗎?並不是沒完沒了地「有得你搞」就是「不悶」;「搞你不想搞」的,「搞並不真正屬於你」的,才是「更大的悶」啊! 信仰者沒有心理變態,他們並不喜歡「悶」。他們只是不能忍受那「更大的悶」,不願意過「妓女」一般的「充實生活」。於是他們寧願流浪人間,避處荒郊,只煮一種麵,只等一個人。 …… 一種麵、一種人 俄網也是這樣,只賣一種麵,只贈與一種人--就是那些真知道「悶的藝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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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二) 2015 年 7 月 13 日(週一) 大表伯神學(一) 俄網「遺囑」真不知要寫到何年何月,大家忍耐。 …… 我自己知道,相信有些讀者也感覺得到,我是個「心腸很熱」又「外表頗冷」的人,因我總是疑心「人和人的靈魂是不相通的」,更何況,我是「火星人」,所抱持的,又是莫名其妙難以歸類的「大表伯神學」。 大表伯神學是一種怎麼樣的神學? 這麼說吧: 大表伯神學「基要」得來不像基要派,「自由」得來不像自由派;它似堅持非堅持,似妥協非妥協;它似有所待,又似若無所待;它心繫家鄉,又四海為家;它熱愛人世,又冷眼旁觀。…… 比方說,你若說大表伯無所堅持,他卻堅持「只賣一種麵只等一種人」;你若說大表伯有所堅持,他卻不在鬧市人群中堅持,更不敲鑼打鼓引人注目地堅持,卻只是一個人退到荒山野地天涯海角渺無人煙的地方去堅持。這種「軟弱的堅持」,在絕大多數人看來,無法理解,甚或覺得它與「妥協」甚至「投降」無異。 大表伯式的「堅持」,究竟是妥協還是堅持?! …… 不美麗的誤會 許久之前,曾有過一些「基要派」接觸甚至轉載過俄網,他們大概是看見我反對「自由派」、共濟會、天主教、葛培理以至同性戀等等,「立場保守」,於是將我引為同道,查實是一場非常不美麗的誤會。 從一些表面的立場觀點看,俄網與基要派確有幾分相似,但你細味那個「味道」,便知兩者極不相同,而其中一個很有代表性的分別,是雙方雖都堅持著近似的信念,可是,那個「堅持法」卻是大不相同的。 大體說,基要派的堅持方式是很「強勢」的,很「無餘地」或所謂「絕不妥協」的,很有一種想影響甚至改造教會以至世界的「霸氣」,甚至隱隱有某種「眾人會跌倒我們總不會」的奇怪「自信」,形象化點說,那句「我們就是為了信仰」的口號,喊得非常的響亮,可以這麼說: 基要派以「堅持」為尚、為樂、為榮,可美稱之為「堅持主義者」。 基要派既這樣「崇拜堅持」,他們最看不順眼的,從表面上看,自然就是所謂「妥協派」或「自由派」了。 妥協派又是什麼東西呢?大體上說,但凡以追上時代、適切社會、融入文化、接軌主流等理由而不惜將傳統或正統的信仰標準刪削改動的那些「派」就是了。自然,「妥協派」是基要派給他們起的貶稱,他們倒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他們之「妥協」,在他們自己看來,實為「理性開明」甚至「大有愛心」的「文明表現」甚至「良好見證」,故此又可以這麼說: 自由派以「妥協」為尚、為樂、為榮,可美稱之為「妥協主義者」。 …… 「殊途同歸」 卻是,閣下若夠心清眼利,就應該發覺,基要派(堅持主義者)與自由派(妥協主義者)貌似生死殊途打生打死,其實是一對「孿生兄弟」,「殊途同歸」:都是一樣的「自我感覺良好」,都共有一種其實很人本主義的自恃自信。至於那個叫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的究竟是所謂的「堅持」還是「妥協」,我看並無所謂。 事實上,只有「大表伯神學」才是他們的真正反對者與共同敵人。 在自由派看來,大表伯堅持「賣一種麵等一種人」,是冥頑不化的「基要派」的表現;可是,在基要派看來,大表伯不在大街大巷敲鑼打鼓地「堅持」,卻逃到荒山野地裡「堅持」,如此之不三不四不倫不類,實與「妥協」無異,是更可惡的變相的妥協派。 總之,大表伯神學就是這樣,兩頭不到岸裡外不是人。 …… 「打個比方」 若閣下還不明白,我又打個比方。 當日釘殺主耶穌的主謀是兩批宗教領袖,一批是法利賽人,是恪守祖宗傳統的「猶太教基要派」,另一批是撒都該人,是崇尚新潮的希臘思想的「猶太教自由派」,這兩派平時很多爭執對抗(譬如信或不信天使和復活),可是在釘殺主耶穌一事上,他們卻是「忽然一致」起來。 明明是一派「堅持」一派「妥協」,為什麼可以忽然間就化敵為友?原來,此中又有「甚深世故」,是你有所不知的。其中至為關鍵的,是你要知道「大表伯式」的「堅持」(亦可說「妥協」)是最不討喜的! 原來,世上絕大多數「堅持」,至少可在某個「社群」中得「掌聲」;世上絕大多數「妥協」,至少可在某個「社群」中得「好處」。譬如法利賽人的「堅持」,在普羅群眾中就得到了個「敬虔」的美名;而撒都該人的「妥協」,也在政治權貴中得了「融入希臘化上流社會」的「好處」。正正是各得其所,彼此彼此,他們之間最大「分別」,不過是「堅持派」多重「名」而「妥協派」較重「利」而已。 耶穌一來,洽洽衝擊到前者的「名」與後者的「利」,這兩派自然「不計前嫌」,聯手合流謀殺基督了!──明白了沒有!? …… 為了信仰! 回頭再說大表伯的「堅持」與「妥協」。 大家想想,你像大表伯那樣躲到荒山野地裡去「堅持」,誰看到你在「堅持」呢?誰會看到你那個「我就是為了信仰」的「神氣」而給你「掌聲」呢?至於你不與世人(主流)相爭,自甘忍讓,逃離大街鬧市,到這荒山野地自顧自「堅持」,可是,你如此之「妥協」,世人又會給你什麼「好處」呢? 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嗎? 原來大表伯做著的,是一種「沒掌聲的堅持」與一種「無好處的妥協」的離奇組合,天下人間,還有比這個更「白痴無聊」的事嗎?然而,我要極其鄭重地告訴大家,這個最「白痴無聊」的離奇組合,才是真真正正的信仰。換言之,要像大表伯那樣「不為掌聲而堅持」與「不為好處而妥協」,才是真真正正的── 為了信仰!!! (今天頗有要事,明天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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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三) 2015 年 7 月 14 日(週二) 大表伯神學(二) 昨天說到:
你或以為俄網「無事生事」,因為爽性「只堅持不妥協」不是更「為了信仰」麼? 唉,此中又有「甚深世故」,昨天事忙,言之未詳,今天就為什麼是「不為掌聲而堅持」做些補充說明。 …… 「為堅持而堅持」 大家大概知道,政治上有所謂「在野黨」或「反對派」,這些「反對派」往往「逢建制必反」,甚至很有「為反對而反對」的意態。為什麼呢?因為他們正正是要用「反對」來凸出及肯定他們的「存在價值」。 同理,在所謂「基要派」(堅持主義者)中亦大不乏類似的「為堅持而堅持」的人,他們總是要裝出一副「堅持相」來凸出、肯定甚至「聖化」自己。換言之,「堅時什麼」其實並不十分重要,「總要堅持」這個「光環」才是十分要緊,是很可以「嚇煞旁人」的「敬虔端正」啊!所以,他們往往事無大小都要堅持,一天到晚都要堅持,彷彿「堅持」本身就有「內在價值」似的。不過,說他們「事無大小」都要堅持也並不十分準確,因為他們以為要堅持的,總該是一些「光鮮體面」的事情。 該當知道,要「堅持」就當「堅持」出一副「堅持相」,否則你就白做工夫喲。堅持而要有「相」,那個終極秘訣就是要「讓人看見」;而要「讓人看見」,其實也無甚奧義,一是要「形式上誇張」,二是要「內容上體面」。譬如說,英國清教徒與皇上對抗,爭取「真宗教自由」,最後遠涉重洋到北美去搞出個「美利堅清教立國」來,這種「堅持」,形式極其誇張,內容十足體面,於是得到「掌聲」無數,「響」到今天。 大表伯又怎樣呢? 大表伯是躲到荒山野地裡「堅持」賣「荷包蛋即食麵」,「躲到荒山野地賣麵」這一項,當然也有點「誇張」,問題是,「沒人看見」的「誇張」是「毫無意義」的(你誇張來讓誰看?!)。至於「賣荷包蛋即食麵」,這樣的「堅持」,怎麼都說不上「體面」。 總而言之,「大表伯賣麵」犯了「堅持主義」的最大忌,就是沒能「讓人看見」,枉費「堅持」一場。 …… 他不喧嚷,不揚聲… 說了這麼多,大家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唉,我的意思是:
許多「堅持主義者」其實並不真喜歡堅持,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堅持著什麼,他們只是喜歡甚至享受那種「你看我多堅持」的「成就感」或說「自我神聖感」。究其實,這是一種「偽堅持」。 大家看大表伯,他在「沒人看見」的地方裡默默堅持,這樣的堅持,何等的沉靜,何等的謙卑,叫我不禁想到典型的「主僕形像」:
事實上,綜觀聖經,所有真正「主僕」的「真堅持」,都總是如此沉靜謙卑的。挪亞沒有把造方舟搞成可以「上電視」的大工程;亞伯拉罕在迦南應許之地也沒有敲鑼打鼓到處招搖,說「這地是我的」然後把人家趕走,反「若無其事」,安於「在應許之地作客」;但以理與俄巴底都沒有天天與王上或建制「抗爭」,都知命知時,只做力所能及之事,不是事無大小都「堅持」;施洗約翰更自甘在冤獄中默默地堅持到死,沒有像清教徒般搞政變鬧革命;眾使徒不是沒有努力於傳福音及牧養上的事工,但是他們都知道,最要堅持的,並不是風風火火地「搞作」,更不是妄圖以任何方式「打救世界」,而是沉靜默默地「盼主榮歸」。 …… 沒有堅持相的真堅持 說來真有點「玄」,大家能明白的就明白,不明白的,我也沒有法子啦。 要而言之,「真堅持」就是一種「沒有堅持相的堅持」,像「大表伯躲到荒山野地賣荷包蛋即食麵」,一點不像堅持,一點都沒有那種「我就是為了信仰」的「神氣」與「堅持相」,但那正正就是「真堅持」;反之,像英美清教徒那樣大模大樣搞出個「華麗體面」的「美利堅清教立國」,那不是堅持,是「做大戲」。 世事真出神入化,看起來「像堅持」的,多是「假堅持」;看起來「不像堅持」的,倒多是「真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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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四) 2015 年 7 月 15 日(週三) 大表伯神學(三) 該當知道,「基要派」並不只是「堅持」,而是「以堅持為榮」;「自由派」並不只是「妥協」,而是「以妥協為尚」。他們的所謂「堅持」與「妥協」,驟眼看去,你以為相反,其實都是十分「體面」的一回事,都各有「你看我多肯堅持」或「你看我多願妥協」的那種「我就是為了信仰」的「神氣」,只是演繹方向稍有不同,那「精神」卻是並無二致的。 只有大表伯是真正不同的! 怎麼不同?你看--
首先,大家一定要知道大表伯究竟「堅持」什麼?是堅持「賣荷包蛋即食麵」嗎?是堅持「在荒山野嶺賣麵」嗎?還是?…… 原來大表伯真正堅持的,不是「賣什麼麵」,也不是「在哪裡賣麵」,而是尋找「特定的一種人」,賣給他「特定的一種感動」。那「特定的一種人」,就是「浪子」,那「特定的一種感動」,就是「回家的想望」。換算為真真正正的基督教的說法,大表伯的堅持就是「呼喚浪子回家」,究其真情大義,即是「傳福音」。 你或問:「傳福音」怎麼不到大街大巷裡去傳?怎麼不敲鑼打鼓以各種戲法「吸引」更多人來信? 大表伯知道,「福音──回家的想望」是屬於「浪子」的,大街大巷裡不是沒有「浪子」,而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浪子」的浪子,因為大街大巷太喧鬧太繁忙,人們根本聽不見更想不起自己的「鄉音」。 只是沒有想到,這年頭,連所謂「傳福音」都要搖旗吶喊鑼鼓喧天,其實只是以「宗教」之名,誘使人們更加沉溺世界而已。 大表伯不只知道福音是屬於浪子的,他也知道浪子是屬於「荒山野地天涯海角」的。浪子逃離大街大巷,到這裡荒山野地天涯海角來,並不是不想家,反之,他們十分想家──想望一個更美的家。 …… 大表伯蠢頭蠢腦,卻知得很多,還包括浪子最愛吃什麼麵。 浪子並不要吃甚麼矜貴體面的麵,他們盼望的不過是一種「家的感覺」。什麼是「家的感覺」?那就是一種無比的平凡與親切,像吃「荷包蛋即食麵」,你絕不會有那種往「高級餐廳」吃飯,飯前怕自己「沒結領帶」飯後怕自己「沒錢結賬」的恐懼。 家,原來就這麼近! 看到了沒有?基要派(堅持主義者)之所以「堅持」得那麼「神氣」,因為他們總以為「堅持」就一定是「堅持特殊」,這才有「堅持相」。但大表伯則不同,他也堅持,但他「堅持平凡」,就「荷包蛋即食麵」,不賣「高深」或任何形式的「造作敬虔」,所以大表伯「堅持」得來,「不神氣」。 …… 「傳福音要學大表伯」 弟兄姊妹,俄網古靈精怪,其實道理很「基要」,就是「傳福音要學大表伯」: 第一,不要在大街大巷敲鑼打鼓地傳,因為只有浪子(想家的人)才會領會福音──回家的好消息。這不是說你真要到荒山野地裡派單張或開佈道會,而是說,你與其沒完沒了搞許多「福音派對」,不著邊際地講「福音有九百種好處」,不如集中喚醒人們的子性,叫他們不再痴迷現世,好可以「醒悟過來」,上路回家。 第二,別說「普信」,就是「多信」都不會有,子性能「醒悟過來」的人很少很少,並不比到荒山吃麵的人多,你必需接受這事實。 第三、不要把福音越搞越「華麗」越「複雜」,福音就只是「天父喊我們回家」,像吃「荷包蛋即食麵」一樣,很平凡很親切,只要「想家」,所有人都有資格回家。 只是,像大表伯這樣傳福音,你要十分之「忍得悶」。因為人的子性幾時醒來,甚至最終會不會醒來,連上帝都控制不了,你工夫做了(甚至連做工夫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站在一旁,等。 告訴大家另一個「甚深世故」:「自由派」之所以「妥協」,主因之一就是「受不得悶」,因為他們以為不與主流接軌,就「沒得玩」,好「悶」耶!而「基要派」之所謂「堅持」,又往往會流於誇張造作,主因之一也是他們「受不得悶」,所以要「誇張地堅持」,以引人注意或至少讓自己有「存在感」,這就沒那麼「悶」了。 大表伯的「堅持」與「妥協」,卻是最「悶氣」的那一種,既不神氣,甚至略帶抑鬱,還有點蠢頭蠢腦似的。 你問:大表伯不怕「悶」麼? 我說:你心裡有信仰(大表伯是真的為了信仰),就不怕悶,因為想家的人不會怕回家路遠(遠即是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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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五) 2015 年 7 月 16 日(週四) 大表伯神學(四) 大表伯也堅持,也妥協,只是,他並不神氣,甚至略帶抑鬱…… 這是因為,大表伯不是「基要派」,並不以堅持為榮;大表伯也不是「自由派」,並不以妥協為尚。 其實賣什麼麵,在哪裡賣麵,大表伯無所堅持──要是在繁華鬧市大街大巷,可以更多地遇上浪子,大表伯很樂意在那裡賣麵;要是賣「自選百搭麵」或「魚翅撈麵」或什麼麵以至烏冬意粉都好,只要能喚醒世人認父回家,大表伯都樂意賣,並不揀擇。 大表伯可不是「偏執狂」,不像那些事無大小都要堅持的「基要派」或「清教徒」,大表伯真正堅持的事,很少很少,只是「尋得浪子,勸他們回家」而已。此外,他沒有什麼非堅持不可。 我倒見過太多這樣的「堅持派」,他們幾乎連吃飯拉屎的姿勢動靜都要「堅持」,只是,他們往往像「牧師至愛」的約瑟那樣,只是忘了「一件事」,就是忘記了堅持認祖歸宗,甚至把「我父的全家」都忘了。當年英國清教徒「堅持」不畫十字不穿牧師袍,甚至「堅持」到跑到北美洲去找「真宗教自由」,終於「堅持」出一個「美利堅清教立國」來,「神氣」得很。可是現在怎樣?卻是連是神是鬼都認不出來! 回看聖經而非「基督教偽造史」,真正的「堅持派」都不是「偏執狂」。他們都像大表伯那樣,除了「認父歸家」,別的並不十分「堅持」,有時還顯得相當「馬虎」。譬如亞伯拉罕一遇飢荒就逃到埃及,一見危險就不認老婆,而大衛為求自保,更投靠宿敵,還要裝瘋扮傻,一點都沒有那個「視死如歸」的「我就是為了信仰」的「堅持相」,深為我們的「基要牧師」所不喜。 然而這卻正好證明這些真正的「堅持派」都不是病態的「偏執狂」,他們都並不「崇拜堅持」,更用不著用造作的「堅持」來確立自己的「存在感」。他們堅持,只因為自己念父思家,並且推己及人,鄰惜一切浪子,深願一切浪子都認父回家。同理,除了「尋得浪子,勸他們回家」之外,大表伯無所堅持。 只是,繁華鬧市大街大巷上,車馬喧囂,連所謂宗教活動都不過是「嘉年華會」,根本喚不醒浪子,而「魚翅撈麵」之類,亦只會使人聯想到「高級餐廳」而不是回家,大表伯無可奈何,只得「妥協」,退至荒林野地,在那裡找(其實是等)浪子,在那裡賣「荷包蛋即食麵」,希望能遇上幾個,並喚起他們想望回家的心。 …… 「抑鬱」是我 正如大表伯不喜歡標奇立異的「堅持」,大表伯也不喜歡退出主流的「妥協」,他只是無可奈何──為了那一點點卑微的「堅持」,他「妥協」;倒過來說,他「妥協」,就是為了那一點點卑微的「堅持」。所以,在大表伯「退到荒山野地天涯海角守候浪子賣荷包蛋即食麵」這一事上,你會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就是覺得大表伯似堅持非堅持,似妥協非妥協,形象化一點說,就是沒有「基要派」或「自由派」的「神氣」,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抑鬱」。 為什麼呢? 此中的「甚深世故」,是「基要派的堅持」與「自由派的妥協」之所以「神氣」,因為它們都是建基於大同小異的「勝利主義」之上:我的「堅持/妥協」總是「正確」的,故而是一定可以成功的,即或現世上不十分成功,也至少可證明「我就是為了信仰」(按各自演繹),故而就著我個人來說,我肯定沒有失敗,甚至不會有失敗的可能。──這怎能不「神氣」呢?! 大表伯卻不同,他完全沒有這種樂觀與自信。客觀上說,在荒山野地「等浪子」,他很可以一輩子都等下上一個,即或等到了,能不能「成功勸他回家」,也是無甚保證。如此消極被動的「堅持/妥協」,大表伯不但不可能「神氣」,甚至少不免「抑鬱」。主觀上說,大表伯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自我感覺良好」,因他並不崇尚堅持,也不雅好妥協。他並不覺得自己做了「正確」的抉擇,他只是迫不得已而堅持,無可奈何而妥協。打個比方,你是醫生,手頭上的血只夠救一個病人,於是,你只好「堅持」救治某一個,並且作出放棄救其他病人的「妥協」,請問,你要作出這樣的抉擇,你會「神氣」?還是「抑鬱」? 大表伯不是不想在大街大巷上開「福音派對」好可以「打救所有人」,但他知命安分,知道那只是好看不中用的白費氣力,倒不如跑到荒山野地去「等」,說不定上天可憐,會給他遇上一個半個浪子,好運的話,還可能勸服他們的其中一二上路回家去。 弟兄姊妹,明白嗎?真正的福音(天父樂意且並預備領我們回天家的好消息)就像大表伯的荷包蛋即食麵一樣,你不能「迫人喜歡」(像基要派),也不能將它歪曲為「自選百搭麵」或「魚翅撈麵」之類來「誘人喜歡」(像自由派),除非他「悶」──忽然不想再俗世浮沉,竟想起家來。但人如何可能「忽然想家」,這真是個大奧秘,連上帝都控制不了。故此,別說大表伯,就連上帝都只能等──等浪子回頭。 …… 天父也是大表伯 原來,我們慈悲的天父也是「大表伯」,而且是最偉大的「堅持者」,也是最偉大的「妥協者」。祂堅持什麼?祂堅持於「只要孩子回來就好了」。祂妥協什麼?祂妥協於「只要孩子回來就好了,別的祂都不在乎」。 十字架象徵了祂的終極堅持──堅持於要拯救我們回家;十字架也象徵了祂的終極妥協,妥協於用最違反「公義原則」的「頂包方案」拯救我們回家。 但即或如此偉大,我們天父卻不「神氣」,反倒十分「抑鬱」地天天在天國家門,等候著我們浪子自己醒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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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六) 2015 年 7 月 17 日(週五) 大表伯神學(五) 大表伯神學是真真正正的基督教神學,因為它「成功」地完成了「堅持」與「妥協」的「辯證合一」。 人間「常理」以至一切包括偽基督教在內的「常識宗教」,卻是都以為「堅持就是堅持」、「妥協就是妥協」,兩者不但不可混作一談,更生死有別誓不兩立。 不幸得得,在「基督教偽造史」裡,西方主流教會很早就將希臘人的理性主義與羅馬人的法律觀念硬套進基督信仰裡,結果,「法庭模式」就幾乎壟斷了整個基督教主流神學,直到如今。 所謂「法庭模式」的基本特色,是「法不容情」,亦即「不容妥協」。於是,主流教會就充塞著這樣的一路說法,就是上帝一方面滿有慈愛,很願意赦免我們,但另一方面,祂又絕對公義,故不能「不作處理」就赦免我們。結果,祂就得差祂的兒子替我們盡義贖罪來「處理」一下,說這就同時滿足了上帝的「慈愛想望」與「公義要求」云云,言下之意,就是上帝始終沒有在任何一方面作出「妥協」。 經主流神學如此「解釋」後,上帝的「慈愛」與「公義」就顯得十分「平衡」、「和諧」以至「皆大歡喜」了,總之是「神氣體面」得很。 但我要問:上帝差祂的兒子替人盡義贖罪,這不是「明白猖狂」的「頂包手法」嗎?「頂包」怎可能說是滿足公義要求呢?叫「最無辜的人」替「最該死的人」受罪,這不是至大的「不公義」嗎?什麼「法庭」可以容得下這種「頂包手法」呢? 真相明明是這樣的:上帝在滿足祂的「慈愛想望」時,並沒有「同時」滿足祂的「公義要求」,即所謂將「慈愛原則」與「公義原則」都「堅持」到十全十美。事實洽洽相反,上帝在「堅持」祂的「慈愛原則」時,祂對祂的「公義原則」做了大得不能更大的「妥協」──叫祂無罪的兒子替我們罪人「頂包」受罪。 大家看到沒有? 救恩之所以可能,正正是因為上帝在「慈愛原則」上做了最偉大的「堅持」,又在「公義原則」上做了最偉大的「妥協」。而這天下人間「最偉大的堅持」與「最偉大的妥協」結合而成的,正正就是「福音」,就是「十字架的道理」。 …… 愛是怎樣「不保留」? 大家還不明白,我再說一例。 聖經裡描述「愛」的經文不少,但我想,大家用得最「濫」卻未必真明其義的,必定是這幾句:
我再大而化之,簡化為:
好,告訴我,「凡事包容,凡事相信……」,是「堅持」還是「妥協」? 四個「凡事」(毫不保留),似乎表示某種「堅持」,可是所「堅持」的,卻是「包容」、「相信」、「盼望」與「忍耐」,都很有一種「妥協味道」──至少是在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內接受對方就是這個模樣。換言之,「凡事包容,凡事相信……」看上去既像「堅持」又像「妥協」,吊詭地說,就是「堅持妥協」。 原來「愛」是什麼呢?「愛」就是「堅持」為對方「妥協」。 為什麼這樣的「妥協」(就叫「愛的妥協」吧)竟要「堅持」呢?因為它與自由派那路為「融入主流」或「討好大眾」的「妥協」完全不同。「愛的妥協」並不會給你「好處」,也不會讓你「神氣」。反之,你往往要忍得很苦等得很悶,但就因為愛,你願意「堅持」這個「沒好處」也「不神氣」的「妥協」。 這個「堅持妥協」亦與基要派的「堅持主義」極之不相同,因為你所「堅持」著的竟然就是「妥協」,並不是甚麼可以讓你「神氣體面」的事情。 明白嗎?「堅持妥協」──堅持為對方做這些「不神氣」與「不體面」的事,就是愛。換言之,愛是什麼呢?愛就是「堅持與妥協的辯證合一」,與十字架的道理以至大表伯神學,一體相同。 …… 「不堅持的堅持」 唉,俄網「遺囑」換無數題目題材,寫來寫去,還不是「不轉身的轉身」那樣的「吊詭道理」麼? 我之所謂「堅持妥協」,不正正又是一種至離奇極古怪的「不堅持的堅持」或說「堅持的不堅持」嗎?──大家「暈」了沒有? 事實卻是道不遠人──真理離我們不遠,就像「荷包蛋即食麵」一樣,十分親切十分平凡。你之會「暈」,都只因你中了主流神學的毒,想得「太複雜」或「太華麗」而已。 想想,你對你的至親至愛,不是常常是又「堅持」又「妥協」的嗎?好多時候,你更是矛盾重重,說不清楚自己是在「堅持」還是在「妥協」,是在「堅持地妥協」還是在「妥協地堅持」。…… 丟掉那些貌似正統但冷冰無味的教條,回歸人間,回歸熱血熱腸的人倫世界,想想「慈父盼兒還」,作父親的會有什麼至大甚至唯一的「堅持」,而為著那至大的「堅持」,他會願意付出多大的「妥協」以至於不惜「堅持妥協」?明乎此中至情至理,你自會明白天父上帝,明白福音,明白救恩是如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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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七) 2015 年 7 月 20 日(週一) 大表伯神學(六) 我寫「大表伯神學」而竟及於「堅持與妥協」這個奇怪話題,是我始料未及卻又順理成章的。 我早說過,俄網自有「俄網的思路」,順著我的思路,以「引導浪子認父歸家」為宗旨的「大表伯神學」最終一定會極深地涉及「堅持與妥協」這個話題。 為什麼? 至為關鍵的,是你要記得,你仍需「活在人間」,即是,雖然「回家才是硬道理」,雖然「這世界非我家」,但是,你絕對不是「堅持回家」就可以馬上回到家去的。 要是「一步到位」,那倒用不著「堅持」了! 故此,你必需像亞伯拉罕一樣,「在應許之地作客」;像眾先知那樣都相信(真)復國,但那(真)復國卻仍在遙不可及的將來,又像保羅所說的,我們信主的人都已經有了「兒子之名」,但到得那「兒子的分」(最終得贖),還有一段相當的距離。換言之,基督徒具體地活在人世,他必要知所「堅持」,又知所「妥協」,因為我們畢竟仍「寄居異地」,某個意義上說,是這世界的「二等公民」。 因著這樣的「尷尬身分」,我們對現世總是「若即若離」的,既不能太「投入」,亦不可能太「抽離」。換一個說法:
一天到晚喊「我們只堅持不妥協」,完全是自欺欺人。 …… 「妥協的藝術」 閣下若不人云亦云,肯用心細意讀聖經,便會發現,聖經啟示的最重要的其中一個主題,正正就是「妥協的藝術」,即是--
先回頭簡單說說「大表伯賣麵」的典範。想想,若大表伯「堅持」要打救全世界,要在大街大巷上敲鑼打鼓地「傳福音」,我保證,他不但救不了幾個人,甚或會因過度招搖而招來大鎮壓,更甚是會因著急於求成而連福音的本質都扭曲,終而傳出個「假福音」,比不傳更要壞。好在大表伯曉得「妥協」,他知時知機,知命知分,不誇張不造作,只做力所能及的事,就退到荒山野地賣麵,既保住福音的純正,就救得一個算一個。 總之,要具體落實一個堅持,你總要妥協! 反之,說「我總不會妥協」的那些人,我肯定他們從來沒有真正堅持過,更不知堅持為何物,也永遠堅持不到什麼。 我再說白些吧。 完全不顧現實而「一味堅持」的那些人,他們其實是「有病」,絕非「虔誠」。不幸得很,「宗教界」裡,這樣的「偏執狂」一街都是。當心,你別以為只有迷信傳統的基要派才會是「偏執狂」,所謂自由派,他們對於「妥協」或所謂「現代價值」的迷信程度,跟基要派之迷信傳統一樣,同樣地偏執成狂,甚或猶有過之,故從精神上說,「自由派」其實是「基要派」的一種! …… 「在妥協中堅持」 一個真真正正「為了信仰」──心中有信有愛有望的人,他一定會「妥協」──
明乎此,你再看聖經,就會發現聖經無處不見這樣的「妥協的藝術」。這「藝術」,說簡單些,就是「在妥協中堅持」。 挪亞造方舟,就是一個「在妥協中堅持」的典範。 挪亞造方舟,對當時的世代一點用都沒有。別說贊成挪亞,就連反對他的人都沒有。主流世界很早就沒人理他(否則他還可活麼?),挪亞只是自顧自地在人間一角「堅持」,跟大表伯之「堅持」在荒山野地賣麵,形神俱似。 你問:那挪亞「堅持」來幹什麼?或說,上帝「堅持」要挪亞造方舟又是為了什麼? 我想,我們可以分三個層次看:
很明顯,上帝是在一步一步地「妥協」,但是,你是否也看到,天父上帝無論如何妥協,還是「不失堅持」和「為了堅持」嗎? 我們慈悲的天父總要堅持的,是「總要救些人」──能夠「救全世界」,天父絕對願意;若是不能「救全世界」,那救一個「小群」,祂也願意;要是連一個「小群」都救不了,那麼,救一家救一個,又怎樣?--總好過沒有! …… 沉痛妥協、泣血堅持 大家明白天父為什麼要降下大洪水嗎? 天父降下大洪水,絕不是因為祂「堅持」毀了所有其他的人,祂只是「堅持」救得一個算一個。因為若然還不降下大洪水,恐怕連挪亞這個「九代單傳」都捱不過受不住了──並不是被那個世代殺掉,而是再也忍不得那孤獨苦悶,而要與世界同流了。要是這樣,就連這一個「餘種」都保不住了。 慈悲天父正正就是為了「堅持」救人,祂才不得不做出祂最不情願意的「妥協」──毀了那整整一個世代──其實都是祂所造祂所愛的人啊! 大家還記得我早前說過的那個「醫生例子」嗎?上帝就像那位醫生,祂為著「堅持」拯救挪亞這個最有可能救活的病人,只得「妥協」,放棄所有其他沒希望(或更少希望)救得活的病人。想想,你是個醫生而要做出這樣的「堅持」與「妥協」,都會難過得想死,何況祂是創造我們的天父? 我知道自己又是重重複複嚕嚕囌囌,但我真想大家知道,我們的天父是很「人」的,不是「牧師學者」想象的那麼「超然」(其實是「冷酷」)。我們天父就是為著「堅持」祂對我們的愛與拯救,千萬年來,祂竟要忍受那許許多多痛苦難耐的「妥協」啊! 知否知否?
真正愛過的人,都會明白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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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八) 2015 年 7 月 21 日(週二) 大表伯神學(七) 近代西方文明的基本格局,是一個「強悍主義」的格局,是人類「狼性」的一個所謂「文明演繹」。西方列強幾百年來的海外掠奪殖民擴張以至推銷全球的資本主義制度,固然帶著極為強悍的狼性,不幸得很,與之同步而來,以英美為首的所謂「海外宣教運動」,亦無可避地帶著類同的強悍以至狼性的烙印。西差會或宣教士們未必故意做帝國主義者的爪牙打手,但是他們向全球輸出的所謂「福音」,卻幾乎都混雜著西方固有文化之中的「非基督教」甚至「反基督教」原素。這樣「含菌帶毒」的所謂「福音」,比最近鬧哄哄的什麼「鉛水」,禍害大上千百萬倍。 表面上看,西方列強海外掠奪殖民擴張的時代已經過去,事實卻是,殖民主義只是換了更詭詐偽善的包裝通行全球。更可悲的是,「強悍主義」或「狼性」已經深深植入主流教會及神學中,不過換上幾個較「悅人眼目」的銜頭名目,譬如「積極」、「進取」、「正面」和「樂觀」之類。 為與「大表伯神學」相對,我統稱這路神學為「山姆大叔神學」,簡稱「大叔神學」。 …… 「大叔神學」 非常明顯,「大表伯神學」是十分消極、退忍、負面和悲觀的,與「大叔神學」之積極、進取、正面、樂觀,簡直像是來自不同的「星球」。 大叔神學不論掛著個基要派、自由派、社會派、靈恩派、福音派甚至苦修派(以上併稱「六大派」)的「分店招牌」,都與它們的「總店」即「大叔神學」的精神宗旨無什分別,就一個字──「強」。 這個「強」字當然可以由「分店」各自演繹──可以是「我就是為了信仰」,可以是「基督文明救文化」、可以是「基督道德救社會」、可以是「基督倫理救你全家」、可以是「二零XX福音遍傳」、可以是「小組化運動」、可以是「奇跡醫病」、可以是「我教你說方言」、可以是「方舟驚世大發現」、可以是「打籃球榮耀上帝」,可以是「祈禱禁食XX日」、可以是「打坐冥想升三重天」…… 其實甚麼都沒所謂,夠「強」(成功或體面)即可。 我幼年無知,曾經以為這「六大派」真有什麼不同,後來才發現,那「不同」是微不足道的,那「同」即形式不同但本質無異的「好強主義」,才是至關根本的。他們原是「一家人」!沒法,因為它們都是近代西方「海外宣教運動」的「子弟」。 …… 我與福音派 唉,我自小在「福音派教會」長大,後來又在「福音派神學院」受訓,故此不很情願說「福音派」「壞話」,且相對來說,「福音派」確比其他「五大派」好一點,「好強」得來比較「收斂」。但是抱歉得很,我至今仍然感覺不到他們是「家人」。 我十分記得,當年帶過我的牧師、傳道、長老、導師,今天幾乎都跑到美加英澳去了。又記得有一趟,我上國內探某位著名的家庭教會領袖,他卻非常雀躍的告訴我某某美國總統拜訪過他,還給我展示一張照片,說是某美國太空人送他的云云。這些經驗給我的感覺是十分奇怪的──究竟當年西教士來華,是要「帶來福音」還是「把人帶走」?他們傳來的究竟是「天國的福音」還是「西國的福音」?這些所謂「福音」,是「消滅」了中國人的反叛罪性還是「磨滅」了中國人認祖歸宗的順命子性?…… …… 我的堅持 俄網說過十萬九千遍: 信就是認祖歸宗;信心就是子性。 我之會走上這條完全異類的信仰之路,終而建構我的「大表伯神學」,原來跟我在「福音派教會」成長的這些經驗相關,就是我對福音派理應很正統的信仰,還是感到十分格格不入,很有某種不對勁的感覺。 福音派不像一般的異端或極端,它看上去沒有「大問題」,只是,我總是感覺到它欠缺引導人「認祖歸宗」的味道。 這是我的堅持! 我起初以為是自己「過敏」或者「要求太過」,人家畢竟是「西」差會嘛,沒有義務引導我們中國人認自己的祖宗啊! 但我後來卻發現,「西」差會沒義務引導我們中國人認自己的祖宗,這個可以理解,卻是,何以又「引導」了我們中國人認了他們西方人的祖宗???這時,我還以為,他們西方人的祖宗比較「基督教」,來「傳福音」傳到我們中國人認了他們西方人的祖宗,也未足為奇也。 但我唸歷史,卻知道西方文化不只有「基督教」,還有萬惡不赦的黑奴買賣與鴉片貿易,還有「貪婪合法化」的資本主義制度,還有骨子裡十分反基督教的啟蒙思想。我後來學人家到歐洲旅行,看到許多「大教堂」,卻多見「浮誇」少見「基督教」。總之,西方文化就是一個「混雜不堪」。 直到十四年前的九一一事件的當夜,我終於發現「共濟會」的存在,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近代西方文明,基本上說,是共濟會設定的,而所謂的西方基督教會,在很大程度上,已被共濟會馴化為打手與工具。 我這才赫然了悟,「西」差會的真正「問題」並不在於沒有引導我們中國人認自己的祖宗,而是西方神學本身就有一種「潛藏本質」,就是專事誘惑人「忘祖忘宗」──不只忘記自己民族家國上的祖宗,更是忘記人類來自天家天國的祖宗回憶與回家想望,甚至忘記認祖歸宗的「子性本能」。他們不只「鉤引」中國人到美加英澳去,更是「鉤引」多國多方的人到「山姆大叔」的旗號之下,集結起來預備末世的「全球大造反」。 …… 「打著福音反福音」 為什麼「大叔神學」總是那麼「好強」呢(可用很美麗、正義甚至虔誠的理由),因為「浪子」只要還有半分「好強」,仍想有所作為或仍相信事有可為(甚至包括福音派的所謂「福音遍傳」之類),我保證他一定不肯甚至不會想到上路回家。 「山姆大叔」就是不要你「想家」! 明白嗎?福音派所以「可怕」,因為他們最可以「打著福音反福音」。福音派的「福音內容」可以是字眼上十分正規正統的,可是他們自覺或不自覺的強悍自信的「傳福音意識」卻是「反福音」的,這種暗暗的「樂觀主義」與福音的真情大義背道而馳,只會叫人更沉溺現世(吊詭地以「傳福音」之名)而非認父歸家。 我讀聖經,卻見就連保羅這位「福音使者」,抱持的也絕不是「福音樂觀主義」。努力或盡力傳福音,得時不得時,總要救些人,這很應該。問題是,為什麼我們今天想到「努力或盡力」時,多是「方舟驚世大發現」或「打籃球榮耀上帝」之類其實很「強勢」也很「成功體面」的手法,而不是像「大表伯賣麵」那樣低調和消極的手法? 這還不是因為我們中了「大叔神學」的毒太深,我們口裡說傳福音,但心裡的意識卻壓倒性地是人本主義、現世主義甚至成功主義的,「逞強好大」的意識十分強烈(裝出個謙卑相改變不了這事實),這分明是「反福音」的。 …… 傳福音「必勝技」 有人或以為:即或帶著「反福音」的意識傳,只要福音本身的內容沒有問題,也可以傳出真福音啊! 我說:不含鉛的水,流經含鉛的水管後,還可以不含鉛嗎? 你或說:難道(純正)福音由我們中國人來傳,就不會混雜嗎? 我說:沒法,由我們中國人傳,一定會含別的什麼東西。就連由猶太人「傳」他們的猶太教,不也是已經面目全非不知所謂嗎? 你說:哪還怎麼傳怎麼信呢? 我說:請返其初,回到「大表伯神學」的精神。諸位可知道「大表伯神學」與「大叔神學」的最大分別在哪裡嗎? 原來,「大表伯神學」與「大叔神學」,即或在內容字眼上可有許多相似相同(尤其與福音派),可是,在精神意識上,卻有一個極大的分別,那就是「大表伯神學」總是十分低調和消極的。 你有所不知,「低調和消極」正正就是「大表伯神學」的「最大強處」。換個說法,「大叔神學」的致命弱點,正是它們都太過「逞強」,而「大表伯神學」的最大致勝強處,卻洽洽在於它不怕「示弱」。而你更更有所不知的是--
想想,如果大表伯「不甘示弱」,堅持要打救全世界,堅持要在大街大巷上敲鑼打鼓賣最花巧最體面的「麵」,會有什麼結果?我說,他因為太過招搖而被群眾打死,哪還小事,我最怕的,是他急於求成,甚或妄想「贏得全世界」,就把福音大大降價甚至扭曲,變成含菌帶毒的不知什麼「妖物」。 …… 俄網不神氣 對,不管你是西方人還是中國人,傳福音都斷不可「逞強」,因為「逞強」絕對是足以致命的大害。不過,我們中國人還是比較得天獨厚,因為我們古舊傳統的先秦儒道文化都是「不怕示弱」的(即被某些人低貶的「羊性」),這與福音的精神卻是暗合的。 以希羅文化為根柢的西方文明的核心精神是「不甘示弱」(基督教信仰並沒有真正內化到西方文明之中),以儒道文化為根柢的中國文明的核心精神是「不怕示弱」,故而「大叔神學」不管掛哪個「分店」招牌,都擺脫不了那副自恃自義的「神氣相」,而俄網「大表伯神學」自走一路,不但不「神氣」,更且裝瘋扮傻蠢頭蠢腦,我想這必與我那「不怕示弱」的中國人根性,大有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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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二十九) 2015 年 7 月 22 日(週四) 「清醒著等死」 昨天有「要事」,躲懶一天,但真正的原因,是心緒不寧,實在說不出話來。 一個人不自量力,跟「六大派」過不去,能有什麼好結果?落得四海飄零,無容身容心之地,良有以也。唯有逃到俄網來,裝瘋扮傻,胡言亂語,卻又終歸何用? 要大家「反攻六大派」麼?我說:想都不要想,枉送了你的小命倒還小事,我只怕你不消幾天就會被他們「吸納」過去,因為「逞強好勝」既然是六大派的共通特色,你若也是「不甘示弱」,則與他們何異?──我疑心你也是他們的「種」! 好了,哪我要大家「默默等死」麼?大概是的!只是,既不過是「默默等死」,哪俄網喚醒大家來幹嗎?──在昏睡中死,不是死得比較「舒服」嗎? 喚醒別人「清醒著等死」,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事嗎? 我並不心理變態,也不特別殘忍。「清醒著等死」,我大概從十三歲開始就如此,已經想到世界大戰人類自毀,直到如今,即近四十年個年頭了。此中痛苦,我想我比絕大多數人感受深重很多很多。我既是個「失眠人」,「不得好睡」的痛苦經歷得如此之深,何苦要喚醒其他人跟我一樣的「清醒著等死」呢?我到醫院探昏迷中的垂死病人時,就常有這樣的想法:不要「治療」了,不要把他弄醒,讓他「好好的去」吧! 我當然知道,「六大派」的宗指都是要「把人喚醒」,不過,他們沒有一派像我那樣的灰頭灰臉喚醒人來「等死」的。他們的具體目標雖各有不同,但基本精神完全一致,就是「喚醒人們去改變」──至於要你「去改變」的究竟是普世文明、教會事業、社會道德、家庭狀況、個人修養、子女前途,我看並無所謂。 什麼謂之「去改變」?當然就是「等死」的洽洽相反。 看明白了沒有? 六大派喚醒人們「去改變」,我卻要喚醒人們「等死」,這就是我落得四海飄零,無容身容心之地的根本原因。 …… 你或以為,「去改變」才要喚醒嘛,「等死」用得著喚醒嗎? 你又有所不知,這正是宗教與信仰的生死之別。 宗教──不管是「六大派」中的任何一派──實質都是人本主義,都對人有能夠「改變」這樣那樣的潛質大有信心。他們即或滿口「在人不能在神就能」,他們的意思其實是:有上帝「祝福」或「加持」,他們就能「如神」一樣的「無所不能」,可以「基督化世界」、「福音化社會」或「福音遍傳」之類。 宗教表面上高舉「神」,實質是利用「神」來高舉「人」,骨子裡宣揚的是與奧巴馬「WE CAN CHANGE」(我們可以改變)完全無異的人本主義異端思想。 它們表面上是「喚醒」你「去改變」,真相是洽洽相反,將你灌醉迷倒,使你陷進對世界對人類對自己以至對所謂「教會」痴痴迷迷的自恃自信裡,在不知不覺之中在那裡「痴迷等死」──最終必與所有反叛者一同有罪一同受罰一同滅亡。 俄網自走一路,明明白白的「喚醒」你「等死」,要你知道所謂「改變」不過是個痴迷幻夢──你連一根頭髮都改變不了。換言之,曉得人的本質限命是「等死」,你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清醒過來」,從此知命安分,不做無謂的掙扎,更不做惡意的反叛,只等候仰望上帝的恩典、憐憫與拯救,這正正就是信仰──原裝足版的基督教信仰。 …… 我絕對知道,「在清醒中等死」是一件極痛苦的事,但你「不清醒」(痴迷相信自己可以「改變」)實質也是「等死」(只是你還不自覺)。所不同的是,打個比方,清醒於「世界在等死」的挪亞曉得去預備方舟,而痴迷於「我們可以改變」的世人,則在建城立塔發展高等文明,最後大洪水來了,所有「自信我們可以改變」的都灰飛煙滅,只有「在清醒中等死」的挪亞一家,可以得救。 總而言之,喚醒(迷惑)你「去改變」就是宗教(實質是人本主義),喚醒你「等死」就是信仰(原裝足版的基督教信仰)。只是,「喚醒人等死」這樣的信仰邏輯,我真不敢相信有誰能夠甚至願意明白(因為它要求你「絕對示弱」)。我卻是半輩子都在說著這些連自己都幾乎「接受不了」的信息,你叫我能不「心緒不寧」至「實在說不出話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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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三十) 2015 年 7 月 23 日(週五) 「遺囑的遺囑」 今天這篇網誌可能是俄網的「遺囑的遺囑」,或說「絕筆」。 實不相瞞,再過兩天我又外遊了,至於能否「平安歸來」,天意難料,故先立此「遺囑的遺囑」,以交帶「後事」。 不過也沒什「後事」,我既身無分文,更家無資產,身後便只得個蕭條,蕭條到底,肉身上灰飛煙滅,精神上被人間遺忘,等同無有,還何來「後事」? 自己既無「後事」,又立什麼「遺囑」呢? 又實不相瞞,這「遺囑」不是為我立的,是替大家立的! …… 「賺得文明,賠上生命」 原來,人活著「等死」,死了「等被忘記」,不是我發明的,聖經《傳道書》早說得一清二楚。只是在所謂「基督教化」的西方文化裡,《傳道書》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似的。反之,在中國傳統文化裡,《傳道書》的信念倒以某種形式程度存在於古老的儒道哲理裡。 俄網立「遺囑」,並不僅是因為「我要掛了」,更是因為「他朝君體也相同」,提醒你也是遲早要掛的,故不要妄想自己可以不死,或死了可以不被忘記。故曰,這「遺囑」不只是我的,也是你們的。 自該隱開始,人類的所謂「文明」都不過是為求「不死」。物質文明是求「肉身之不死」,精神文明是求「精神之不死」──即所謂「千古留名不被忘記」。背後所反映的,其實是人類的無知、痴迷、狂妄、反叛與不信。 所謂「文明」不過是個「禁果」,人類在撒旦(蛇)這位「啟蒙者」的誘惑誤導之下,以為「吃了可以不死」,誰知道,「吃的日子,他就死了」。 人「知道」很多,卻是連自己不過是必死的世人的根本事實都不知道,他焉能不死? 伊甸故事告訴我們,「禁果」與「生命果」只可擇二其一,始祖吃了「禁果」之後,「生命樹」的大門就向他封閉。從此,他們被逐出伊甸。但因為嘗過「禁果」(分別善惡果),人類好像獲得了「啟蒙」,得到了「知識」,並且從而發展出「文明」,然而,賺得了「文明」,卻賠上了「生命」。 伊甸故事告訴我們的,正是「賺得文明,賠上生命」的定理! …… 這「遺囑」,是你的! 只是都廿一世紀,人類早就被「啟蒙」到爹娘都不認了,他們對「文明」的崇拜業已到無可挽回的境地,就是上帝都喊不回了,而必要(替世界)立「遺囑」了。 其實,一整本聖經都是上帝(替世界)立的「遺囑」,只是《啟示錄》的「遺囑味」更為強烈而已。 原來,《啟示錄》早就宣告了「世界沒得救」的真相,沒一隻字叫你「救世界」,甚至連叫你「救人」的話都不很有,而只一味的叫你「救自己」──
這便是聖經替我們所有人立的「遺囑」,總意不過是提醒我們──世界很危險,你們也自身難保,趕快逃吧! 卻必要明白聖經之為「遺囑」的那個奇特的邏輯與意境: 絕不是上帝自己要死了,所以立「遺囑」交帶「後事」;而是這世界必將要死,我們也極有可能與這世界一起死,但我們竟狂妄無知到忘了或不信這個事實,更不曉得為自己立「遺囑」即在意自己的「後事」。於是,上帝「大吉利是」,預先替我們立「遺囑」──用聖經預先寫明這世界將有怎樣的結局以及我們若不及早悔改會有什麼下場。 說來奇怪之極,因按常情常理,「遺囑」總該是「要死了」的人寫給「未死」的人的啊!可是,聖經卻是「必定不死」的上帝寫給我們「必要死」的人的,而所交帶的,也不是「我(上帝)要死了」的「後事」,而是「你們快要死了」的「後事」。 唉,俄網的「遺囑」以至「遺囑的遺囑」,用意亦是如此。所以呢,請不要擔心我,擔心你們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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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網遺囑(三十一) 2015 年 7 月 24 日(週六) 「遺囑的遺囑」(續) 今天真是「遺囑的遺囑」了,因為明天事忙後天出發,真個要「主若許可」才能與大家「見面」了。至於這趟「後後後終極之旅」往哪裡去?暫且「保密」,八月十日左左回來,若能復市,再告訴大家吧。 末了真不知還有什麼好說,只是因應這幾天收到的一些讀者來信,自又有一番感觸。唉!其實都說過九百遍了,就是勸大家「忍忍」吧! 大家的「教會處境」,我是過來人,焉能不明白?但我若能有什麼「法子」解決,我還躲在這裡幹嗎? 務必記著,那絕對不只是一兩個牧師傳道的問題,也不是一兩家教會甚至一兩個宗派的問題,而是一整個「世界」的問題。那牧師傳道可以那麼的「靈恩」,「六大派教會」不管哪一派骨子裡都是那麼的「行為主義」,是因為一整個「世界」都是如此。卻是要對抗「一個世界」,連上帝都做不到,最終只好「任憑」他們。
為什麼不救他們? 救得的你以為上帝不想麼? 非常時期,「救得你自己」已經很了不起! …… 兩種「信心」 我早說過,當代主流教會基本上是「近代西方宣教運動」的產物,而「近代西方宣教運動」又基本上是帝國主義與啟蒙運動的產物,故此,那種「看我來救你」的「神氣」始終揮之不去,甚至已經深入人們的骨隨中,使他們極難接受「事無可為只有等死」的限制與事實。 我真擔心你們其實已經「中毒」很深,所以「讀俄網也是枉然」,就是總讀不明白俄網那消極被動的「大表伯神學」,以致總是還有某種「不甘示弱」的心理,要逞強(即或是不自覺的)自己下手「打救」這樣那樣。 要知「大表伯神學」不是我發明的啊!你看聖經,聖經從沒有把「信心」演繹為「神氣」的「看我來救你」版本,洽洽相反,聖經總是把「信心」演繹為人低下頭來不敢望天,苦求上帝「不要看我」只看你的恩慈與應許的「開恩可憐我」版本。 請聽清楚: 基督信仰從沒賦與人以「打救別人」的(假)信心,卻只責求人以「自知自量連自己都救不了」的(真)信心。你「自知自量連自己都救不了」,你這就是「有真信心」,你自以為自己有本事「打救別人」,不管你裝出個多麼正義慈悲有使命感的模樣,你也是「狂妄不信」,是犯了致死之罪。 …… 好在挪亞「不神氣」 還不知我說什麼? 想想,當日挪亞或羅得,要是有「打救別人」的這種「信心」或說「神氣」,結果會怎樣? 我肯定,若有這種「信心」,挪亞就不會去建造什麼方舟,而是開大教堂搞神學院,再不就上電視開記招,再不就從政參選做建制派,或倒過來上街霸路做反對派亦可;羅得也是一樣,不但不會離開所多瑪,甚至會住進市中心去,甚至一樣的從政參選或上街霸路等等等等。 告訴我,挪亞或羅得要是這樣「積極入世」,最後他們可以「打救」什麼?還是與那城或那世代同歸於盡? 好在挪亞沒這種「信心」,他倒有「另一種信心」--「自知自量連自己都救不了」,於是他能「看」得出那世代的無望,也「聽」得見上帝的救恩,就順天知命地建造方舟,最起碼救了他自己一家,也為未來的世代成功「留種」。 羅得卻拖拖拉拉不三不四。他既有少少「真信心」(知道所多瑪城很「不妥」),但又放不下「假信心」(覺得情況未必太壞或留下來仍然事有可為),結果要天使強拉才走,就連妻子都保不住,留的種(與女兒亂倫生子)也十分之不體面。 西教士不是沒個好人,但「近代西方宣教運動」對基督信仰的建立,從整體上說,肯定是破壞遠多於建設,情況頗類於游斯丁、俄利根等對基督教的「再演繹」,肯定是破壞遠多於建設一樣。其中至關鍵的,是充滿人本色彩樂觀主義的「近代西方宣教運動」把聖經啟示的信心的真情大義,基乎徹底地顛覆了,把「自知自量連自己都救不了」的真信心大大地歪曲為自以為有本事「打救世界」故而「遲延不走」甚至叫人也「遲延不走」的假信心,誤盡蒼生。 …… 回到聖經找朋友 末了,我得再提醒一遍:回到聖經的「死人堆」裡,與真真正正的信心典範相交做朋友,不要看那些什麼「宣教士見證」之類,務要「專心」,死死抓住那些有真信心的典型。否則,我保證,你身邊那些混亂不堪的「六大派」一定會叫你暈頭轉向無所適從,又或最終不知被哪一派「吸納」過去,結果都是死路一條。 我知道現實上大家各有困難,但就是主耶穌,祂能給大家的幫助,也不過是叫大家「忍耐到底」而已。俄網更算什麼,能有什麼法子呢? 抱歉,都寫到「遺囑的遺囑」了,結論還是叫大家靜靜坐著,等死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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